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提挈天地,把握陰陽,呼吸精氣,獨立守神……”
未明一面念叨着呼吸吐納的入門心法一面愁眉苦臉地剝開好友的衣服。毒醫姑娘很潇灑地将木屋讓給二人,門口以毒蟲把守,自己不知游蕩到何處去了。不過眼下要做的事令他太過震驚,完全沒有什麽旖旎或羞恥的意思,腦中仿佛回蕩着不知在何處聽過的西游記:“……把那胖和尚給我洗剝幹淨,蒸一蒸待我下酒——”
呃,劍寒兄可不是什麽胖和尚。瞧這寬肩細腰,翹臀長腿,骨肉勻停,光澤如蜜……等等!東方未明你不可以用那種糟糕的眼光看待劍寒兄!
“所以說,” 未明長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我就不該去杭州。不去杭州就不會進怡春院,不進怡春院就不會認識少臨兄,不認識少臨兄就不會……唉。現在說什麽都遲了。”
東方未明扭着臉,目光牢牢鎖在脫下來的一堆布料上,就是沒眼去看好友的身體。劍寒兄的衣服也破了,明日要替他洗好補一補。幸好外衣是紅色,血跡洗不幹淨也看不出來。說起來劍寒兄衣服前面總是用帶子綁了一個中間有洞的圓盤子,為什麽要綁一個盤子呢?難道是護心鏡?但是護心鏡中間為什麽要有洞??
他敲着腦袋強迫自己不可胡思亂想,雙手抓住好友的脈門,将真氣從內關緩緩送進去,一直探到氣海;傅劍寒的奇經八脈在毒物的影響下不設防地對外來者打開,真氣如煮沸的熱水一般躁動翻滾,幸好被純淨的逍遙內力安撫,壓制着一縷一縷往丹田送去。
東方未明輸了半天真氣,弄得汗流浃背,簡直想躺下來先睡一覺;然而視線轉到傅劍寒肩上的傷處,長嘆了一口氣。
耽誤不得。
既然如此就必須得罪了,劍寒兄。你即便要與我割袍斷義素昧平生,也要等保下命來再說。
東方未明心中響徹着凜然大義,一手拽下好友的褲子——男人都有的那話兒立即就躍入眼簾:看上去跟自己的東西差別不大,軟軟地伏在草叢中——他稍微松了口氣,翻開毒醫給的小冊子,将第二招第三招細細讀過;先用着書上第二式說的方法,上手來回摸了一通,好像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他又試着十指齊上,又搓又捋的——弄了好一會兒,看着仍然沒什麽變化。
于是只好把臉湊過去——鼻子就忍不住皺起來。他們這幾日風餐露宿又打架亂跑的,出了一身汗,味道當然不可能好聞,那處尤為強烈。對着這東西怎麽也下不了口……東方未明趕緊在心裏為自己打氣,想想以前聽徐兄說過的段子裏提過一位本朝大俠,綽號“六如公子”,什麽嗜酒如命、視死如歸之類的;他自己最欣賞的卻是 “嫉惡如仇 愛友如己”兩句,還專門寫了一副字裱起來。
既然愛朋友要像愛自己,那麽就當給自己舔一舔好了。結果想想又覺得不對——就算愛我自個兒也不可能舔那裏啊,又不是阿花!
