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聊無語
? 一大早以亦就在若仁的家裏等着他。一夜沒有消息的趙若仁可是急壞了以亦和小保姆起希，起希根本就沒有想過若仁竟然會一整夜都沒有回家，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是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和太太交代啊。
“怎麽辦，怎麽辦啊，真是的。少爺他怎麽可以忘記帶手機啊。”
起希急的不停的來回走路。這一整夜她和以亦都完全沒有休息，當然也沒有報警。并不是以亦不擔心若仁的安危，他只是不想把事情最大化。這關系到若仁和他媽媽的關系，可不能再僵化了。
“可惡，混蛋。”
要是還不回來就只能通過警察來幫助了。正這麽想着的是時候若仁的聲音便及時響起了。
“起希，我回來了。”
以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若仁的身邊，想要大罵卻因為若仁那張有點蒼白的臉而止住了。他只能微微怒吼的說
“趙若仁，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拿你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別讓我擔心。”
“對不起…。以亦，我回來了。”
若仁擁抱着以亦，他知道，擁抱是最能讓他們放心的禮物。起希微笑着說
“少爺，你和以亦少爺先去休息，我馬上準備早餐。”
“好。”
以亦的氣還是無法消下來，尤其是看到滿屋關于橙子的裝飾，橙子的顏色，橙子的沙發或是放在各處的小橙子物件以及空氣中淡淡的橙子味道。這都讓他很火大。這麽多年了，如果出了類似的事情，那麽罪魁禍首就絕對是橙子。
“那個女人和橙子沒有關系吧！你為什麽要去逞英雄。”
聽着以亦的發問，若仁只是笑着抱起沙發上的橙子形狀的抱枕笑着回答說
“我昨天到學校才發現她是在小賣部裏打工，認識，不能不救對吧！…呵呵。你不覺得她嬌小的很可愛嗎？”想起在她房間裏醒來，看她睡在椅子上的樣子，以及抱她去床上睡時那短暫的接觸，感覺有一種久違的味道。“她叫幸存，很奇怪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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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若仁咳嗽了幾聲，無奈，以亦的口氣緩和了下來
“你的臉色不好，今天不去學校了。”
“不用擔心。”
看到他那開心的樣子，以亦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早就認識了那個女人。
我在店裏忙着，揚大姐把這個月的工資給了我，她大概也聽說了賴皮的事情吧！她說
“那種人還是少惹的好，他最後應該沒有找你麻煩吧！”
“沒事。”
“那就好。我現在還要回家一趟，你一個人忙一下吧！”
“好”
看着揚大姐的背影，我很感謝她對我的各種幫助。上天待我還不錯，它在我身邊安排的總是好人，雖然它很殘忍的奪走了我最親愛的家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而我幾乎只睡四五個小時，這樣的生活我已經習慣了。不管是忙碌或是清閑我都覺得沒有什麽好或不好。那些高中生過的很惬意吧！他們可以一群人來來往往，一可以一個人獨享快樂，或是成雙成對的沉醉在戀愛之中。高中生的生活有快樂和不快樂，有時候我在店裏和會見到這樣的情景，一個女孩子高高興興的接電話，随後又大叫着大哭着說為什麽突然說分手…。有的女孩子則是在大樹下很安靜的邊看着手裏物件邊默默的哭…。也有的女孩子則是在大路上拉着抛棄她的男孩子死命的說不要分手不能分手不準分手…。我就不明白，為什麽受傷的都是女孩子。我想，或許我們比男孩子注重感情，或者我們都愛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吧！而那些幸福的女孩子似乎完全不會去體會疼痛，她們開心的忘記整個世界，只記得要怎樣撒嬌才能獲得她們想要的禮物。感情這個東西啊，到底要怎樣才會真正懂得。
“幸存。”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我不得不擡頭去驗證是熟悉還是陌生。也許是我認真的看了他的關系吧！他把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櫃子上，微笑着說
