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 俞亦昊當然知道,眼前這兩家夥肯定累,只是,腦子裏滿被興奮支撐着,叫他們馬上,立刻上床睡,肯定是不能。
現在有人提出來,想知道明天的行程,本來出來玩圖的就是高興,宣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話,但他也沒做過份的事,他何必耿耿于懷,他好意思和別人腦裏的細胞計較。
這麽一想,他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不再板着個臉,甚至溫和的說:“這樣子,明後天,游拉薩市區,适應高原反應,整休都可說,大後天正式開始,後天其實應該整理裝備,車子得裝起來,還缺什麽補給,大後天,剛才接我們的次仁大叔會來接我們,當然,還有一個藏族小夥子多吉會和我們一起出發,你們,有什麽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
俞亦昊三言二語就把話說完,看其他兩人。
俞亦昊作為年最長的,作為經驗人士,說出來的,當然能讓人信服,就算宴曉有想法,她也不想反對,宣傑,心裏的打算是,不化腦子也不錯,反正,跟着俞亦昊不會虧。
二票通過,沒人反對。
宴曉的說法是:“我沒意見,我只要能拍到好照片,全部游上一遍就心滿意足了。”
宣傑好象很委屈,說:“我也沒意見。”眼睛暗促促的和宴曉打暗號,宴曉哪會不知道宣傑的小心思,不動聲色:“嗯,宣傑,你沒意見,有提出來,不要到時候說我們大人欺負你小孩子?”
宣傑舉手:“老大,聽說,拉薩有不少好玩的,我們會走上一遍吧?”看,本性馬上就暴露出來了。
後來大家又聊點了其他的,事關後面要游的,所謂的沒去過,其實也說不出個什麽來,可以這麽說,問了也是白問,而俞亦昊的解說,也起不到多大作用,眼看着時間差不多,說的人也有點睡意朦胧,聽的人比如宴曉者更是哈欠連連,宣傑這才離開宴曉他們的房間。
不用說第二天大家醒來都不會太早,宴曉一直記着不要動作過激,一直小心翼翼,到的後來,她都快展不開腳步,直把宣傑笑趴下。
其實,從西藏回來,宴曉得出來的幾點是:
拉薩市區雖不大,好玩的地方也不算少,比如他們到後的第二天,她和宣傑就偷偷背着俞亦昊跑去了酒吧。宴曉當然能想到,什麽好玩的拉薩會沒有,其他不說,光掙錢這一項上說事,各地都差不多,什麽流行有什麽。
當時宣傑那壞小子串掇着宴曉晚上和他一起去酒吧,說,見識一下高原上的酒吧。這是他們三人前前後後走在八角街頭,左右時不時伴随着游客,他們也來了個随心所欲,或你前我後,或我後你前他左。
宴曉當然想去,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麽可以不去玩,如宣傑說的,是高原上的酒吧呢,喝酒不是她的目的,轉一圈倒是她想去的理由。
可是,等到三人吃過晚飯,說随便街上再轉一圈回賓館,明天還可接着轉的前提下,宴曉和宣傑乘俞亦昊一個乘俞亦昊不注意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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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傑拐走宴曉的理是,別以為上一次你和童曼蓉那個瘋婆子去酒吧的事老大會忘記,這次,你提也不用提,他百分之百不會同意去酒吧。
宴曉信,她很信,所以,她和宣傑會溜。
他們溜跑的方向是酒吧一條街,至于宣傑從哪打聽來,宴曉不想,不是她不想想,是她不用想,就那壞小子,吃飯那不老實樣,有什麽話不能從他嘴裏蹦出來。
可是,等到宴曉進入所謂的酒吧一條街,失望同樣挂她臉上,等到真正走進聽說業內有名的如潮濕的橋,矮房子等酒吧的時候,宴曉覺得,和一般的酒吧沒什麽區別,有自己的特色,當然更多的是大衆元素,什麽叫酒吧,邊賣酒邊喝的地方,不過比酒館多點情調而己。
既來到酒吧,宣傑哪會随便走人,任是宴曉催,他非說得喝上幾杯才會走人,還說,面包,你也得償償。
喝酒 ,宴曉才不想,喝醉後會頭痛幹嘔的記憶宴曉印象深刻,她才不會再犯傻。宴曉的行為很直接,不對眼,想走人,宣傑好說歹說,只差沒跪下來求她,才各喝了一杯,消磨了半個小時離開了酒吧。出得門,宣傑當然是不甘心,說,要不,再轉轉其他的,也許會有不一樣的。
宴曉會信他的鬼話,拿出手機,“俞亦昊的電話我這就接。”俞亦昊打了好幾通電話來,宴曉都沒接聽,她不想找罵,最後會有一頓好罵,她才不想從現在開始。
後來,他們又去了八角街,因為時間還早,街上人不在少數,他們邊走邊逛,看到好吃的,買了吃,吃了買,嘴裏說着:“可以再呆上幾天,等我吃個夠,面包你說,如何?”
