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篇書沒有太多的關聯,新讀者也可以看得懂的
新書是準備了将近半年的,大家可以放心跳坑。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吶吶吶,就是新文特別需要收藏,喜歡這本書的,喜歡男妃的,喜歡我的,都請收藏一個吧,嗷嗷,非常感謝,愛泥萌,麽麽噠
☆、002: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周圍到處都是猛獸的咆哮聲,以及驚叫聲,求饒聲,嘶吼聲,聲聲刺耳,甚至空氣中還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讓人作嘔。
迷迷糊糊的張開眼,這一看,蘇少靈的眼眸狠狠一縮,當即驚醒。
卻見眼前是一頭頭堪比人高的雄壯敏捷猛獸,張開血盆大口,揮舞着利爪,像是在逗着自己的獵物一般,追逐着一群群滿臉驚恐不已的人。
而這些人裏,無一不是衣着破爛,傷痕累累,面上的神情如同看着死神降臨,驚恐而絕望,卻又透出一股求生的意志,争相逃走,妄圖逃離這危險的地帶。可數十米高的圓型的拱帶,又豈是她們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地上,密密麻麻的,堆滿了一具又一具被撕裂的屍體,殘屍斷臂,不計其數,濃重的血腥味刺激得她差點吐了出來。
高臺上,是一群群穿着華麗,此起彼伏興奮大喊的人們,似乎奴隸們越是驚恐,他們越是刺激興奮。
昏迷前的一幕,竄入腦海,蘇少靈大概知道了,那個什麽季城主以為她玷污她兒子,所以把她丢到鬥獸場了。
雖說這裏是女尊世界,她跟她兒子睡在一起,難免讓人誤會,可她看不起她。不過是一個草菅人命的主,連是非都沒弄清楚,就是把人扔到這裏來了,分明是想讓她臨死前,受盡折磨。
“吼!”
“啊——”
“天啊!救命,我還不想死!”
……
一聲聲野獸的咆哮聲,聲勢震天,一道道微弱的求救淹沒在兇殘的獸口之下,幾只獅子像是玩厭了這追逐的游戲,猛然一撲将前面的人給撲倒,張開血盤大口一咬,那幾個被撲的人立即不見了一條手臂,一截腿,甚至半截身子。鮮血噴濺了一地,到處都是斑斑的血跡,紅得刺眼,紅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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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啊!咬死他們!”
“殺啊,快殺了他們!”
“我賭一百兩這裏的人都活不下來!”
“我賭三百兩……”
圍繞着這一切的高牆之上,坐着密密麻麻的人,他們紙醉金迷的興奮高呼,無論男男女女都激動的叫嚣着,拿着一錠錠金子或者銀票狀的東西,此起彼伏的嘶吼着交到像是莊家的服務生的人手裏。面上的瘋狂,眼中的紅光,甚至比場中的猛獸更兇殘!
第一眼,僅僅只是第一眼,蘇少靈便認出了高臺之上的季然,依舊稚嫩得單純,清澈得不懂人煙火,明明是一個善良而白淨可愛的少年,可此時卻是興奮地叫嚣着上多少賭注,激動的手足舞爪。
而在他旁邊,則是他的母親,季城城主,此時正幸災樂禍的看着她,似乎等着她求饒的模樣。
蘇少靈忍不住冷哼一聲:無知。
她只要不想死,沒人能困得住她,雖然她沒有這裏的人,有着深厚的內力,但她家族除了是軍閥世家,更是武術世家,從小習武,身手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吼……”突然兩只動作敏捷的花豹子齊齊朝着蘇少靈撲去,張開血盆大口,猙獰兇狠得讓高臺的人,心髒狠狠一縮,随即興奮的下起了賭注,大喊着先咬手,先咬腿,或者一口吞下。在他們眼裏,蘇少靈馬上就是一個死人,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混帳!”蘇少靈被氣得美眸中爆閃出濃烈的火光,雙拳攥得死緊,狠狠的掃過鬥獸場上的野獸,磨着牙狠狠道:“我蘇少靈,堂堂軍閥千金,世界首富,豈是你們這些畜牲能殺死的,要死,就先讓你們死!”
