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病嬌出沒
刑言臉色發白,刑父刑母更是眉頭緊鎖。
倒底還是刑父見識得多,短暫的沉默後,他堆起笑容走上前,對着嚴屹立道:“是不是搞錯了?這是哪位醫生報的警?怎麽可以随便浪費警力呢?”他回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醫生,眼帶威脅,而後笑意盈盈回過頭去,道:“我們家老爺子這麽大的人了怎麽可能吸毒呢!”說着刑父意圖拉着嚴屹立到旁邊細聊。
卻被嚴屹立言詞冷厲拒絕:“請家屬配合調查。”
刑父仍是笑着:“刑警員想我們怎麽配合呢?”
嚴屹立也回了一個笑容,臉上單薄的皮扯着唇角往上揚,眼底卻剛毅明亮,不見一絲笑意,道:“刑先生願意配合,自然是在好不過。”
……
展淩雲過來時,是一位長相平平卻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接的他。
他舉着高高的牌子,上面展淩雲三個字圓潤飽滿,看起來還有點萌。
“您好。”見展淩雲看到牌子後走來,保镖1露出一口大白牙,問:“是展醫生嗎?”
“我是。”展淩雲對着他點點頭。
“請跟我來。”保镖1沖着他又揚起一口大白牙,收拾好牌子領着人上車。“boss陪程少爺去醫院檢查,大概晚上五點左右可以回來,我現在先送您去別墅。您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和我說。”
展淩雲矜持表示:“謝謝,冒昧問一下,怎麽稱呼你?”
“哦,你看我!忘了自我介紹不是!”保镖1一拍腦門,發出一聲脆響。展淩雲覺得聽着就挺用力的,肯定挺疼。但當事人啥事沒有,爽朗道:“我姓蔣,蔣介石的蔣,蔣小軍。您叫我小軍就成,平時負責幫boss跑跑腿處理一些雜事。”
展淩雲嘴裏道:“幸會,幸會。”心裏也沒真敢把蔣小軍當個管雜事的。畢竟霍琅這樣的人,哪會扔些沒用的人放在身邊。
蔣小軍透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眼展淩雲,閑聊般問:“展醫生您看着挺年輕啊,有23了沒?”
展淩雲笑了聲。“我29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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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小軍’喲’了聲,“這還真沒看出來,您看着特小,白白淨淨的看着跟我弟似的。”
“你還有個弟弟?”展淩雲還不忘理尚往來的問一句:“你多大啊。”
“我?我26。”蔣小軍一路唠着嗑,樂樂呵呵的把人送到別墅,臨了才跟剛想起來似的補了一句:“哎呀,您看我這記性,剛忘了把boss交待的事和您說了。”他又拍了下腦門,發出一聲脆響。
展淩雲看了眼已經泛起紅的腦門,感覺自己都有點腦殼疼。
蔣小軍在那道:“boss為了讓程少爺放開心扉,說您是來請程小少爺幫忙的,因為您導師給了您一題’漂亮的人和普通人是否只在外貌上有差異’,所以請程小少爺來幫個忙。您記一下,可別到時候穿幫了。”
展淩雲:“……”神特麽的來幫忙。嘴上卻道:“好的,我記着了。’漂亮的人和普通人是否只在外貌上有差異’對嗎?”
“對,對,”蔣小軍露着一口大白牙,誇道。“到底是幹心理醫生的,記性就是好,哎,您看我這和您聊了一路,我現在心裏在想啥您能知道嗎?”
展淩雲:“……”
……
而此時的醫院內,程研肖有點尴尬的輕輕咳了聲,對着身邊的霍琅道:“那個,他為什麽跟着我們?”
霍琅回頭看了一眼。
李子豪舉着玫瑰花的手熱情的揮了揮。
程研肖緊跟着也回頭看了眼。
李子豪雙眼一亮,揮動的手臂更熱情了些,有一朵玫瑰花應該甩得太厲害,還落了一片花瓣在地上。
霍琅摟過程研肖往前走,交耳道:“不用理他,冷處理一段時間如果還這樣,打一頓就聽話了。”
程研肖:“……”哦,不是很懂你們富二代的交際方式。
程研肖回醫院就是做檢查的。做了檢查後就無所事事了。
霍琅和醫生那充滿學術語的對話他實在理解無能,只能偷摸着溜到走廊這再次刷起微博。
中午時分的’程珺小三陰謀論’在幾個小時裏又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次的走向簡直驚人,這場風波竟然波及到了白氏的企業?
白家是做房地産後真正暴富起家,這件事也正是和房地産有關。
白氏為拆除釘子戶直接将仍住有孤寡老人的民房推平,造成老人當場死亡。
而這個樓盤正是前幾天網友夜拍時發現超自然現場的樓盤。
倆相一結合,這條信息瞬間爆紅!
這樓盤本身面向的是就是中高端群體,房價定位在2萬5。目前僅剩樓王還沒有開。這是開發商慣用的計倆,将樓王留到最後,或以精裝修或以捆綁車位的由頭提高單價。
但這回的事一出,這樓王必然是砸在手裏了。
因為有熱心網友找到了以往的布局樓,找到那位枉死老奶奶的家正是在樓王的中間!