“這是請你吃的蛋糕…還有…”他把一袋子東西也放了上來，繼續說“也請你吃這個…橙子。”
心裏的瞬間顫動讓我莫名其妙。
“不用。你拿回去。”
我很冷淡的拒絕了他，然後低頭繼續做我的事情不看他。他沒有理由的送我東西只會讓我覺得他不是什麽善類。
“你不要誤會了。”也許是知道了自己的鹵莽他忙道歉“我并不是要追你，我只是覺得我們可能會成為好朋友，因為你太瘦弱了，需要朋友保護。”
“這樣啊。可以考慮。”
當我把東西受下的時候，我只是在想大概不會有下文了吧！看他微笑着走了出去，我嘆了口氣。我不怎麽想和男人扯上關系。而且太瘦弱和吃橙子沒有很大的關系吧！
“幸存是吧！”
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我擡頭看見了昨天和趙若仁一起的那個人，他一臉高傲且命令的說
“請你以後不要和他說話或是妄想什麽更加高的位置。”
“你在告訴我什麽。”
我非常不爽的回問他，然後繼續說
“我不妄想什麽，也請你告訴他不要讓他妄想什麽。不買東西請不要擋在這裏。”
以亦走了出來，這個女人竟然給他一種無法抗拒氣息，她的語氣冰冷，臉上也不會有讓人疼惜的女人的嬌樣，她給人一種不想靠近的感覺。
夜裏十點以後我才關了小賣部。然後回家換上不同的衣服去心泣酒吧！街道上還是有人們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一些店面自然還在等着顧客的光臨。
“和我交往吧！幸存。”
停住腳步，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或許是因為我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吧！半響過後，他伸出手抓抓頭又說
“別說不記得我了，我是林近遠…。想起來了嗎？我們交往的事情。”
“這種無聊的事情我不需要考慮，也不想認識你這樣無聊的人。”
我走過他，而他卻斷然的把我拉住猛然的拉向他的這一面，見他低頭貼近我的臉，這是要幹什麽。本能的給了他一個巴掌，甩掉他的手。雖然心髒比平時跳動的厲害，我卻依然平淡的說
“看你的樣子應該只有十□□歲吧！難道你們這個年紀的人都喜歡亂來嗎？林近遠，我不屑交往這種無聊的事情。”
“為什麽說無聊。你嘗試過？”
“不需要嘗試。”
“那麽你沒有權利說它很無聊。”
這可把我問倒了，我的卻不知道交往是不是無聊或不無聊。見我沒有回答，他仍然很無禮的抓住我的手認真的說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了，我想保護你。雖然現在你對我反感，但是以後我一定會讓你喜歡我，一定。”
“那麽有自信啊。不過我不想當見證人。放開我。”
他這樣無聊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但是他堅定的眼神卻讓我覺得他和別的男人是有點不一樣。他依然溫柔的說
“幸存，我可以保護你。”
他這樣說只會讓我想到孤兒院的男孩子。正是因為我想到了那個說會保護我的孤兒院的小男孩子我才沒有拒絕他的擁抱。我聽着他胸膛裏的心跳聲，男人的擁抱都是如此溫暖嗎？他林近遠可以溫暖我嗎？
午夜三點我走出了心泣酒吧！心裏煩躁的厲害，也許是生活中出現的小男人讓我吃不消吧！回到家裏，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伸手開啓電腦依然只願看熒屏上跳動的橙子。一支煙抽完也放好了洗澡水，然後倒在床上準備睡覺同時也從枕頭下取出了小石頭，今天想它想的特別多……。
“橙子，我們一起去吃午飯…橙子，一起堆雪人吧！…橙子，我們已經成為好朋友了…。以後就是我保護你了，哈哈。”
“你當初走了，不要我了…然而現在你又要撇下我了嗎？”
“不，不會…。橙子。”
若仁從夢裏驚醒過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夢裏橙子的臉很猙獰，很恐怖。這還是第一次夢見，那麽可愛的臉為何會變的那麽恐怖。最近有見到橙子嗎？這麽多年了，就算見面了也不認識了吧！若仁慌忙的打開房間裏所有的燈，看着床頭的橙子燈，印滿橙子的牆壁，有着橙子的被子。他一這樣的方式在自己心裏刻下橙子的樣子。
“橙子，我來找你了。”
