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遇
?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因為你是我的橙子嘛!”
八歲的我天真的相信了那個小我幾歲的男孩子所說的話,他堅定的眼神讓我展現了這些年本該就有的微笑。我叫幸存,因為一場車禍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随後被送到孤兒院過着無聊且難受的生活。他是我在孤兒院裏唯一的朋友,關于他的一切我卻完全不知道,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當我站在雪地之中眼睜睜看着黑色轎車越行越遠時,他從窗口探出小小的腦袋,眼淚早已經布滿了臉頰。他說了要我等他,他也微笑了揮手再見。而我只是把他送我的石頭緊緊的握在手裏,我不是不難受,我是不願再以心痛的感覺去目送心裏已經承認的歸宿。可是眼淚還是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
“可惡”
我從床上坐起來揉揉太陽穴,已經過了十幾年了我還是擺脫不了這個夢,幸福之後就是辛苦的夢。我借着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看着那個石頭,總覺得自己為是無聊。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上一口,起身去到電腦前打開電腦,熒屏上跳動的是橙子。看來我又要硬坐到天亮了,像這樣夜裏無聊到天亮的日子我是幾乎天天都是,而唯一打發這種寂靜又最能産生孤獨的時間就是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煙,若不是風時不時的從窗外掃進房間吹散煙霧的話,我就身在迷霧之中更不想清醒。當煙蒂擠滿煙灰缸的時候外面也終于可以聽見喧鬧的街道聲了,人們都開始忙碌了。而我也要開始白天的工作。
來到校門口和警衛點頭表示打招呼随後走去裏面的小賣部。白天我就在這裏打工,因為學校的味道很讓人舒心,雖然我一直和學校無緣。記得在孤兒院的時候,自從他走了以後我就拒絕了所有的教育。
“你來了,幸存。”
“是。”
她叫楊大姐,胖胖的體積和清涼的聲音給人的感覺是很好相處!今天有新到的食品和用品,上午這段時間我就是把所有的東西分類然後整理好。看着那些日記本上面的橙子我自問自己的心這些年到底在乞求一個怎樣的結果,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等待他。二十二歲的我拒絕了和男人交往的心情。也許是因為小時候他說過會保護我結果卻抛下了我,語序是我還在期待還有誰在說出‘我會保護你’這句話時我能從心裏開心的笑。不論哪一個原因都讓我的頭很痛,因為我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想要怎樣的結果。
已經到中午了,喧鬧的聲音開始充滿了整個校園。小賣部的生意每每這時還算不錯。
“哎,嬌小的女人。這些零食送我怎麽樣。”
我擡頭看着一臉賴皮像的男人,我把零食清理一遍頭也不擡的對他說一共是‘二百七十塊’
“可惡。”他一手捏住我的脖子強迫我擡頭看着他“你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啊。我不給錢。”
“你難道只會欺負女人嗎?”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随後一聲尖叫就驚吓到了小賣部裏的客人。他用另一只手握着那只受了傷的手本能的像後退了幾步。帶着不敢相信和兇狠的眼神走了出去。
“他是學校裏的無賴,不過你的力氣還真大。”
橙子封面的筆記本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擡頭看着說話的男生,一臉的親和。清澈如水的眼睛裏印着我的臉,笑容似乎有夕陽的味道,面相自然要比一般人好看,而且聲音也很好聽。
Advertisement
“你是這裏的學生嗎?”
我對他搖頭然後把本子裝進袋子裏說要三十元。他遞錢給我我把袋子給他。不小心的肌膚瞬間接觸讓我不爽,我不願意接觸到不認識的異性。
“午安。”
他留給了我一個微笑然後走了出去。什麽午安,哼,很無聊的小男生。
待到晚上十一點左右我在這裏的工作便做完了。提着包走在陰暗的巷弄,果然中午的那個賴皮找來了幫手,四五個人擋在我的前面。我看着前方傳來一套白衣的男子和中午的賴皮,看樣子白衣男子應該是頭吧!賴皮很挑釁的說
“臭女人,開始受死吧!”
那四五個不中用的手下我一點也不放在眼裏,想要和我鬥還差太遠。幾分鐘的時間我讓他們爬在了地上,在以跑的速度來到賴皮的面前伸手捏住他的咽喉,與此同時白衣男子抓住了我的手,力道很大。而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同時一腳把賴皮踢翻在地也順勢甩開了白衣男子的手。
“大哥。”
賴皮從地上爬起來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捱了白衣男子一個巴掌。白衣男子說
“你不該去欺負這樣一個嬌小的女人。”
白衣男子帶着越來越氣的賴皮走了。
十幾分鐘之後,我擡頭看着月亮,月光告訴我我被人跟蹤了,難不成還是那個賴皮嗎?還真是麻煩。為了避免再一次動手我走去了人多的街道上。像他那樣弱的男人根本沒有必要和他動手。已經是夜晚了,我要開始我的另一份工作,得甩掉他才行。我加快腳步早在人群中也在不停的繞路走,總歸只要甩掉他就行。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手突然被抓住,情急之餘我也自然是用另一只手回身打過去,不過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了。哼,我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左側腰部,他卻是紋絲不動,我的力道比一般的男人還要厲害,他卻依然抓住我的雙手不放。
“一個女人不應該如此使用暴力。”
原來是那個白衣男子,我不想理他抽回手準備走時他卻是得寸進尺的用雙手捧起我的臉,微笑着說
“我叫林近遠,我們交往怎麽樣?”
我拿開他的手說
“你很有個性,不過我可不是你所想的學生。”
“哦。”他假裝一臉的驚訝然後又嚴肅的問我“且不管你是不是學生,我們交往吧!”
