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兩篇書沒有太多的關聯,新讀者也可以看得懂的
也不手賤亂擄人,哎。
還沒進城,便看到到處都在張貼逮捕她的告示,蘇少靈表示更無奈了。
得了,城門都進不去了。
心裏一動,蘇少靈忽然想到一個法子,嘴角揚起奸詐的笑容。
季城,位于流國東南方,城鎮不大,貧富之距卻很大。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季城城裏,無論何時,皆是熱鬧非凡,吆喝聲,讨價還價聲,到處充斥,不絕于耳。
此時,容升賭坊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賭注,皆是訝異的看着城門口剛進來的一個獨眼大嬸兒。倒不是因為她只有一只眼睛,而是因為,容升賭坊幾十年來,第一次看到一個穿着破爛的叫花子膽敢進來。
容升賭坊,季城第一大賭坊,也是全國各地,除了帝都外最大的賭坊,能進這裏的人,非富即貴,随便一桌,動則上百兩銀子。普通的人,根本不敢進去賭。
而此時,來了這麽一個獨眼大嬸兒,一身灰黑色的衣服,到處打着補丁,又髒又臭,一只眼睛,蒙上布條,只剩下一只烏溜溜的眼睛到處打量。穿的是草鞋,拇指處破了幾個洞,露出腳趾頭,臉上皮膚也差,老人斑隐隐顯現,除了一雙眼睛尚還有神外,怎麽看都不像一個達官貴人,甚至連普通百姓都不如。
這人是誰?以前怎麽從沒見過她?容升賭坊,能是她一個叫花子來的嗎?
守門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大嬸兒蒙了,裏面的人,可就沒那麽好糊弄了,上前幾步,不屑的開始趕人,推着大嬸兒的胸膛,怒斥道,“做什麽做什麽?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居然也敢進來,滾滾滾,馬上滾出去,再不滾出去,小心我要你狗命。”
蘇少靈被轟得退後了幾步,知道賭坊裏的人都是勢力的,卻不曾想到,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居然敢表現得如此明顯,看來,流國第二大賭坊,也不過如此。
冷笑道,“早就聽聞容升賭坊,乃是流國第二大賭坊,公平公正,只要別人敢賭,就沒有賭不起的,更是歡迎形形色。色的各種人,沒想到,只不過是誤傳罷了,這裏的人,除了勢力還是勢力,什麽天下第二大賭坊,呵,徒有虛表而已。”
蘇少靈仰天哈哈大笑。她們對她不屑,她對她們更加不屑,不就是一個小賭場,想她在二十一世紀,別說是中國,世界各國只要聽說她蘇少靈來了,哪個不是巴結奉承的問她,今天想要多少錢,直接拱手奉上,誰敢讓她上賭桌,整個國家全輸掉都有可能。今日若不是城主府上的人到處張貼告示,抓她蘇少靈,若不是楊凡還在家裏等着她買好吃好喝的回去,若不是她不想浪費時間,又怎麽會易容成大嬸兒進賭場。
“你說什麽?你個叫花子,居然敢來我們賭坊找茬,來人,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割掉她的舌頭,打斷她的雙腿。”為首的管家氣得七竅生煙,在這裏看了二十多年的賭坊,就沒見過誰敢這麽狂傲的。
“砰砰砰……”蘇少靈摸着鼻子,連正眼都沒看她們一眼,感覺到那些賭坊的人,沖着她揮舞着拳頭過來,冷冷一笑,在衆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側身一閃,閃到賭桌邊上,拿着骰子沖着她們得瑟的比了比,無聲的蔑視賭場打手。
“好你個狂妄的叫花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張了,來啊,直接給我拖出去外面,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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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容升賭場不過如此,呵,在這裏賭,簡直掉我的身價,本小姐不屑,不賭了。”骰子随意往後一扔,蘇少靈翹着二郎腿坐在賭桌上的左腿放下,起身,冷冷蔑視,揚長而去,無視那些揮來刀棍。
“住手。”一聲溫和的聲音陡然響起,聲音清柔,如泉水溪流緩緩流淌,摻雜着隐隐的魅惑,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實在抱歉,這些下人不懂事,在下替她們道歉了,這位……這位大嬸,您若是想賭,随時歡迎。”來人笑容溫和可掬,善意款款,然而,蘇少靈莫名的雞皮疙瘩卻抖了一地。
大嬸?确定是在叫她嗎?她沒聽錯吧?圍着剛剛出來的男子細細打量了幾番,卻是笑了,心情也愉快起來了。這個賭場的人雖然可惡,但這個男的卻是長得不錯。長發如墨,随意攏在後面,以一根碧玉簪懶懶的的束起,一襲青紅的錦袍長衫,微微漏着出鎖骨,越發顯得魅惑而誘人。
修長的身姿,将他身上完美的曲線完全勾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紅唇中,飽滿豐澤,讓人不禁想一親芳澤。這個男子,美得就像是妖孽。
“是嗎?好啊,但是我想跟你賭。”蘇少靈笑道。
“可以,求之不得。”
蘇少靈愉快的微笑,然而,賭坊裏的人卻都吓到了,是他,是他,他出來了……他怎麽出來了?他不是輕易不出來的嗎?天啊,想不到今天居然可以看到他……那可是賭神啊,全天下數一數二的賭神啊。
那個叫花子是誰?居然敢眼賭神挑戰,她不怕死嗎?
