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在心驚膽戰的……
在心驚膽戰的考試後，大家得到了一天假期。四司出去一起慶祝，不過，莊夢蝶五人好像格格不入。
“來，我們幹杯！”大家由衷高興。
“雲煙不喝酒。”莊夢蝶上前，把韓唯敬雲煙的酒杯搶了下來。
“你憑什麽這麽霸道！”韓唯覺得莊夢蝶有心擡杠。
“憑她是我姐姐！”莊夢蝶的話，說得無比自然，“要是跟我過不去，後果自負！”
雲煙的心一顫。關心自己嗎？韓藍呢，也是因為她嗎？選擇司門司也是為了自己嗎？雲煙沒有答案，離席。
“算了，唯師兄。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不和他們計較。”孫承佑急忙勸阻。
韓唯暫時忍下，等日後再尋機會報仇！
不知是誰醉了，說了句：“怎麽看着雲煙是莊夢蝶的長相有那麽幾分相似啊，看來我真是喝醉了。”
其他人都有幾分醉意，誰也沒仔細聽他的話。
只有莊夢蝶入了心。她們畢竟是親姐妹，有三分相似也很正常。就因為這三分相似，莊夢蝶從此濃妝豔抹，徹底坐實了她“魅蝶”的名號。她想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雲煙的身世了吧。其實，沒有人會這樣聯想。
莊夢蝶這一變化是讓人眼前一亮，莊夢蝶的美本就是大氣、華麗、妖嬈。但蘭、莫二人持懷疑态度，他們無從猜測莊夢蝶是為了什麽才有了突然的改變。
二人很不喜歡莊夢蝶的變化，因為，周圍炙熱的眼神太多了。
就這樣，莊夢蝶一行人跌跌撞撞也勉強過關。在刑部訓練的日子，莊夢蝶還是頤指氣整天“欺負”韓紅韓綠，督促他們練武。漸漸的，訓練進入尾聲，已是六月。
“師妹，師父不是罰你跑圈嗎，你怎麽在這裏乘涼？”馮道天開起玩笑。
“叫師姐。”莊夢蝶故意拉長了聲音，“話說，難道你沒被師父罰？你這麽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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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再懶也比不上師妹你。”馮道天的語氣很随便。
馮道天很有天分，但很懶散，對于當刑部捕快也不怎麽在意。他和莊夢蝶經常是一起受罰的，一起相處多了，覺得莊夢蝶是個對胃口的朋友，不知不覺也就親近起來。何況，莊夢蝶懶是懶，但能力真的很強，這是不可否認的。
“師姐，師兄，不好了！都官司的人和我們的人打起來了！”韓君予上氣不接下氣地回來報告。
“抄家夥，走！”莊夢蝶氣勢洶洶，帶着馮道天和韓君予趕去。
趕到之時，韓紅、韓綠已被打得倒地不起，傷得不輕！
“韓唯！”莊夢蝶狠狠瞪了韓唯一眼，上前檢查二人的傷勢。
“我們切磋武功，哪知你這倆小白臉名符其實的繡花枕頭。”
“胡說，明明你就是故意的！”韓君予恨恨地看着韓唯，“他說了很多話侮辱韓紅、韓綠，我都不齒于重複！韓紅、韓綠再三忍讓，但他還是不斷挑釁，甚至侮辱我們司門司！還對二人動手動腳，這才發生沖突。他們仗着人多，才把二位師弟打傷。”
“就算一對一，打倒這兩個廢物，還用人多嗎？”韓唯鄙夷地看着地上的人。
被當衆羞辱，還被打傷，他們已經是咬牙忍受。莊夢蝶看着受傷的他們，怒火直奔腦門！怒道：“你有能耐沖着我來！你這麽做不覺得窩囊嗎，你還是不是男人！”
“總比他們像個男人。”韓唯的話，讓都官司的人都哈哈附和。
莊夢蝶對于韓唯的一再挑釁都無視之，無論韓唯的諷刺是多麽尖酸刻薄。但是，敢動她身邊的人，絕不饒恕！
