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鄭道長說咱們芊芊道法精湛, 他教不了，這怎麽可能呢？咱倆在國外這還不到半個月，她天賦再高, 也不能學這麽快吧？”晚上回家，雲鴻想起今天給鄭道長打電話時對方誠惶誠恐的态度, 跟妻子分析，“他們會不會是覺得芊芊根本不是學這些的料？或者不想教？”
馮佳媛嘆氣,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芊芊畫的那圖案, 她自己不說是符, 誰能看得出來？”
雲鴻：“……這傻孩子, 再怎麽着也該用黃紙朱砂啊。”
“可見找個靠譜的師父非常重要, ”馮佳媛說：“這事兒不急，反正她現在錄節目也沒時間學, 這段時間我打聽打聽京城有名的大師, 有沒有願意收徒的。”
雲鴻點頭，“或許等那時候，芊芊已經對這事兒不感興趣了。”
以他們對女兒的了解, 除了追賀延堅持的久一點，其他的事情都得過且過，這次對玄學很有可能也是。
不過雲鴻和馮佳媛向來寵愛這個女兒，她只要感興趣, 就會盡力給她最好的資源。
馮佳媛打開手機，想看看今天《完美心動》的情況, 他們白天沒時間看直播, 只能這會兒搜搜微博的評論。
搜索《完美心動》出來的第一條就是某娛樂大V發的微博。
“雲芊芊會不會畫符我不知道, 畫畫是真的挺厲害, 和齊予杭天生一對！”
因為提到了雲芊芊，馮佳媛立刻點開下面的一段錄屏。
今天的任務是嘉賓們學習怡州當地的傳統藝術，面具。
怡州的面具主要是和神仙形象相關的，到了過年的時候，人們會帶上神仙的面具去趕集，據說這樣可以避免被年獸抓走。
最受歡迎的神仙形象是鐘馗、關帝和李天王。三組嘉賓抽簽決定自己要學哪一個形象，很不幸的，雲芊芊和齊予杭抽到了最難的鐘馗。
“我先試試，畫好了你照着我的臨摹？”齊予杭和雲芊芊打商量，明目張膽的作弊。
“不用，這又不難。”雲芊芊說着已經拿起了筆，沾上墨汁開始勾勒線條。
網友們已經看傻了，齊予杭剛畫到一半，雲芊芊已經完成了，面具上的鐘馗比節目組給他們的模板更栩栩如生，兇煞威嚴。
齊予杭：“……原來我身邊有個繪畫天才啊！”
雲芊芊搖頭，“不不不，我只會畫一些簡單的。”
齊予杭：“……”
雲芊芊去交作業的時候，所有人都圍過來看，當地畫鐘馗面具的老師更是震驚地盯着舊獨雲芊芊看了好久，“看着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居然喜歡畫這些。”老師不敢置信，卻希望雲芊芊能把這面具留下。
雲芊芊當然不會拒絕，老師直接挂在了店裏最顯眼的位置。
錄屏到這兒就結束了。
“芊芊以前不是學油畫的麽？怎麽還練過鐘馗畫？”馮佳媛看着雲芊芊最後畫好的那個鐘馗面具，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拿去給雲鴻看，雲鴻看完卻是沉默了半晌，嘆息一聲，“以後我一定要多抽出時間和芊芊溝通。”他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她明明會很多東西，他卻和外人一樣，只知道她喜歡賀延。
繼昨天的“雲芊芊送符”後，今天“雲芊芊 鐘馗”又上了熱搜。
作為一檔戀愛綜藝，《完美心動》的熱搜實在太奇葩了，網友們都是一頭問號點進去，滿臉感嘆號出來。
【昨天那個符是有點離譜，但今天這鐘馗面具是真的像啊！】
【雲芊芊的繪畫功底真的絕了！比起神棍人設，不如立個多才多藝的人設。】
【？？？原來豪門千金還要學這些嗎？】
【哈哈哈哈，這是真功夫，芊芊好棒！】
【見識了什麽叫實力碾壓。】
昨天罵雲芊芊請水軍艹神棍人設的一些網友，現在有點說不出話了，畢竟這畫畫的功底是真的擺在這兒。與此同時，雲杭cp粉又漲了一波。
就在網友們感慨雲芊芊的技能點很獨特時，一個娛樂號深夜透露。