今天有好戲看了,有好戲看了,多少年沒看過這麽好看的戲了。
在場的衆人,忽然心情澎湃,血液都憤張了起來。
☆、018:名揚四海
賭神剛一出場,整個季城便沸揚了起來,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不過片刻功夫,容升賭場裏,已彙集了無數的人,個個擠破腦袋,想進賭場看看那個沒眼神的大嬸是誰,居然敢跟賭神賭技,更想看看,傳說中的賭神到底有多神,這在季城,可是多年不遇的大事啊。
因為賭神的出來,賭場裏所有能出來的打手們無一不出來維持秩序,甚至還從其它賭場調了許多過來,可還是無法阻擋心情澎湃的人們,時不時的有人越過去,奔到賭場裏面,激動的看着賭桌上賭神跟蘇少靈的對恃。
李管事最後只能命人在賭桌以外三米位置拉了一條橫線,敞言,如若越過,立即逐出,暴打一頓,永世不得踏入容升賭坊,這才稍稍阻止了前進的人們。當然這些人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李管事的話,而是不敢冒犯賭神。
畢竟流國人現在好賭,賭術越高,越受人尊敬,賭神更是神一般的存在,在這裏世上,賭術最高的便是賭帝,依次賭王,再次賭神。
賭神在整個天下并不多見,再多不會超過三個,如今小小的季城裏來了一個賭神,怎能不讓人激動,那可是傳說中才能見到的啊。
今天這件事,無論是誰都驚住了,容升賭場裏,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哪個不是賭術精湛的人,她們除非出來鎮場,否則也是輕易不會出來,更別說賭神了。
這裏的人在激動着,賭桌上的兩個卻顯得從容懶散,仿佛今天的主角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倒是各自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對方。
蘇少靈無聊的摳着指甲,時不時的挑眉看着擁擠的人們,倒是有些意外。她今天只是想從這裏弄點兒錢回去,壓根就沒想過出名,更沒想過會跟誰賭。可今天這陣仗,貌似那個穿着火紅的騷男人,有些背景啊。
賭神?她常年混跡在季城賭場,怎麽不知道季城還有一個賭神?據她腦子中的記憶,這個世界的賭神只有兩個,一個是水國的聖子,一個是鬼魅門的門主。
眼前這個男子,雖然故作溫潤柔和,可那一舉一動,尤其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妖魅,絕不可能是傳說中溫柔著稱的聖子,既然不是聖子,那麽,他很有可能就是鬼魅門的門主。
奇怪,鬼魅門的人,是做什麽的?這麽大的一個勢力,前身的腦子裏,竟然一團迷糊。怪哉。
雖然不清楚,可蘇少靈卻能感覺得到,前身對鬼魅門很是忌憚。
忌憚?為什麽是忌憚?難道不應該崇拜或者仰慕嗎?
