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軟禁的葉含玉
到了廳前,江臨月看到了面色紅潤的葉含玉,不過幾日光景,竟然養得如此好,看來兄長沒少費心思,人看着不僅精神,瞧着就是被人寵着的福态。
三人在桌前坐下,葉含玉坐在江臨城身邊,江臨城會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有些冷,就叫知秋立即去弄一個暖爐抱在手上。
葉含玉倒也沒覺什麽,她衣裳穿得多,又每天健身,身體很靈活,并不感覺到冷。
江臨月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尤其他看着兄長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關切與心疼,他心情就有些複雜,不知他們兩人以後可還能像今日一樣過得開心。
吃完飯,江臨月不想久留了,該說的事也都說了,他這就回城裏去。
葉含玉夫妻兩人将人送走。
江臨城拉着妻子的手,說道:“玉兒,我要出門幾日,一定會趕回來陪你過年的,你且在家裏好生等着我。”
葉含玉有些不舍,可是她也不能太過依賴人了,于是同意了。
江臨城第二日大清早就走了,那會兒乘着葉含玉睡着了的時候。
早晨,太陽出來了,葉含玉起身,摸到床邊已經涼了的被窩,就知道江臨城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葉含玉梳洗出來,想到過年所需要的,便叫管家趕緊去辦了,她要等江臨城回來時,什麽也不必操心,安心過年就好,也是他們兩人第一個在紫臨山莊的年,所以更要溫馨一些才行。
江臨城一走,葉含玉每天幹嘛都有些不太帶勁。
知秋便建議道:“公主,要不咱們去山裏打獵去,叫幾名護衛。”
她帶來的是京城裏的護衛,于是同意了知秋的建議,主仆三人帶上護衛就要出門,可是葉含玉到這個時候,卻發現紫臨山莊的護衛與管事似乎都挺緊張似的。
管家甚至過來勸道:“公主,這天寒地凍的,山中獵物不多,山莊本就有獵戶,公主何必冒這個險呢。”
葉含玉想着自己身邊帶的護衛,她只在旁邊看着,這一日日的呆在府上也沒有什麽好玩的,于是擺手,“不必擔心,我帶了護衛的,也不進入深林,應該不成問題。”
管家不好再相勸,只好退至一邊,眼神卻是朝府中護衛長看了一眼。
葉含玉幾人出門,而紫臨山莊的護衛長卻自告奮勇的帶着人跟上了,葉含玉也沒有放在心上,知秋和杏梅兩人的臉色便是變了。
“公主,他們當真是讨厭呢,咱們不過是進山打獵,他們這麽多的人跟着,獵物都吓跑了,瞧着這陣仗像是在監視咱們似的。”
知秋不高興的開口。
葉含玉一聽,不以為意,不過是江臨城叮囑過他們,擔心她的安危罷了,只是這麽多的人跟着,的确有些不妥當,于是葉含玉将護衛長召來了,只帶上他一人,其他人都得退下。
護衛長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幾人入山,走了半日的路,葉含玉感覺到古怪,她朝身後看去一眼,皺眉問道:“有人跟蹤咱們?”
護衛長臉色一變,知秋和杏梅聽了葉含玉的疑慮,立即帶着自己的護衛去後方查看,然後他們又看到了先前明明被勸回去的紫臨山莊護衛一直跟在後頭。
葉含玉這會兒也感覺到不舒服了,若是只顧着她的安危,犯得着這樣麽?
葉含玉這一次生氣了,她将府中護衛長叫到身邊,沉聲問道:“這可是江臨城的主意?你們是在監視我?”
知秋和杏梅在葉含玉身邊一左一右的站着,此時也面色嚴肅的看着護衛長。
護衛長立即跪下,卻是沒有說話。
這人這表情,這讓葉含玉更加的篤定,她雖然心頭很不舒服,心裏卻下意識的為江臨城開解,或許他是太過擔心自己的安危,于是她也沒有再接着責怪,入山打獵,人太多,根本沒有什麽獵物,她也失去了興致,于是一行人又回了府上。
呆了兩日,知秋見葉含玉很是無聊,于是建議去碼頭看看,來吳郡這麽久,上街沒幾次,去碼頭看看也着實新奇的很。
葉含玉同意了,主仆三人收拾好,就要出門去,護衛長又出現了,葉含玉想着他要跟着就跟着吧,去碼頭多一個人相護罷了。
于是幾人往外走,護衛長見葉含玉坐上了馬車,立即上前相攔,葉含玉挑開車簾,疑惑的看着他,“怎麽?我還不能出門了?”
護衛長卻在她面前跪下,如實說道:“公子的命令,公主只能呆在這紫臨山莊,不得出門。”
“為什麽?你們不是要保護我麽,那就一起出門,莫非你們不是關心我的安危,而只是想軟禁我?”