宴曉當然同意,可是,時間有限,容不得他們再作過多停留,據俞亦昊說,如果他們把更多的時間化在市區,勢必接下來會少了去。讓他們自己選,
不用說,宴曉他們當然選均開,來了,不去怎麽可以。
此為吃。
關于寺廟,宴曉認為,有寺廟的地方就有人,還特別多,除了信徒就是游人,要說信徒 ,有多虔誠,宴曉覺得,古今象這樣的少之又少,動則跪地要麽趴地上行幾拜幾叩首,額叩地面,慢慢起身,這麽來上幾下。宴曉開始搞不懂這叫什麽,在她的記憶裏,小時候拜佛就是拜佛,跪蒲團上,雙手合掌,作揖狀,大致就是這個樣子。
後來,她總算知道,這種叫長磕頭,什麽趴地上,人家那是五體投地。宴曉記得,她至所以會心心想念着去西藏,還有一個是因為某次,偶看電視時看到朝聖者的轉山,朝聖者不遠千裏,從幾天幾十天甚至幾個月之前徒步上路,只為心中的那個地方。到達目的地後,手上轉轉經筒,要麽是做磕長頭圍着心中的那個地方轉上一圈。
宴曉沒有被朝聖者的行為及虔誠所感動,怎麽說呢,當宴曉看到這一現象時,她心裏的那種感覺說實話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說不出來,可是又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難受,她會一直看着看着,在游西藏的途中,她不止一次的看到這種現象,次次,湧上心頭的除了難受還是難受,有時,她覺得自己再不能看下去,想掉頭立馬就走。
不是說宴曉有多信教,她記得自己在大小昭市的時候,頂多是看着朝聖者們做着各種動作,這些個動作,除了表達自己心中的虔誠還是虔誠。
她倒也想去轉轉轉經筒,要麽,買一個小轉經筒,在到的寺廟時她曾有過這個想法,當時,目及之處就有,可是,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覺得她不能。
回到賓館,宴曉他們會被俞亦昊黑臉,在宴曉他們跨出第一步的時候,就預料到。
俞亦昊把宣傑喊去宣傑的房間,兩男人會嘀咕什麽,宴曉不用猜也知道,她更知道,接下來,俞亦昊會怎麽兇她,她在回來的路上己想好,兇就兇呗。
俞亦昊回到房間己是一小時之後,還板着個臉。
宴曉笑咪咪的,俞大,老大,一通喊,終引得俞亦昊的開口:“曉曉,宣傑還小,你也還小,想去其他地方玩,可以對我說,你們兩個就這麽私自跑去,我不會擔心嗎,我再三叮囑你們,晚上,盡量少去,再說,飯後我們不是己經走過一遭了嗎?白天晚上溫差大,萬一有個感冒,接下來的日子,你想呆在賓館養病?”
宴曉:“我沒少穿衣服?”
“是,我說的是萬一。”
“哦,那我睡覺了。”乖乖的鑽進被子裏,嘴裏嘀咕:“不能洗澡。”
俞亦昊真的是想笑,他又不是不讓她洗,只是說,最好過幾天再洗,不是怕萬一嗎,“明天,要是你覺得可以,明天洗嗯,聽話。”
宴曉哦了一聲,瞪眼看天花板:“啊俞亦昊,我們不在的時間,你做什麽啦?你不會是被氣得不行?”
“哎哎,俞亦昊,我被曬黑了?”伸手,晃着:“快來看,快來看。”小聲說:“我明明帶帽子,戴墨鏡,擦防曬霜,穿長袖,哎,嘴唇好幹,俞亦昊你給我看看,是不是開裂了?”噘着嘴,迎着俞亦昊。
俞亦昊上的床,對着燈光看去,入目的是紅豔豔,微腫,随着一張一合的動作,俞亦昊覺得心中有股熱竄上來,他強壓下心中的火,“你是辣的吃太多。”眼睛盯着紅唇不曾移半分。
宴曉一聽到辣字,不由咽了口口水,嘴裏馬上又分泌出一大堆口水來,再咽下:“太好吃了,你不能再說,再說再說,一說我就想吃,我真懷疑,今天我們吃的到底是不是藏食特産?不過,是真的好吃。”
“正宗的,你未必咽的下口,經過這麽多年的滲透,哪還能分得清,好吃就行。”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變成喧哝喃小語:“曉曉?”
“嗯?”宴曉只想知道她嘴唇的現狀:“是不是幹了?要是幹了,明天我得擦的再厚點?被風幹的感覺不好受啊?哎哎,你做什麽,喂?”
俞亦昊一個惡虎撲食,咬上宴曉的嘴唇,在沒咬上當口道:“還不是你引誘我?”
宴曉唔唔着:好你個魚大魚小,乘機占我便宜。宴曉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有了。
宴曉一秒鐘前在和俞亦昊搏鬥着,不拼出個我勝你敗不休,後一秒,全身無力,好象氣也沒法再喘上一口。
俞亦昊是惡虎,但不是一只不知好歹的惡虎,宴曉的反常行為,他很快就察覺到,從微眯着的眼縫中他看到,宴曉在翻白眼,要不是此時他們在床上,照宴曉翻的白眼樣,如果人是站着,早摔地上去了。
俞亦昊放開宴曉的嘴,宴曉無力的拍着他的背,嘴巴噏動,說出的話斷斷續續:“。。昊。。昊,我喘上不氣來,救我。。。”俞亦昊從宴曉身上起來,俯看,宴曉手無力的摸自己的胸口。
俞亦昊急道:“曉曉,你怎麽啦,怎麽啦。。。”不知該怎麽辦才好的樣子。
宴曉沒應他。
俞亦昊離開床,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很快拿來一小罐,一手抱宴曉的頭,讓她的頭稍稍仰起,一手拿罐湊近宴曉的臉。
宴曉耳邊聽到氣體被帶動的聲音,鼻毛被振動,鼻子立馬感覺到了癢意。她一個啊啾,打出了噴涕。
宴曉實在忍不住了,她的眼睛一下子有了神,嘴巴咧開,手捏住鼻子,使勁擰了幾下:“你給我噴的是什麽?”眼睛盯着俞亦昊手中的,接下來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你上當了?”
俞亦昊把手中的氧氣罐放床櫃上,雙手抱胸,看着宴曉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