緊接着白父當初拒賠的錄象爆光,更要命的是裏面竟然還有白淼淼的戲份。
視頻中父女倆的姿态如出一轍的高傲。
白父吸着煙,聲音似覆着一層冰,“我讓工人把牆推了,那老太婆直接死裏面了。”
“死就死了呗。”白淼淼拿叉子點着眼前的黑森林蛋糕,神色漠然對着白父道:“那個老太婆都沒有家人,讓工人直接挖個坑埋裏面不就得了。”
“就怕鄰居們來問。”白父眯着眼抽了口煙,眼底帶着狠辣。“給錢也不要,說死掉的老頭子知道自己離開會找不着她,我看就是這瘋女人賺錢太少!既然這樣,那把命和錢都留下地底下吧!”
把手裏的煙頭用力捏來在煙灰缸裏,白父又拿了根煙咬在唇間。
“哎,您少抽點。要我說啊,”白淼淼把叉子一扔,笑道。“鄰居來問又怎麽樣?我們只知道她拿了錢走了,至于去哪了,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這答案很得白父滿意。
倆人心照不宣一笑,笑容扭曲而暢快。
而視頻就定格在了這裏。
這個短短二十秒的視頻,讓微博上的所有人直接就炸了。
惡魔的微笑作為标題直接被頂上了第一,無數網友艾特各相關部門,要求對所在樓盤進行挖掘,不能讓老奶奶枉死。
這件事從爆出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個小時,但造成社會影響力巨大,職能部門格外重視,當即出動警力進行調查。
白父沒有想到本是穩穩的局面,不過幾個小時怎麽突然就再次變為死局!
而這次不止是白淼淼撈不出來,怕是他也得進去了。
他聽着門外由遠至近的警鳴聲,心頭七上八下,慌亂中,撥通詹簡言的電話。
聽到過方的聲音第一時間,他便咬牙憤怒道:“這事是不是你搞出來的?你究竟是誰派來的!”他如同魔症般念叨着,“我就說,我就說哪會有人不要錢的幫忙!你個狗娘養的賤貨!”
電話那端的詹簡言同樣焦躁的不停刷新着微博。他曝上去關于程珺的料都已經被删除,連一張照片找不着,目前全網撲天蓋地全是對白父及白淼淼的咒罵,而關于程珺的一切如石沉大海,毫無線索可尋。
白父對着電話叫罵着,言語越發粗俗不堪。“你個婊子養的髒貨,你給我等着,你給我等着!我這次如果完蛋了,我也會接着你一起死!我找人操死你個爛貨!”
“閉嘴!如果不是你幹出這些事,現在程珺早就如過街老鼠!”詹簡言打斷白父的辱罵,語氣陰森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死有餘辜。”
詹簡言用力摁掉白父電話。
他盯着手機慢慢暗下去的屏幕,忍不住皺起眉頭。
眉宇間的川字越聚越擾,緊接着他突然暴起!憤怒的把手中的手機扔向牆壁!
手機與牆壁碰撞發出一陣鈍響,掉落在地。
“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詹簡言如瘋了一般指着地上的手機怒吼,他的表情猙獰且神經質,雙眼來回在房間裏掃視着,嘴裏低低念叨着,“你憑什麽!你憑什麽!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我設計得這麽完美,這麽完美!這一切很快就能成功的,但被你毀了!毀了!”
他兀自指着手機叫罵,胸脯氣憤的劇烈起伏着,但下一秒,他換臉似拾起斯文的面具。他憤怒的表情收斂,眉眼間重新恢複自信。
他在原地來回了二圈,而後眉眼一耷,露出一副心疼又後悔的模樣來。
快步上前拿起手機,他毫不介意上面沾上的灰塵,依戀的拿起已經破碎的屏幕輕昵的往臉上緩慢摩擦着,仿佛有一只手代替了手機的位置輕輕撫過他的臉一般。
詹簡言難過道:“你疼不疼?我是不是摔疼你了?你別生氣,我、我只是太生氣了,你明明是我的,為什麽、為什麽答應要和程珺訂婚呢?我們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唯一嗎?”
詹簡言小心而緩慢地把手機放在眼前,輕輕摁了下屏幕。已經碎開為蜘網般的顯示屏發出光亮,露出一張混血英俊的臉。
那是霍琅的臉。
……
程研肖對中午還有無數人站在白淼淼角度痛罵自己小三不要臉心機重爛屁眼,而晚上全民再次反轉的戲碼默默的吸了吸鼻子。而後思維發散着想:醫院裏面的消毒水味真的讓他不舒服。
一直緊跟在倆後身後的李子豪見程研肖落單,急急走到他跟前。
“嗨,美人。”
李子豪把手裏那一大束玫瑰塞到程研肖懷裏,潇灑道:“不知可否有機會可以和你共進晚餐?”
程研肖抱着花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而後打出一個噴嚏!
他把花重新塞回李子豪懷裏,“不好意思,我對玫瑰花過敏。”
“是我的失誤。”李子豪接過玫瑰利落扔到路過阿姨的垃圾筒裏,單手撐在欄杆上,姿态十分油膩的看着程研肖,深情道,“請務必答應我共進晚餐,讓我表達一下歉意。”
“不必了。”程研肖轉身往醫院外走。
“應該的,應該的。”李子豪緊追不舍,一邊走着一邊念叨不停,“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才知道一見鐘情是什麽感覺。”
“是嗎?”程研肖随口道,雙眼卻突然在人群裏捕捉到了一道背對着他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挺撥如松,卻比他印象裏的要消瘦不少。
正想着,就見刑言從遠處快步跑來,拉住那道十分眼熟的身影。
那人側過頭來,露出程研肖熟悉萬分的臉,嚴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