我被夢裏的聲音叫醒，那個聲音很熟悉很真切。這樣的夢還是第一次，心裏很暖。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燈，看着趙若仁送給我的蛋糕和橙子…哼，我也太會想了，他不可能是孤兒院的小男孩子。可惡，又睡不着了。我下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無盡的黑夜，現在應該是黎明前的黑暗吧！我點上一支煙想着趙若仁和林近遠。我對林近遠的感覺是超級無聊。對趙若仁我到是有點想交朋友，可是聽到那個男人（童以亦）那樣慎重的警告以後，我對他也沒有什麽需要在意的感覺了。
揚大姐在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很差，甚至有淚光在眼裏打轉。我問
“怎麽了嗎？揚大姐。”
“我孩子進了手術室，小賣部麻煩你了。”
“好，你去吧！晚上我去看他。”
揚大姐有個三歲大的小孩子。前一個星期不知道怎麽的就病倒了一直住在醫院裏，醫生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安全度過。被丈夫抛棄，一個女人要養孩子，現在孩子又生病了，她怎麽受的了啊。要是孩子真出了什麽以外，怕她自己也會誇下去了。
“在想什麽。”
看着眼前櫃子上的蛋糕和橙子，聽着專屬于他的聲音。
“我們做朋友好嗎？沒有問你喜不喜歡橙子就拿給你，不過感覺你會喜歡。”
“把東西拿走。”我很冷淡的說“我不想認識你。”
“可我想認識你啊，你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嗎？”
我看着他了調皮的樣子竟無話可說了。
“若仁，你是怎麽回事。”
以亦很無奈的把幾包藥扔在他面前，對于若仁他是一臉的疼愛，反過來則是很冰冷的看着我。
這兩個人似乎把這裏當成了他們的專屬區，忽視了我的存在，更擋住了後面買完東西要結帳的同學。同學們也都抱怨了起來
“不買東西趕緊讓開…。”
“就是，我們還要趕時間…”
“這裏可不是你家開的啊…。”
我剛要說話請他們離開的時候，卻聽見趙若仁不緊不慢的說出一句讓在場人都覺得是玩笑的話
“以亦，買下這裏所有的東西我就吃藥。我要和幸存在安靜的環境下成為好朋友。”
“趙若仁，不要胡鬧行不行。”
以亦無奈啊。
“你難道要人哄着你來吃藥嗎？”我還是明白了一點，我說“自己生病了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不該讓身邊的人為你擔心。我不想和你這種連吃藥都要哄的人叫朋友。”
“是嗎？”他可是更加自以為是的延續了這種嬌哄，他說“現在開始，你哄我吃藥。你如果拒絕和我交朋友那麽我就拒絕吃藥。”
聽到這種話的以亦原本平靜的氣一下子爆發了，怒吼聲吓跑了要結帳的同學。也許是同學們并不想為此糾纏。
“你不是說她和橙子沒有關系嗎？你現在以這樣的方式要和她成為朋友是怎樣？好玩嗎？”
“夢。”若仁并不在意以亦的怒吼，他很懷戀的說“我昨天晚上夢見橙子了。以亦，也許出現在我身邊的女人都有可能是橙子。只是我們長大了，不認識彼此。我要找到她，我沒有時間了。”
“啪”清脆的聲音打碎了我狂跳的心。問我是不是孤兒院出來的，他是為了确認我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啊。空氣中忽然綻放了花香，醉人的彌漫在我和他的周圍。
“不要說那種讓我心疼的話。”以亦看着他的臉，被打紅了。而以亦他自己的心情也平靜了“就為了一個夢，你要這樣懲罰你自己。若仁你沒有抛棄她，你有去找過她。”
“可是她走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那樣走了。”這次輪到若仁在發洩了，他喘着粗氣，似乎很不對勁“她氣我沒有馬上去接她，是她在懲罰我的失約……”
轟然倒地的若仁和氣急的以亦就這樣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是啊，我把自己的心境帶入了我的世界，那個說要保護我的男孩子啊，他并沒有忘記我，他在努力的找我。開心，瘋狂的開心我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了。着急，很是着急。當我緩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他生病了。
我去了醫院，還好揚大姐的孩子又挺了過來。我給他帶了一些玩具和吃的東西。然後讓揚大姐不用擔心小賣部，讓她多陪孩子。今夜，我完全沉醉在若仁的身影裏，我的舞蹈依然讓那些客人回味及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