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驗身嬷嬷
龍城潤之安康醫院。
随着一聲輕輕的‘叮咛’, 手術室的大門被兩名小護士打開。風流倜傥, 斯文俊秀, 年紀看上去也不過而立的院長溫友倫, 一邊摘着口罩,一邊大步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如果不是擡眼見到走廊上輪椅裏的男人。他覺得他可以走得再風度翩翩一點。
他怎麽還在這兒?這是溫友倫內心的獨白。想去看站在輪椅後面畢恭畢敬的保镖是不是能給點提示, 卻見那人低眉順目, 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啧!溫友倫表情猶豫,腳步卻不敢遲疑。
“赫連先生。”溫友倫畢恭畢敬的站在赫連瑾面前,言簡意赅道, “病人沒傷到心髒,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出院。”
赫連瑾看過去, 那表情仿佛別人欠他幾百億似的。
溫友倫頓了頓, 好半天才勉強的笑道:“子彈剛好打在病人的肩胛骨下方,沒有傷及到主要器官……。呃!因為病人的強烈要求,剛才在手術室裏,他自己把子彈取了,又用銀針止了血。我們也就只能幫忙包紮傷口。”
“呵!”
就知道是這樣, 就知道是這樣!溫友倫覺得自己堂堂霍普金斯醫學院的高材生, 為什麽偏偏每次在這個面前裏子面子都能瞬間沒了。
“要不,您直接将人給帶回去?”溫友倫咬牙建議。
赫連瑾嚴肅道:“這家醫院,好像是赫連家的。”
“……對。”溫友倫強笑, 心裏暴怒:丫的,知道是你家的,你家的你了不起啊, 帶的病人也那麽牛逼。都用不上醫生了,還留着在這邊幹什麽?哪兒來的還不乘早滾哪兒去。
赫連瑾根本不去管溫友倫的糾結,看一眼手術室道:“既然他不想用藥,那就按照他的意思來。但既然來到這裏,也不能白來一趟。你去給他做個全身檢查。從頭到腳,頭發絲都不能放過。”
“幹啥?”溫友倫一不小心帶了口氣。
赫連瑾下巴微擡,明明坐在輪椅上,卻讓人有種他做着也有兩米八的感覺。
“我想要他。”
Advertisement
“……喳!”溫友倫大哭,陛下,什麽時候咱成了您選妃的驗身嬷嬷了?
幾個小時後。
不久前還在一邊工作,一邊抱怨大BOSS沒人性的溫友倫,一臉震驚的捏着一疊文件紙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當此時,那位侵占他辦公室幾個小時的人,才一副‘大爺樣’緩緩的擡起頭來淡淡的看向他。
溫友倫覺得有那麽一瞬間他差點就給跪下了。他怎麽覺得他有種禦醫給後宮妃子檢查完身體,驚慌失措跑到禦書房參見皇帝的感覺?
幸好他是偉大的社會主義接班人,骨子裏的封建殘餘早已經被拔除幹淨。這才硬着膝蓋沒跪下去。
但經此一下,臉上的震驚也少了許多。溫友倫也沒說話,只小心翼翼将手中的‘奏章’放在了‘魔王陛下’的桌案上。
溫友倫o(TヘTo):那明明是我的桌子,我的。老子也想當皇帝。
赫連瑾從對方一進來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查處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只是有些好奇,是什麽讓這位號稱霍普金斯醫學院的醫學怪人的人,能夠震驚成剛剛那副模樣。
“這是什麽意思?”赫連瑾看到第一張文件,就停下了。“在這裏窩久了?無聊?”
“有圖為證。”溫友倫強調。
“我看得見。”
溫友倫站直身體,義正言辭:“這東西從出現,到剪切,到打印,到送到您手裏,全程除了我,沒經過任何人的手。如果您不相信,人現在還在那邊躺着。可以親自去看。”見對方面色不好,繼續道,“根據電腦成像看,孩子有六周了。”
六周。赫連瑾低頭看向手中的紙張,溫友倫為了讓他看的清晰,不僅做了放大,打印的還是彩色的。那豆丁似的,像只沒發育完成的小狗的東西,是孩子?
不,他該關注的應該是汪澤,懷孕?
莫名的,他想起之前汪澤聞到他的血嘔吐的場景,以及對方但凡有時間便睡覺的情況。
可對方明明是個男人。
“陛下放心,他沒有經過變性。”溫友倫好心的說道。
“……”
溫友倫看對方不語,繼續不怕死道:“可否八卦一下,是您的嗎?”
赫連瑾猛地擡頭:“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溫友倫呼吸一緊,立刻一副奴才相的縮了脖子。不過,心裏已經明白,那青年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面前這位‘魔王陛下’的。
“魔王陛下您果然是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啊!這……”
“易行南今日開始可以休息一周。”
“咳咳!”溫友倫心裏大叫:卧槽,表情立刻一臉嚴肅道,“赫連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對病人進行了非常精密的科學儀器檢查,經過檢查,病人身上并未任何遺傳病,暗疾,異味……”
“呵……!”
“……他只是受了傷,按照病人的身體素質,大約一個星期就能活蹦亂跳。明日出院都可以。”
“……”
“不過,說起來,這位青年的體質真得非常好,也非常神奇,很值得……。”溫友倫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科學狂人的習慣帶了出來,可惜下一秒脖子一涼,他不得不趕緊改口道,“呃,孩子懷的也好,雖然母體受了傷,卻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只是按照我們正常情況下的推斷,母體可能會因為同時要供應孩子以及本體的營養,出現虛弱。”
“……”
溫友倫瞧瞧的看向大BOSS:如此公事公辦,您滿意了沒?可千萬別把你家那大狼狗放出來。哥哥還想多活幾年。
赫連瑾坐着輪椅,被周星河送到了汪澤的病房。這是一間一看就非常高級的病房,有會客廳,餐廳,廚房,衛生間等。
進了病房,周星河四處勘察一遍,便關門退了出去,與另外四名保镖一起站在了門口。
赫連瑾從輪椅上起來,腳步看上去非常穩健,一點也看不出之前傷了腿。
高級病房的床是一張雙人床,赫連瑾直接坐在了邊緣。盯着睡的深沉的汪澤看了片刻,擡手掀開了被子。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醫院并未給汪澤更換衣服。但是因為肩膀受傷,新穿的保暖內衣,已經失去了左肩。
赫連瑾的目的很明确。很快汪澤腹部的衣服便被他掀了起來,将手放了上去。那裏還非常平坦,與他之前一次,兩次撫摸的時候,似乎沒什麽區別。
摸索了片刻,赫連瑾将手收了回來,從兜裏掏出一個熟悉的玉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顆藥丸,放到汪澤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