蘇少靈一時間有些疑惑,因為腦子裏的記憶,對于鬼魅門,除了忌憚還有仇視。即便前身死了,那股仇恨依舊沒有減少,甚至沖擊着蘇少靈去殺了眼前的紅衣男子。
若不是她使勁控制着,只怕她早已做了一些連她自己都糊塗的事。前身到底與鬼魅門的人有什麽恩怨?為什麽一點記憶也沒有?前身只是清水村一個普通的村民,又怎麽會跟鬼魅門有什麽仇恨呢?
“喂,賭神在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不知道是誰大喝一聲,蘇少靈才從疑惑中驚醒過來,擡起一雙深邃而狂冷的眼神,挑眉,“何事。”
“我們今天玩什麽呢?”賭神撩着垂在耳後的一撂發絲,故做溫和的說着,潋滟的狐貍眼裏,有着微不可見的嬌魅,飽滿紅唇随着他的一張一合,透着萬般風情。
“死人妖,東施效颦。”蘇少靈低低咒罵一句,輕得連她自己的聽不到,可在場,凡是有武功的人,卻是齊齊變色。
死人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罵誰?難道是在罵賭神嗎?哇靠,這大嬸,活膩歪了嗎?
賭神嬌魅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除了不解她話中的意思,更好奇于她無所謂的态度,多年沒見過這麽有趣的人了,好玩,實在好玩。可惜,人長得醜了點,要是好看一些的話,那就更好玩了。
他撩了撩耳後的發絲,掩着嘴角,魅笑一聲,“我姓胡,名少離,你呢,又叫什麽名字?”
“向贏錢。”蘇少靈輕瞄了胡少離一眼,脫口而出。
不止因為前身對胡少離仇視,她對他也沒啥好感,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位妖媚如蛇,又形如笑面虎的男人,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
今日,她之所以到容升賭坊來,只是為了弄點錢,如此危險的人物,能不招惹,則不招惹。
“哈哈……”蘇少靈話落,胡少離勾起唇角,一改先前的魅笑,爽朗是意的大笑出聲:“想贏錢,好名字,有點意思。”話語一頓,他端起面前的茶盞,優雅的抿了一口,又望着蘇少靈,魅笑道:“不過,想要從我的手裏贏錢,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有沒有本事,賭過之後,自見分曉。”蘇少靈直視着胡少離,此刻,雖然她衣着破舊,面容醜陋,但是,通身的氣勢不輸于胡少靈半分。
胡少離凝視着蘇少靈,魅惑的眸子一閃,眼底的興趣之色越發濃厚。
好有個性的女子,好幹脆利落的口氣,看來,此次季城之行,還真是來對了。
“女人,想賭什麽?挑一樣你最拿手的。”
“多謝,不必。”蘇少靈半靠在椅子上,眉眼淡定,神色慵懶而無所謂。
“呵,好大的口氣。”胡少離斂下淡淡的魅笑,冷聲道:“女人,希望你的賭術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請。”蘇少靈不願再多說廢話,對着胡少離伸手一請。
胡少離輕揮袍袖,背對着身後的小厮吩咐,“來人,上骰子。”
今日,他倒是要看看,眼前這個面容醜陋的女人,是真有幾分本事,還是在他面前故弄玄虛,若是敢在他面前故弄玄虛,哼……
很快,小厮将一副玲珑剔透的青玉骰子端上了賭桌。
圍觀人群遠遠看着桌上的青玉骰子,一個個驚得倒抽氣,所有人都望着蘇少靈,或是冷眼看笑話,或是隐隐擔憂,或是同情……
這個醜陋不堪的女人,竟然敢跟堂堂賭神賭骰子,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胡少離的目光落在青玉骰子上,他淡瞟了一眼骰子後,又擡眸看向蘇少靈:“女人,想要如何賭?”
蘇少靈看着桌上的骰子,在圍觀衆人的竊竊私語中,面色不變,淡淡道:“賭小,一局定輸贏,如何?”
說完,挑眼看向胡少離。
她素來做事利落果決,不喜歡浪費時間。
“好。”胡少離十分爽快的應道,“賭,自然要有賭資。”說話間,他輕瞄了蘇少靈幾眼,将她一身破舊的衣服打量了一番,繼續道:“我賭一萬兩白銀,今次,你若是贏了我,一萬兩白銀歸你,你呢,你又拿什麽來賭?”