葉含玉心裏隐隐不安,她不認為江臨城會這麽對她,一定是這些人理解錯誤。
護衛長不說話了,反正也不準他們的馬車離開,葉含玉帶的護衛的确沒有紫臨山莊的護衛多,打是打不過的,只是她也不想,這些人都是江臨城的屬下,她真有氣,也該是質問江臨城,而不是拿他們出氣。
葉含玉悶悶不樂的下了馬車回了府。
這一下葉含玉哪兒也不去了,原本府上的人工湖,教練場,騎馬射箭健身都是她喜歡的活動,現在卻是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她最近眼皮子跳得厲害。
年二十九那日,江臨城回來了,葉含玉看到他就生氣,不愛說話。
江臨城這一趟出門回來,在回來的途中看中了一對玉手镯,還特意的買回來送給葉含玉的,沒想一回來妻子就回屋休息,也不見他的面,知秋和杏梅卻是将驸馬攔在門外。
江臨城正是奇怪着,知秋便說道:“驸馬爺倒是在外頭快活,而我家公主卻得守在這紫臨山莊,不得出山莊半步呢。”
江臨城臉色微變,他上前一步,向屋裏心心念着的人解釋,“玉兒,這中間一定有誤會,你一定要信我。”
葉含玉聽着這話,心中軟了,卻聽到江臨城的腳步聲遠去,她立即從屋裏出來,知秋和杏梅卻是勸道:“公主,不能心軟,這一次太過份了,咱們不就出個門,還得受這些下人的管制,在京城裏可不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葉含玉只好停步。
江臨城面色陰沉的來到樹下,護衛長與管家匆匆過來,江臨城沉聲問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攔下公主出行的?”
江臨城的眼睛淩厲的在兩人身上掃過。
兩人相繼跪下,護衛長直接開口,“二公子的吩咐,也是家主之令。”
江臨城一聽,冷笑一聲,上前盯着護衛長,“你的意思是,這紫臨山莊我還做不了主了?”
護衛長感覺到頭頂陰森可怕,一股威壓無形中籠罩在他身上,他感覺到了殺意,護衛長連忙垂下頭去,“大公子,我們都是聽令于家主。”
“我紫臨山莊你們還聽令于家主,當真是不将我放在眼中呢,我當初就跟你們說過的,公主是我的妻子,你們不該觸及我的逆鱗。”
随着江臨城的話,只聽到“嘶”的一聲,一把長劍已經刺入護衛長的胸口,管家已經吓得臉色發白,連忙匍匐于地求饒。
護衛長到死都沒有明白,不是一直以來整個江家都以家主令為兵符,他們若不聽家主令的,就是死路一條麽?怎得大公子今日要殺了他。
護衛長倒下了,江臨城手中的劍在滴血,他目光淩厲的看向管家,沉聲問道:“你如今到底聽誰的令?”
“聽……聽大公子的。”
“不,都聽公主的,她是你們的主子。”
江臨城将劍甩在地上,說完這話,便闊步而去。
管家顫抖的身子慢慢地起身,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護衛長,管家暗自心驚,大公子變了,為了一個外人竟然殺了忠心的護衛,大公子莫不是連家主的話也不聽了。
屋裏,葉含玉尖着耳朵聽着外頭的聲音,還沒有腳步聲,江臨城這一去有點久,原本還有些生氣的葉含玉這一下氣全消了,她只想見到江臨城,這會兒沒見,她就思念了。
終于江臨城還是來了,他不僅沐浴更衣,還去安排了酒菜,他要與夫人好好的喝上一杯,明個兒就要過年了,他希望葉含玉是開開心心的。
江臨城挑開門簾進來的時候,知秋和杏梅還想再說,葉含玉卻紅着臉叫兩人先退下。
屋裏只有夫妻二人,江臨城上前一把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額發,含笑問道:“你住得可慣?”
一說起這事,葉含玉生氣道:“你派人監視我,還不準我出府。”
“我知道錯了,已經處置了護衛,以後你想去哪兒,他們無人敢攔。”
“就算我忽然回京城,你們也不攔?”
江臨城忽然停頓下來,葉含玉心往下沉,江臨城笑了,“不攔,你總舍得抛下我。”
葉含玉原本有些不舒服的心又心軟了,她捧着江臨城的俊容,嘆道:“敗在你的美色下,我才不想回京城呢。”
江臨城也放下心來。
兩人移步廳前,好酒好菜已經在暖房布下,江臨城從懷時拿出一對玉镯子給葉含玉帶上,說道:“回來的路上,看上了這一對镯子,就買下了,玉兒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