毫無預兆，莊夢蝶上去就給韓唯一拳，正中面門。聽到韓唯的哀嚎，都官司的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施以援手。
畢竟是人多勢衆，而且考試進入都官司的弟子比司門司的弟子成績要高很多，莊夢蝶身邊只有馮道天和韓君予，不免吃虧。莊夢蝶倒是游刃有餘，但馮道天和韓君予傷得不輕。
“住手！你們像什麽樣子！”趕來的袁剛和韓獨将衆弟子分開。
還不等衆人辯解，袁剛和韓獨就下令，除了受傷的弟子，其他人一律先去受罰。
莊夢蝶心有不甘地看着韓唯：“今天的事沒完！你若有種，比武會上見！我會最後一個出場，我等你！”
訓練結束後，刑部四司會有技能比賽活動，其中有一項是由刑部四司五名候選弟子出戰的比武。
“莊夢蝶你死不悔改是不是？跑到天黑為止！”袁剛怒其不争。莊夢蝶賭氣而去。
将近七月，大量消耗體力，過熱的天氣讓莊夢蝶體內熱毒蠢蠢欲動。她休息一會兒，準備喝口水再繼續跑。對于袁剛的懲罰，莊夢蝶從不執行，但這次，她憋了一口氣，怎麽也要完成！
休息處的莊夢蝶看到已經跑完的韓唯一行人，抑郁地不開口。
“比武大會，我等你，不要讓我失望！若是你贏了我，我以後絕不再難為司門司任何一人！”韓唯冷笑地看着有些筋疲力盡的莊夢蝶，順便好心遞給她一碗水。
“雖然你有所悔悟，但現在我也不能原諒你！”莊夢蝶接過韓唯的水，低聲糊弄了一句，“謝謝啊。”
“啪”！一喝之後，大驚失色！手中的碗也摔碎在了地上。
“咳咳……你！”看着得意洋洋的韓唯，莊夢蝶知道方知上當！
“原來是真的，真的不能喝酒呢，哈哈，真好玩！”韓唯看着不斷掙紮的莊夢蝶，大呼開心。終于成功整到她了！
真氣蹿行，無法抑制少量飲酒後的身體。莊夢蝶漸漸感覺不到空氣了，臉色逐漸發青。每當需要藥丸的時候，都不在身上！
“咦？馮師弟，君予師弟，你們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蘭淩玉和莫高歌有些驚詫。随後，目光急着尋找莊夢蝶的身影。
“莊夢蝶帶着他倆和都官司的人打架，被我罰去跑圈了！”給二人送藥的袁剛進來，看到蘭、莫，為他們解釋。
蘭淩玉和莫高歌急忙去尋找莊夢蝶。
蘭淩玉臨走之前，問道：“師父，您真的了解過小蝶嗎？”
“走吧。在他們眼裏，什麽事情錯都在小蝶。”莫高歌拉着失望的蘭淩玉走了。
袁剛怔住了，是的，他不了解莊夢蝶。不是他不想，是莊夢蝶築起的牆太高了！那個孩子心機之深沉，令人望塵莫及。
當二人趕到時，看到的是莊夢蝶痛苦掙紮的情形！身旁的韓唯等人似乎也是受驚不小。
蘭淩玉撿起地上碗的碎片，聞了聞，臉色大變。看着韓唯，頓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眼眶欲裂，但小蝶要緊。
“小蝶喘病發了，你背她回去，我去找大夫。快！”莫高歌果斷決定。
出發之前，莫高歌轉身對韓唯道：“要是小蝶有什麽事，你就等着陪葬吧！”
蘭淩玉補充道：“不，是你們所有人，包括你們的家人！”
“小蝶！”袁剛驚慌地看着蘭淩玉背着人事不醒的莊夢蝶。
“讓開！”蘭淩玉此時已是怒極攻心。
蘭淩玉源源不斷将真氣輸入怎麽的體內，一邊對韓紅說道：“紅，快去小蝶房裏，将她的藥丸找出來！”
韓紅不敢耽擱，知道情況不妙。此時他的心也是咚咚作響，拿在手裏的藥丸都在顫抖。他此時才明白，自己已将莊夢蝶當成了朋友，甚至超越了朋友！
吃下藥丸，莊夢蝶緩和多了。此時，莫高歌帶着随刑行大夫為莊夢蝶醫治。在大夫針灸之後，莊夢蝶漸漸睡了下來。
莫高歌看着莊夢蝶脫離危險，起身欲走。
“一起去，我要他們十倍奉還！”蘭淩玉知道莫高歌的心思。