“砰……”輕巧的身子一閃而過,一竄竄到一只花豹子底下,面朝上,狠狠一踢,踢向花豹的下颌,借力一打,猛然從豹子身下一躍而起,踢向另中一只豹子的腦袋上,力道之大,竟讓花豹倒飛而去三四米。
嘩……
全場震驚。
高臺上,無數的人,刷的一下站起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蘇少靈。
那個奴隸是什麽人,竟有這麽厲害的身手?
但震驚只是一閃而過,很快,衆人又坐了下來。他們很多都是長期在鬥獸場取樂的人,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最後,那些奴隸,無不全部死亡,憑一已之力,也妄想撼動,門都沒有。
“靠,大花,二花你們倒是打啊,使勁的打啊,本少爺可是下了整整一百兩銀子啊,你要是沒把她咬死,本少爺的銀子不是打了水漂嗎?快打快打,使勁的打,要是把她咬死,本少爺賞你一餐大肉。”
猛然聽到一句如同天籁般動聽的聲音,讓她火暴憤怒的心有了一些清涼,可聽到後面的話語,蘇少靈臉色微微一變,越發深沉。動作緩了一下人,視線一擡,準确無誤的看向高臺之上,一個激動得手足舞爪,容貌俊麗的少年男子身上。可不正是季然嗎?
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那幅嗓音,可惜了那幅容貌。
忽然,蘇少靈往左上角望了這去,因為她能感覺得到,那裏有一股視線,自從她錯愕的驚起後,便一直流連在她的身上。
雖然沒有什麽惡意,甚至還有淡淡的溫暖,即便不看,她也能感覺得到,有着那一雙眼睛的人,一定是一個溫潤,儒雅,淡然的男子。可她受不了別人把她當猴子般觀賞,便狠狠瞪了過去。
她以為,她的眼神可以很兇狠,可看到那個男子後,蘇少靈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活了十九年,從來就沒見過這麽出塵淡雅,溫潤如風的男子。他的美,任何形容詞在他身上,都是亵渎。一身白衣飄飄,三千發絲僅用了一根白綢松散的系住,耳邊垂下兩縷墨發,随風飄蕩,看起來,如同随時會羽化升天的仙子。
他的一舉一動,渾然天成,無不透着萬千風華,美到無懈可擊的臉上,一直挂着淺淺的笑容,這笑容,仿佛有一股磁性,撞擊着每個人的心靈,讓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在他的溫暖中。這笑容,如同沙漠裏的一汪清泉,給予無限的力量,讓喧嚣的人們,忍不住平靜起來。他的美,不亞于她遠在清水村的美貌夫君,甚至更勝一籌。
蘇少靈驚豔了,但也只是驚豔了一下,便恢複過來,同時沖着高臺的白衣男子不屑的斜睨一眼,眼裏毫不掩飾的表達兩個字:虛僞。
長得美又怎樣,內心比蛇蠍還毒,哼,他要真像嘴角的笑容般,那麽溫暖正義,又怎麽會坐在高臺之上,眼睜睜的看着猛獸撕咬奴隸,血流成河。
收到蘇少靈的目光,高臺之上白衣男子嘴角的笑容突然一怔,似乎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用這種目光看他,這個天下,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哪個人見了他,不是巴結奉承的。
她一個小丫頭,倒是挺有膽量的。
看到蘇少靈嘴角的不屑,以及眸裏,睥睨天下橫掃六合八荒的氣勢,路逸軒忽然有些好奇,這個小丫頭到底是誰,這樣輕狂傲氣的人,怎麽會被抓來鬥獸場,供人玩樂。
若是不注意,衆人根本捕捉不到路逸軒的突然一怔,更捕捉不到他眼裏的寵溺。
“相爺,您可是看上這女人了?要是看上了,小的馬上把她提出來,交給您。”一邊的某個官員有些讨好的說着。
另一邊,立即有人附應,巴結的誇贊着路逸軒英年少有為,英明果敢,功績赫赫。
擡頭,撇了他們一眼,路逸軒并不說話,依舊笑得淡然。只有他心裏才知道,這麽多年,守護着流國,無非是為了若離,他最親的玩伴,最親的知己,最親的兄弟。
若不是為了守護若離的江山,他早已洞蕭一把,清裳一身,歸隐田園了。
就這麽一小會的時間,哀恸聲,驚恐聲,求饒聲已然越來越弱了,蘇少靈轉身一看,才看到剛剛還一群一群的奴隸,只剩下七八個。
空氣中,血腥味越來越重,重得讓人直欲作嘔,可她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了,因為那七八個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剛剛踢開了花豹,此時竟把她當作救命稻草一般,齊齊向她圍攏過來,躲在她的身後。
