第1章 (1)
書名:秦姨娘的現代重生生活
作者:奇函數
秦姨娘是個盡職盡責有大抱負的好姨娘,不管伺候王爺還是充當細作,她都恪盡職守兢兢業業,做夢都夢想賺夠了老本錢找一處山明水秀悠哉養老,然而天不遂人願,她死了......那也就算了,可她又活了...一拍腦門,這好啊!白得了一副如花似玉的身子,物盡其用嘛,為這混吃等死米蟲一樣的舒坦日子,秦姨娘決定...老娘拼了~~
內容标簽:靈魂轉換 情有獨鐘 古穿今 豪門世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秦旦旦邵睿 ┃ 配角:溫玠林芷夏 ┃ 其它:重生,陰差陽錯,姨娘
☆、(有修改)重生
? 柔暖的晨曦自窗臺灑落,留念在肌膚上,癢癢的,帶着點酥麻。
溫馨典雅的公主床上,一小截玉腕自粉紗帳輕輕滑落出來,柔軟無骨,嫩白的小指勾住了一段姜黃的錦繩。
輕輕下拉。
“叮鈴鈴......叮鈴鈴......”脆響的鈴聲如警報一般響徹整棟小洋樓。
一路小跑,秦媽手腳靈活的爬上二樓,在門口停頓兩下整理好儀容,擡首挺胸,邁了一步,循規蹈矩的輕輕敲門進了去。
進入房間,踏在木地板上,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一扇繡有山水風光的帶着濃濃古色古香味的屏風。
秦媽對着它大眼瞪小眼,一個月前可以長驅直入,随意穿梭這片空間的人,然而一個月後她只被允許阻隔在屏風在外,窺不見小姐香閨裏的一點霞光。
側着耳朵沒聽見聲響,秦媽小碎步向前挪動了幾下,側着耳,張張嘴,試探的叫了聲,“小姐?”
沒動靜。
看來還要等會,看着自己的布鞋腳尖,秦媽發了會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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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前前後後一個月,不止卧室還有小洋樓的其它地方都被改得面目全非,小姐的性格也驟然天翻地覆,她也是伺候小姐的老人了,這其中透露的古怪無一不讓人心悸,但想想之前小姐的性子,秦媽卻說不出到底是現在好還是過去好了,唉,苦命的!
秦姨娘,哦不,是秦旦旦,慢慢坐起身,小扭了幾下腰身,活絡下稍稍僵硬的脖頸,粉唇微張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穿上粉紅色棉拖,蓮步輕移坐到梳妝臺邊拿起木梳打理自己的一頭烏發。
“進來吧。”
少女脆生生的嗓音響起,秦媽一個振奮,穿過屏風規規矩矩走了進去。
“小姐,早餐您要吃些什麽?”秦媽眼睛盯着一處,恭敬的問。
沒錯,自從一個月前,秦媽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如今的一應套路,每天早晨的早餐必須她親自吩咐。
秦旦旦滿意的看着鏡中養了一個月終于有些紅潤的臉蛋,剛穿過來的時候慘白的一張臉可沒把她吓死,這下總算是養好了身體。
美貌可是存活的本源,秦旦旦輕抿嘴唇。
“恩,水晶蝦包吧,廚房裏昨晚的雞湯還有嗎,再下碗雞絲面,還有冰箱裏的翠玉豆糕也給我拿出來,別忘了銀耳蛋奶羹,前天筍尖豆豉不錯,算了将就着就這幾樣吧。”
秦媽暗自咋舌,這哪是将就哦,她心裏重重嘆了口氣,照着小姐這般吃法,月裏的生活費可怎麽夠啊!
