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刑部這幾天真是……
刑部這幾天真是忙昏頭了，韓都城裏接二連三的失竊案，而且受害人要麽是高官，要麽是富商。這些人氣焰嚣張，聲稱沒有丢失任何物品，只是有些財物的損壞。并且對刑部弟子指手畫腳，還阻止調查。
刑部司弟子韓戈昌和韓鳴銳氣沖沖地回來找雲煙：“這些人根本就不配合，我們怎麽查！”
“先冷靜下來。從這些人的身份看來，拒絕調查也是正常的，他們應該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許他們家裏都有密室一類藏東西的地方，所以不願意讓我們介入。戈昌，今天你去調查的時候，他們态度是怎樣的？”雲煙在刑部發生巨大困境的時候，手攬大權，肩負重任。她與莊玄岳徹夜長談之後，決定摒除雜念，守住刑部！
“除了稍微有些緊張之外，沒有什麽特殊的。”韓鳴銳回憶道。
“看來，不是為了求財，他們應該沒有丢失什麽重要的東西。那麽這個盜賊到底要尋找什麽呢？”雲煙陷入了沉思，揉了揉太陽穴。
“雲煙，你也注意休息。案子慢慢想，還有我們這麽多師兄弟幫忙。”韓戈昌看着疲憊的雲煙，出言勸慰。
“我知道了。你們再去部署一下，讓他們在韓都城部下防控。”交代之後，雲煙去了驗屍房，去看看方堅的屍體。
“雲煙，你把我們找到這裏做什麽？”原來，雲煙暗中把孟浪，雷澈，韓唯叫到了驗屍房。
“我想起了那天莊夢蝶說過的話，內奸在刑部，而且傷口有問題。所以，我重新檢查了方堅的屍體，大概有了方向。”
“是誰，是我們比部司的弟子嗎？”雷澈想知道，那個陷害自己視為親生父親的叛徒，清理門戶。
“我覺得不是。那天之後，我們自己內部确實展開了一些簡單的調查。因為方堅死于深夜，所以，很多人都有嫌疑。于是，我想到了方堅的傷口。我重新檢查了傷口，發現刀口不平整，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頸骨斷骨處有碎屑。這些碎屑不全是骨屑，還有金屬成分。”雲煙把屍體傷口處讓另外三個人看。
以雷澈對‘藤林刀法’的了解，聽了雲煙對于傷口的分析馬上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也就是說，那個人的并不是真的精通‘藤林刀法’，所以，內力沒有掌握好，導致力道偏差。從傷口看來，那個兇手的刀損壞了！那還等什麽，我們檢查衆位弟子的兵器去！”
“等等！”孟浪攔住了雷澈，“雲煙既然有此安排肯定有道理，不要打草驚蛇！”
“我已經暗中檢查過，确定了幾個嫌疑人。但是，我不敢貿然行動，因為，我不知道，內部的內奸到底有幾個！”雲煙向雷澈解釋，并說明了将他們三個單獨找來的原因。
“我明白了，我們要把刑部的內奸一網打盡！我相信你已經有了計劃，要我們怎麽做？”
“我們每司二十五名弟子，除了我們自己之外，另外二十四個人要兩人一組才能行動。怎麽分組，由你們自己決定，我相信你們能做好。我找你們，并不是因為我有證據證明你們不是內奸，而是我相信你們師父身為刑部侍郎的眼光，所以，我也相信你們的眼光。孟浪，你剛來刑部，讓司門司的馮道天幫助你。”雲煙鄭重地交代其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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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着一言不發的韓唯，還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痛當中。雲煙出言勸慰：“唯師兄，刑部面臨大難，希望你能盡快回複情緒。抓住兇手，也是完成父親的遺願。”
一聽“兇手”二字，韓唯立即想到了莊夢蝶。強烈的恨意讓韓唯清醒了過來，向雲煙保證，一定會努力查案。
“對了，你們要注意韓鳴銳，他一定有問題。我檢查過他的武器之後，便查了他的人事檔案，上面只說是尚書省直接派到刑部司來的。有些奇怪，我便讓戈昌監視他。戈昌回來向我報告的，并不是那些受害者的表情，而是韓鳴銳的神情。他說，韓鳴銳緊張，而受害人沒有什麽反應。這說明了韓鳴銳認識那些人，而那些人卻不一定認識韓鳴銳。如果說有幕後黑手的話，一定在操縱着韓鳴銳和那些人。所以，我覺得有另外一夥人已經介入了。”雲煙早已有所布置，在刑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雲煙已經拼上了性命，決定一搏。
