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2)
,你也不會看着我被他收拾吧?”
“那你可還要待着?”虛若谷笑吟吟地問道。
“不了。”楚淩昭擺手道,“我要入涼國京都去。”
“正好我也閑着,不若與你同行?”虛若谷始終挂着笑容,淺笑着說道。
“好。”楚淩昭點頭,欣然答應了。
而山莊內,百裏塵正坐在偏廳內,聽着手下來報,他那和煦的笑容早已消失,露出一抹邪魅地笑意,“請淩公子前來。”
“是。”手下應道,當下便退了下去。
楚淩昭回了客棧,打算歇息一日,便繼續趕路。
夜染已經在等她,不過臉色瞧着越發地陰沉了。
楚淩昭眨了眨眼,走了過去,連忙帶着笑,“大師兄,那百裏塵是個厲害的人物,想來是想奪了涼國的皇位,圖謀不軌,你說昝拓要是知曉了,會如何?”
“怕是你還沒有告訴昝拓,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夜染冷聲道。
“百裏塵要殺我?”楚淩昭冷笑了一聲,“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有沒有本事?”夜染擡眸看着她,“你當真是會惹事。”
楚淩昭嘴角一撇,“我以為這山莊內跟昝拓有關,故而才去的,未料到讓我發現了如此有趣的事情,只不過,我覺得這個百裏塵有些熟悉。”
“熟悉?”夜染本想說一些冷話,只是見她說此人有些熟悉,便盯着她看着。
楚淩昭覺得此人哪裏見過,只是想了半晌,也沒有記起來,索性便不想了,而是有些有氣無力地黏在了夜染的身上。
夜染伸手将她推開,而後站起身,“何時動身?”
“明日便動身去京都。”楚淩昭知曉夜染的脾氣,軟硬兼施,還要恰到好處。
夜染見她如此回答,便冷聲道,“我去準備。”
“哦。”楚淩昭只是斜靠在軟榻上,目送着夜染離開。
直等到晚些時候,楚淩昭正假寐,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響動,等睜開雙眸的時候,便見兩道黑影已經落在她的面前。
楚淩昭嘴角微勾,“這是何意?”
“淩公子,我家莊主有請。”那黑影低聲道。
楚淩昭低笑了一聲,“不去。”
“請恕在下無禮了。”黑影說着便朝着楚淩昭動起手來。
而夜染與桀髯自然也聽到了動靜,得了楚淩昭的暗示,此刻縱身一躍,便擋在了楚淩昭的面前。
夜染手中的寶劍出鞘,也不等這二人反應過來,已經刺了過去。
這二人見狀,自是明白他們并非是這人的對手,故而連忙識趣地閃身離去。
山莊內,“莊主,屬下無能。”
“将那二人的模樣描述一番。”百裏塵慢悠悠地啓唇。
“是。”手下應道,接着便仔細地描述了一番。
百裏塵已經行至書案前,依着手下的描述将畫像畫了出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此人倒是頗有幾分武将的風骨。”
“莊主,那人如此不識擡舉,可是要?”手下連忙上前問道。
“只盯着便是。”百裏塵擺手道,而後便徑自将楚淩昭畫了下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就如同楚淩昭看着百裏塵一樣。
翌日一早,楚淩昭便離開了這處,前往京都。
而百裏塵自然也得了消息,并未阻攔,只是命人暗中跟着便是。
因着虛若谷随行,這一路上難得歡樂了不少,顯然,楚淩昭這大大咧咧的性子,與虛若谷如此談笑風生的人在一處,才是越發地有趣的。
夜染瞧着這虛若谷是越發地不順眼,只覺得此人出現的太過于巧合,暗暗思忖着他到底有何目的。
連帶着桀髯對這突然出現的人也多了不少的猜測,卻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來頭。
楚淩昭與虛若谷二人有說有笑,一路上倒是也風平浪靜,直等到快到京都的時候,才稍作歇息。
大炤,楚玉軒雙眸微凝,盯着那密函冷笑了一聲。
“主子,公主殿下這是要?”暗衛覺得楚淩昭此舉太過于危險,稍有不慎,怕是……