秦旦旦可不會管秦媽的杞人憂天,她這會正贊賞的描摹着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得來的小臉蛋。
“真是個美人胚子,這般美貌,再世齊王妃恐怕也望塵莫及吧。”水盈盈的大眼閃了閃,秦旦旦心中溢滿了竊喜。
說來誰又能想到一個月前被磋磨的死在齊王府裏默默無聞的秦姨娘會突然時來運轉重生至如今這個美妙的世界呢。
真是做夢都要笑醒的大機遇,竟是白白給了她這個世人唾棄的賤胚□□!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嘛。
再一次美美的欣賞了自己一番,秦姨娘從今以後就是秦旦旦了,穿着一身雪白的蕾絲睡裙推開一扇小房間的門,準備洗臉刷牙。
秦旦旦興致勃勃的拿起牙膏小心翼翼的擠在牙刷上,觀望兩下,對着柔光下的梳洗鏡慢慢開始刷牙。
薄荷味的,秦旦旦鼓了鼓嘴,恩,明天讓秦媽換清爽茉莉花味的,小臉還真是長的俊,秦旦旦對着鏡子擠眉弄眼,這雪膚紅唇,要前世有這身子,妥妥的争寵利器呀!
每個月的鉛粉都能省下許多銀兩吧,秦旦旦天馬行空的想。
指尖劃過玉雪的臉蛋,暗嘆一聲,臉色看着還好,摸着就不甚如意了,再拉開雪紡睡裙衣領,幹癟的豆芽菜,撐着微微隆起的小青桃,多虧了這具身子原主人都十九歲了,真真是白活了,秦旦旦吐掉嘴裏的泡沫,喝了一口水暗暗嘆息。
臉蛋再美頂什麽用!行家眼裏,這就是中看不中用啊!
深吸一口氣,秦旦旦好賴安慰自己,再養養,再養養吧。
擡起手腕對着銅盆照例滴了一滴凝膠,只見那長在手腕上翠綠的蘆荟印記瞬間褪去了顏色只留下淡淡的像是胎記一樣的紋路,這也是秦旦旦重生的一大奇遇,蘆荟凝膠。
目前沒看出什麽其它功用,但潤膚美顏的功效是極佳的,秦旦旦很滿意。
手試了一下水,溫度适宜,秦旦旦開始用水洗臉,指尖沾了水輕輕揉搓。
如今她這張臉可是重中之重,這幾乎關乎到她這一世的好日子,因此即便是每天花費掉一地珍貴的凝膠耗費再多心力,她也在所不惜。
要不是蘆荟凝膠來之詭異,上輩子養尊處優只管争寵的秦姨娘可不樂意親自動手做這些丫鬟活計,她還沒有自甘下賤到這種地步!
飯桌上擺滿了美食佳肴,那色香味,不說味道怎樣,單單是一個品相就足夠把秦媽迷得七葷八素了,可嘆秦媽在廚房忙活了大半輩子,直到小姐親自下廚才知道這輩子真是白瞎了。
那以前吃的,就是豬食呀!
沒錯,這些菜式都是秦旦旦纡尊降貴親自手把手教秦媽的,畢竟一個月前的吃食令她實在味同嚼蠟,這輩子洗手作羹湯,竟然不是為了世子,不是為了王爺,真是跌份!
秦旦旦惡狠狠的咬下一個水晶蝦包,“啊”,也該她倒黴,熱湯的汁一個不注意嘴唇差點燙到,她猛然向後仰,也生怕弄髒了今天自己這一身校服。
藍白條紋的長衣長褲,看不出多漂亮,但勝在新奇。
“小姐你怎麽了,還好吧?”秦媽心疼壞了,急忙扯了桌上的紙巾要給她擦嘴。
“拿開!”秦旦旦撇開頭,其中的嫌惡不言而喻,指尖摁住唇角,瞪向一邊木讷粗鄙的秦媽,語氣嚴厲而又毫不客氣,“說過多少次了用錦帕,這種紙張很不幹淨!”
不幹淨?秦媽一噎,放下潔白的紙巾,只好委屈的去拿她家小姐特別定制的綿軟舒滑的錦帕,完了小心翼翼的遞給她,小姐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秦旦旦抿着粉唇,大眼瞅着她,似有種含鐵不成鋼!