随着她們這一躲,數十只的猛獸,仿佛有意識般,将她團團圍了過來,前爪使勁的磨着地面,暴聲嘶吼,随時有可能集體撲過去。
蘇少靈心裏一沉。這具身體怪怪的,沒有以前那般矯健,也沒有以前那般有力,她只是做了幾個動作,便有些氣喘,若是這幾十只猛獸齊齊撲來,只怕今天她還真得挂在這裏了。
該死的,躲在她身後也沒用,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殺殺殺,殺了他們,給本少爺狠狠的咬死他們,咬得他們一個渣骨都不剩。”
蘇少靈側頭,卻見又是那個季然帶頭嘶喊。随着他激動的嘶喊,所有人幾乎都站了起來,揮舞着拳頭,開始吆喝起來。
該死的,她蘇少靈就算要死,也要把算計她的人,生吞活剝。
該死的,她蘇少靈算要死,也容不得被你們這般欺辱。她向來不怕天,不怕地,既然你們想鬧大,那她就奉陪,最好将這天捅破。
想到這裏,蘇少靈眼神一凜,使了個空招,旋腿一踢,踢向正撲過來的虎獅身上,身子借地一滾,撿起一條血淋淋的斷臂,足尖一點,踩過七八個奴隸的腦袋,奮力一扔,扔向幾十米向,正在手足舞爪的季然身上。
“啊……”季然驚恐的大叫一聲,砰的一聲音,從幾十米高的高臺摔了下去。
嘩……
這一切來得太快,誰都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城主的兒子,摔在虎視眈眈的群獸裏,驚恐得心髒都窒息了幾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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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裏的左相路逸軒,乃是《女皇陛下的絕色男妃》裏的路逸軒。很好的一個人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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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少靈發狂
“然兒……”季城主咻的一下,第一個驚慌的站了起來,心裏提着一口氣,飛奔前往邊架扶手上,緊張的看着底下哭喊的季然。
她只有那麽一個兒子,要是他出了什麽事,她怎麽向死去的夫郎交代。
看到兒子沒事,城主這才拍着胸膛,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然而,聽到季然的驚叫聲,季城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上。
“啊……死人,有死人,好多好多的死人,啊……娘……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蘇少靈雙手環胸,不屑的看了一眼,吓得臉色慘白,無助哭泣的季然。心底冷笑:一個大男人,就這麽一點兒膽子,還敢來鬥獸場,那密密麻麻的死人,還不是你們殺的。
忽然想到什麽,擡頭瞪了一眼高臺之上,那個依然笑得一臉溫潤的白衣男子。
剛剛就是他,若不是他突然出手,替那個有頭無腦的男人抵去下墜之力,二十多米的高臺,他早摔死了,還能在這裏嚷嚷大叫。
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麽有那麽高深的武功?若不是她自小耳力過人,只怕她根本察覺不出來。
路逸軒笑了笑,無視蘇少靈的不滿。忽然覺得這趟季城之行,來對了。
“吼……”“嗷嗚……”“救命救命……救命啊……”
各種猛獸嘶吼聲,各種驚叫聲源源不斷,鬥獸場下的大圈子,越發的亂了,數十只野獸争先追逐傷痕累累的奴隸們撲咬。
“噗……”一股熱血毫無預兆射向還在驚恐大叫季然臉上,讓季然的哇哇大叫,橫沖直撞的身子突然靜止下來,心裏撲痛撲痛,跳得飛快,顫抖的伸出白皙清秀的手指,摸了一下手中溫熱粘狀的東西,這一看,差點沒把自己給吓暈。
血,是血,有血……
“噗……”還沒等季然尖叫起來的時候,又一股熱身灑在他身上,緊接着一陣慘叫聲響起……
想挪動腳步,可腳抖得太厲害,怎麽也挪動不了,顫抖的擡頭,卻見僅剩的那些奴隸,除了蘇少靈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部都被活活咬死,只有那抹把他打下鬥獸場的女子忽上忽下,閃躲着群獸,雖然有些手忙腳亂,倒眼中那抹狂傲,怎麽掩藏不了,那是一種不甘服輸,那是一種睥睨天下,橫掃六合八荒的氣勢。