原本有很多人的街道上突然就只有他和我了,雖然是夜晚但我還是借着霓虹燈光看清了他的輪廓,一雙期待的眼睛把整個臉部襯托的很清秀。我回頭走了,交往或不交往那對我來說完全不重要。
“別忘了,我叫林近遠。”
回到家裏,換上衣服,穿上高跟鞋,把面具放在皮包裏接着又出門了。‘心泣’酒吧是我夜裏工作的地方。我是這裏的舞女郎叫橙子。來這裏喝酒的基本上都是有錢人,而我只要在鐵做的舞臺上展現性感的舞姿便可以贏得他們的金錢。除了酒吧的服務員和老板以外我不爽讓別人看見我的樣子。他們可以欣賞我的舞姿,卻不夠資格看見我的面容。
這個鐵做的舞臺像是牢籠,我心甘情願的被囚禁在裏面。其實我也樂在其中,因為我可以用一張椅子、一根鋼管或是一張床跳出讓那些來這裏找快樂的男人們心動的舞蹈。我很快樂,應該是的。我很快樂。像這樣随着歡樂的旋律跳動着身軀,我可以面無表情,也可以暗自偷笑,也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只要到了午夜兩三點我便可以卸下面具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酒吧!
“你該不是真的想進去看看那個叫橙子的舞女郎吧!”
剛走出來便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因為我對橙子這個字眼比較敏感所以就停住腳步在一旁聽着男人的話。
“若仁,你腦子沒壞吧!是不是想橙子想瘋了…要的話我買給你”
後面那一句話自然是玩笑話。
“以亦…。哎,是你啊”
聲向變了,是在對我說話嗎?我擡頭看見了對我說午安的那個男人,在他邊上的是另一個很有型的男人。我沒有理會他的話轉身走了。剛走幾步就被二十幾個人圍堵了,又是那個賴皮,他還真是不死心。
“你們這些人在幹什麽。”
聲音很有正義,走過來的樣子也很有正義,那的午安的人走到我的面前給我一個微笑,似乎在說讓我放心。
以亦在一旁可是不知所措,這些人不好惹。他小心翼翼的邊說對不起、不還意思、打擾了邊走過那些混混一把拉起若仁就跑了。
這樣一段小插曲并沒有減少賴皮對我的恨意。從孤兒院逃出來以後,打架就和吃飯一樣正常。
“放開我以亦,以亦,童以亦,你放開我。”
若仁甩開以亦的手準備跑回去時,以亦依然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不放。
“童以亦,我們兩個大男人就那樣放任那一幫人欺負一個女人嗎?”
“你未滿十八歲,不算男人…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能太過勞累。”
“可是…。”
見到以亦擔心的眼神,若仁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不過他仍然不放心那個女人。給以亦放心的微笑…嘿嘿。結果…
“趙若仁,你混蛋。”
以亦大叫一聲追了上去。如果若仁受傷或是太勞累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那些人還真是不賴,我都快要沒什麽力氣了,他們輪流攻擊時吃定我沒有同伴吧!賴皮很高傲的對我說
“我可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你惹上我就是找死。”
“哼,看得出來你沒有心。”
“你如果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饒了你……啊!”
賴皮的話還未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我看着午安的人,他竟然用路邊的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賴皮的頭上,然後拉着我的手就開跑。
剛追過來的以亦看見了受傷的賴皮灘在地上,頭上臉上全是血,而其餘的人早已經往同一個方向追去了。糟糕,若仁真的很讓人操心。如果不是因為‘橙子’誰會願意在午夜出來逛街。若仁啊若仁…
我看着他的背影,聽着他急促的呼吸聲,這個男人他是為什麽又回頭來救我呢?難道是怕良心過不去嗎?而我為什麽不甩開他的手,反而就跟着他那樣跑呢?我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他突然松開我的手倒在地上我也才從狂奔中清醒過來。看着倒在地上的他,真是奇怪,他竟然會跑到暈倒。我總不能把他丢在這裏不管吧!好歹他也是好心要救我。我住的地方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椅子,一臺電腦,一個櫃子,亂七八糟的啤酒瓶和鞋子。這是我幾十年住的地方,我承認自己很邋遢。
今夜我的床被他占領了,而我就只能做在電腦前,抽一支煙,喝一罐啤酒看着電腦熒屏上跳動的橙子一坐到天亮…。太陽光嗎?我站在山頭看着太陽,那躲藏在山頭又露出一角的太陽,它是日落,還是日出?…。我睜開眼睛,怎麽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你醒了。”
聽到聲音我才想起來昨晚我把午安的人帶回家了。嗯?我怎麽會在床上,我有點慌忙的坐起來,眼前一亮,整個房間被收拾的很幹淨。他把一包煙扔進了垃圾桶裏看着我說
“才多大就學會抽煙了,抽煙對身體不好。”
看來他也被我的身材欺騙了,我本身矮小,又瘦看起來很小。我伸手打開床頭櫃子上的抽屜拿出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點上一支煙抽着。我說
“你可以走了。”
“少抽煙的好,今天學校見。”他打開了門,轉過來又說“對了,我叫趙若仁,你呢?你叫什麽名字。”見我半天也不想回答他的話,他笑了,說“當做是我給你整理房間的報答吧!你叫什麽名字。”
他很煩人,我口出迷霧看看外面的太陽說
“我叫幸存。”
“好,我記住了。”
們關上了,我扔掉煙蒂倒在床上繼續睡覺。不過卻睡不着,平日裏我是不會坐在椅子上而且還有外人在的情況下睡着的,而且還被他從椅子上抱去床上,但是那個過程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