兩人對峙了一番,秦媽這才後知後覺,殷勤的上前給她擦拭嘴角,一番動作,終于松了口氣,心裏大汗,秦媽有種服侍嬰兒小姐的錯覺。
秦旦旦皺着眉,顯然不滿,秦媽的一舉一動都粗陋不堪,連一個三等婆子的水準也夠不上,要不是如今她身邊沒有得用之人,秦旦旦怎麽也不樂意讓一個連生契都沒有的來歷不明的老媽子随侍身邊,之後用膳怎麽也不得勁,渾身不痛快。
“小姐,天華高中報道時間是八點,您的錄取通知書已經放在書包裏了,老高在外等着,您...該抓緊時間了。”不顧秦旦旦的冷臉,秦媽上前,特意多嘴說了句。
小姐最近太龜毛,她不催着點實在不行啊,萬幸,小姐還是非常熱愛學習的。
果然,從秦媽的角度就看到了小姐嘴邊掩蓋不住的笑,也不像剛剛故作嚴肅正經的小模樣了。
在秦媽眼裏,十九歲的秦旦旦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最近有了些大小姐脾氣也是總比以前膽怯軟弱好。
上輩子沒去過私塾,雖說婆母私下也請了先生,四書五經,女戒女傳都有習過,然而說到底還是不上臺面的,這世好了,說實話,秦旦旦唯一感謝這個身子原主人的大概便是這丫頭重讀一年之後運氣爆棚竟然趕上了梁城最好的天華高中的吊車尾!
“恩,将我的書包拿來,”秦旦旦放下碗筷,擦了擦手,也不看不甚美味的早餐,掃了眼秦媽,似乎有些不情不願,一癟嘴,下巴尖對着滿桌的菜擡了擡,“剩下的你們端下去用吧。”
秦旦旦自秦姨娘就不是個吝啬的主子,賞下人們十有八九,她又不是人販子,做不到虧待手下人的事,賞罰分明,只要他們本本分分按自己的規矩辦事,多的是好處她也從不吝啬。
“哎,謝謝小姐。”秦媽歡喜的立刻應道,笑得眼角的細紋層層疊疊。
“都快入土的年歲了,也不知道向閻王争些日子,別再讓我看你喝那些寡淡無甚營養的白粥!不知情的還以為我這個主子任意磋磨下人呢!”
走過秦媽身邊,秦旦旦翻了個白眼,然後略顯有些急迫的拿起新奇的書包背在身上,左右扭扭,喜滋滋的動了動,随後發現自己這個動作實在不夠雅觀,假咳一聲,端正形态,淡定優雅的走向外面。
秦媽笑笑,對着滿桌的食物,心裏有些感動,她的小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雖有些小脾氣,可這心是真的好。
老高是專門負責接送秦旦旦的上下學的司機,在前身的記憶裏她早已知曉,秦姨娘自認不是那等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因此即便是作為秦旦旦第一次坐車,也顯得很淡定。
“小姐,把書包給我吧,等到校再給您背上。”
老高雖是個司機,但也算是從小看着秦旦旦長大的,這孩子命苦,他跟秦媽一樣都當自家孩子偏疼着,書包多重,哪能背傷了孩子,說着伸過手就要拿下秦旦旦身上的書包。
秦旦旦愣了下,還沒過完瘾呢,有些不舍,但對着老高熱心溫暖的眼神,只好入鄉随俗的取下書包交給老高,完了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上面根本瞧不見的灰塵,鄭重其事吩咐老高,“我将這交給你,你可得給我保管好了,不能碰着磕着,記住到校給我,差一分找你!”
老高啓動車,行駛在道路上,想起剛剛小姐的吩咐,一陣好笑,小姐還真是個孩子呢,這個帆布書包又不是玻璃易碎品,小姐小心翼翼珍重的模樣着實令人可樂。
這會正眯着眼舒适的坐在綿軟的後座上的秦旦旦可不知道她的兩個老仆幾乎都“膽大妄為”的将她當成了孩子。
從小到大,不管是小家碧玉的周王府表小姐還是齊王府寵冠後院的秦姨娘,她一直都要求自己一舉一動都要仿若入畫,是要美的像一幅幅畫,無不可舍,唯美其外。
說穿了,就是高高端着。
哪怕被周王遺棄,被齊王厭棄,被齊王妃狠狠打落塵埃,她也不願折下脊背,因為這是她的尊嚴,她唯一能夠留下的臉面!