說完,他的目光凝聚在了蘇少靈整個身上。
蘇少靈淡然一笑,嘴角微微浮現出不易覺察的苦澀。
今時今日,她窮得只剩下身上的衣裳,唯一能做賭注的,恐怕也只有她身上的零部件,或者命了,不過,想要取她蘇少靈的命,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若是我輸了,這條命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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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名揚四海
“哦……可是我要你的命做什麽呢?”他要一個人的命還不簡單。
“自然有用,命都給你了,你想讓我做什麽,自然也就随你了。”
“哈,你倒是有意思,我呢,只要你這身本事。我有一種感覺,你這身本事,比你的命值錢。”
“行,沒問題。”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胡少離執起桌上的骰子,一時之間,整個賭場裏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成百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他手中的骰子筒上,一陣稀裏嘩啦的骰子聲響後,砰!的一聲,骰子筒穩穩地落在了賭桌上。
不用胡少離吩咐,一旁的小厮很自覺的走到賭桌前,小心将墨色的骰子筒打開。
“一點,天啦,絕了,竟然是一點。”
一陣陣倒抽氣聲之後,賭場內嘩然一片。
“賭神就是賭神,果然名不虛傳。”
“那醜女人竟然敢和賭神較量,死定了。”原本死寂般的賭場,瞬間炸開了鍋。
蘇少靈面不改色,在衆人的議論聲中,接過小厮遞來的骰子,她單手穩握着骰子筒,稀裏嘩啦在半空一陣飛花亂舞,在衆人注目之下,骰子筒穩穩落在賭桌。
衆人都認為蘇少靈輸定了,那小厮更是輕蔑的看着她,然後十分不削的将骰子筒打開。
“天啦,沒有,竟然一點都沒有。”
骰子筒被打開的瞬間,衆人看着眼前的場景,一陣嘩然之後,竟然半天失語,一個個形容呆雞。
“怎麽……會?”胡少離有些坐不住,瞬間站起身來,“怎麽會這樣?”
卻見眼前,所有的骰子只剩一堆米分末,連一個點也沒有。那可是青玉骰子,價值千金,堅硬如石,她怎麽搖的?就這般甩兩下,就把青玉骰子搖成米分末了?
容升賭坊的人,根本不可能作假,就算做假,也不可能在賭神面前作假,她到底是誰?為什麽以前都沒聽過她的名字?難道她是賭王級別的嗎?
一想到賭王級別的人物,人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天吶,據他們所知,如今級別最高的,便是賭神,從來不知道,還有賭王的存在啊。
一時間,人人摒心靜氣,細細的打量着衣裳褴褛的蘇少靈,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那明明是一個世外高人,剛剛怎麽就那麽勢利的從心眼裏瞧不起她呢。
胡少離瞪着桌上的米分末,心裏狠狠抽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平常,看起來勾魅撩人,可若仔細一看,那雙狐貍般妖媚的眼裏,有着無法修複的震撼,看着蘇少靈的眼神又多了幾份打量。
他賭遍天下無敵手,除了水國聖子,再無一人可以與他并肩,而今,竟然連怎麽輸的都不知道,這個臉,丢大發了。
心思百轉千回,依然猜不透,那青玉骰子,到底是怎麽變成米分末的?想讓萬年青玉碎成米分末,除非擁有兩甲子以上的內力,就她的年紀,根本不可能。
“你輸了。”蘇少靈似笑非笑的看着胡少離,無所謂的把玩着骰子筒蓋。
“是的,我輸了,可否再玩幾場?”胡少離倒是不介意衆人都擔憂的看着他,很是豪爽的哈哈大笑幾聲音,磨拳搓掌,興致勃勃,難得遇到一個對手,今日若是不好好玩一玩,都對不起自己了。
“先把一萬兩白銀給我再說。”
“來人,拿一萬兩白銀給她。”
嘩……
在場的衆人再次喧嘩起來,一萬兩白銀……竟然真的給了一萬兩白銀?她的手臂可真值錢。
也對,她很有可能是賭王呢?一萬兩白銀也不算多。
“主子,真的要擡一萬兩白銀過來嗎?”底下的人小心的提醒,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們向來瞧不起的人,居然贏了賭神,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天方夜譚。
“別,你們把白銀折疊着銀票再給我。”蘇少靈突然阻止,她差點忘記了,這裏可沒有銀行,一萬兩白銀她一個人怎麽扛?起碼得裝幾箱子了。
“按她說的去辦。”胡少離一點兒都不介意,只是命人再拿一幅青玉骰子過來,仔細的檢查一翻,丢給蘇少靈。
“米分末不算,我要再看你搖一次,比天絕一點小的點數,只要你搖出來了,十萬兩銀票便是你的。”胡少離眼裏有着狡黠,倒不是因為舍不得那些銀票,而是想再一賭蘇少靈的絕技。
在場的群們都了然了。他們就說,賭神怎麽那麽好說話,敢情是變着法子為難人家呢?