楚玉軒何嘗不知道,只是沒有想到,她不過是一轉眼,便又招惹了不少的人。
他揉着有些泛疼地眉心,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将楚淩昭直接拎回來,也好比讓他如此提心吊膽的好。
“皇上,小郡王與二公子在殿外求見。”外頭,太監總管張全低聲禀報道。
“讓他二人跪着。”楚玉軒此刻心情不好,正好孟若初與詹銘撞在了槍口上,也只能跪着了。
孟若初到底是擔心楚淩昭的安危,回京之後歇息了兩日便去了衙門,今兒個休沐,便迫不及待待入了宮。
詹銘回來之後便被關在學士府,幸好給孟若初傳了消息過去,如今才得以出來,二人此刻跪在大殿外,烈日炎炎,不一會,二人已經是滿頭大汗,可是卻也沒有絲毫的怨言,只是垂眸不語。
楚玉軒心裏頭憋着氣,他不開口,孟若初與詹銘只能跪着,如此便跪了兩日兩夜,最後直接暈倒在了大殿外,楚玉軒也只是冷冷地說道,“罰二人閉門思過,沒有朕的聖旨,不得出府。”
“是。”張全應道,接着便去傳旨了。
孟若初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了,連忙起身,便見郡王妃走了過來,眼淚婆娑地嘆着氣。
“母親,怎麽了?”孟若初擔心楚淩昭出事,如今瞧着郡王妃如此,便越發地擔憂起來。
“皇上下了旨意,命你在府中閉門思過。”郡王妃看着他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孟若初也不能将楚淩昭沒有回京的消息告訴郡王妃,只是找了旁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郡王妃哪裏不曉得此事與鎮國公主有關,只是想着自己的這個傻兒子,對長公主那般癡情,頓時也只能作罷。
不過還是想起了當初楚淩昭前來所答應的,接着說道,“既然你與長公主都回京了,這大婚的日子可是要訂了?”
“再等等吧。”孟若初低聲道,“如今這個關口,皇上那處怕是也不肯下旨。”
“那便等等。”郡王妃見孟若初還算冷靜,便說了幾句,也離開了。
孟若初則是起身,行至窗邊,看着窗外的落葉,想着他與楚淩昭的種種,也只能暗自盤算起來。
詹銘醒來的時候,詹老正冷着一張臉看着他。
“父親。”
“長公主呢?”詹老冷聲質問道。
“公主殿下不是在公主府嗎?”詹銘連忙壓下心底的疑惑,低聲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隐瞞?”詹老氣得來回打轉,擡手指着詹銘道,“倘若長公主真的在,又為何會看着你被罰跪?”
詹銘低聲道,“長公主對兒子無意,故而才會……”
“無意?”詹老這下愣住了,“既然無意,那你便早些死心吧。”
“父親,兒子此生只愛慕公主一人,斷然不會娶旁人為妻,倘若父親覺得兒子是恥辱,大可将兒子從總宗譜中劃去,兒子絕無怨言。”詹銘連忙下地,赤足跪在地上,低聲道。
“你……”詹老看着眼前的兒子,比起長子來,他偏愛詹銘,自幼聰明伶俐,繼承了他的衣缽,雖然身為庶子,可是卻是個可造之材,怎得如今為了一個女子,便自甘堕落了?
只是詹老不明白,詹銘是個死心眼,一旦認定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哪怕是死,他也不會放手。
詹老幽幽地嘆了口氣,只能轉身離去。
詹銘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因着跪了兩日,如今膝蓋還是不聽使喚,忍不住地打顫,他扶着一旁,慢悠悠地重新躺在了床榻上。
“二少爺,皇上有旨,讓您閉門思過。”一旁的小厮低聲道。
“小郡王呢?”詹銘低聲道。
“也是如此。”小厮垂眸道。
“我知道了。”詹銘擺手,便有些無力。
楚淩昭當然不知曉楚玉軒會降罪詹銘跟孟若初,此刻正在盤算着如何入京都,而不被發現。
夜染見她眉頭深鎖,似是遇到了難題,便走上前去,“可是想到法子了?”