因此,即便是不管對自己今天這身‘校服’還是新奇的鐵殼子轎車,秦旦旦正襟危坐,除了眼珠子稍顯放肆的打量,其他還真是‘非常有教養’。?
☆、(有修改)開學衰
? 下車的時候,秦旦旦臉色有些不好,嘴唇緊抿很不高興,原因無他,老高竟然說她沒有侍書婢!
沒有嬷嬷,她忍,沒有貼身丫鬟,她忍,更別說那些專管制衣、伺候花草、擺弄吃食的專配人員了,可是如今她是要去上學的人,為什麽沒有侍書婢!!
想當初王府小主子們點兒大去上書房讀書後面都跟着一排的女婢小斯,到了這,她卻還是享受不到。
不開心。
秦旦旦拽過老高手中的書包帶,“嘭”一聲關上車門,黑着臉挺直着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校園。
心裏越想越氣,步子也越來越急,最後糊裏糊塗的也不知道走到了哪,直到一聲聒噪不長眼的出來。
“哎嘿,美女,來報道啊,哥哥是二年級學長,好心帶你去哦?”
秦旦旦停住腳,側頭,看眼前兩個猥瑣男,一個衣衫不整黃毛邋遢,一個舉止輕浮眼光放肆,說話的便是那個黃毛男。
“滾開!”秦旦旦擰着眉,一個眼神都欠奉。
袁大頭和他哥們黃牙剛剛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形單影只,頗為可憐的小學妹,真真是如一顆青蔥翠綠的小白菜慌不擇路的闖進了狼窩,那小臉蛋标志的跟天仙似的,那麽多穿着同樣校服的新生中,讓人看一眼便望之起意。
這個學妹也是個沒腦子的,稀裏糊塗轉悠到了學校後院的小竹林,這裏雜亂荒蕪的,可不就便宜尾随而來的他哥倆了嗎。
“哎哎,別介啊,一個學校的,大家都是同學,看你是新生,學妹哪個班的,大家認識一下,有機會以後經常出來玩嘛。”
袁大頭看秦旦旦繞過他們就要走,猥瑣一笑,趕忙一個跨步兩手張開無賴樣的攔住她,眼裏泛着狼光,在秦旦旦精致細白的小臉上惡心的掃來掃去。
秦旦旦轉向另一邊,黃牙也跨步心有靈犀的在後面與袁大頭兩兄弟形成包圍圈,兩人這種事幹多了,經驗也豐富,慢慢縮小範圍,不知不覺秦旦旦已經在他們手臂咫尺之間了。
秦旦旦被兩人身上惡心油膩不知多少女人留下的劣質香水味嗆得惡心要吐!
“你們...你們......”秦旦旦眼裏冒火,瞪着兩人,縮着肩指尖泛白死抓住書包帶,猛然脫下書包甩向倆人轉身要跑,袁大頭一手擋住,發出嘎嘎嘎的壞笑,吓得她驚慌失措連連後退。
踉跄着左躲右閃,秦旦旦白着臉,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她真沒想到讀書的地方也存在這種污濁敗類,再環顧一下四周,靜谧空寂,秦旦旦心裏頓時冰涼沁骨。
剛死而複生,難道今天又要香消玉殒?
“大頭,跟她廢什麽話,這麽俏的妞,開動吧。”黃牙皺着眉,等得有些不耐煩,粗啞的嗓音陡然響起,一出聲,其中的貪欲惡意便讓秦旦旦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上輩子她先是周王府默默無聞的表小姐再到嚣張跋扈的齊王府秦姨娘,一路走過不少達官貴人為她美貌所傾倒,然而從不敢當衆猥亵于她,全是因為她背後站着的兩位王爺均不是軟柿子好惹的人物,今世卻遭遇這種窘境,秦旦旦真是羞憤欲死。
“嘿嘿,兄弟等不及了呀.....”