“別沖動！”袁剛生怕他們再出事。蘭淩玉和莫高歌置若罔聞。
二人氣勢洶洶沖進了都官司休息的地方，沒等都官司衆弟子反應過來，蘭、莫二人的拳頭就招呼上來。挨打的都是今天在場的弟子，他們被蘭、莫打得倒地哀嚎，口吐鮮血，看來沒有三兩個月，是不可能恢複了！
都官司的弟子以為他們瘋了，一邊去找師父，一邊去阻止他們。蘭、莫何許人也，功夫之高，少年之中罕見，何況又是激憤之下。因為他們的目标是韓唯，這樣的情況已是手下留情了。
“住手！”韓獨看他二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願，上前阻止。
交手之下，心中竟然有些驚恐！蘭、莫只是少年之姿，聯手之後，竟然讓自己處于下風！這樣的少年，太過恐怖！
袁剛，莊玄岳，楊卓林随後趕到，衆人合力，制止了蘭、莫。
“今天的事我已聽說，韓唯未必就是故意的，這裏誰也不知道莊夢蝶有頑疾在身。韓唯知錯了。你們也不該動手傷人，鑒于事出有因，暫緩對你們的處罰。幾天後就要考試了，都官司弟子好好養傷。若再有此類事發生，逐出刑部！”莊玄岳命令道。
蘭淩玉還想強辯，被莫高歌攔了下來：“沒有用的，我們沒有證據。韓唯又是韓獨的兒子，莊大人自然要顧及一下。”
“小蝶就不用顧及了嗎！”她還是莊玄岳的女兒呢！
“這就是小蝶的悲哀。”莫高歌拉走了若有所思的蘭淩玉。
“小蝶，你怎麽總是這麽容易就上當！”
莊夢蝶剛醒，聽到的就是蘭淩玉的責怪。
“放心吧，我福大命大！算起來，我都死好幾次了，都沒死成，哈，閻王不收我呀！”身體一好，莊夢蝶又得意起來。
聽說莊夢蝶幾次陷入生死邊緣，蘭淩玉責怪的話，都化成了無數的心疼與懊惱。
休息了幾天，莊夢蝶和韓紅韓綠的身體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馮道天和韓君予傷得很重，可能無法出席比武大賽。
“小蝶也別去了，我們司門司從來不在意這些。為師只望你們學好刑部技能，成為優秀的捕快。”袁剛擔心莊夢蝶身體初愈，又沖動了，還會受傷。
司門司在技能比賽時總是墊底，哪一項都不例外。
“我要去，我和韓唯約好了！”韓唯，無法原諒！
“盡力即可。”袁剛知道勸不動，這群少年，一個比一個倔強。
“你與韓紅相比如何？”袁剛還是不放心，想做一下确認。韓紅是司門司中武功最差的人，如果連他都不如，真是毫無希望。
“說起韓紅，我還真有點怕他！”莊夢蝶理解偏了。
一提到韓紅，莊夢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白樓上犀利的言辭。韓紅的口才，實在是讓她印象太深了！
“既然如此，不要勉強。”袁剛不辭辛苦地反複叮囑。
“你們沒事吧？”莊夢蝶來看望尚未複原的馮道天和韓君予。
“沒有大礙了，只是，參加比武有些困難。”馮道天垂頭喪氣。
“沒事，還有我們呢。只要我們三個贏了，司門不就獲勝了嘛。放心，我們會替你們報仇的！”莊夢蝶信心滿滿，“所以，你們安心養病，比賽就直接放棄。”
一聽莊夢蝶下了狠心要替他們報仇，二人很是感動。不過馮道天有些笑意：“藍、墨兩個師兄的功夫我們都見識過，也都由衷地佩服。不過師姐，你有這份心就行了。”
“少瞧不起人，到時候你們看着吧，千萬別讓下巴掉下來！”
技能比賽開始。司門司還是墊底，但已經快追上比部司了，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因為有了莊夢蝶等人，司門司的弟子，逐漸對自己有了信心。這只是，第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