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滴血認親
夜黑風高,兩名披着黑袍的身影,潛入北溯國的皇宮,皇宮此時戒備森嚴,将士比平常多了幾倍,似乎等待哪位貴客的到來,而幾千雙眼睛卻是仍然撲捉不到兩個迅捷的身影。
夜蒼穹與羽萱發現有一處的入口,布兵較少,那個暗黑的入口,怕是有意引他們進去,裏面必定機關重重,兩人之間無須言語交流,便能想法一致,若是現在下去殺了幾個将士,不管如何快速,那些将士也會在臨死前放出信號,也定會引來衆多的士兵圍剿,如今,可用一種方法,羽萱從袖口中掏出一包小藥粉,此藥粉能夠在不知不覺中迷糊人的視線,不過過程也只有一會兒。
羽萱瞬間撒向他們,只見将士都在揉眼睛,看不見,而此時,兩人已經進入了這暗牢之內,門口守衛卻是渾然不知。
羽萱的嗅覺聽覺向來靈敏,現在暗牢的通道有毒氣正向他們侵來,夜蒼穹用離殇劍,削下兩塊黑布,遞一塊給羽萱,掩住口鼻,便是繼續前行。
暗牢燈光微弱,越是深處,越是可怕,時不時有冷箭射出,鐵籠鎖網,北倡果真是機關算盡,身體稍微不夠敏捷,便會葬身此處,羽萱武功方面有些薄弱,也難免受了一些小傷,而她卻是用黑袍掩蓋着手臂上的傷,不讓夜蒼穹發現,而夜蒼穹也是全程小心翼翼護着她。
這時他們已經找到了平川,他被架于木頭上,北倡似乎還沒有對他施刑,夜蒼穹一劍劈開鎖把,又是一劍劈開捆綁平川的鐵鏈,鐵鏈一斷,暗箭卻是不斷射來,直逼三人退于牆後,羽萱手中不知道按到什麽機關,地面直接有兩扇鐵板打開,陷了進去,此時夜蒼穹見到,也跟着跳了進去,平川反應過來追随時,鐵板卻是鎖上了,暗箭已經停住,機關無處可尋,鐵板像是長在地上,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平川如今只有盡快逃出去,搬救兵了。
夜蒼穹和羽萱跌入的是一條通道,通道似乎一絲的光線,兩人卻能感知對方,手握的緊緊的,“有微光……”夜蒼穹說到。
“我們順着光走,或許有出路……”
這兩人便是順着光走了去,不過越是有光的地方,卻是越來越冰冷,夜蒼穹脫下外袍,蓋于羽萱的身上,兩人相視而笑,直到這燈火通明的地方,他們見到了一張冰床,冰床上躺了一個男子,男子大約四十左右,卻是相貌堂堂,英氣不減,看來不是普通人,羽萱和夜蒼穹走近,仔細探了一番,竟然還有氣息。
脈象平穩正常,如正常人般,卻是沒有蘇醒,果真是奇怪了。夜蒼穹觀察四周,通道卻盡于此處,牆壁間毫無破綻,找不到任何出口,羽萱便是思索出一個主意。
“倒不如我們救醒他,他或許知道這出口……”
夜蒼穹也同意了,但是卻是很警惕,畢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
羽萱拔出銀針,施針,此人毫無反應,羽萱思量許久,便是想到了這師父教的最後一招,此招過于兇險,不過,她也得試試了。
施針良久,卻是不見起效,“救不醒……”
羽萱剛說完,冰床上的男子卻是眼睛緩慢睜開,見到了羽萱,驚訝喊了一聲,“清如……”
只見夜蒼穹将離殇劍架于其脖子上,問,“說……出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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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視線轉移到夜蒼穹的身上,又望了望脖子上的劍,“離殇劍?你是夜天的兒子?”
夜蒼穹眉頭微蹙,疑惑,難道他認識父王。
“你父王是我的摯友,可惜……”想到這男子于冰床上起了身,眼皮低垂,想不到他沉睡了那麽多年,還以為自己死了呢?
“你是誰?”夜蒼穹問到。
“已經不重要了……依我猜測你們怕是來這暗牢救人摔下來的吧!怎麽?夜溟國與北溯國開戰了?”男子嘆了嘆氣,轉望羽萱。
“你叫什麽名字?是誰的女兒?”她真的與她相像,只是她是活潑的,而眼前這個女子卻是冰冷的。
“你只需要帶我們出去,問那麽多幹嘛!”夜蒼穹聲音霸氣說到。
“這機關是我設的,這出口也就兩個人知道,一個是北溯國的皇帝,一個便是我,你們要是殺了我,這你們在這還不是陪葬,我的要求不過是詢問這個女子些事情罷了,況且我還可以助你們平息這場戰争,不費吹灰之力,怎麽樣?”男子很自信地說着。
羽萱向前走了一步,拉着夜蒼穹的手,似乎跟他說,既然他有方法我們就試試,反正不會怎樣,便轉向男子道“你可要說話算話……”
“蘇羽萱……蘇恒的女兒……”
“你是蘇恒的女兒?你娘叫什麽?”男子震驚問到。
“不知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在蘇府提起自己的娘親。
随即男子又問了她的生辰之類,也就明白了事情,這蘇羽萱就是清如與他的女兒。
“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帶我們走了?”
