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浴室裏, 倆人彼此都壓抑着身體裏的躁動情|欲。
程溢畫的吻溫柔且綿長, 恰如窗外細膩的秋雨。
官阮被吻得渾身乏力, 卻因盥洗臺上殘留着水跡的緣故, 一個不小心, 撐在盥洗臺的手掌失手打了滑。
程溢畫一個眼疾手快,趁機一把将官阮給摟進了懷裏。原本輕柔的吻突然間變得熱烈起來,到最後,官阮只得開口求饒, 這才結束了長達一刻鐘的綿長親吻。
倆人換好衣服下樓已過了十點。
餐廳裏, 謝霂仰正坐在白色餐桌前, 一邊吃着早餐一邊和白琴藝聊着天。
白琴藝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正對着餐廳門口。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聞聲擡眼看向了門口。
當看到自己女兒和女兒的女朋友同時出現在門口時,頓時上揚起唇角, 露出一個儒雅端莊的微笑。
“溢畫, 小阮, 趕緊過來坐下吃早餐。”白琴藝沖着倆人招了招手, 語氣極為溫柔, 側身沖着站在一旁的女仆交代了兩句。
女仆會意的對着白琴藝點了點頭, 轉身出了餐廳。
不一會兒,兩人份的早餐便由兩位女仆端上了餐桌, 并各自擺放在了官阮和程溢畫的面前。
早餐是魚子醬塗抹的現烤吐司,搭配上一杯新鮮的牛初乳,還有一個心形的煎蛋。
“程總, 請慢用。”
“官小姐,請慢用。”
兩位女仆對着主人禮貌地微微欠了欠身,然後轉身離開了餐廳。
“小阮,昨晚睡得好嗎?”白琴藝放下手裏的刀叉,擡眼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官阮,微笑着問道。
“謝伯母關心,我睡得很好。”官阮聞聲,趕緊放下手裏的叉子,看着白琴藝回答。
“溢畫特別愛踢被子,會不會打擾到你休息呀?”白琴藝唇角含笑,語氣格外柔和。
“不.....不會的。”官阮握着叉子的指尖頓了頓,慶幸自己此刻沒有喝牛奶,否則肯定會被嗆到。
原本以為伯母不知道程溢畫偷偷溜進自己屋的事,殊不知伯母不僅知道,還當着大家的面說了出來。
“想來是長大了。”白琴藝目光落在自己女兒身上,欣慰着道,“不愛踢被子了。”
“媽,我踢被子的事是六歲以前。”一旁安靜用餐的程溢畫忍不住插話道,繼續低頭吃着早餐。
“原來程總小時候也是會踢被子的呀!”坐在旁邊的謝霂仰轉頭沖着程溢畫笑笑,語氣有些陰陽怪氣,“我還以為你和別的小朋友不一樣呢。”
“沒有不一樣。”程溢畫瞪一眼身邊坐着的謝霂仰,冷淡着道。
“你看你們倆,怎麽老是一副不對付的樣子。”白琴藝微擰起清秀的眉頭,唇角卻挂着寵愛的淺笑,目光自然地從謝霂仰的身上轉移到自己女兒身上。
“白女士,我冤枉。”謝霂仰擡眼看向對面坐着的白琴藝,無辜的聳聳肩,“程總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可不敢和她不對付。”
“你呀,就是能說會道。”白琴藝忍着唇角邊的淺笑,看謝霂仰的眼神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溺愛之色。
“我這不是仗着受白女士重視嘛。”謝霂仰痞氣一笑,端起手肘邊的玻璃杯,低頭喝一口杯中熱騰騰的牛初乳。
由于官阮和程溢畫晚來一步,實則白琴藝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是特意坐在位置上等着倆人下樓。
白琴藝放下手裏的刀叉,先是用紙巾擦了一下唇角,再接過一旁女仆手裏的熱毛巾,仔細地擦了擦手。
“小阮,你們慢慢吃。”白琴藝說着起身,溫柔的目光落在官阮的身上,“我吃好了。”
“好的,伯母。”官阮端正的坐在座椅上,對着白琴藝禮貌地點了一下下巴。
“溢畫,你用完早餐後來我書房一趟,我有話同你講。”白琴藝把目光從官阮身上移開,徑直落在自己女兒身上。
“好的,媽。”程溢畫放下手裏的玻璃杯,沖着母親應了一聲。
二樓走廊的盡頭,并列着兩間書房。