也許,他們都想錯了,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麽賭王,而是個騙子,要是她真的那麽厲害,怎麽從來都沒聽過她的名號呢?沒錯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這般想着,衆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大喊着,再搖一次。
蘇少靈無所謂的拿起骰子,往上一甩,看都不看骰子,動作行雲流水的在空中翻了幾翻,看着衆人眼裏的激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手就桌一扔,一手接過下人剛好遞來的一萬兩銀票,揚長而去,留下一句,“多謝你的一萬兩銀票啦,有機會你的銀票還會再跟我相見的。”
幾乎蘇少靈放下骰子的時候,胡少離便激動的拿起骰子筒,所有的人,也跟着群擠過來,紛紛想一見筒子裏面的點數。
然而,等他們真正看到的時候,所有人再次驚呆了。
沒點,還是沒點……六個骰子,一個點數都沒有,所有骰子,以歪邊的形狀豎立起來,鳳凰的一點紅,不知何時,早已沒了。
胡少離眼疾手快的拿起頂部一顆沒點的骰子,震驚的看着第二顆,第三顆,乃至第六顆,皆一點紅朝上,可紅點莫名奇妙的被磨幹,筆直的歪立而起。
如果剛剛還以為她作弊,那麽現在,他已經确切的相信,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了,只是輕而易舉的,便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慘不忍睹。
反應過來後,第一個動作便是推開還在錯愕圍擋的人們,迫切的追了出去,容升賭坊正好處于三角位置,四面八方的,根本不知蘇少靈往哪個方向走去,只能恨恨的以手捶牆。
“來人,給我查,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都要把她給我查出來。”胡少離突然爆聲大吼,連發絲淩亂都顧不上了。
向贏錢,我們一定會還會相見的……到時候定讓你連本帶息的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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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一片死屍
清水村,如以前一樣寧靜平和,狗吠聲,打鐵聲,砍柴聲,講話聲此起彼伏,可又不大一樣,因為今天的清水村,來了衆多陌生的面孔,每一個都是士兵打扮,手持刀劍,戒備的巡邏着,把整個清水村圍得密不透風,一個縫隙都沒漏出來。
蘇少靈早已褪去大嬸的打扮,恢複以前的模樣,雖然一襲布衣,打着多個補丁,卻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貌,一雙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尤其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狂傲與尊貴,讓人怎樣都不敢聯想到山野村婦這個詞語上,反而覺得,這個女子應該淩駕于九天之上,高貴無比。
一雙剪水的瞳眸略微縮瞳,望着那一隊隊來回巡視的侍衛,蘇少靈有些不滿。這個季城城主是怎麽回事?就算她賭氣把季然擄走,可今早不把他安全的送到她下人的手裏了嗎?何況她還舍生救過他,如今沒完沒了的來找她算什麽賬?派這麽多人來清水村抓她,安的又是什麽心?
低頭,看着手裏一大袋的大米,豬肉,布匹,以及一些生活的必須品,蘇少靈有些頭大。因為這些士兵,她可是把新買的馬車都給丢了,如今提着麽多東西怎麽回家?村口尚且有這麽多士兵,她的家裏,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來?