“電影《幽冥路》路透，陸禮尋出現在片場。”
陸禮尋是當下最紅的頂流，三年前以一部古裝熱播劇出道，靠令人驚豔的顏值和演技爆紅，之後連續拍了兩部電影，也都票房大賣，更是在某音樂節目裏，用不輸專業歌手的唱功給觀衆帶來驚喜，收獲了又一波粉絲。
兩個月前就有人透露陸禮尋進組了，大家只知道又是一部電影，卻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角色。
陸禮尋的粉絲叫禮帽，已經蹲守了好久，終于等到了相關的消息，哪怕不是官方，仍然激動地立刻蜂擁而至，看哥哥的路透照。
然後就有人發現了重點。
【我怎麽覺得哥哥這身裝扮是鐘馗。】
于是，第二天一早醒來，網友們就發現“雲芊芊 鐘馗”和“陸禮尋鐘馗”都在熱搜上挂着，只是陸禮尋的排名已經沖到了前十，雲芊芊的則因為挂了一天，掉到了十名左右。
【這是什麽陰間聯動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昨晚是什麽鐘馗之夜嗎？】
【內容明明毫無關系，詞條卻如此雷同。】
【他倆一起蹭鐘馗熱度還差不多。】
第二天一早，工作人員來給雲芊芊送心動紙條，提了一句這事兒，“真是太巧了，如果不是陸禮尋，我們還以為對方是蹭節目組熱度呢。”
陸禮尋就不一樣了，節目組蹭他熱度還差不多。
“那陸禮尋的形象一定很符合鐘馗吧。”雲芊芊把桌上收拾好，坐下準備拆心動紙條。
原身以前滿腦子都是賀延，根本不關注其他明星，對陸禮尋的名字只是耳熟而已，雲芊芊就更不知道了，她穿來以後就在錄節目，上網的時間并不多。
聽說對方要演鐘馗，雲芊芊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形象貼合。
工作人員：“……倒也不能說符合，可能氣質像。”
雲芊芊點頭，那應該是很兇的。
彈幕裏已經笑瘋了。
【我覺得芊芊說到了重點啊，陸禮尋的形象符合鐘馗嗎？】
【芊芊你這問題我們沒法兒回答啊，說陸禮尋的形象符合鐘馗，好像不是什麽好的評價，說他不符合吧，又容易引戰，而且陸禮尋帥是帥，不說話的時候兇巴巴确實挺像的。】
【陸頂流是出了名的劇抛臉，我不擔心，而且聽說他以前吓哭過劇組小孩。】
【重點難道不是雲芊芊不知道陸禮尋嗎？她真的是眼中只有賀延啊！】
【別提賀延了，昨天賀延把心動紙條給葉明姍了，雲芊芊給了齊予杭，估計今天他們依舊不會互選。】
下一秒，大家就看到工作人員把三個信封放在了桌上。
雲芊芊昨天就收到了三個，今天又是三個，她有點頭疼地探口氣，這說明她和齊予杭再次互選成功，還差一次就要約會了，今晚只能換個人送了。
她打開第一封，是程霄的，“深藏不露小畫家。”
在玄門的時候，當地人家都會在家門口挂上鐘馗像鎮宅辟邪，玄門每年過年都會給信衆們送鐘馗驅魔圖。雲芊芊從小就跟着師父學，畫的非常熟練了，而且他們玄門為了增加鐘馗畫的靈力，還會在其中融入道教驅魔符。
其他神仙像雲芊芊也會一些，但鐘馗還是最熟的。
她一再解釋是自己手氣好，抽到了最熟悉的內容，但大家不信，齊予杭更是作證，普通的美術教材根本沒有畫鐘馗的內容。
第二封是齊予杭的，他寫的是“昨晚夢見小錦了。”
雲芊芊輕輕蹙眉，莫非是錦鯉精又不老實了？
彈幕上則又是一波“磕到了”瘋狂刷過！
雲芊芊去拆第三封，賀延寫的是，“我對你的了解比你想象更多，所以。”
“所以什麽呀？”雲芊芊拿着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确定後面沒內容了。
【對啊，所以什麽啊？】
【今日猜謎語環節又來了！】
【賀延為什麽每次給雲芊芊的紙條我都看不懂。】
【賀延是在解釋什麽嗎？】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此了解……所以……】