可他現在沒有那麽多閑功夫去看她,因為他看到兩頭比他還要高壯雄大的大獅虎正張開血盆大口,想一口把他吞下。
“娘呀……娘呀……救命啊……救命啊……”季然吓得慌不擇路,連滾帶爬,生怕慢了一步,馬上喪屍虎口。那可是大猛跟大勇啊,他記得它們的,它們吃了好多人,兇猛無敵,在季城鬥獸場,可是威風凜凜的,他賭的就是大猛大勇大花二花咬死那個女人啊,怎麽反過來咬他了呢?“娘呀……娘呀……救命啊……去咬那個髒女人,娘……娘……”
“糟糕,然兒有危險,我要去救他。”季城主臉色一變,顧不得其它,匆匆下樓,就想下去救季然。
“等一下,那些都是兇狠無比的猛獸,你去了,也救不了他,搞不好還會搭上自己。”路逸軒突然起身,攔住季城主,轉了轉手中的洞簫,沉聲道。
“那怎麽辦?我的兒子還在那裏,他會出事的。”季城主急了,六神無主。她當然知道,憑她自己下去救人,根本無濟無事,哪怕把鬥獸場的侍衛都叫下去救人,也是九死一生。
剛剛還激動吶喊的貴族們,此時都禁了嘴。季城主不管是在季城,還是在流國,那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啊,她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護子,她的兒子哪怕少了一根毛發,都要大動幹戈,鬧得滿城風雨,拼了命找人算賬。何況……此時,她的兒子掉下了鬥獸場。
貴族們不敢吭聲,紛紛怕被季城主記恨在心。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只有猛獸的嘶吼聲,季然的驚恐聲以及蘇少靈的拳打聲。
“啊……”季然突然大叫一聲,讓季城主的心差點靜止下來,雙拳緊握,返回邊架,緊張看着底下,卻見一只獅虎将季然踢得身子倒飛出去,一口血噴了出來,另一只,獨角獸一彎身,就想将季然活活紮死。
季城主臉色一變,因為那獨角獸那尖利的獸角已經離季然身前一分不到,她最寵愛的兒子,随時都有可能離她而去。
心裏一緊,扭過頭去,甚至不敢去看那一幕。該死的奴隸,她最好死在那裏,否則,她定讓她生不如死。
季城主以為……她的兒子必死了,可是旁邊的人都興奮的驚呼起來,這才快速的看了過去。
這一看,心裏的那塊石頭才終于松了下去。因為她看到,那個拖她兒子下鬥獸場的奴隸,正一邊拼命的護着她的兒子,一邊吃力的閃躲着群獸。
很快,季城主的心又提了起來,無助的看向路逸軒。現在她也只能求他了,這裏所有人的武功,比起來,都比不上他,他若是去,或許還有些許可能。而且,他的智謀,天下無敵,若他都救不了然兒,只怕這天下,沒人能救得了她兒子了。
不等季城主說話,路逸軒便開口,“去把洞門打開。”
“不行的,這鬥獸場一千多年來,除非裏面的人把猛獸們都打敗了,或者全部被猛獸們咬死,它們才會自行回洞裏,這……現在它們根本不會回去的。”
“那就把門打開。”路逸軒淡淡的一句話,把鬥獸場所有的人,都給吓到了。
打開?那怎麽可以?要是打開的話,她們性命都不保,這季城,可是五百年前流國的帝都啊,只不過因為戰亂,才把帝都遷到業城的。可這裏的兇獸,依然還是雲集全天下最兇狠的猛獸啊。不能開,絕對不能開的。
一時間,衆人七嘴八舌,紛紛反對。
“只要把南門打開就可以了,放心吧,我不會讓它們傷到你們的。”路逸軒如畫般溫暖的眸子,一直随着底下的布衣女子的身影移動而移動。一如既往淡淡的說着。
衆人遲疑了。路逸軒乃是天下人人敬佩的人。想當年,流國被合攻,顯些滅國,若不是路逸軒從天而降,以一己之力,驅趕外寇,只怕流國早已不在,而那時,路逸軒年僅八歲。那一次,全天下震驚了。
十三歲之時,四國再次發生交戰,流國被打得節節敗退,也是路逸軒挺身而出,把其它國家打得毫無反手之力。從今往後,但凡聽到路逸軒三個字,無不望風而逃,再不敢多戰。
陛下想要厚獎他,破男子不為官的先例,留他當官,路逸軒直言婉拒,最後陛下無奈,也只能封他為右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需要上朝為官,但官位永在,權力永在。
衆人在遲疑,季城主可不遲疑,急忙讓人開南門。
距離太遠,即便要開也得花一些時間,可蘇少靈這邊,卻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身上數處都被利爪撕傷,鮮血直流。
如果是她一個人,或許還能想方設法逃開,而今……又多了這麽一個拖油瓶,簡直是……她是不是太慈悲了?