想到阿花他又多愁善感起來——阿花可以說是小時候最初保護過他的夥伴;養父母過世後他混跡江湖,吃過不少苦,直到拜入逍遙谷才又遇到家人一樣的師父和師兄。劍寒兄與他認識的時間其實也不長,但是兩人幾乎是傾蓋如故,喝成至交,幾乎聊什麽都投契、幹什麽都投緣,雖然他的武功已經超過了劍寒兄——大概,但他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劍寒兄還是明裏暗裏地照顧他、護着他。東方未明號稱知己遍天下,見了面一個二個都稱兄道弟;但真正會為了朋友願意把命搭上的,實在也沒幾人。
他心裏想着這些,愈發覺得劍寒兄簡直好得不可思議,連帶着眼前的東西都變得美觀起來。未明伸出舌頭輕輕觸了一下那物,然後稍微大膽一點地上下滑動。他舌苔挺薄,很是敏銳,感覺到那東西上的經絡一跳一跳的;這讓他聯想到心脈的搏動,于是心一橫一口含下去,還小心地用嘴唇包住牙齒——然而只吞進去一半。距離近到這個地步,才發現傅劍寒的東西相當可觀,也不知道他兩腿間挂着這麽長一棍子是怎麽跑那麽快的,明明對練習輕功十分不利——未明一面艱難地動着舌頭一面想。
他将陽物含進去又吐出來,重複幾次發覺那話兒果然變硬了不少,即便不用手捧着也能直直地指向上面,頓時産生了微妙的成就感;一面繼續用手摩擦柱體一面翻書,可惜書上的招數越到後面越難學,他覺得以自己的資質實在難以做到,決定先專攻這第三式,希望練到爐火純青之後也能達到驅毒的效果。結果他把書上寫的用唇舌能玩出的花樣全都弄了一遍,搞得下巴酸疼,好友的家夥還是濕漉漉地立着,不噴也不軟下去——未明簡直看了就要生氣,如果是別人這麽對自己……他想了想類似的畫面,猛然下腹一緊——光想想就感覺小兄弟要站起來。但現在不是讓自己舒服的時候。他最終忍住了把手指從兄弟的兄弟那裏移到自己兄弟那裏的沖動,仍然低下頭吞吐着,雙手揉搓下面的囊袋,舌頭靈巧地在雞子一般的頭部來回拂動,随後退出去一點,往馬眼中間鑽。耳邊忽然聽到傅劍寒咬牙悶哼一聲,肌肉繃緊——似乎是牽動傷口令他感覺到了痛楚。
他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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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東方未明你不能這麽下去了,這不是玩笑也不是練功,是兄弟的性命。
未明伸出右手,狠狠地咬在虎口上,幾乎咬穿那層薄薄的膜。聞到血腥氣的時候他下定了決心,幹脆利落地把褲子褪了,口中含進去兩根手指,用津液連根浸沒,然後取出來往自己後面捅去。過程很痛不過也痛不過挨刀子;真捅進去了還有種別樣的快感,好比癢到不行的時候硬是把皮膚抓破那樣的爽快。
這已是書上第十八招記載的內容了,一下子跳到最高難度未明并不是很慌,畢竟他是武學奇才嘛,連師門最艱深的心法之一小無相功都掌握了,區區房中術又算什麽。這麽安慰着自己他便跨坐到好友身上,膝蓋和腰用力挺起,用後穴去找那根直立的棍子。好不容易對準了往下壓,又感覺尺寸無論如何對不上,要說的話就好比小時候硬要把阿花塞進養母給自己織的襪子裏——事後的下場簡直是血淋淋。
他一面腰腿用力一面吸氣收腹,終于坐穿到底時喘得就像落水的狗。穴口外的一圈皺褶被徹底撐平了,有的地方繃得感覺随時會裂開;但是伸入體內的那截東西倒不會讓人那麽難受,把原先擠在一起的腸肉完全擴開了,有種怪異又新鮮的感覺。尤其是摸着肚臍下面一點的地方,那裏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擠到了,讓未明有點想要尿出來——又似乎忍着不能發洩的這股感覺更舒服,實在是難以形容。他按照書上的說法把臀部擡起一點又放下去,果然還是疼,但他想長痛不如短痛,幹脆像騎馬一樣上下颠動自己,雙手撐在好友的丹田上方。
這時感覺什麽溫暖的東西觸碰着膝蓋,然後像條蛇一般慢慢往大腿外側滑去——未明往下一瞥,哦這不是一只手麽。
不是我的手啊!
他驚悚地把腦袋一寸寸擡起。黑暗中一對黑亮的眸子閃着光。
那是傅劍寒的眼睛。
一瞬間未明覺得腦中奔過許多想法,比如現在就去拿劍寒兄的腰帶上吊,或者一頭撞死在他胸前的盤子上,等等。但最終他嘴巴張開又合上,結結巴巴說了許多不知所雲的話:“劍,劍寒兄……你聽我解釋……沈姑娘丢了蠱王……我我我照書上學的十八招……劍寒兄你疼不疼……”
傅劍寒一直沒說話。但他的目光一寸寸從未明身上剮過,仿佛能刮下來一層油皮。未明感覺在自己體內的東西仿佛彈動了一下,緊接着狠狠往內一戳。他幾乎被刺激地大叫起來,這才注意到傅劍寒的兩手握着他的腰臀,尤其是胯部突出的骨頭,皮手套的觸感分外清晰。
未明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他覺得劍寒兄無論說點什麽都比現在這樣什麽都不說要好。