“我感覺不止是一夥人，好像有很多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情況不容樂觀。況且，還有一個莊夢蝶，我聽道天師兄說，她失蹤了。”孟浪看着越來越混亂的局勢，不由擔心。
“不止，韓藍韓墨都失蹤了，不知道他們要玩什麽把戲！”雷澈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聽說了這個消息，也是有心無力。
“就算挖地三尺我也把她找出來！”韓唯不甘心，生怕莊夢蝶不再出來作案，那他以什麽理由将她千刀萬剮！
“唯，你不要意氣用事！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盜賊抓住，莊夢蝶若是作案，我們就一定能抓住她。”雷澈看韓唯已經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莊夢蝶身上，不由擔心他的沖動會破壞了大局。
韓唯不再争辯，心中并未放棄想法，但已經恢複冷靜：“我看了這些被盜人的名字，想到以前父親和我說過，這些人都是深受百姓厭惡的官和商。”提到了父親，韓唯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傷痛。以前父親分析朝中局勢和官員的時候，讓他知道都是一些什麽人，教他去結交一些這樣的人，有利于仕途。
“既然是這樣，我倒是有個想法。今天晚上，我們四個要單獨行動，帶上銀粉和夜光粉，去剩下所有可能被盜的家裏。”雲煙計生心頭，三人了然。
“說不定還能與作案人碰個正着！”孟浪心情變得開朗起來。
第二天，又有失竊案發生。四人帶着工具前往勘查。
果然沒有辜負他們昨天晚上的努力，他們用銀粉顯示出昨天有三個人來到了案發現場。按照鞋印的比例來看，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一男一女是一起進來，看似尋找什麽東西，而另一個女子卻一直隐藏在橫梁上。
“看來，昨天來了兩夥人。”雷澈得出答案，但是他心中卻有些疑問。
“雷師兄，你發現什麽了？”孟浪看到雷澈若有所思的樣子。
“其實，昨天子時時分，我在另一家也碰上了一個藏在橫梁上的女子。她發現我之後，與我對了兩招，就逃跑了，我沒有追上她。”雷澈簡單講述了昨夜的情況。
“什麽，沒有追上？”韓唯大吃一驚，雲煙皺了皺眉頭，只有孟浪不甚了解。
刑部四司在長期配合中，形成了無意識的發展，所以每司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刑部司擅長分析，都官司擅長訊問，比部司擅長逮捕，司門司擅長勘驗。而雷澈是比部司最優秀的弟子，他的輕功，除了刑部個別少年高手之外，無人能夠比肩。竟然連他，都沒有追到，可見，那個女子輕功之高！
孟浪聽着韓唯的解釋，也覺得相當不可思議。而更不可思議的話，又從雷澈嘴裏說了出來：“那個女子的劍法，有點像……像雲煙的‘無恨劍法’，輕功也……也是‘無痕步’！”
而此時，在家裏得知失竊案的莊玄岳不由驚訝萬分。這個案子，這種手法，二十年前也出現過一次。開始都是盜竊，最後，會殺一個人嗎？當時，包括他在內，直接接觸案子的人只有三個人。但是，其中的兩個人都已經死了！還會有誰知道？腦海裏面，第一個閃現的人就是莊夢蝶。但是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莊玄岳拿着手劄的手不由顫抖起來。
另一處住宅內，一些男女，都蒙着面，看不到容貌。不過，身上的武器基本上都是長刀，很是顯眼。
“這個莊夢蝶雖然一直給我們情報，主上也讓我們暫時和她合作，但是這次的信息，我覺得像是陰謀。”一個綠衣女子好像在請示面前的黑衣男子。
“她名氣很大，所以不易僞裝。既然她敢署名，想來應該沒什麽問題。但這幾次的消息失誤率太高，雖然她解釋是因為韓獨的詭計多端，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就會暴露。看來，我們要試探一下莊夢蝶，順便警告她一下！”
“是！”接到命令的屬下，立即換衣服，開始行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