“嘶……”為了護住季然,肩膀又被狠狠的撕了一個口子,鮮血冉冉而流。
“你又流血了,你疼不疼啊。”季然抹了一把眼淚,哭泣着,任由她拎來拎去,他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把他拉下鬥獸場,既然都拉下了,為什麽又要救他?
“廢話,你來試試。”蘇少靈沒好氣一邊回着,一邊吃力的往後退去,粗去大喘着。
季然憋着嘴,微不可聞的嘟嚷着,“誰讓你把我拖下來的。”
“誰讓你那麽嘴賤。”他要不嚷嚷,她又怎麽會拖他下水。
“那這裏人人都喊啦,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你幹嘛不拉她們。”不知為何,季然忽然不怕那些猛獸了,忍不住跟蘇少靈較起真來。那王家三公子喊的,明明比他大聲好不好。
“我愛拉哪個,就拉哪個,關你屁事,給我閉嘴,小心我就把你扔出去。”
“那你都把我拉下來了,為什麽要救我啊。”
“我爽,我高興,我樂意。”
“你……啊……”
“砰……”
季然的話剛講到一半,就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你個壞女人,你想摔死我嗎?我讓我娘殺了……啊……”話沒說完,季然便驚恐的看到一只大蟒蛇突然從後面竄來,血盆大口一張,将蘇少靈叼在嘴裏,蛇頭一揚,在半空中,就想吞了她。
是它……鬥獸場的獸王……輕易不出來的,一出來,必吃人……它……它今天怎麽出來了……
吞了吞口水,季然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那個蘇少靈,把他甩開,是為了救他……
☆、004:擄個美男
該死的畜牲,什麽鬥獸場,早晚有一天,她要把全天下所有的鬥獸場都拆了。
兩只肩膀被咬在蟒蛇嘴裏,疼得蘇少靈倒抽一口冷氣,掙紮着想逃出去,卻怎麽也動不了,粘粘的唾液粘她直惡心,雞皮疙瘩嗖嗖直竄。
往下一看,卻是十幾米的圈場,季然驚恐的看着她,而那數十只兇神惡煞的猛獸,一看到蟒蛇出來,吓得匍匐在地,嗚嗚咽聲,動都不敢動一下。
不需要轉眸,就可以看到一米粗大的,金黃色蛇身纏卷而下,慵懶的挨着地面,蛇頭朝上,叼着她,細長的舌信子咝咝的舔着她,似乎在打量着口中的美味好不好吃。
“啊……獸王出來了,獸王出來了……咱們流國最珍貴,最兇猛的獸王出來了……”臺上的人,紛紛驚叫起來了。有的激動,有的興奮,有的恐懼,有的擔憂,有的害怕,有的瑟瑟發抖,有的落荒而逃。
蘇少靈驟然擡頭,因為被叼在半空,近距離可以看得到臺上形形色。色的各種人。每個人的面容,表情,全部烙印在心。尤其是那個白衣飄飄,溫文爾雅的谪仙少年,從第一眼看到他,他嘴角淡淡的笑容便一直挂着,既便什麽所謂的獸王出來了,也沒放在心上過。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怪獸,我只告訴你,馬上松嘴,再敢舔一下,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冷峻的聲音,憤怒的眸子,凜凜的殺氣,讓在場所有人,身子瑟縮了一下。
莫名的,她們感覺,蟒蛇口中的女奴隸,就是一個殺神,全身散發着冷冷的殺氣,凍得她們直打抖。
“咝咝”幾聲,蟒蛇似乎興奮了起來,搖動着尾巴,往喉嚨吞了幾下,似乎在玩耍,又似乎在挑釁。
“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雙手奮力合十,一雙清冷眸子,透着一抹殺意,随着她的念咒,全身紅光缭繞,連整片天空,都塗上一抹血紅之色。
“禁忌術。”一聲大喝,獸王的身子咆哮翻滾起來,張口一吐,将蘇少靈遠遠的甩向高臺之上。
“噗……”蘇少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頓時了慘白。
那是她祖傳的禁忌之術,輕易不能使用,一旦使用,便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下場,全身五髒六腑都會劇烈翻湧,嚴重的話,一條性命都保不住。