楊凡會不會有什麽事?她要不要回去?雖然她以前學過一些跆拳道以及散打,可……憑她一個人,想對付這麽多人,還是有點難度。最重要的是,怕牽連村民們。
正在蘇少靈猶豫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陳胖子氣哼哼的挑着一擔柴往村裏走去,蘇少靈眼睛一亮,随手撿起一顆石頭,‘啪’的一聲,準确無誤的打向陳胖子的屁股上。
“誰?誰?誰打我,給我出來。”陳胖子摸着疼痛的屁股,心頭火起,放下木柴,左右而視。
“噓,是我。”蘇少靈比一個噓的手勢,又朝着陳胖子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陳胖子本來想大聲喝罵的,一看到那些疑惑的盯着她瞧的士兵們,陳胖子的話吞了下去,擡起柴火,故意朝着她們氣哼哼的罵着,“看什麽看,我說的就是你們,你們誰啊,把村子裏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讓我們這裏村民怎麽回去。”
“啪……”一個士兵拔出刀劍,正想上去喝罵,一個副官打扮的人阻止,“抓人重要,別跟村民發生沖突。”
“可是你看看她那嚣張的态度……”士兵恨恨的道。自古匪怕兵,百姓更怕兵,可這村子裏的人,壓根就沒把她們這些兵放在眼裏,也不知道她們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陳胖子見這些士兵不在搭理她,這才搖身一閃,閃到蘇少靈蹲下的地方,扔下手中的柴禾,抓住蘇少靈的衣領,恨不得揍他一拳?
“你昨天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是城主的兒子是不是?你瘋了嗎?城主的兒子你也敢拐,你就不怕引火燒身嗎?”
“放手,我最讨厭別人抓着我的衣領,再敢抓一下,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蘇少靈嫌棄的拍開陳胖子手,理了理散亂的衣領。
“你狂什麽狂,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那些士兵喊過來。”幾天沒見,這次回來後,她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真是怪事一大堆,居然還敢她了。
“喊啊,随便你喊啊,雖然我武功不算好,但想從這些人手裏溜走,還算是輕而易舉的,只要你不怕,你把她們喊過來後,我告訴她們是村子裏人讓我擄走季城的,那你就喊吧,看她們相信誰。”
“你……算你狠,你到底想怎麽樣?”陳胖子氣得講話都哆嗦了起來,看着無所謂的蘇少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想怎麽樣,我且問你,楊凡怎麽樣了?”這才是她最擔心的。
“還能怎麽樣?自然是被她們軟禁起來了,你說你……”
“夠了,廢話我就不聽了,我只想問,她們有為難楊凡嗎?”
“那倒沒有,但是楊公子走到哪,那些人就跟到哪,我……”
“沒有就好,你現在把這些東西,都拿給楊凡,順便,把這張銀票交給他,過幾天我再回來找他。”蘇少靈掏了掏耳朵,不想聽陳胖子一堆廢話。
聽到蘇少靈的話,陳胖子才後知後覺的看到地上一堆布匹,鞋子,魚肉,以及生活必須品,再讷讷的接過蘇少靈手裏的幾千兩銀票,吓得眼睛瞪得死大,忘記周邊還有士兵巡邏,爆吼一聲,“五千兩銀票,你哪來這麽多錢?你是不是去偷了?你知不知道偷東西會坐牢的?”