昨晚雲芊芊把紙條給了程霄，她習慣畫一個小雲朵，這樣不會顯得紙條太空。
因為文字內容太簡單了，“明日有雨。”
【芊芊只要不畫符，紙條的內容就好敷衍。】
【你們有沒有覺得，雲芊芊基本沒有連續給某位男嘉賓送過紙條？】
【對啊，最近這幾天是齊予杭和程霄之間反複搖擺。】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雲芊芊這樣做是不是為了避免和任何一個男嘉賓約會成功？】
【？？？可這是戀愛綜藝啊，她為什麽不想跟人約會？】
【不只是雲芊芊，賀延不也在避免互選嗎？葉明姍每天都給他，他卻兩邊搖擺，這樣他和葉明姍也不會得到約會機會！】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雲芊芊不明确我是看的不出來，賀延和葉明姍有機會就呆一塊兒，卻不争取約會的機會？這不合理啊？】
【作為賀葉cp粉，我傻了，賀延一邊和葉明姍瘋狂撒糖，一邊不放棄雲芊芊，是這樣嗎？】
【我發現好幾次了，賀延和葉明姍在一起的時候，目光卻在雲芊芊身上。】
【我也發現了，他經常若有所思地盯雲芊芊。】
【艹我是姍姍粉絲，拳頭硬了！】
【我是芊芊粉絲，也很無語。】
賀延的粉絲趕緊出來解釋，說賀延對二人的感情肯定不一樣，大家不要多想，還有人說這本來就是戀綜，和不同的女生接觸很正常。
但不管怎樣，cp粉們多少有點不爽，他們為了自己喜歡的cp瘋狂投票，對方卻在故意避免約會，尤其賀延這邊，白天不找機會和雲芊芊互動，晚上寫紙條又給人家。姍姍那麽努力，卻天天落空。
就在大家不滿的時候，直播進行到分配任務環節。今天的任務是去當地的老字號馄饨鋪學習包馄饨，六位嘉賓總共包六百個馄饨才算完成任務。
三組自然是分工合作，每組兩百個，師父給大家做了示範。只要不讓雲芊芊掌勺，剩下的活兒她都是一學就會，齊予杭更是心靈手巧，兩個人開始的速度就比其他兩組快。
【雲芊芊和齊予杭這一對做任務永遠是碾壓式勝出！】
【我對雲芊芊刮目相看，除了不會做飯，其他方面真的是心靈手巧。】
剩下兩組裏面，只有陳思月一個人以前包過大馄饨，剩下三人剛開始幾個都有點不熟練。
葉明姍到底是以前經常幹活兒的，上手比另外兩位嘉賓稍微快一些，等她學會後，快速完成了自己的一百個，然後就自然而然去幫賀延了。
程霄：“……你就這麽抛下我不管了嗎？”
葉明姍聞言一時有點尴尬，愣了愣才幹笑道：“我看你包得挺快，賀延不太會所以……”
“不用，我可以。”賀延的神情更難堪，冷着臉說了句。
這節目裏的嘉賓按說只有葉明姍是真正的出身普通，其他幾位都多少有點家底，不像是擅長做家務的人，尤其雲芊芊，以前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生活起居都有保姆照顧。
但在這個節目裏，她卻表現得比自己好很多，雖然堅決不學做飯，但其他活兒都能輕易上手。
現在沒了雲芊芊墊底，他成了嘉賓裏面最笨手笨腳的那個。
賀延皺眉看了眼一邊包馄饨一邊和齊予杭聊天的雲芊芊，心裏更加憋悶。
偏偏葉明姍這時候來幫自己，賀延的自尊心受到重擊，接下去不管葉明姍和他舊獨說什麽，她都不太想搭理了。
葉明姍露出委屈的神情，但還是堅持幫賀延包了十幾個，其他嘉賓則都沒說話，什麽都沒看到似的。
這下賀葉cp粉更不爽了，其中大部分以前是賀延粉絲倒還好，剩下單純磕cp的粉絲，則是直接怒了，開始在彈幕對賀延表示不滿，有的則是一氣之下取消了賀葉cp超話的關注。
賀延的粉絲多，黑子也不少，大家聽說賀延的行為惹怒了兩邊的cp粉，立刻到達戰場。
【不會幹活就算了，別人幫忙還甩臉色，這什麽重度王子病？】
【姍姍快跑，你看芊芊已經跑了。】
