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 俞亦昊從衛生間出來,宴曉還是他進來前那個姿勢,坐床邊:“怎麽啦?今天罷工?”
宴曉哭比笑好:“我媽他們要來了?”
“嗯?”
“可是,我哪有時間,哪有地方按排他們,他們一句話,我難死人,只兩天,我就要去西藏了。”
俞亦昊拍了拍宴曉的手,“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住我那。”
宴曉盯着俞亦昊看:“你那,我們放東西的那嗎?”
俞亦昊點頭:“嗯。”
宴曉坐起身:“行嗎?那邊多少一個月?”
俞亦昊啞然失笑:“我連人都是你的,我會和你算房租?”
宴曉狐疑,伸手搔了搔脖子,大悟:“對啊,你的身家都在我那,你會在乎這點錢。”宴曉知道自己現在只不過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事情也不會這麽簡單,可是,現在,她真的是沒辦法了,算了,就先這樣子吧,宴曉對自己說。
俞亦昊:“只是,有的人是不是識相一點?”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眯起眼。
宴曉告饒:“叔,大叔,我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精神,你就不要再折磨我,好不,明天,明天我們再大戰一場,如何?”
俞亦昊的眼睛越眯越小,頭一點:“你是說真的?”
宴曉頭搗蒜:“嗯,真的真的,一定是真的。”從床上跳起來,跑到工作臺,有精神了。
俞亦昊真不想放過她,可是,他能怎麽辦,長夜漫漫,天日遙遙,他慌什麽?笑咪咪的看着夜曉賣力的又是畫來又是看。“今天你能做完?”
宴曉:“當然不能,但是,能做多少算多少,我怕自從那回來,會沒動力,我這不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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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幫忙?”
宴曉擡頭,看了會俞亦昊:“要,麻煩你閉上嘴,讓我安靜的畫。”
俞亦昊哪會如她意,在宴曉沒發現前,己經走到她身後:“你設計了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你說呢,你不是成功人士嗎?給點意見吧?”
俞亦昊剛想發表意見,宴曉己經阻止:“算了,你不用說了,等我的不行,再用你的,你啊,要是肯做我的模特就行了?”
“你想怎麽做?”俞亦昊來了興趣。
“我準備,去之前定好稿,要是能制做出全部樣衣來最最好,否則等回來之後再做,然後拍照,先在微信上開個網店,要是可行的話。。。你知道的,我沒多少資金 ,只能小玩玩,先來個原始積累,等有回頭客了,再一點點擴大。師傅,你說,這樣可行嗎?”“嗯。”
宴曉說道:“其實,會想學服裝設計,還不是因為這個不用成本,原本我是想,設計出服裝式樣,賣錢,可是我發現自己不是天才,再說,學設計的人多了去,我一個非專業人,哪能競争得了專業的,現在學也學了,放棄了也可惜,何不試試?你說?”
俞亦昊欣賞的看着宴曉,在心裏給宴曉打了八十分,要是按照她的設想,成了,可打九十五分,不成,六十分還是在的,中間的二十分,是她資金有限的原因。點頭,點頭:“嗯,可行。現在正是互聯網發展的好時機,這麽做,不失為一個商機。
宴曉呵呵一笑:“你知道嗎,這個主意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哦?”
“我啊今天上班的時候做了個夢,你在夢裏告訴我該這麽做。”
俞亦昊大言不慚,側着臉說:“來,妞,謝過爺。”
宴曉一個巴掌打過去:“給你顏色你就開染坊,說你胖,你就喘。”
俞亦昊扶着臉:“是你自己說的,你還打我?”
宴曉:“是呀,是我說的,那又怎麽樣,我的夢,還不是我做主。”宴曉再無心開玩笑,伸了個懶腰:“好了,你不要再吵了,哎我說你,你沒事可做嗎,你還是老板嗎?”
“嗯,我當然有事做,難道我有事做非得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做嗎,我請那麽多人來都是白拿錢的,我是人,得休息。”
宴曉鄙視:“這就是有錢人。我畫好了,我要開剪了,你別動,到時候剪到你身上,你別哭,哦,我剛才說的叫你做我的模特,你還沒給我回話呢?”
俞亦昊拉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這個?”
“嗯。”
“我們一起?我不收錢,要不然,我的出場費。”讒着臉,在宴曉臉上蹭着:“肉償?”
宴曉斜着眼:“你再動,你再動,小心我剪過來,剪掉你的手指,我再剪,剪掉你的鳥,你信不信?有趣死了,你不肯,我找別人去,有的是人!!”
俞亦昊捏住宴曉的下巴:“你再說一遍?”
宴曉一聳肩:“你說呢?”
俞亦昊一把奪過宴曉手上的活,“你再說一遍,相不相信現在就把你正法?”