蘇少靈臉色一變,恨恨的踹向陳胖子,搶過五千兩銀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有人,那裏有人,啊,蘇少靈在那裏,找到蘇少靈了,追……”陳胖子聲音那麽大,底下的人自然聽見了,一聲大喝,兵分八路,追向蘇少靈。
“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圍住她就好了,蘇少靈,我要跟着你,我以後都要跟着你,你帶我再去吃鮮花羹好不好啊。”
蘇少靈腳下一個趔趄,聽到士兵的話,她倒一點都不急,輕松應對,然而聽到那句熟悉的聲音後,卻是臉色大變,差點栽倒,恨不得一腳把季然踹飛。
這個季二貨,又追着她做什麽?有完沒完?“少靈,你的豬肉還有布匹。”陳胖子見蘇少靈拔腿狂奔,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東西,也跟着追了過去。這些可都是好東西,村子裏的人,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多的豬肉布匹了,不帶走怎麽能行。
蘇少靈早已腳底抹底,聽到陳胖子的話,也只是撇撇嘴,繼續狂奔,要是能甩開這個季大公子,買多少東西,她都願意。
“蘇少靈,你站住,你別跑,我追不上你了,嗚嗚……蘇少靈,你快站住……啊……”季然追趕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到一塊石子,‘砰’的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哇’的一下,馬上狼嚎大哭起來。
“少爺,你怎麽樣了?”士兵們臉色一變,這可是城主最喜歡的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她們怎麽能擔待得起。急忙扶起季然,卻被季然拍開。
“腳疼,嗚嗚……蘇少靈,你別走嘛,嗚嗚……我的腳好疼啊……”
“……”
聽到季然的哭聲,蘇少靈心裏一軟,停下狂奔的腳步,轉身,看着摔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季然,恨恨的跺了幾次腳。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個季然怎麽那麽煩?跟着她有什麽好?沒吃沒喝又沒玩的,他是不是有虐待症,被她擄了一次,還想來第二次啊。
長這麽大,第一次栽跟鬥,偏這個跟鬥還是她一頭撞進去的。
上前,揪起季然的後領,砰的一聲,甩在地上,讓他坐直身子,爆吼道,“你是豬啊,走個路都能摔個四腳朝天,瞎了狗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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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圍攻清水村
“你是誰,你敢這麽跟我們少爺說話,不要命了是不是?”徐林當先拔劍,一劍刺向蘇少靈,蘇少靈眼疾手快,電光火石間,閃身一躲,側開那一劍,冷冷的看着徐林以及将她團團包圍在一起的士兵們。
“誤會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少靈雖然好賭了些,但她絕對是良民,我替她賠不是,你們放了她好不好?”陳胖子臉色一白,連連搖手道歉,生怕蘇少靈有個萬一,楊凡便要守寡一生了。
“住手,快住手,她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許傷害她。”季然抹了一把眼淚,拍開士兵的刀劍,怒瞪士兵。
“少爺……她……”徐林還想說些什麽,季然撿起一塊石頭,砸向徐林,“不許傷害她。”
“呵,你信不信,若是你再敢刺一劍過來,我絕對把你拿劍的手剁下來喂狗。”蘇少靈無所謂的拍了拍手,懶散的冷哼。
“你……”徐林氣急,這人好大的膽子,擄走少爺不說,還敢口出狂言,若不是少爺相護,今日定要讓她死無葬生之地。
“我的腿好疼,不會走路了,動一下,就疼得好厲害,嗚嗚……”季然扯了扯蘇少靈的衣裳,眼淚嘩嘩而下,指了指他受傷的小腿。
蘇少靈還想罵人,可一看到季然臉上挂着的淚痕,莫名的,所有的火氣,全部消除,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季然的時候,就像碰到繞指柔,根本氣不起來。哪怕他把楊凡的花草都給毀了。
“哪疼了,我看看。”蹲下,輕輕擡起他的腳,問道。
“啊……疼……就是這裏,好疼啊……嗚嗚……”
“哭什麽哭,丢人,把眼淚擦了,只是扭到了,我幫你揉一下就好了。”一邊說着,一邊擡起他的腿,趁也不注意的時候,咔嚓一聲,瞬間接好。堵住耳朵,不去聽他的吼叫,等慘叫聲過了,才輕輕揉了揉他的腿。
“男人嘛,得要勇敢,不要碰到事情就哭。你試一下,還疼嗎?”
“咦……好像真的不疼了耶,你好厲害。”
“既然好了,那你快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我只想跟着你,少靈,你帶我回家,我想吃楊哥哥的鮮花羹好不好。”
“不好。”
“我不管,你要是不帶我去,我以後就住在你家裏了,我再也不回自己的家了。”
“……”
士兵們傻眼,這是怎麽回事?不是這個女人擄走了少爺,城主讓她們抓這個回去的嗎?怎麽少爺跟她這麽親密?還叫她少靈……這……她們是不是聽錯了?
這人,她們現在是抓還是不抓啊。
“你帶我回村子裏嘛,我只想去村子裏人玩一會啊,再吃一碗楊哥哥的鮮花羹,我就回去,不然,我說什麽也不回家了。”
季然扯着蘇少靈的衣服撒嬌,不僅雷倒了一衆士兵,也雷倒了陳胖子。好啊她,居然真的敢背着楊公子,在外面有男人了,這蘇少靈,簡直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