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侯将相寧有種
“你, 該死。”汪澤本來是不準備親自動手的, 但對方的話, 徹底挑開了他心中最深處的恨意。
白人男性絲毫不以為意, 手腕一動,便翻出一把帶着森冷寒意的匕首, 獰笑道:“寶貝, 你不是第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看看這把匕首,這可是我專門為殺你們龍國人準備的面見撒旦的工具。這次來這裏, 我專門攜帶着它,就是準備讓我的這把小可愛好好飽餐一頓。嘿嘿!很高興, 這麽美麗的你, 将成為它來到這裏的第一個亡魂。用你們龍國的言語說,這真是開門紅!哈哈!”
“話多。”汪澤看到那把匕首,眼中沒有絲毫懼意,身形一晃便來到了白人男性身邊,用一種少見外語道:“既然學過龍國話, 就該知道, 戰場之上,最忌話多。說的越多,死的越快。你既然不想做人, 那就做千刀萬剮的畜生吧。”
八歲之後,汪澤就不再是天真的孩童。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太後的隆寵, 他怕是早在出國的那首船上就成為了一些嘗鮮的食糧。自然也知道,這世間的一些人,生來便是瘋子,在他們眼裏,除了自己,除了同膚色,同性別的人,其他人都是豬猡,蝼蟻。
汪澤說話間雙手齊出,白人男性的獰笑還挂在臉上,手中的匕首更是還未來得及捅出。耳邊只問忽然靠近的龍國少年在說着什麽,全身上下已經挨了十幾拳,十幾掌。
腦海中,有什麽畫面閃過。汪澤手上沒停,意識卻已被他放任的飛了出去。那是他九歲,還是十歲那年,他游學到一座美麗的西方城市,他很喜歡那裏的安逸,山清水秀以及人們臉上熱情的笑容。便準備在那裏住上幾天。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白天和諧的人們。到了晚上就是魔鬼。他們拿着武器,沖進了所有東方人面孔居住的屋子,嘴裏一邊惡毒的叫嚣着,一邊用他們的工具毆打,捆綁黃種人。
侍衛告訴他,這些人是在抓奴隸,他們解放了自己人,現在卻把黃種人當作奴隸。每當有黃種人到來,他們便等待一個時機,然後将其全部抓起來。
抓起來的黃種人如果不聽話,便被砍殺,如果聽話,便送到農場,工廠,礦洞去勞作。
汪澤被侍衛藏在房頂的屋角,親眼目睹着那些人說着他聽不懂的言語,咒罵着他永遠也忘不掉那惡毒的語言。将所有黃種人,以及白天被他們熱情招待的外來者抓起來,混綁起來,像是豬猡一樣點評,讨價還價或者砍殺。
作為廟堂之上的家族,汪澤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卻是第一次見到了龍國人的卑微。那一刻他想屠盡所有膽敢藐視龍國人的存在。那也是他第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修煉好龍國的功夫。
雖然他知道,遇上熱武器,他就算功夫出神入化也改變不了什麽,更是改變不了國之将亡的命運。
可是哪怕只是微弱的一點希望,他不想在國人受欺之時只能袖手旁觀。
那一夜很多黃皮膚的人被賤賣,被砍殺。砍殺的人被那些曾經對他面帶微笑,誇他聰明可愛的人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到一個山背處,丢進一個大大的土坑裏,被火燒,被掩埋。
“啊,魔鬼,魔鬼……”
“龍國巫術,巫術……”
“我後悔了,該死的,我要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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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澤大腦意識恍惚的一段,手上卻沒有停止。甚至他還使出了,很多回國之後在末代王朝皇宮藏書閣裏學到的武技。
待他停手,所有站着的黑衣男性,全部都猶如一個個的僵屍,矗立不動了。
“WAY!”一名躺在地上的白人男性滿臉驚恐,吓破膽似的,哆嗦着指着單未央身邊的阿海,“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都是那個東方男人要我們做的,是他,是他……。”
“嘭——”再厲害的武功,也抵不住熱武器。汪澤剛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下一秒便聽到了響亮的槍聲,千鈞一發之際,他随手将最近的一名黑衣人拉了一把,擋住了子彈。
但随即又一道聲音,悄無聲息的驟然響起,是消音槍打出的子彈,距離很近。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已經打中了汪澤的左肩。
汪澤憑感覺,瞬間一個回旋踢,将那名躺在地上的偷襲者踢飛了出去。。
但——
現代武器的子彈的沖擊力很大,一擊之後,汪澤只覺得全身劇烈一震,所有的感知回歸,灼熱的疼痛迅速漫延到他的整個左臂,甚至是心髒。喉嚨裏面腥甜的味道止不住的噴湧而出。
單未央傻了,奶茶杯和手機瞬間全部掉落在了地。他傻傻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手中持槍的阿海。卻又見對方直接将還冒着白煙的槍對準了自己。
“王侯将相寧有種。”阿海一字一句道。
“阿海。”一名保镖驚恐的喊道。
阿海冷笑着看重單未央:“單大少,感謝你一直以來的愛戴。我既然開了這第一槍,這第二槍開不開我都是幾十年的牢房要蹲,與其如此,還不如死個痛快,拖上你,這輩子不白活。”
“我……”單未央想說什麽,可是卻一個字說不出來,因為他眼睜睜的看到阿海扣動了扳機。
“不要——!”單未央可沒有汪澤那樣的膽量,下一秒就抱頭蹲了下去。
“嘭——”槍聲再次響起。單未央還沒感覺到身上疼,人卻已經吓暈了過去。
“阿海,不要……”
“阿海,大家都是……”
“哐當!”體育館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阿海只來得及對倒地的單未央開了一槍,都沒看清楚打到哪裏,就被突如其來的一槍擊中了太陽穴。
天啊!
體育館的大門口,匆匆趕來的警察,龍戲安保以及幾名看熱鬧的老師,一個個目瞪口呆。
“嘔——”一名女老師當即就躲一邊嘔吐去了。體育館中血淋淋一片就算了,剛剛警察那一槍,更是令持槍者的腦袋開花。那畫面……。
赫連瑾坐着輪椅被一名保镖推着出現在體育館大門口,當此時火速趕來的警察已經将地上那些能動的外來者身上所攜帶的武器全部緝獲,并上了手铐。
汪澤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中,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
赫連瑾操作着輪椅來到近前,與努力不讓自己暈過去的人四目相接。
“真慘!”赫連瑾淡淡的說。
汪澤莫名有些委屈,虛弱的争辯道:“我是被人偷襲的。”
赫連瑾微笑:“戰場之上,會被偷襲不是常事嗎。”
汪澤艱難的扭扭頭,正好看到被幾名警察從遠處拖來的一具,四肢癱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小聲道:“我不想去醫院。”
“……”
“十顆丹藥。”
“呵!”
“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可沒你那功夫,醫院是肯定要去的。”赫連瑾看着汪澤的傷勢,對方應該是沒傷到心髒,卻也絕對傷的不輕。
“我不喜歡打針吃藥。”
“噗!”赫連瑾笑道,“我會帶你去我的私人醫院。至于要不要打針吃藥,那可由不得你。”
汪澤虛弱的笑了笑:“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