“随我來吧!”只見男子于暗處按了什麽東西,大門卻是打了開來,眼前有是另一條通道,通道燈火很足,過了通道,迎來的是一面牆,男子于牆邊一按,牆又開了,此時的景象便是一個房間,房間非常華麗,像是很久沒有人住了。三人出了這房門,便直接趕去這戰場,皇宮內少了許多将士,想不到那男子也會武功,便是随着他們施展輕功,趕去。
這時兩國的大軍正準備交戰,昨夜平川逃回這裏時,想不到是黎明了,傷勢有些嚴重,千落便是領着這将士,想要直接攻破這北溯國的皇宮,好救出王爺。
此時三人淩空而下,北溯國的士兵惶恐不已,只見北倡顫抖驚訝問着,“皇兄?你醒了?”北倡此人雖說詭計多端,卻是對其皇兄十分尊敬,十幾年前,先帝北淇駕崩,傳位北倡,除了北溯國皇帝北倡卻無人知曉,這北淇其實也只是沉睡罷了,而北溯國的人紛紛說道這先帝乃是夜溟國的皇帝所殺,以至于北倡也認為這北淇是這夜溟國的皇帝夜天所害,也就引發了八年前的大戰。
衆将士一聽到北倡的話,随即全體跪下,“先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既然你們知道我是先帝,那為何與公主兵刃相見?”北淇聲音有些憤怒,很有皇帝的氣魄,如天子發怒。
“公主?”發問的是北倡,随即這将士也是議論紛紛,“公主?誰是公主?”
而夜溟國的人看着這北溯國處理家事也是不宜樂乎,此時夜蒼穹與羽萱早已經回到這夜溟國的陣地上。而北淇為了證明其所說,正向這羽萱走了過來,夜蒼穹卻是擋在前面,不要他靠近。
“我只是問她要滴血罷了,不用擔心……”羽萱聽了,要是他能夠有方法止了這戰亂,給他一滴血又如何。只見羽萱越過夜蒼穹,撸起衣袖,在箭上處取了滴血,射向空中,而北淇卻是瞬間刺破手中也向空中射入血滴,兩點于空中相溶,震驚衆人,最終血滴落入水中,也不見相離。
“大家都看到了,此女子是我的女兒,而她現在又是這夜溟國的王妃,如今你們和驸馬爺打仗,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先帝放在眼裏……”北淇的怒斥吓呆了衆人,而北倡也是難以置信,“皇兄,他們殺死了辰兒……”
話還沒說完,又有一位白衣女子淩空而降,還帶了個人,那便是北星辰,白衣女子道,“北星辰闖入夜溟國刺殺這王爺王妃,誤入幽谷,被毒蛇所傷,如今我已經治好了他”
“是真的嗎?辰兒?”北倡問到。而北星辰艱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北倡憤怒扇了其一掌,便就喊到撤兵。
而羽萱卻是向白衣女子走了上去,喊到,“師父……”
而北淇也是震驚喊了一句,“清夢……”
而此時夢姑卻是轉向夜蒼穹,抛給他一個藥瓶子,“裏面有夜蒼華的解藥,你必須在三天前趕回去,不然他性命堪憂,羽萱受了傷不能奔波,我是她師父,我會照顧……”
羽萱眼皮低垂,這一天果真要到來了,她的傷還沒有嚴重到不能奔波,怕是師父找的理由吧!夜蒼穹持着懷疑的眼光望着那白衣女子,羽萱為了能夠讓他快點回去救夜蒼華,便說,“她是我師父,你放心……”
夜蒼穹吩咐千落留下來,保護羽萱,讓她随着大軍一并返回,又轉向羽萱說,“等我回來……”自己便是騎上了馬飛奔回去。
羽萱望着那個馬上的身影越來越遠,身音極小,沒有任何人聽見,“對不起,我恐怕不能等你回來了……”
大軍已經撤回了營帳,而北淇卻是跟着,旁邊還有這北倡派來的守衛,保護着,而北淇卻是一直在向夢姑詢問一個人的下落,“白清如……”羽萱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名字了,她一直認為剛剛的滴血認親也不過是一場戲罷了,現在她不得不懷疑起來。
近日,千落跟蹤她很頻繁,卻是阻礙不了夢姑帶她回奇緣山,而北淇也一直跟着,夢姑也沒有跟他透露一點兒關于那個白清如的消息。而夢姑卻是在第二天使了個法子,讓千落等人昏睡了兩三天,而出奇的是北淇卻是沒有昏睡,夢姑怕他暴露她們的行蹤,也只好讓他跟着,三人消失在了這軍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