白琴藝用完早餐,習慣性地端着一杯咖啡杯立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雨霧,思考着有關謝霂仰的那條微博熱搜。
關于謝霂仰的那條微博熱搜,白琴藝自然也知道了。雖然公司已經全權交給了女兒管理,可自己依舊是星藝最大的股東蒹董事長。
對于公司旗下藝人的動态,白琴藝時刻都有關注。特別是那個讓人不省心的謝霂仰,白琴藝還把她的微博特意設置成了特別關心。
對方一有什麽最新動态,白琴藝都會第一時間知道。所以對于近來謝霂仰闖的禍,白琴藝也在第一時間知曉了。
為此,白琴藝先是聯系了謝霂仰的經紀人,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個究竟。再聯系了星藝的藝人總監,結果藝人總監居然對自己打起了“太極”。
白琴藝覺得這其中定有緣由,肯定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麽簡單。而且很有可能和自己女兒有關,于是白琴藝決定找程溢畫談一談,了解一下內情。
大約一刻鐘後,程溢畫來到了書房門口。
“媽,你找我什麽事?”程溢畫擡手輕叩了一下敞開的房門,沖着窗前的背影問道。
白琴藝聞聲轉過頭來,對着女兒露出一個端莊大方的微笑,擡手指了指一旁的辦公桌,“乖女兒,坐。”
程溢畫聽話的朝着書房裏的那張實木辦公桌走去,單手拉開了椅子,坐在了椅子上。
“溢畫,巴黎近來開始進入多雨季節了。你平時出門的時候記得多穿點,別凍着了。”
“知道了,媽。”
“這幾天想去哪兒玩呀?”
“就随便逛逛,主要是打算帶着小阮看看巴黎的地标性建築,順便感受一下巴黎的風土人情。”
“那去凡爾賽宮吧,恰巧今天下午就有一場畫展在凡爾賽舉行。”
“好,我們下午就去看看。”
“媽,你是不是想問我關于謝霂仰熱搜的事?”程溢畫背靠在椅子上,目光淡定的看着辦公桌後的母親,開門見山着道。
“女兒就是懂媽媽的心思,一猜就中。”
“謝霂仰這人的性子,想必你比我更了解。”程溢畫開始耐心解釋,“行事作風一貫我行我素,仗着你對她特別照顧的緣故,經常不把我說的話放在眼裏。”
“更有一點,她喜歡和我搶東西。”程溢畫頓了頓,補充道,“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歡官阮,但她就是想和我搶。”
程溢畫覺得如若直接說謝霂仰那家夥也喜歡官阮,這樣的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不具有說服力。像這樣換個方式來說,更符合謝霂仰一貫的行事作風。
“.......”白琴藝看女兒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況且謝霂仰的性子也确實是這樣,自己這些年來看在眼裏。
其實想知道女兒是否在撒謊,一會兒找謝霂仰來對質一下就知道了。
“我和她這樣的性格是合不來的,況且我們都不是彼此喜歡的類型。”程溢畫說着站起身來,“所以媽,你就別想着要撮合我們了。之前我們鬧得那些緋聞你也是知道的,只是為了炒作罷了。”
“媽,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了。”程溢畫轉身,徑直朝着書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溢畫!”白琴藝也跟着起身,超前邁了一小步卻又立馬停下,沖着女兒的背影喚道。
“媽,還有事嗎?”程溢畫聞聲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辦公桌邊的母親。
“你當真很喜歡小阮嗎?”白琴藝大步流星走到女兒面前,問道。
“不僅僅是喜歡,是愛。”程溢畫一雙深褐色眸子靜靜的看着白琴藝,鄭重着道,“我還要娶她,把官阮的名字寫進程家族譜裏。”
“........”白琴藝很少看見女兒這般态度堅決的同自己說一件事情,竟一時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