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獻

第10章 那個演習，受傷

浮竹幾乎是一見到南泉就發現了她的異常。“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他關心地問。“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酒不舒服了？”

南泉很感激浮竹，但是她不想接受任何人的關心。“啊，沒事的，浮竹隊長。只是沒太睡好。”浮竹之前已經知道她有過失眠的歷史，那麽這個借口應該沒問題的。

“哦，這樣啊！手上的傷怎麽樣了？”他自然地就牽起她的手，想看看昨天的傷口。

南泉敏感地把左手抽了回來，“多謝浮竹隊長關心，這個也不是啥大問題。”她還記得昨天市丸銀帶給她的痛苦，而且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碰到她。

“對不起，對不起！”浮竹竟然道起歉來。“我不是故意的~冒犯你的話，請一定見諒啊！”

若不是南泉現在心思不在這，她肯定會被浮竹的懇切和直率的道歉而感動。如果是銀的話，從未對她說過任何感謝、抱歉的話語，甚至就連昨天都只是要求她而已。她趕快轉移了話題，“浮竹隊長，今天咱們番隊是和哪個隊合作？”

浮竹不經意地一笑，她自己也沒注意到，她已經把十三番隊當做了自己的番隊了。“今天是和三番隊，明天是八番隊，之後就是全隊大演習……最後一天各個隊伍自己安排。”

她聽到了今天的安排之後，後面就完全沒有聽進去。市丸銀早就知道今天會和他們一起練習，他昨天還做出那種事嗎？早知道她提前問一下好了，若不是怕讓人家覺得自己多管閑事……

“那具體隊員們都安排妥當了吧？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嗯，不用，我都布置好了。平時我這個隊長作用也不大，今天終于親自指揮隊員們，他們似乎也很開心吶！下午有隊長之間的切磋，你要不要也來看看？本來是只有隊長副隊長可以參加的，不過我可以帶你去~”他想讓她做點什麽事分散一下精力。看她的樣子，肯定不是沒事。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麽而已。他覺得這姑娘總是讓他很心疼，忍不住想要多照顧一些。

“呃，我還是不去了吧，感覺不太合适……”

“有什麽的，你就不要太見外了。這事就這麽定了，下午我帶你過去，在這裏等我~”浮竹的命令從來讓她聽起來很舒服。明明就是很霸道地擅自決定了，可是卻沒有銀的那種掠奪感。

上午的訓練，她就混在十三番隊中，起到補充的作用。她不想讓市丸銀看到自己。與實驗用虛的戰鬥中，她也只是救急。

不一會兒，變換了隊形，吉良跑到她身邊，和她一起戰鬥。“小南姐，好久沒和你一起戰鬥啦！”

“是啊，吉良副隊長，沒想到現在是以這種方式合作啊。”

吉良一邊躲過虛的攻擊，一邊問南泉：“話說小南姐，我還從沒見過你的始解呢……”

她的始解，別說吉良，就是整個屍魂界除一人之外，都沒有人見過，那特殊的人就是她的老朋友，那個指導過她的人。應用在實戰中，也只有在她還是真央學生的時候帶他們去現世實習的那次用到過。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始解很可怕，怎麽會有人用那樣的方式達到傷害敵人的目的呢。所以也就不願意使用了。

“因為我掌握的不好，所以能不用就不用了。”基本平時的戰鬥，她只要用鬼道和劍術也就夠用了。說實話市丸銀也沒給她派過什麽危險的活。她撒了個小謊，不想讓吉良繼續追問。

很快上午的聯合訓練就結束了。中午吃過飯浮竹就過來找她，接她去下午對戰現場。她沒想到，竟然是所有來的隊長和副隊長都參與的，除了十一番隊的三席和五席之外，就只有她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也來參加了。浮竹似乎能讀懂她的心一樣：“不用介意，大家都只是來切磋的，沒有什麽身份差別，其實要是一般隊員申請也是可以參加的，只是他們承受隊長靈壓的靈力可能不行，所以都沒人來的，如果是你，肯定沒問題。”

聽了浮竹的話，她才算放下心。甚至她還想問問浮竹，是怎麽判斷她的實力肯定沒問題的。但最終她也沒問。

隊長之間的對戰是根據上午的合作安排的，所以下午有浮竹與銀的對戰。南泉不太想看，卻又怕他們中有誰受傷。之前的切磋中，即使是點到為止，也有隊長受了些輕傷，正在接受四番隊治療。銀的實力南泉清楚得很，但是浮竹能任百年隊長應該也不會弱，對于觀戰的人來說，自然是一場享受和學習，但對于她就是煎熬。她旁邊站的是雛和藍染隊長，他和浮竹關系似乎不錯，兩個人在某些方面很是相似，都是靜靈庭內最受歡迎的隊長。藍染還記得南泉，甚至和她溫柔打招呼，她也禮貌回應。很久沒在五番隊了，沒想到藍染還能記得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甚至對她的動向也很清楚，都知道她這次是跟着十三番隊來的。

也多虧雛森站在她身邊，南泉不時和雛森說上兩句話，以免自己總是擔心場上的情況。

這會兒，她正分心和雛森說話，突然聽見場上傳來一陣巨響，似乎是有兩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到了一起，接着有什麽東西向着她和她對面的方向分散。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危險就已經近在眼前了。她本能地閉上了眼睛，用胳膊擋在頭和軀幹前，卻只感受到了一陣風和灰塵。她等了一秒發現自己沒有受到任何撞擊，才睜開了眼睛。