【芊芊再跑快點，她明顯不喜歡賀延了，賀延還天天給人家送紙條，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以前好像是賀延粉絲說雲芊芊愛艹青梅竹馬的人設，現在我怎麽覺得是賀延再反複強調這一點？】
【修羅場翻車了哈哈哈哈哈，讓你賀影帝來戀綜養魚。】
【別的不說，我只是覺得同樣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雲芊芊什麽活兒都能幹，賀延一大男人，不會做飯，種花受傷，送快遞要姍姍幫忙，昨天畫畫也很一般，今天包馄饨又……賀延真的讓我很失望。】
有的是真失望，有的是黑子裝粉，不管怎樣賀延都被罵上了熱搜，路人緣大打折扣。
直播結束後，賀延的經紀人給他打電話過來，“你不是說對葉明姍最感興趣麽？和雲芊芊是怎麽回事兒？”
“我只是想提醒她，不要搞幺蛾子。”賀延已經看到了網上的風波，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雲芊芊。
如果她老實一點，自己才懶得理她。
“雲芊芊這回肯定是拿了劇本，或者之前和節目組溝通過知道任務內容，否則怎麽會準備的這麽充分？”因為雲芊芊以前對賀延的糾纏，賀延的經紀人對雲芊芊的了解也不少，雲芊芊就是典型的豪門小公主，什麽都不會，雖然學過畫畫、鋼琴之類的，也都水平稀松。
“我上回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嗎？”賀延問。
“你是說齊予杭和程霄？我一會兒把資料發給你，反正我沒看出什麽問題，就是有個齊予杭在國外的同學說他看到齊予杭去過女裝店，似乎是給女朋友買衣服，但周圍人從來沒見過他的女朋友。”
挂斷電話，賀延看了齊予杭和程霄的資料，沒有什麽破綻，與雲家更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當天晚上，他把紙條給了葉明姍，算是為今天的事情道歉。
第二天一早，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賀延更是起了個大早，給葉明姍去買早餐。
節目組每天提供早餐，也是在周圍早餐店買的，賀延想給葉明姍買不一樣的，用手機定位了一家當地有名的包子鋪，走路十五分鐘左右。
這種橋段很符合戀綜觀衆們的口味，于是一大早就開了直播，觀衆們湧進來看到只有賀延一個人，都有點興趣缺缺，有些黑子更是直接開罵。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賀影帝真會啊！】
【昨天之前，我可能會磕到，現在。。。】
【芊芊呢，起床沒，我要看她拆紙條！】
【來蹲雲芊芊，我女鵝今天能收到幾個小紙條呢？】
很快，賀延的粉絲也陸續來了，還有賀延團隊請的一些水軍。
【啊啊啊啊我家哥哥好用心，這大熱天的走十五分鐘，好熱的。】
【開始哄了哈哈哈，好甜！】
【我家哥哥太帥了，身材好好，看他走路能看一年。】
怡州老城區的小巷很多，賀延在裏面七拐八繞。
早晨起來的時候天氣就有些陰沉，這會兒已經下起了小雨。
攝像大哥提醒，“要不要買一把傘？”
賀延點頭，但是看了看路兩邊，竟然沒有一家賣雨傘的。
他們只好冒着雨繼續往前走，也是怪了，路兩邊都是些小吃店，一個賣雨傘的都沒有。
【等下，我剛好像看到了這幾家店。他們是又繞回來了嗎？】
【說好的十五分鐘路，現在已經過去三十分鐘了，我都到單位了。】
賀延也意識到了，他們轉了一圈，好像饒回了第一條小巷。
攝像大哥走的一頭汗，“賀老師您的定位是不是不對，我用我的手機試試。”
他說着掏出手機，卻發現手機面容解鎖打不開。
信號是滿格，直播設備正常運行。
賀延的手機也像是卡住了一樣，只有地圖頁面能打開，機械女聲反複提醒，“直行六百米，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右轉。”