兩兄弟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看着美人标志可人的小臉蛋,搓着手垂涎欲滴,光天化日之下便在秦旦旦面前急不可耐的拉扯褲腰帶,一副幾天沒吃肉的兇狠樣。
那個黃牙的眼神更像一條陰冷的蛇,吐着蛇芯子,惡劣的盯着秦旦旦,随手扯着褲腰帶,目露淫光,讓她不敢挪動一步。
脫了校褲,內褲下鼓鼓的撐起......
“嘔...嘔......”一想到那個畫面,腸胃生理性的開始抽動,秦旦旦彎下腰揮不去心頭火燎般急切的惡心感。
然而她這樣的舉動無疑讓倆人面如黑漆,黃牙上前就要動真格,“麻痹你個賤人......”
呼嘯的掌風帶着凜冽的怒氣向她掃來......
“啊”,秦旦旦尖叫一聲雙手抱頭捂住臉,向後仰倒一個咕嚕便屁股重重跌落在地,“斯...”裙子掀起塵土,柔嫩的小屁屁不可避免的跟大地産生了一次親密接觸。
秦旦旦內裏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一遇到真刀真槍就軟了,屁股又疼又痛,心裏更是怕得要命,卻堅持捂着臉蜷縮在地上不動,就像只斷了四肢的小王八,可憐又好笑。
好一會,鴕鳥心思拒絕外界一切動靜的秦旦旦突然聽到另一聲尖叫,伴随着骨頭碎裂的聲響,無所顧忌噼裏啪啦的踢打聲,令人一陣心驚肉跳。
“饒命啊饒命邵老大,邵老大饒命......”這是袁大頭的求饒聲,還有‘嘭嘭嘭’重重的磕頭聲。
咦,秦旦旦提起膽子小心翼翼的撥開兩手,叉開一指縫,眯着眼兩眼珠子偷偷瞧向背對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所謂的‘邵老大’。
一眼望不到邊的高,穿着校服,兩條大長腿筆直筆直,背很寬,挺拔有力,看着是個有料的,就是不知道長的怎麽樣。
一脫離危險,秦旦旦便開始不着邊際的浮想聯翩了。那個男倏然一回頭,秦旦旦紅着臉便‘咻’的閉眼縮肩,成了個沒出息的鹌鹑。
心裏頭不明原因的跳動了幾下,磨叨兩聲,長得還挺俊。但随之後知後覺的便是憤怒,刷的擡頭,烏黑的眼珠裏火光四濺,咬牙切齒捏得拳頭咯吱響,那人眼中濃濃的輕視諷刺是怎麽回事!
混蛋!難道被人調戲還是我的錯!
秦旦旦一時間又突然發現自己完全應該理直氣壯,她騰的爬起身,顧不上脆弱疼痛的小屁股,準備先向那個男的表示一下感謝,因為這是做人的原則,但是鑒于剛剛他嚴重的失禮行為,秦旦旦對他的一點好感也消失殆盡。
然而等她站起身,四周一片寂靜,風刮起片片竹葉,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怪人!
秦旦旦整理好衣服和頭發,這一次她學乖了,走在人多的大道上,所謂救命恩人先放一邊,她正在苦惱該如何報道的事。
看了眼手腕上精致的水晶手表,七點五十,糟糕,八點快到了!
秦旦旦來不及多想,環顧四周,轉頭看見一對同穿校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兄妹倆,眼睛一亮,,快步朝他們走去。
“同學......”