臺下,獸王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粗壯的蛇尾,四處擺卷,砰的一聲聲甩在鬥獸場的牆壁上,力道之大,震得諾大的鬥獸場搖搖晃晃,讓人忍不住懷疑,傳承千年的鬥獸場,會不會坍塌下去。
随着獸王的發怒,底下的數十只的野獸匍匐蹲下身,低低求饒。關押在洞門的野獸們則焦燥起來,砰砰的砸着鐵門,想要逃出去,一時間,成千上百的猛獸們都撞擊起來。
高臺之上的人都全部傻眼……這一切來得太快,太不可思議,她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獸王,那可是天下無敵的神獸,她一個奴隸,怎麽就能把神獸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獸性大發呢?更重要是,她們成千上百人,竟然都沒看到,那個女奴隸到底是怎麽出手的。
“咚咚……”猛獸們撞擊得越來越厲害了,每一個撞都在衆人的心裏撲通撲通的響起,眼看着鐵門即将被撞開,高臺之上,所有的人面色驟然大變,急聲道,“攔住,攔住,快攔住它們,要是跑到外面,整個季城都要毀啦。”
噠噠噠……侍衛們急急奔走,想去阻攔,可還沒趕到,那無數間的鐵門,便齊齊被撞了開來,一群一群猛獸,奔相逃走。
“啊……噗……噗……噗……”看守洞門的侍衛,一個個的被踩死,咬死,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圈場上,那匍匐的幾十只猛獸也開始急燥起來,到處亂竄,想要逃走。而獸王的撞擊聲更大了,看到猛獸們就咬,剛剛還兇狠無比的猛獸,連獸王一招都過不了,齊齊被殺。
“啊……快逃啊……野獸出來啦……救命啊……”圈場底下亂,高臺之上貴族們也開始亂成一片,争相逃跑。
“娘……娘……我害怕……”底下的季然,吓得手腳發抖,挪都挪不動腳步,精致俊美的臉蛋,淚花一片,顯得越加無助。“然兒,我的兒子。”季城主撕心裂肺的大喊,早知道,就不帶他來這裏了。
正當季城主,不顧一切,想下去救季然的時候,一抹雪白的身影一閃,足尖僅輕輕一點,便如同九天仙子般,淩空飄然飛下圈場,攬住無助的季然,再一點,躍上高臺之上,穩穩的落身,而手中的洞簫,啪的一下,則橫向獸王,洞簫如同有了靈魂似的,阻止獸王發狂。
臺上的蘇少靈,臉上一怔,好厲害的輕功,好厲害的內功。以氣禦簫,人簫合一……傳說中的武功,他竟然會,這男人,絕對是一個大敵。
不需多看,她便知道,這獸王,絕對不是那男人的對手。冷眼掃視亂成一團的鬥獸場,嘴巴勾起一抹笑意,閃身,離開。
“娘……那個人……那個人走了。”季然從上來後,除了剛開始吓得花容失色外,一雙咕咕直轉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蘇少靈,見她離開,急忙扯着季城主的衣服,嘟嚷着。
“什麽?她把好好的一個鬥獸場鬧得人仰馬翻,又把我兒子拖到圈場,這就想離開,門都沒有,來人,給我攔住她,我要把她淩遲處死。”季城主臉色一變,心裏的怒火,滾滾而來,連講出來話,都帶着隐忍的恨意。
“我蘇少靈想走,就憑你們也攔得下,哈哈哈哈……你想玩是嗎,我奉陪。”張狂的笑聲響徹在整個鬥獸場,竟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連同那抹挺拔堅毅的嬌俏身影,也消失無蹤。
忽然,季城主手上一空,心裏大駭,望向旁邊,她緊緊牽着的兒子,不何為何,竟然沒了,只留下季然驚恐的大叫,“娘……”
“然兒……然兒……把我兒子放下……來人啊……追……”
路逸軒淡淡望了一眼消失的蘇少靈,嘴裏有着寵溺,想追上去,可看到這裏亂成的一片,腳步定了下來。季城百姓重要……蘇少靈是嗎?他相信,他們會有機會見面的。
拉着季然,蘇少靈臉色慘白,腳步虛浮,有些踉跄的往前走着,旁邊的季然使勁的掙紮着。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跟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抓我。”
“誰讓你冤枉我?爬上我的床,還來反咬我一口,真行啊你。”
“人家……人家已經知道錯了嘛,大不了下次再也不會了,可是這次,我能不能放我回去啊。”
“不能。”
“為什麽啊。”
“我看你娘不爽成嗎?”
