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比武開始
比武開始。刑部司對戰比部司，都官司對戰司門司。因為比武一項很容易激起矛盾，所以只有兩司十個比武的弟子可以在場。
點到為止，沒有戰鬥力或是出了擂臺算輸。
第一場，韓君予對戰徐尚羿。韓君予認輸，韓唯大感得意。
第二場，馮道天對戰韓彬。馮道天認輸，看到韓唯等人議論紛紛，羞憤交加。但想到莊夢蝶的話，又直起腰杆兒。
“道天，放棄不是怯懦，蠻幹也不是勇敢。認輸放棄，需要智慧與境界。”
“原來司門中竟是些縮頭烏龜。”韓唯公然嘲笑。
莊夢蝶不冷不熱地回了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破案要靠腦子，我真的不願想象刑部的未來會不會毀在你們手裏？”
韓唯五人見莊夢蝶如此嚣張，不把都官司在眼裏，都按捺不住。可惜有規定，鬧事方算輸。他們看了看裁判，不敢造次。
第三場，韓藍對戰韓慕蕭。
毫無懸念。雖是木制兵器，但蘭淩玉施展的莫問劍法，絲毫沒給韓慕蕭認輸的機會。直到将他打得重傷吐血，昏死過去。
裁判宣告蘭淩玉獲勝，都官司将韓慕蕭擡了下去。馮道天和韓君予因出了一口氣，歡呼起來，向韓唯等人示威。
莊夢蝶有些詫異地看着蘭淩玉，他從來都不會這麽狠。而蘭淩玉好像沒有看到莊夢蝶眼中詢問之意，反而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第四場，韓墨對戰孫承佑。
衆人還沒看清，孫承佑就倒在了擂臺上，莫高歌看都不看，告知裁判可以下結論後直接下跳了擂臺。
裁判上前檢查，只見孫承佑臉色慘白，極為痛苦。裁判擦了擦汗，司門之人，果然一個比一個詭異。宣判莫高歌獲勝。
一招，只有一招！孫承佑的武功只在韓唯之下，莫高歌如此年輕，武功如此驚人，只能用恐怖來形容。衆人頓時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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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莊夢蝶對戰韓唯。
兩人目光中帶有憎惡的火花，恨不得直接将對方秒殺！
韓唯出手毫不留情，将所學毫不保留地施展出來，力求快速斃敵。莊夢蝶帶着玩味的笑意，用無痕步将韓唯的招式一一化解。
韓唯越戰越驚，莊夢蝶詭異的輕功着實可怕。但韓唯并不氣餒，他相信莊夢蝶在他嚴密的攻擊下，沒有反擊的實力，待到真氣耗盡時，他自然就會獲勝。
“只有這幾招嗎？太令我失望了，不和你玩了。”莊夢蝶一副戲耍的口吻确實激怒了韓唯。但轉而發現，莊夢蝶開始反攻了！
莊夢蝶的劍法既快又玄，讓人防不勝防，韓唯此時才知，他小看了莊夢蝶。輕敵，大忌！而莊夢蝶不急不慢，一點點消耗韓唯的意志，不一會兒的功夫，韓唯身上的衣服讓莊夢蝶的劍盡數劃破卻絲毫不見血。
韓唯哪裏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但無奈的是技不如人。他發現，莊夢蝶的武功确實高于他。這個認知讓他更郁悶了！
“不玩了，我就認輸吧。師父常教導我們，比賽都是次要的。對于同門，要謙讓，所以司門司每次才都會墊底。雖然有些遺憾，但我還是要遵從師父的教誨啊！”莊夢蝶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所有在場的弟子都聽見。
莊夢蝶信步向擂臺邊緣走去，看似真的要主動認輸。韓唯臉色大變，如果今天讓莊夢蝶這麽走下臺，自己往後還有臉了嗎！
“站住！”韓唯見莊夢蝶轉過身來，上前低聲說道，“你是認識陶汐的吧？”
莊夢蝶臉色大變！
大家聽不到韓唯說了什麽，只見莊夢蝶的臉色忽然慘白。
“你怎會知道陶汐？”莊夢蝶極力控制情緒。
“因為那天我親眼看着她從樓上跳了下去！”韓唯成功看到莊夢蝶呆若木雞。
樓上，他說樓上！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個逼死陶汐的人！
韓唯趁此機會連攻莊夢蝶，而莊夢蝶好似沒有感覺，還呆呆地站在那裏。只有嘴角留出的血跡，讓大家知道韓唯真的擊中了。
“小蝶！醒醒！”蘭淩玉和莫高歌同時高聲提醒。
莊夢蝶雖回過神來，但心智大亂，已無心比武。居然像市井打架般，直接抓住韓唯衣領，質問道：“是誰？逼死陶汐的人是誰！”
莊夢蝶絲毫不顧身上的拳腳，差點将韓唯勒死！
“是我父親！”韓唯被莊夢蝶吓得不輕，下意識說出了事實。
“是你父親，竟然是你父親！”莊夢蝶恍惚。
衆人看到莊夢蝶扭曲的笑意，無不驚駭。
韓唯趁此機會重擊莊夢蝶後頸。莊夢蝶重重地倒了下去！
“一個賤人，也值得你如此！”韓唯的後半句，驚得沒有說下去：你們果然都一樣的下賤！因為莊夢蝶再站起來時，臉上的神情仿佛換了一個人，那是地獄修羅！
