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最初的争執
霍琅洗幹淨手坐回床上,看着那渾身散發着慵懶氣息的小色胚,忍不住在他挺秀的鼻子上捏了下,“都記住了嗎?”
“記住啦。”程研肖小臉兒紅通通的,整個散發着纾解後的懶意。眯着眼看霍琅時,有種貓兒在陽光燦爛的午後伸了懶腰後的乖懶感。
霍琅忍不住彎腰摸了摸他的發頂,将晚安吻親在他的額頭,輕聲道:“睡吧,做個好夢。”
程研肖的好精力抵不過程珺這具身體的孱弱。
他困乏的眯着眼,不舍地輕輕勾着霍琅的手。“一起睡吧,別回去了。”說着忍不住張嘴小小打了個哈欠。
白皙的貝齒在飽滿水潤的唇間半掩,色澤紅潤的舌尖在口腔裏微微蜷縮,似蜷縮着魚尾靠坐在石岸上的美人魚,散發着獨特卻惑人的音符,引誘着眼前人。
霍琅深深吸了一口氣,腿間的玩意感覺都快被程研肖給勾引得廢了,他壓着噪子輕聲道:“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恩。”程研肖勾着霍琅的手放在胸前,終于抵不住困頓漸入夢鄉。
霍琅輕撫着他的後背,直到小霍琅也漸漸平靜下來後,才慢慢走了出去,來到書房。
書桌上滿滿當當的堆着文件。左手邊一疊是新到的,右手邊他已經批閱好的。而中間那堆是前來預約的病人。
正攤開在書桌上的是以嚴屹立為中心交往親密的十人。
霍琅看着嚴屹立那張英氣逼人的板寸照,随手把玩在手心。除雙親外,嚴屹立的生活圈幾乎和工作完然挂勾。
——這樣的人為什麽能得研肖青睐?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霍琅将照片一字排開,除雙親外,一色的威嚴軍裝将小夥們點襯得精神頭十足。點着一張張照片,霍琅腦海中朦胧的有了個念頭。
人都是不經念的,昨天晚上霍琅還在書房思考着嚴屹立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今天一早,這人的電話就直接打到了程研肖的手機上。
程研肖當時被程心逼着吃她帶來的保養品,他逃脫無能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給霍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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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琅特別無情的想擺手拒絕。
程研肖卻乘着程心去倒水的功夫,暗示十足的将手指放到唇上,輕輕舔了舔、含了含。
那飽含深義的手勢讓霍琅微挑起眉,起了一些興趣。
程研肖眼見程心已經倒好水準備過來喂藥,不由産生一種自己突然魂穿成武大郎被逼吃藥的那段。
他雙手合十做拜托狀,急切的重複了遍剛才的舔手指的動作。
——拜托拜托,你幫我,我晚上幫你。
霍琅滿意的勾了勾唇,毅然頂着峰火上戰場,攔住程心走向程研肖準備給人喂藥的必經之路,以醫生的角度給程心上了一課保養品騙局。
然後被程心女士指着鼻子好生一通罵。
“既然作為醫生您了解這麽多。那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所有人都要了解小珺的身體。那我覺得特別有必要問您一句——您覺得這孩子現在的身體可以進行性行為嗎?不能,對吧?那麽我就想請教了,身為醫師明知不可為卻誘拐着孩子做這些超出他身體範圍的事,您還有醫德嗎?如果不是我今天看到他身上的印子,你是不是還打算把人哄着玩?”
程研肖擡頭望天,特別沒有革命情誼的在一邊裝死,甚至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縮着脖子,妄圖把吻痕往衣服裏面藏。
倆人昨天上挨挨蹭蹭沒動真格,但厮磨交纏時親出來的吻痕卻在那片雪白的脖頸上留下嬌豔的印記。
程研肖早上醒來時也沒留意,随手套了件圓領的毛衣就大咧咧下來了。
程心當時就炸了,倆人裝死認慫了一回。
霍琅也主動避其峰芒到客廳拿着文件看。如果不是程研肖真的抗不住那鋪滿一掌心的各類維生素。也不會許下那種羞恥的事讓霍琅上門挨罵。
程心越罵越生氣,臉頰都微微鼓起。“你比小珺年長了10歲,年歲大些總會多些分寸,但你呢?就仗着經驗來對這傻孩子進行誘拐嗎?”
程研肖覺得程心說這話特別紮人心。又罵人沒醫德又損人年紀大的。
他心底倍感挺對不起霍琅。但……他悄悄看了眼桌上可以鋪滿成年男人一掌心的維生素藥丸。其中有一粒藥也不知道是補什麽的,個頭有半個姆指那麽大!
就程珺這小雞肚腸,光吃藥都飽了。
他在程心看不到的位置,對着霍琅作打氣的支持——你要堅持住,我不吃那堆玩意兒!
霍琅無聲的嘆息,悄麽的對程研肖做了打電話的姿勢。
倆人心有靈犀的點亮對付程心的好法子——打電話給蘇京染。
程研肖從屁股兜裏拿出手機,正巧見到屏幕上跳動着嚴屹立的手機號。他對着霍琅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拿着手機偷偷溜到門外。
電話一接通,嚴屹立略帶興奮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釣到人了!明天晚上在東淳路的‘夜色’裏舉行,具體時間和包廂號會在明天敲定,你要過來嗎?”