俞家兄妹不知所措的看着陡然向他們氣勢洶洶走來的長發美女,停住了腳步,滿臉疑惑。
俞囡沁目光灼熱,蹬着小皮鞋熱烈的擁上去,再加上秦旦旦腳步飛快,一樣神采奕奕,不明狀況的還以為她們是相識多年的好朋友呢。
站定,秦旦旦呼出一口氣,禮貌微笑。
“同學,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高一年級報到處怎麽走?我很急。”未免失禮,秦旦旦眼露祈求,雙手自然下擺,看向俞囡沁态度很真誠誠懇。
美女耶!俞囡沁忍住心頭尖叫,下意識的原地跺腳兩下,口氣非常熱情,擺手,“不要緊不要緊,我也是要去報到,你也是高一的,太好了!我哥是天華高二的,這裏他熟,我們一起去報到?”
遇到好人了,秦旦旦眼睛一亮心裏那個舒坦呀,感激不已,連連點頭,“真是太感謝了,我叫秦旦旦,你叫什麽?”
互換姓名,是相熟的第一步,剛走進校園,秦旦旦有必要為自己尋找合适的朋友。
原來美女叫秦旦旦啊,俞囡沁見這女生長得漂亮還落落大方态度友好,也有心相交,一把拉過他哥,大方的介紹道,“我叫俞囡沁,這是我哥俞為桦!”
被小妹拉住的俞大哥定定的看了眼面前微笑着的大美女,眼中驚豔劃過,非常有禮的說了聲,“你好。”
秦旦旦點點頭,對俞為桦驚豔的眼神仿若不在意,同樣客氣但明顯沒有對妹妹俞囡沁來得真誠一點。
俞為桦心裏好笑,不過說實話,眼前的美女實在是夠漂亮,臉是所有美女羨慕的巴掌大,膚白如雪,白得毫無瑕疵,連青春期女孩的痘痘都看不見一粒,黑發又長又直,傾瀉而下,如黑幕,妙的是一雙大眼,水盈汪汪,如清泉般澄澈透亮,好似她看你一眼都願意奉獻一切,更別說那優美唇形,聖人君子都要忍不住亵渎。
“哇塞,我們是一個班耶!好巧,我還以為......”
俞囡沁拍着手高興的在一邊咋呼,又說一半吐吐舌截住話茬,目露尴尬,不好意思接下去,總不能說她短見以貌取人,看秦旦旦長得漂亮成績也應該好?
俞囡沁本人長相甜美,棕卷發的公主頭,小巧而精致的發箍鑲嵌在上,個子也是矮矮的,小巧玲珑,當她一蹦一跳跟你講那些俏皮話的時候,讓人還真發不了脾氣。
秦旦旦不在意的笑笑,走在一邊,背脊挺得直直的,陽光瀉下,姿态娴靜恬淡,她一臉坦蕩而又理所當然,“我本來就不會讀書,複讀了一年才考上天華,C3班嘛,沒事,對我來說能有高中上就已經是萬幸啦。”
她自認做不成舉世聞名的大文豪,也不指望在文學方面有大出息,來上學一方面是要繼續走原身的路子不過分出格,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好奇了。
上輩子沒上過正經的私塾,這輩子好歹也得享受一番呀。?
☆、結識同學
? 看她自己都不在意,俞囡沁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更加覺得秦旦旦是個大方真誠的人(連複讀這種丢臉的事都說了),交談之間便多了幾分真心。
“那你豈不是還比我大一歲?”俞囡沁問。
秦旦旦臉色‘刷’的黑了,哭喪着臉點點頭,“恩,我已經十九了,是不是年紀太大?”
俞囡沁見她臉色難看,連忙擺手,滿不在乎道,“那有什麽,你複讀了一年至少還是自己考上的,我嘛,嘻嘻,”俞囡沁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吐了吐粉嫩的舌頭,“我是家裏找關系花了錢才進天華的。”
“哦,原來咱倆還是同道中人啊。”秦旦旦哈哈笑道,随即又苦惱的皺眉,“用了很多功也讀不進書呢。”
秦旦旦并沒有說假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為了快速的融進社會裏,她每天都在認真的學習原身留下來的書本,可是!天道不酬勤啊!有些人是天生不是讀書的料。
秦旦旦苦逼的讀書,基本上是一天一忘,書本猶如過眼雲煙,不留下一絲痕跡。
俞囡沁頗為贊同的點頭,甚至對她大吐苦水,頗有種同道中人的意味。
“我也是我也是,怎麽學都學不好,腦子好像少根弦,撥不動,又好像自帶防火牆,隔絕一切數學知識,稍微動點腦子,我就迷糊了!”
