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很滿意
程研肖悄麽麽越過霍琅打量了一眼哽咽的女警,女警看起來約莫23歲上下,清秀的臉蛋上紅着一枚掌印與幾道滲出血絲的紅痕,應該是被白淼淼的指甲或是甲片上的裝飾物給劃到了。
每當淚水紅痕,程研肖都能看到那位女警臉部肌肉不受控制的微微抽動。
程研肖心有戚戚然的摸了摸臉頰,忍不住感嘆:襲警啊,這是5日套餐的節奏呀。
霍琅微争着眉,姆指勾在程研肖臉側輕輕揉了揉,再次看向白淼淼方向時,眼色間劃過一絲狠辣。
“你幹什麽!”方臉警方急步走到電梯旁,整個氣勢就沉下來了,他一臉嚴肅的走過去對白淼淼三次語言警告。
“別拿手指指我!”白淼淼顯然對這樣的警告毫不在意,還在那裏叫嚣着:“你叫什麽?有膽子你就告訴我你叫什麽!”
“周正——!”方臉警言怒喝一聲,三次警告無果後動作利落上前折過白淼淼的手臂背到身後,無視她的驚叫把人押進電梯。
白淼淼的怒訴與尖叫伴着電梯慢慢合攏.
前車之鑒近在眼前,白嚴捂着肚子很識實務的表示:“我們願意配合,這是誤會,誤會。”有人也不能這麽光明正大的鬧,畢竟私下調節和把事放到明面上是倆回事了。
同時,程研肖作為受害人被第一時間送到醫院。
跟随來的圓臉警員本以為程研肖悶不作響的并沒有傷到哪,卻不想檢查身體出來的數據一出來,醫生臉色都變了,沉着臉表示病人情況緊急需要住院。
程研肖就這麽從酒店的房上變到了醫院的床上。
圓臉警員被醫生嚴肅的表情弄得有些方,慎重問醫生道:“情況很嚴重嗎?”
醫生臉一橫,拿着報告在某個數據上劃了一條,着重表達道:“患者法四,肺動脈偏狹窄,這次重感冒對病人心肺功能引響很大,容易造成感染,在這種情況毆打病人,極容易造成血管破裂及心髒病發,嚴重的随時危及生命。”
圓臉警員只聽懂了嚴重心髒病,随時危及生命。他謹慎的把報告拍了照做備份,又咨詢了幾個專業名詞後,也不敢耽誤太久,只重點挑了幾個問題問程研肖,而後便叮囑好好休息,他們會将直相還原的。
“謝謝。”程研肖對同個工作圈的同伴非常有好感。“麻煩你了,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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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我們應該的,你好好保重身體。”圓臉警員看程研肖的眼神都特別佩服。身患随時致死的病還這麽波瀾不驚,模樣……又這好看,這麽想着忍不住又悄麽麽看了程研肖一眼。
霍琅對圓臉的警員多看一眼,眼神中帶着些審視的味道。這是程研肖第一次這麽外露對初次見面的人表示親昵。
等警員走後,他倒了杯水放在程研肖床邊,拿着吸管放到他唇邊:“喝水。”
程研肖就着吸管喝了倆口。
霍琅把杯子放在床邊,拿起報告單細細看着。
那些數據程研肖也看不懂,只能在他放下報告後,小心的問:“怎麽樣?”
“回去後我給你做次全面檢查。”霍琅那如海般清透的眸子投射到他臉上,他沉默的盯了他有十秒,問:“你和刑言分開了?”
程研肖:“……呃”我只想知道自己身體怎麽樣,并不想回答這種‘送命題’。他在裝睡和裝傻中掙紮了兩秒,然後小聲的把程珺日記上的話照本宣讀:“他騙了我,他有未婚妻,我想回家。”
霍琅拿着報告的手微微緊了緊,紙張在指尖皺起一道折。這話太像程珺的行事作風,但手機那段視頻卻不可能是程珺能做到的。
是第二人格在僞裝還是主人格回歸了?
霍琅把報告放到一邊。程研肖就看他變臉似的露出溫和的笑,他眉眼靠得略近,冷漠時給人很強的壓迫感,但笑起來時,配着那缺了一條線的眉尾帶着雅痞溫文的風味。
霍琅拉着他的手,柔情道:“你還小,被刑言一時蒙蔽是什麽大事,但我不希望一個才認識半個月的人成為我們永遠的隔閡,你明白嗎?”
我明白個錘!
“我明白的。”程研肖乖巧說,而後輕輕打了一個哈欠,扯出一直以來常用借口:“我有點困,想睡了。”
霍琅笑的越發溫和。“你先睡,我在這裏陪着你。”
程研肖臉上的笑都僵了下,想說‘不用,有人陪着我睡不着時’,霍琅慢悠悠地補了一句:“之前在英國莊園時,你生病時就喜歡讓我陪着,說有安全感,沒想到長大了還這樣。”
程研肖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默默的咽了回去。裝作羞澀的把身體背了過去,在霍琅看不到的角落裏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霍琅也在程研肖看不到的角落裏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