再擡頭看一眼周圍鱗次栉比的店鋪，聽着來往行人熱熱鬧鬧的說話聲，賀延打了個寒戰。
“按照這個導航再試試吧，剛才可能走錯了。”他深吸一口氣。
攝像大哥點頭，路太繞，他們可能是真的走錯了，導航在這種小巷多的地方經常會出現定位不準确的情況。
他們于是按照導航又走了一遍，最後回到了原點。
彈幕已經炸了。
【啊啊啊啊鬼打牆！這絕對是鬼打牆了1】
【嗚嗚嗚嗚吓死我了，我背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又是那個嘉嘉粥鋪，我已經第三次看到它了。】
【快往回走啊！】
攝像大哥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回去吧，他們估計也快吃完早餐了。”
賀延點頭，他臉色已經吓得慘白，因為他發現每次回到這裏，旁邊的景象都一模一樣，在店門口聊天的老人，騎着單車路過的中學生和一只對着街上行人汪汪叫的小土狗。
兩人加快腳步往回去的方向走，結果和剛才一模一樣，他們的旁邊又出現了“嘉嘉粥鋪”。
攝像大哥拿機器的手開始抖，鏡頭晃動起來。
直播間人數瘋漲。
【聽說鬼打牆了？我來看看？】
【《完美心動》這節目好詭異啊！】
【怎麽辦啊啊啊啊，節目組的人快去救他們。】
【報警吧，節目組那邊聯系不到他們。】
賀延一大早出去，節目組的人當然都知道，葉明姍更是一直期待他給自己帶的早餐。
雲芊芊他們都開始吃早餐了，她還在旁邊等着賀延回來。
等他們都吃完早餐了，賀延依舊沒回來。程霄看了眼時間，“不是說早晨六點半就出去了麽？現在都八點了诶？賀延是去開發區買早餐了嗎？還是說在排隊？”
“會不會迷路了？”齊予杭也皺起眉，怡州的路很難記，他每次出去都要開導航。
“姍姍，吃個蘋果墊一墊吧。”雲芊芊和陳思月削了倆蘋果，切開大家分，雲芊芊給坐在一旁的葉明姍拿去一塊。
葉明姍搖頭，“不用，我等賀延回來。”
雲芊芊也不強求，坐在她旁邊啃蘋果。
葉明姍确實有點餓了，但是她如果現在吃了東西，就辜負了賀延的一片好心，于是再餓也得忍着，她拿起水杯，想喝口水，卻不小心手滑，把旁邊的另一個杯子碰翻了。
好在那個杯子裏只有小半杯水，葉明姍趕緊找抹布來擦。
雲芊芊若有所思地盯着茶幾上的水跡看了會兒，輕輕蹙眉。
旁邊有兩個工作人員在準備發布今天的心動任務，他們看到了隔壁直播間的彈幕，沒忍住驚呼一聲。
“怎麽了？”雲芊芊側頭，“賀延出事了嗎？”
工作人員聞言立刻回頭，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着雲芊芊。
“芊芊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大早上的太不吉利了。”葉明姍皺眉。
“賀延他……他迷路了。”工作人員如果說那邊鬼打牆了，這邊的觀衆一定會切過去看，那邊現在已經亂套了，如果短時間內人數激增，系統很有可能崩潰，到時候就成了更大的直播事故。
【賀延能幹成啥啊，出去買個早餐都能迷路。】
【雲芊芊心裏還是有賀延的，她明明就擔心他！】
【就不能盼點好。】
“芊芊，你是不是算到什麽了？”陳思月忙跑過來，嘉賓們中間只有她知道雲芊芊的本事。
雲芊芊皺眉，“剛在心裏蔔了一卦，結果為坎，賀延可能有點危險。”
【什麽鬼，雲大師又上線了？】
【啊啊啊我朋友和我說，賀延的直播間遇到鬼打牆了！】
【真的真的，隔壁直播間已經炸了，節目組快想辦法啊！】
正這時，沈天辰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芊芊，芊芊，你能想辦法聯系到賀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