“不可能！”韓唯這時知道害怕了。
衆人都以為莊夢蝶重傷倒下，等待裁判判決。蘭淩玉和莫高歌剛想起身，只見莊夢蝶站了起來！眼力好的人就會看到，莊夢蝶面上黑氣籠罩，神色陰狠！
韓唯退了幾步，他感到莊夢蝶周圍寒氣逼人，看他的眼神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剝了一樣！莊夢蝶飄出來了聲音：“你會後悔的！”
後悔将這件事告訴了我，後悔說了陶汐是個賤人，都會後悔的！莊夢蝶一邊在心中吼叫，一邊對着韓唯冷笑！
這句話後，莊夢蝶的身法又快了一倍！韓唯根本看不清，只覺得身上接連有劇痛傳來。莊夢蝶已将韓唯的肋骨盡數打折！
莊夢蝶無法控制自己，好像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殺了韓唯！莊夢蝶看着無法動彈的韓唯，撿起地上的劍，舉劍欲刺！
“小蝶不要！”，“小蝶住手！”蘭淩玉和莫高歌同時大喝。
莊夢蝶好像有些猶豫，神情開始動搖，腦中極力地掙紮。最後，漸漸地，眼裏恢複了清澈，放下了手中的劍。然後，慢慢地從韓唯身上踏過，跳下了擂臺認輸。
“你該宣布結果了。”莊夢蝶提醒渾身有些顫抖的裁判。
“好……好的。都……都官司，韓唯……勝！”
沒人會為這樣的勝利感到高興。韓唯等人咬牙切齒，想将莊夢蝶碎屍萬段！
衆人看着莊夢蝶那妖魅的神态，絕世的容顏，腦中只有一個詞：妖神，魅蝶！
“你瘋了，強運真氣！”莫高歌知道她傷得不輕，急忙療傷。
“我終于知道害死陶汐姐的人了！”說完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莊夢蝶恍然之中，好像夢見了陶汐。她似乎哭着對陶汐說道：“陶汐姐姐，那個人我找到了。他，完了。”
蘭淩玉看着這樣的莊夢蝶，如此的悲傷。原來，他不懂莊夢蝶。沒有能明白莊夢蝶的人，沒有人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
是的，沒人能明白，只有莊夢蝶自己才知道她為什麽會主動認輸。如果贏了，下次對戰刑部司，她要面對的，是雲煙。這樣的局面，她希望永遠也不要發生。
雲煙救了她的那一瞬間，她對她的娘親發下了誓言：雲杜鵑失去的，她都會還給雲煙。不會和雲煙搶任何的東西！不想再陷入娘親當年的掙紮，也不想讓娘親在九泉之下繼續愧疚。
全身骨骼和髒腑易位，這是莊夢蝶醒來的第一感覺。
“你以後再敢強行運功，我就廢了你的武功！”莫高歌惡狠狠地說道。
“老大！”莊夢蝶還想辯解，看到莫高歌的表情，乖乖閉了嘴。
“裝可憐也沒用，到時候我會幫着老大的。”蘭淩玉無視莊夢蝶可憐巴巴的求救眼神。
“你知道什麽了，是誰害死了陶汐？”莫高歌想起了莊夢蝶昏倒前說的話。
莊夢蝶的表情立即變了，冷冷說道：“韓獨！”
“不可輕舉妄動！小蝶，我們沒有證據。”蘭淩玉擔心莊夢蝶感情用事，“當前，他還是我們的長輩。過幾天，我們候選弟子就會交流學習，你要冷靜！”
“放心，我不會沖動。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不在乎再等一些時間。既然已經知道是誰了，等一個時機就好。”莊夢蝶淡淡說道，“交流學習之時，正好會會韓獨。”
“你要小心，你将他的兒子打成重傷，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想不到的是，沒人再提這件事情。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韓王爺知道了這件事情，絕不會善罷甘休，不管是誰的過錯。
等着吧，韓獨，莊夢蝶已經将利劍懸于你的頭上。
交換學習時，各司侍郎都對莊夢蝶感到頭疼。莊玄岳是放任，因為莊夢蝶十分冷漠；楊卓林是暴跳如雷，因為莊夢蝶在比部司風生水起；韓獨是沉默，因為莊夢蝶陰陽怪氣，隐隐帶些恨意。只有袁剛偷笑：讓你們也嘗嘗小蝶的厲害！
“哼，問案還用刑，真是無能之極！”莊夢蝶在都官司跟着韓獨學習訊問的時候，毫無顧忌，“若是有能力，就會發現證據，知道誰是兇手。這樣的訓練，我不稀罕。”
除了這個，易容僞裝也不學習。莊夢蝶心裏別扭，有能力的人是不需要騙人的。好像答應過誰的吧，以後都不再騙人了。內心深處，始終有個譴責的眼神，在控訴自己，曾經欺騙了他們。
莊夢蝶想辦案立功，讓父親刮目相看。他看着莊玄岳和雲煙相處融洽，對自己卻避如蛇蠍，妒忌的火苗灼燒着自己。
“師姐，我們負責的地界有案子了！”馮道天有些無措，“大人們都不在，我們怎該麽辦？”
莊夢蝶眼睛一亮：“訓練千日，用在一時。走，去看看！”
後來知道是韓曉津的案子，看來莊夢蝶是不能立功了。
因為将韓曉津“發配”，袁剛對莊夢蝶大失所望，大發脾氣。莊夢蝶負氣出走，回到笑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