“什麽防火牆!找借口挺溜,你就是太懶,靜不下一點心學習!”俞為桦這個壁草在一邊聽了半天,心裏滿滿的都是‘卧槽卧槽’,她妹妹竟然在入學第一天輕易就找到了‘學友’,簡稱‘學渣好朋友’!
“哼!你這種成績好的當然不能感同身受,學習的苦水總是讓我們這些人咽!”
俞囡沁皺着眉憤恨的反駁,瞪了他哥兩眼,似乎說到學習便戳中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經,矯情又好面子,小姑娘脾氣發作,一把拉着秦旦旦的手腕就跑。
而便宜哥哥用完就扔,還不忘諷刺兩句,“書呆子!”
秦旦旦幾乎是被俞囡沁拉着跑到教室,長廊樓梯,四處亂竄,看這架勢,像是很久踩好點了。
大概看出了秦旦旦的疑惑,俞囡沁俏皮一笑,一臉得意,“我昨天就來瞧過啦,未來三年都要在這耗費光陰,人生地不熟,不好好打聽打聽,被欺負了都沒地哭去,上到學校老師,甭管雌的雄的,下到學長學姐,花啊草的,外帶食堂大叔掃地大媽,就沒我不知道的!”
兩人一路熟稔了,秦旦旦也忍不住跟她打趣,兩人很像相逢恨晚的小姐妹,從教室後門潛進去找了個位置随便坐下,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叽叽喳喳咬耳朵。
這時老師還沒到,新生們随便找個座位,一個個不管熟不熟,三五成群,有事說事,敞開了話茬就熱火朝天的聊起來。
“秦旦旦、俞囡沁!”
這邊秦旦旦聽俞囡沁講一下稀奇古怪的小道消息正得趣,突然,一道陰冷的,夾着威嚴脅迫的女聲在兩人耳邊陡然炸響。
“啊!”兩人尖叫一聲,往後縮成一團,轉過頭捂着胸口,差點心髒病吓出來。
秦旦旦擰眉氣惱的瞪向那個短發帥氣的女生,來不及發火,那人便嘻嘻一笑,雙眼眯成一道線,雙手合十,大大方方的點頭致歉,帶着讨饒看向她二人,“哎呀,對不住嘛,莫怪莫怪,誰讓你們談得這麽歡,我就眼饞了呀,才不在一邊二不愣登當根柱子,快說說你倆談什麽呢,我也要參加,快帶個我呗!”
這女孩也不是故意的,吓唬她們一場也只是為了加入她們的茶話會,純粹閑得慌,雖然有些無語,但秦旦旦和俞囡沁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擺擺手,對她是真無奈。
“嘿,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怪,想加入不能好好說啊,突然那麽大聲吓死我了,還以為是老師呢,本小姐要是吓出心髒病有你好看!”