“沒有。”楚淩昭搖頭,“再等等。”
“你如今這幅樣子,到底是不成的。”夜染緩緩地坐下,稍作停頓,便順勢将她攬入了懷裏,寬厚的掌心覆在她的眉心,聲音也帶着難得的溫柔,“早先讓你莫要以身犯險,如今可是發愁了?”
楚淩昭倒是不怕有危險,只是想着當年的事情,難免心裏有些難受。
畢竟父皇與母後的死,讓她無法釋懷,更何況,當年的慘痛經歷,讓她心裏難免生出一些不安來。
她安靜地靠在夜染的懷裏,“大師兄,你可還記得當初你背着我從宮中殺出一條血路,我明明看見你滿身是傷,卻無力保護你……”
她從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可是也不知怎得,這個時候卻說出這番傷感地話來。
夜染見她如此說,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覺得當初她的性命比自己重要,只要能夠将她帶出去,哪怕是自己死了,也在所不惜。
楚淩昭對當年的事情存着疑惑,湛王死了,可并不代表一切都結束了,而涼國究竟在裏頭扮演的什麽角色,她一定要查出來,倘若此事真的與涼國有關,她勢必要報這個仇。
她雙眸眯起,射出一抹冷光,轉瞬間便又消失不見。
只是擡眸看着夜染,臉上露出了以往不羁的笑容,接着輕輕一個翻身,将夜染猝不及防地撲倒在軟榻上。
夜染睜大雙眸看着她,只瞧見她笑顏如花,緩緩地靠近,那近在咫尺的容顏上似是鍍上一層奪目的華光,只晃得他心慌意亂。
他雙手順勢攬着她的腰際,而楚淩昭卻已經主動地吻上他的唇,輕輕地吸允着,比起他笨拙的吻,楚淩昭的自是娴熟許多。
她雙手按着他的雙肩,并未閉上雙眸,四目相對,卻讓夜染覺得心跳動地越發地厲害了。
楚淩昭淺笑着撬開他的唇齒,勾起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舌尖,輕輕地劃過一絲旖旎,讓他全身忍不住地僵硬着,只覺得這種感覺有些虛無,卻又像是飄蕩在雲層中,讓他忍不住地想要更多。
“昭昭……”門被推開,傳來虛若谷淡淡的聲音,透着暖意。
楚淩昭與夜染正吻得投入,纏綿悱恻,她在想,如果這個時候直接将大師兄吃了,那麽大師兄日後也不會再躲着自己了,如此一想,楚淩昭自然高興不已,便越發地賣力了,哪曾想半路殺出個虛若谷,只瞧見夜染猛地從纏綿中驚醒,當下便将楚淩昭攬入懷裏,順勢擋在了身後,低喘着氣看着前來的虛若谷。
虛若谷早嗅到了屋內暧昧的氣息,遠遠地瞧了一眼,連忙拱手道,“打擾了,二位繼續。”
楚淩昭靠在夜染的懷中,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繼續毛線啊,這還能繼續嗎?
夜染深深地吐了口氣,這才回過神來,轉身看着楚淩昭,眼神越發地複雜,只是盯着那微腫的紅唇,只覺得喉頭一緊,不知不覺,便又覆蓋了上去。
楚淩昭驚喜不已,連忙迎合着,想象着待會跟大師兄滾在一起的情形,只是幻象還沒有成形,便被現實打回了原形。
夜染只是琢磨了幾下,然後便起身朝外走了。
楚淩昭當場石化,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地撓牆,大師兄,你丫的還敢不敢再坑點?
虛若谷見夜染這麽快便出來了,不知該不該進去?
沉吟了片刻,這才走了進去,便看見楚淩昭那欲哭無淚的樣子,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你……”楚淩昭伸手便将一旁的靠枕朝着虛若谷砸了過去。
虛若谷順手接過,而後丢在一旁,笑吟吟地走了過去。
楚淩昭無力地躺着,側着身子斜睨着他,“你故意的?”