“你為什麽看我娘不爽啊,我娘很好的。”
“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你。”
“你要是殺了我,我娘也不會放過你的,嗚嗚……”
“我蘇少靈這輩子還不知道怕是什麽東西,你娘又是什麽東西。”
“你亂說,我娘不是東西。”
“你娘确實不是東西,呵……”
“你罵人,你是壞人,快放了我,我不要跟你走,我餓了,我要回家吃飯,你快放了我,嗚嗚…”
“夠了,你有完沒完,一個大男人像女人一樣哭哭蹄蹄的,丢不丢人。”蘇少靈臉上一冷,怒瞪季然。她受了那麽多傷,又莫名奇妙來到這裏都沒哭,他哭什麽哭。
季然抽了抽嘴巴,委屈的低下頭,沒底氣的嘟嚷,“我娘說,男人哭沒事,女人才不可以哭。”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再哭,我就把你鼻子割了,我且問你,這裏是哪裏?”
“季城啊。”季然抽了抽鼻子,有些害怕的躲到蘇少靈後面,想到鬥獸場她憑一人之力,能攪得天翻地覆,還能讓獸王受傷發狂,心裏一陣陣的害怕。
“我問的是什麽國家。”
“當然是流國啦。”她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天下分為流國,楚國,水國,吳國。我們的國家就是流國嘛。”
果然,她真的穿越了……什麽鬼地方嘛,中國歷史上,哪有什麽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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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感謝以上的親們,送的禮物哦,哈哈,晚上給你們暖床去,啦啦啦
丶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鮮花99朵+96朵,評價票1張
冰化水亦溶冰,鮮花,99朵
XHKO,鮮花100朵,評價票16張,鑽石70顆+250朵鮮花+50朵
liuyisha420,鮮花100朵
香草米粒,鮮花100朵,評價票7張
甄曦不忘,鮮花88朵,鑽石50顆,評價票3張
姬野歸塵,鑽石5顆+5顆
冰顔絕,評價票1張
賀蘭依,鑽石50顆,鮮花100朵+100朵
1584879021,打賞888幣
因為字數問題,還有好多沒列上來,明天繼續列,愛泥萌
☆、005:荒山陰風
不知是傷勢太重,還是刺激過度,蘇少靈眼睛一黑,身子一軟,徹底昏迷了過去。好巧不巧的,正好壓在重心不穩的季然身上。
“砰……”随着倒地聲響起,季然瞪大眼睛,看着壓在他胸前的蘇少靈,足有半晌,才反應過來,驚恐的一聲歇斯底裏的暴叫,直将林子裏的鳥獸吓得四處亂竄飛逃。
“啊……非禮啊,非禮啊,有人非禮我,快來人啊……”
幾乎第一時間,季然雙手用力推開蘇少靈,一蹦而起,四處亂跳,驚恐得語無倫次。
有女人壓力在他身上了,他是不是被非禮了,他的清白是不是沒了?他以後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娘……嗚嗚……娘……你在哪裏?我好害怕……嗚嗚……
顧不得整好淩亂的衣裳,季然拔腿就跑。沒人看到,沒人看到,這裏沒有人,他還是清白的,他只要快點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