俞囡沁倒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雖然被吓了但既然講清楚了,而且眼前的短發女生卻是沒有惡意,語氣又真誠,開學第一天,大家都挺友好,便讓她加入了她們的八卦小分隊,就連秦旦旦也不好說什麽。
因加入一個人,話題便更廣了,女孩叫鐘琳,跟俞囡沁同齡,十八歲,別看長相頗為爽利帥氣,骨子裏也是個八婆本質,三人叽叽喳喳,不消說,一會功夫就已經熟悉彼此,順理成章成為好姐妹,女生之間的情意有時候就這麽簡單奇妙,八卦一番,臭味相投便稱知己。
她們的新班主任是個謝頂的老頭,聽說教語文,一番長篇大論慷慨激昂之後,便組織C3班的同學參加全校新學年的開學典禮。
因為站隊是按高矮個排的,三人中,秦旦旦一六五,短發女鐘琳足有一七二,只有俞囡沁堪堪不到一米六,所以悲催的一個人坐在前排,反而秦旦旦跟鐘琳靠在一起接受着‘小矮子’俞囡沁刀子般目光深刻的洗禮。
其實俞囡沁真是想多了,大會堂開學典禮,一派寂靜,多講一句話都能引起回響,她跟鐘琳哪裏有談天說地的可能。
裹腳布般又長又臭的領導講話,即便是秦旦旦再好的休養都要忍不住罵娘。
這時候,她尤其感激以前齊王妃每天給她們做姨娘的立這些那些龜毛變态的規矩,尤其是秦姨娘,因為得寵深遭王妃記恨,常常半蹲行禮沒有半個時辰都不帶讓人喘口氣,當時那個恨啊,如今嘛,書到用時方恨少簡直是受益匪淺啊。
身邊人碰了她一下。
“嗯?”秦旦旦扯了扯校服緊繃繃的袖口,扭頭疑惑的看鐘琳。
鐘琳心虛的掃射一下左右,找準機會,刺溜一下,悄悄湊到秦旦旦耳邊,像看大傻子一樣瞪着她奚落,“你傻啊,背挺那麽直,酸不酸?!”
原來,從頭到尾秦旦旦一直都是雙手放膝,腰板挺直,坐在那一動不動,一板一眼,看得她身邊的鐘琳都替她累得慌,這才忍不住提醒。
“沒事,我習慣了。”
這才哪到哪啊,除了這所謂演講令人厭煩,秦旦旦真不覺得有多累,因此面對鐘琳的好心依舊我行我素,腰板筆直,任爾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鐘琳管不了秦旦旦的怪癖,萬幸到了學生代表發言,而這一次是全校赫赫有名的大校草極具傳奇色彩的邵睿發言講話,禮堂規則的遵守不攻自破,好似明星到場一般,學生的驚呼叫喊聲恨不能掀翻整個天臺。
秦旦旦一個機靈,昏沉的眼睛陡然睜大,左右看看不明所以,迷迷糊糊的問身邊的鐘琳,“怎麽了?”
鐘琳呼吸急喘,吭哧幾下,兩眼閃着無數的光光點點激動對着秦旦旦,語氣興奮到止不住想要尖叫。
“啊,是邵睿學長!天華超級學神兼男神,吊炸天的人物啊!”
“快看快看,是學長上臺了......”鐘琳推了一把秦旦旦,秦旦旦抗打擊能耐不行,險些一個趔趄倒地,轉頭就氣呼呼的瞪了這個瘋狂的女人一眼!
我倒要看看讓你們這麽激動的男人是誰,再俊美還能比得過大亞大一美男子的齊王?
秦旦旦轉過頭,輕蔑的看去......
男色惑人!
這是秦旦旦看向邵睿心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第二個想法便是,原來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這個名叫邵睿的學長啊!
舔舔唇,秦旦旦灼熱的目光如探照燈一般在邵睿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全方位立體掃射。
邵睿學長不愧為全校女生的男神,學習自不用說,智商高到令人羞愧存活于世,顏值...五官深邃,俊美絕倫,按鐘琳的說法就是,突破人間極限,已然爆表!
秦旦旦看着上面維持着優雅的笑容演講的男生,心頭異樣,似閃過無數景象,掠過千山萬水,最後停留于那雙鄙視的眼。
擦!混蛋!
“旦旦你不知道,邵睿學長簡直是我的男神,天地間唯此一美男啊!哈哈哈,我今天可是賺到大運了,嘿嘿,你們倆個小婊砸......讓你們躲那麽遠!”俞囡沁哼哼唧唧幾下,話未說完,目露嘚瑟興奮,鄙視的瞧着秦旦旦還有鐘琳,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三人并排走出禮堂。
秦旦旦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鐘琳卻忍不住想要撕了她,冷着臉涼涼道,“美男既然這麽讓你滿足,就別一個勁說自己肚子餓要吃飯咯!”說完拉過秦旦旦,完全不理睬後面氣急敗壞的俞囡沁。
鐘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