“純屬巧合。”虛若谷不過是來找她說事罷了,怎知撞破了人家的好事,一時間也有些悻悻然。
楚淩昭見虛若谷如此說,嘴角一撇,接着說道,“你得補償我。”
“如何補償?”虛若谷說着便也躺在了楚淩昭的身側,緊挨着她。
二人似乎自從第一次楚淩昭強吻他之後,便一直保持着這樣的距離,看似親密,實則兩個人到底也沒有再發生任何愉逾越的事情。
楚淩昭沉吟了片刻,側着身子盯着他看着,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自然是以身相許了。”
“好。”虛若谷爽快地答應了。
“當真無趣。”楚淩昭見他如此,便撇嘴道。
虛若谷輕笑了一聲,“那該如何?”
“怎得也要惺惺作态一番。”楚淩昭摩挲着他的臉龐,指尖拂過他的唇,便緩緩地湊了過去。
虛若谷含笑不語,二人之間便這樣一來一回較勁。
“主子。”春意立在屋外低聲喚道。
“何事?”楚淩昭慢悠悠地問道。
“九皇子出事了。”春意連忙回道。
“出事?”楚淩昭連忙起身,當下便下了軟榻,等出了屋子,看向春意,“人呢?”
“不知九皇子去了何處,回來的時候一身傷,夜世子已經過去了。”春意如實地回道。
“我去瞧瞧。”楚淩昭連忙趕到了隔壁的客房,等入內之後,便瞧見夜染正給桀髯療傷。
不過瞧着二人的神色,楚淩昭一陣煩躁,接着便走上前去,等到夜染收起內力,這才起身上前,看了一眼桀髯面色灰白,她冷聲道,“大師兄,如何了?”
“瞧着倒像是遭了暗算。”夜染低聲道。
“暗算?”楚淩昭連忙從袖中抽出絹帕,一面給夜染擦着額頭的薄汗,一面問道。
夜染自她的手中拿過絹帕,多少有些不适,一面自行擦拭着,一面說道,“恩,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看來我們要延遲入京了。”楚淩昭看着昏迷的桀髯,走上前去,坐在床榻旁,“大師兄,你且去歇息吧,我在這處照看他便是。”
“恩。”夜染對楚淩昭要親自照顧桀髯心裏有些莫名的不舒坦,但是終究還是答應了。
虛若谷瞧着夜染那自始至終都冷着的一張臉,根本不看自己一眼,便直接越過他出了屋子,他也只是笑了笑,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果然跟着楚淩昭,能看到不少有趣的好戲。
楚淩昭此刻卻沒有任何的心思看戲,只是坐在床榻旁看着桀髯,直等到春意熬了藥入內,垂首道,“主子,這是夜世子讓奴婢端來的。”
“哦。”楚淩昭微微點頭,然後從春意手裏接過,又将桀髯扶起,親自喂着。
深夜,桀髯幽幽轉醒,擡眸看見身旁閉目養神的楚淩昭,明顯一愣,而後便輕咳了幾聲,便瞧見楚淩昭猛地睜開了雙眸。
“你醒了?”楚淩昭不是一個善于照顧旁人的人,所以動作顯得有些笨拙,連忙上前給桀髯順着氣,轉身朝着屋外喚着春意。
春意匆忙入內,便連忙将熱水端了過來。
楚淩昭親自喂桀髯喝下,然後盯着他看着。
“我無礙的。”桀髯未料到楚淩昭會照顧他,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起來。
楚淩昭仔細地觀察着他的神色,瞧着并無異樣,這才徹底地松了口氣。
等春意退下之後,她才扶着桀髯重新躺下,“你好好歇息。”
“你不想問我為何受傷?”桀髯見她對自己受傷之事只字不提,心裏難免有些失落。
“你若是想說,自會告訴我,倘若不願意,我問了也無用。”楚淩昭知曉桀髯的脾氣,故而低聲說道。
桀髯抿了抿唇,突然嗤笑了一聲,“你倒是很了解我。”
“廢話。”楚淩昭湊上前,也不知怎得,這一刻突然很心疼他,低頭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淺吻,那唇瓣上還沾染着藥汁的甘苦,她只覺得自己的唇齒間也是苦的。
她抿了抿唇,接着合衣躺在他的身旁,尋了一個舒适的位置,打了個哈欠,“今兒個便不讓你背我了,這次先欠着,日後還我。”
“好。”桀髯想也不想地答應了,只是低頭凝視着她,雙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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