“知道是誰了嗎?”程研肖聲音因激動而有些輕顫。
嚴屹立沉聲道:“對接人暫時不知道是誰,但應該是禿鷹一夥的中堅份子。”
程研肖皺起眉頭。
明天、明天他就要和霍琅一起回澳門。他苦思半晌,忍不住商量道:“時間還能變動嗎?”
“随意變動會讓目标起疑。”平日裏接到和禿鷹一夥有關的信息,就數程研肖最為積極,他最高記錄甚至加班加點一周只為了盡快把人捉住。現在竟然考慮能否變更時間?
嚴屹立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同,有種倆人的生活正在背道而馳的感覺。
他壓低聲音道:“你是有什麽急事嗎?”
“是有點事。”程研肖的聲音有些焦燥,他在花園外來回走着,半晌後咬着牙道:“我去!就明天對吧?……恩,好的,我去!”
程研肖挂掉嚴屹立的電話,還沒忘記要解救霍琅于苦海,轉頭又給名為蘇京染的聯系人撥去了電話。
蘇京染接到程研肖電話時甚稱驚喜。“是不是你姐願意原諒我了?”
“……呃?啊,對。”程研肖違心的應了聲,繞到門邊悄悄往裏看了眼,程心火力十足對着霍琅單方面碾壓,程研肖一臉慘不忍睹的回過頭,誘哄着便宜姐夫,“不過她抹不下臉,要不你親自來接下人?”
不明真相的蘇京染激動道,“好好,她不生我氣了就好,我現在就訂機票過來。”
便宜姐夫行動能力特別強,早上電話剛說要過來,中午12時趕到霍琅家。
彼時離程心怒罵已經告一段落,霍琅直接上樓避讓。
程研肖為防被捉着喂藥,也悄麽跟着霍琅上了樓。
樓下只剩趕來歡歡喜喜來接媳婦的蘇京染和餘怒未消對着人怒目圓瞪的程心。
霍琅坐在書房後看報告,見程研肖乖覺的拿着椅子搬到自己身邊,不由回頭捏着程研肖的下巴,笑的一臉痞氣。“剛才幫你的大恩,小公子準備什麽時候償還啊?”
程研肖笑着把人熊抱了下。“你想什麽時候都行,要不,就現在?”
“別鬧。”霍琅輕敲了下他額頭,手裏的文件又翻過一頁。
程研肖雞賊的打量了一下霍琅的神色,覺得他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于是輕咳一聲,打着商量的口氣說道:“明天我有事要出去,我們能不能改為後天的機票回去?”
“讓蔣小軍送你過去,晚上十點前回家。”霍琅合上文件:“能做到我就同意改航班。”
晚上十點可說不準,程研肖皺着眉頭想了下,“那如果我晚上十點前沒趕得及回家,會怎麽樣?”
“恩?”霍琅唇角勾了下,卻沒帶起半點笑意,只有皮笑肉不笑的冷然與威壓。
他不笑時一慣是氣場十足,臉上就差刻着’不好惹’三字。
“你有這個想法,就說明你有極大的概率趕不回來。”
程研肖終于體驗了一回他以前審犯人時,犯人是什麽心理的。
那多半是慫狠交雜的,周圍鋪滿着不安猶豫。想咬牙豁出去的大喊就是老子幹的你能怎樣,你有證據嗎?又想交待清一切給個免罪的奇跡。
“我、我就是這麽一說,這不是想優先知道有什麽後果,才能更好的督促自己及時回來麽。”
霍琅看了他半晌,問:“你明天要去哪?”
“夜色。”程研肖祈求可以得到坦白從寬。卻不想這地名一說出來,霍琅的臉色直接黑了一層。
“你知道那是哪嗎?”霍琅的聲音陰沉沉的如天空突降的壓頂烏雲,黑雲磨擦間還帶着雷霆之勢的怒意。
程研肖心裏暗叫不好,這肯定不是什麽好地方沒跑了。
他喪着臉回:“我不知道。”
霍琅的音色愈低:“不知道?你去那做什麽?誰邀請你去的?”
程研肖:“……”
他不願意對霍琅說慌,這種事只要開了頭,以後你要用更多的慌言來填滿這個騙局。
但輯毒警察身份危險,程研肖不能讓霍琅知道這些。
他深吸一口氣,誠懇道:“這件事的內容需要保密,我沒辦法告訴你。”
保密?對他?
霍琅眉頭緊鎖,旁敲側機道,“那你能告訴我你的職業嗎?”
又是一個他回答不出的問題……
程研肖此時時刻倍感自己特別像一個渣男。
即不能告訴他自己去’夜色’做什麽,又不能告訴他和誰一起去,最後還不能告訴他幾點回來。
“恩?”
程研肖感覺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操作給逼瘋。
他低頭沉默半晌,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堅定道,“……我,我明天必須要去。”
【作者有話說:感謝小可愛們的支持,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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