但傅劍寒只是沉默地挺着腰,把那話兒一下一下刺進去,弄得他兩腿像泥捏的一樣軟。體內剛才被擠到的地方現在則是被用力碾磨,簡直要把汁水從某處逼出來。東方未明感覺自己大喊了幾聲——也可能沒喊,反正前面的陽物像失禁一樣一滴一滴往外漏着水,小兄弟蹭在好友的小腹上哆哆嗦嗦。
東方未明已經完全顧不上那書上學來的姿勢和技巧了。從未有過的疼痛和快感交織着,讓他情不自禁地扭動腰部。他發覺好友不知何時坐了起來,兩人的上半身貼在一起,都流了一身的汗;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肌肉的起伏,以及弱點被摸索到時的戰栗。傅劍寒的兩條胳膊圈着他,雙手反複托起臀肉、又猛地放下去,力道重得仿佛帶着某種恨意。未明想起對方身上還帶着傷,黑暗中伸出手掌摸索那個被紗布包紮的位置,結果卻被理解成推拒而被摟得更緊。
“劍寒……劍寒兄……” 東方未明覺得下面那個穴口、乃至體內那段腸子經過太劇烈的摩擦都快融化了,忍不住想開口讨饒。但想想又覺得不該,劍寒兄的毒還沒解呢。他把被夾在兩人之間的手掌抽出來,輕輕捏着好友的後頸——這些無意義的動作也不是從書上看來的,就是腦袋裏靈光一閃似的覺得想要這麽做。但傅劍寒仿佛就這麽心有靈犀一般地理解了他的心思,動作放緩一些,盡管抵着內部某處的力道每次還是那麽穩準狠。那處被磨蹭太多次後未明終于爆發出來,尾骨那裏的酥麻一直浸沒到頭頂,腿上的肌肉、以及後穴裏面一直痙攣不止。
東方未明嗚咽了幾聲,整個人都軟下來,覺得自己簡直可以變成一灘水;但身體裏的那話兒仍然硬着,并且還在來回抽插。他小聲抱怨着疼,結果身體被翻過來放到地上,插入體內的東西繼續動作。他忽然感到一陣難受——方才被傅劍寒盯着的時候覺得尴尬得要命,想把他眼睛遮起來,但如今看不到的時候反而更慌了;仿佛想抓什麽又抓不住。好在後面被重重撞了幾下之後終于感到一陣熱潮流進了腸道。
傅劍寒伏在他身後喘氣,熱氣都噴到耳廓上。發洩過後的身體異常沉重,東方未明感覺就像是第一次在林中獵到野熊,一咬牙把整頭獵物背回去時那樣的又重又熱。他費力地轉過身,瞧見劍寒兄的眼睛已經閉上,暈暈沉沉仿佛已經睡着。他挪了挪腰腿,傅劍寒的小兄弟便從後穴內滑出來,還帶出一些濕淋淋的液體。
盡管東方未明行走江湖的時候不能說是一個很在意臉面的人,但他現在确實覺得臉燒得有點過分。這時他又慶幸傅劍寒沒有再醒着,否則即便以自己的機智靈活,也實在難以應付這種場面。該說些什麽呢?劍寒兄事急從權這是為了救命?傅兄不用在意我會對你負責?兄弟不好意思其實你都是在做夢——
未明想了又想,覺得哪一句說出來都有點怪;最後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幹脆什麽都不想。他知道還應為兩人都清理清理,但自己也累得要命,幹脆自暴自棄地用外衣随便抹了一下,決定明早再去洗衣服。然後人往地上一躺,像沉到泥潭裏一樣睡死了。
第二天早上他被敲門聲驚醒,剛跳起來就“嗷”了一聲,腰腿各處都酸疼得緊。更要命的是渾身滾燙,雙眼仿佛能噴火——未明自己也略通醫道,知道這是着涼了,但眼下也無計可施,只得垂頭喪氣地打開了門。
毒醫站在外面,樣子有些疲憊,鬥志卻十分高昂;見到他便尖叫一聲——“無恥!”然後把門摔上了。
東方未明抓了抓腦袋,這才想到自己匆忙間披上的外衣上仿佛挂着什麽不能啓齒的污漬,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但他又不能就這麽光着。猶豫再三他還是把身上這件換下,披上了傅劍寒的紅衣,又重新打開門。
毒醫氣鼓鼓地站在幾步之外,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道:“毒解了?”
“……應該。”
“你怎麽回事?”
“……大概是燒了。夜裏有些寒。”
少女做了個手勢,未明伸出小臂,讓她把了一會脈。毒醫又翻開他的眼皮,讓他吐出舌頭看了看,才道:“依我看,你應該确實已将他所中之毒過到了自己身上。所謂的百毒不侵,并不是說不會中毒,而是體內的多種毒素互相抗衡,達到融會調和、陰陽并濟;而如今又新添一種外來之毒,與你體內原有的毒素正在相鬥,因此你會發熱。待這股熱力褪去,便可知曉是否當真無事。”
“多謝姑娘。” 東方未明咧嘴笑了笑,忽而嘴角一僵——感覺背後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傅某請問姑娘,”那人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所謂的過毒,究竟是怎麽回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