她的身前，有人替她擋住了巨型石塊的撞擊。眼淚不受控制地就流下來了。

“浮竹隊長！”

她喚着他的名字。他擡起頭，看到她竟然哭了，“啊，太好了，沒有傷到你啊~”依舊是那個溫暖的笑臉。

“為什麽，把我拽開或推開就好了，為什麽要用自己的背擋下來？”她沒意識到自己流淚了，只是發現聲音有些顫抖。

“哈，沒事就好了，那些就不用擔心了~”他似乎傷得不輕，卯之花隊長及時出現，把他帶走了。

南泉深呼吸了一下，才想起來看看周圍的狀況。旁邊的雛森被藍染隊長很好地保護住了，其他人好像并沒有什麽事情。剛才的石塊是飛向兩個方向，一個沖着她來，另一個則是她的反方向。那邊有誰在，沒事吧？她想起來，對面站的是亂菊和吉良。她急忙看向對面，發現他們都平安無事，而市丸銀也在那裏。銀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地回頭看，對上了南泉的目光。她趕快把視線移開。轉身向浮竹被送往的地方走去。“雛森副隊長，我先離開一下。”她和最近的雛森桃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四番隊帳篷門口，她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聲音。

“浮竹隊長，剛才為什麽不直接用斷空呢？還好傷得不重。”

“如果用的話，那些碎石可能會濺到其他地方，或者反射回去，對面的人不注意的話可能受到二次傷害啊。你看剛才市丸隊長不也是沒用斷空，直接把松本副隊長抱走了嗎！”

“不過你也直接把你們隊的今南泉抱開就行了嗎？”

“卯之花隊長過獎了~只是，不想冒犯人家姑娘。”

“還真是你的風格啊，浮竹隊長，總是替別人考慮那麽全面。”

南泉在門外聽到這話，想起來早上把手從浮竹那裏抽走的事情。原來他是以為自己不喜歡被碰到，所以才用自己身體替她擋下了危險。“我還真是壞啊……”而且，她也明白了為什麽銀剛才會在那邊，到底，關鍵時刻，他選擇的是去救亂菊。不過，這也是正常的，本來自己對于銀來說，根本就不如亂菊重要。她定了定心神，走進帳篷，“浮竹隊長，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卯之花隊長，浮竹隊長傷得嚴重嗎？”

“啊，浮竹隊長傷得不是很重，幸虧他最近身體狀态還不錯。只要不是舊疾複發，他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好的。”

“所以，南泉你不用自責什麽的哈，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照顧得好，我都不可能有這麽好的身體狀态。再說剛才明明是我們切磋得過分了，搞出那麽大動靜。哈哈~”

見他這麽急着想要安慰自己，南泉也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也挂上了微笑。“沒事就好，明天的訓練就交給我吧。”這是她頭一次主動要求。浮竹眼前一亮，決定放心地交給她。而且之前基本都和京樂商量好了，也沒什麽需要他操心的了。

第二天晚上京樂春水來找浮竹下棋的時候，跟他好好地聊了一下南泉的事。

“呀，浮竹，沒想到你這豔福不淺啊，身邊多了這麽厲害的大美人啊！要不是七緒醬攔着，我真想把她帶回我們隊啊！”

“哈哈，京樂你這家夥，真是沒正經。怎麽樣？她的能力如何？”

“帶隊訓練也很有一套，不過我們隊員一開始都不太相信她，你也知道，她有點……有點冷，是吧？覺得她不太好相處。不過動起真格的來真是不含糊啊……她真的不是席官嗎？”

“為什麽這麽問？”

“啊呀，下午你不是沒去嗎，原本應該是咱們對打的，不過你又不在，我就讓七緒和她對戰了一下。七緒也沒有斬魄刀，她就也沒用。兩人用鬼道竟然不相上下。要知道，我們七緒醬可是副隊長中鬼道用得最出神入化的了。”

“哦？我還真不知道她有這種水平的實力。看她的履歷，和九番隊的桧佐木修兵是同期，真央的成績也不錯。但是先後在五番隊和三番隊，都沒有擔任過席官。之前只是覺得她不願意做席官而已，現在看來她不僅僅是席官水平，勝任副隊長也綽綽有餘了。”

“哈哈，那幹脆你就把她拉到你們番隊來吧，我看你們挺搭配的~”

“京樂，你瞎說什麽呢，開我的玩笑倒是沒什麽，只是別讓人家女孩子誤會。”

“哎呦，我只是說你沒有副隊長，讓她來做也不錯而已。你想到哪去了？這麽維護她啊，又是不惜身體去救，又是在我面前維護她的，啧啧……”

京樂的一番話反倒讓浮竹愣了。是啊，自己為什麽這麽在意南泉呢？昨天發生危險的時候，他的直覺就是去救她；看她為了自己受傷而哭泣的時候，心裏還有些高興……

浮竹的身體在返程之前基本就好得差不多了。他受傷要抹的藥，他給南泉也要了一些，所以南泉手上的傷口也很快就愈合了。他們都原樣地回到了靜靈庭，只是心态似乎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