宴曉猛踹俞亦昊:“別動,我還沒做好,你要是閑的發慌,你可以先去睡,不要防礙我,行行好?”翻白眼,加腳,加手一起上。
別看宴曉和俞亦昊力量懸殊,但兩人真要鬧起來,宴曉還是可以抵擋一陣子,只是現在他們的玩鬧,都顧忌着周圍的物什,要是碰着,就是活該。
宴曉不行了,她被逮到了弱點,她被掻癢的不行,她笑的都沒了力氣:“俞亦昊,你神經啊,人家還有很多事要做,你這樣,是殘害良家,你去死,你去?”
“你再說,夠大膽的,竟敢叫我去死,你再說,再說?”
“哈哈哈。。。”
宴曉笑的差點抽筋,俞亦昊才放過她,看着嬌喘籲籲的人兒就在眼前,俞亦昊本來正幫宴曉拉衣服的手開始不安份起來。
宴曉當然不高興:“喂,什麽意思?”
俞亦昊:“過來,讓爺爽快爽快?”
宴曉一個飛毛腿:“去你的,別想的美。”人躲進被子裏,滾成蛹。
俞亦昊哪肯放手:“來嘛,妞?”
宴曉蛹在床上滾來滾去:“不行,不行?”
“妞?”
宴曉實在無路可逃,她想,她怎麽那麽倒黴,被一個個剝削着,嘴裏嚎叫着:“俞亦昊,俞亦昊,我們說說正經事?”
“這也是正經事?”
宴曉轉動着眼珠子:“你說,我們這次去,時間是不是最最好?”
俞亦昊不搭理人,他在剝宴曉的外殼。
“你說,現在去,那邊的風景是不是最最好?”
“你說,現在去,那邊雪山上的雪是不是最厚?”
“俞亦昊?哎,宣傑那小子有沒有和你聯系,怎麽都過去了好幾天,沒動靜嗎?”
俞亦昊越剝越氣惱,這麽煞風景的人去哪找,這麽沒情趣的人哪還有?剝,再剝,希望在眼前。
兩人都累了,才消停下來。
宴曉埋怨的看着俞亦昊。
俞亦昊直喘着氣:“宣傑己經和我聯系過,他的裝備也運到了我那房子,這樣,明天要麽後天,我們三人合計一下,我大致的給你們講一下應注意的,大後天,我們在車站集合,先乘火車去S市,再乘S市到拉薩的火車到拉薩火車站,住賓館修整一天後再騎自行車游其他地方,別急,你先聽我說完,東西我們随火車托運過去,具體詳細的計劃就算我們三人現在說定,到時還得修改,所以我的意思是,不管怎麽個走法,先照我列出來線路圖來,到時,再有想法,我們可以機動,反正只我們自己,想怎麽來就可怎麽來。”
宴曉細一忖,俞亦昊說的在理,別說是他們沒去過,就算俞亦昊,他去過又如何,他也不可能每寸都到過。
“嗯,好,明天我把我爸爸他們按頓好,我們三人碰個頭,到時再說。”
俞亦昊拍着宴曉的背:“嗯。我那房子的鑰匙我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明天,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宴曉才平靜下來的心又嘣嘣跳動起來:“別,我自己就行。”心道,你要是去,我媽那人,我還怎麽搞的定。
夜深沉。
董女士打電話給宴曉的時候,己是下午一點多,宴曉跑到車站時,董女士他們己經等了她一會,大包小包,堆放在地上,兩人在候車廳,最是中央空調,還是覺得熱,用手掌扇着風,以此取涼。
宴曉這一次,心己經硬了很多,可是,當她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她還是有種想流淚的感覺。但是,她告訴自己,她不能,要不然,她還得回到上一次。
意思的打了個招呼,就喊自個老爸老媽跟她後邊,打的到俞亦昊房子所在的小區。在來的路上,宴曉己經給他們大致的講了她所能提供給他們的生活,房租生活費她出,他們工不工作她不管,要是工作當然最好,她不會有很多時候去看他們,她忙,她得掙錢,要不然,別說是養他們,吃怕她自己也會沒飯吃。
董女士一臉不信:“曉曉?”
宴曉看着董女士的表情,心道,難道你們以為我在X市挖到了金礦,這錢,她不得看別人臉色一分分換來。她要是有辦法,她也不想攔下這樁生意,她要是有宴帥那種心腸就好,可是,她做不到。
宴曉運黑着臉,沒說話,鼻子裏哼了一聲。
俞亦昊的房子裏什麽都有,什麽都不缺,這是宴曉和董女士他們進入房子後注意到的。一路之上,宴曉倒是想,大不了給錢,買生活用品,其他大件想必不會缺,俞亦昊不是才住過嗎?
宴曉領人進門後,沒想過逗留下來,她匆匆交代了幾句說她得回去上班了。
董女士拉着宴曉的手曉曉曉曉叫着,不放她走,好象宴曉把他們放生了一樣。宴曉一個勁的說:“媽,我得去上班,我是請假出來的,不工作我們都會吃不上飯。”事實也是宴曉覺得自己的任務己完成,她包他們吃住,他們還想怎麽樣,她倒也想好好的和他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她能做到,問題是,他們做的到嗎?她只能先小人。
宴成運還是黑着臉。
宴曉說:“媽,缺什麽你們自己買。過幾天我就得出差,一切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