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我沉淪(二)
燈光像是被蒙上了薄薄的黑布, 影影綽綽之間,遮蔽了所有的感官。
細密的吻砸的沈微星暈頭轉向, 只顧得上抓緊身後的沙發, 指腹都要陷進裏面。
玫瑰香混雜上酒香刺激的神經都要綿軟幾分,周圍都是起哄看熱鬧的人,沈微星被壓在沙發上,脊背陷入靠背中, 發出沉悶的低哼聲。
像是被欺負狠了, 她的眼尾泛紅, 像是抹了層緋色。
脖子上傳來濕潤柔軟的觸感, 心裏的猜測得到了驗證, 刺激得眼睛都睜開了。
眼眸垂下看到的是許溧的長發散在自己的側頸, 沈微星睫毛微微抖動, 心裏軟的不像樣子。
從未想過去徹底占有一個人, 讓這個人成為自己的私有物, 對着她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縱容她,同時也縱容自己。
這對沈微星來說, 從來都是不齒的, 她慣于将自己卑劣的基因隐藏起來, 用漠不關心來組裝自己。
實際上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 沈微星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為了許溧, 還是為了自己。
手始終沒有搭在許溧的身上,那是她給自己的底線。
沈微星,你不可以在卑劣下去了。
可心裏的舊暑未消, 更高的熱浪便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沈微星揚起眼睛, 視線下意識的往周圍掃去。
大部分的人都是起哄, 嘴裏帶着打趣。
她擡眼直直看向曉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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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秀氣的女人臉都氣紅了,此刻正咬着牙瞪着她,像是要把沈微星活剝了一樣。
在這裏的人誰不知道曉谕的算盤,再加上圈子裏本就烏煙瘴氣,換伴玩兒只是一句話的事。
只有沈微星的态度無異于沖着曉谕的臉來一巴掌。
許溧已經是其次了,曉谕在意的是面子。
但那又怎麽樣。
沈微星投向對方一個漫不經心,類似于挑釁的眼神。
随後在對方即将摔杯子時,她的手搭上了許溧的腰。
自私就自私吧,無恥就無恥吧。
基因是騙不了人的。
沈微星的唇碰上許溧的頭頂,落下了很輕的一個吻。
她在心裏想,許溧和誰好都可以,但絕對不能和跟她一般的爛人好。
脖頸上的粘膩感已經沒有了,沈微星勾着許溧的脖子,視線向周圍一撇,冷冷道:“她是我的人,你們誰都不能惦記。”
那天晚上散會的時候,在場的不少人因為沈微星性子裏的豪爽勁兒加上了她的微信。
許溧冷眼站在一旁,看着一波未完又來一波的女孩子。
沈微星來者不拒,凡是過來的微信幾乎全都加上了。
直到最後一個掃完,沈微星身邊才安靜下來,對着她說:“走吧。”
許溧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走不動。”
沈微星哦了一聲,知道對方等了自己時間久,眼睛往旁邊瞅了瞅,指着不遠處的長椅說:“過去歇一會兒。”
許溧:“…行吧。”
晚上的風涼飕飕的,卷起路面上的樹葉飄過。
兩個人肩膀挨着肩膀,誰都沒有開口,倒是餘下汽車的喇叭聲。
最終還是許溧忍不住率先開口:“剛才……”
她還沒說完,話頭便被沈微星截住,“剛才就是做做樣子。”
她的語速很快,說的時候眼睛直直盯着地面。
許溧沒忍住悶笑一聲。
沈微星的耳朵仿佛剛經歷了熱火燒灼,耳垂紅的都快燒到脖子上。
許溧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剛才加你的人多不多,你在想什麽?”
你說我在想什麽?
沈微星抿着唇,将反問的話咽下去。
“不過。”許溧說到這,話音一轉,問她:“你剛才為什麽要我親你?”
誰說那叫親了。
啃!啃!啃!
沈微星現在都能感覺到,對方嘴唇分離自己脖子時傳來的一點疼,像是被小幅度的電流擊中。
但她什麽都沒說,依舊面無表情道:“你聾嗎?都說了逢場作戲。”
知道對方是惱羞成怒,許溧也不逗了,她側身靠近,嘴唇印在了沈微星的眼睛上。
地面上的路影像是兩只纏綿的蝴蝶,誰都離不開誰。
許溧離開沈微星的眼睛說:“逢場作戲。”
——
那天晚上的事兒誰都沒有提,高考的時間也在一天天拉進,許溧的生日也在一天天的靠前。
五月份正值季節交替,連綿不斷的雨水噼裏啪啦的沖刷着路面。
沈微星下了晚自習從學校回來,身上的校服已經濕了大半,頭發被沖地粘在了頭皮上,樣子很狼狽。
她回來之後換了寬松的短袖短褲,大大的褲管下是纖細的小腿,沈微星脖子上挂了白毛巾,拿着卷子,踩着拖鞋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吧臺前,“你先回去吧。”
許溧正操縱鼠标玩着游戲,聽見沈微星的話,嗯了一聲,說:“等下。”
最近幾天沈微星已經包攬了網吧的前夜,一來是她晚上需要大量的刷題學習,二則是因為許溧這網吧,賬也就那樣,不費多少時間。
沈微星對游戲向來沒有興趣,拉了凳子挨着許溧身邊坐下。
頭發的水漬還在往下滴落,卷子摸起來也是潮濕的。沈微星用鉛筆在卷子上勾畫,碰到問題的時候,眉毛會蹙一下,解決了,她又很快會舒展開。
許溧的游戲早就結束了,視線也已經落在了身旁的小姑娘身上。
一到晚上網吧變會比白天安靜,清脆的鍵盤敲擊聲悅耳動聽,頭頂的白暈的光線一片白亮。
沈微星頂着半濕半幹的頭發,正半彎着腰解題。
“星星,你這道題做錯了。”許溧視線凝望着卷面出神。
一道高難度的題目剛被解開,沈微星眉頭好不容易舒展,仰頭問:“你說的是哪個?”
“這個。”許溧指着一道數學題說。
沈微星按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她原本以為許溧是瞎編的,結果幾遍看下來,發現确實有點問題。
那是一道幾何證明題,沈微星的空間想象力一向很差,做這種題靠的是做多了,練出來的條件反射。
但這道題卻和以往練習的都不同,誘惑力很強,要不是許溧提醒,她可能真的會做錯。
沈微星用鉛筆劃拉了一下,抿着嘴唇苦思半晌,最後還是許溧奪過鉛筆,在圖案上标出了一道虛線,她這才茅塞頓開,拿起筆将後面的寫完。
只是越寫心裏的疑惑越深。
認識許溧這麽長時間,她好像從來不知道別的什麽信息,只曉得她開了一家網吧,有一個房子,平時吃穿不愁。
也從未聽她提過什麽親人。
沈微星難得升出了一點的好奇心,但在做題的空隙,她找不出理由來問。
一套卷子做完,好奇心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密實,沈微星把卷子撥到一旁,用橡皮壓住一腳,不讓多餘的風把它吹走。
猶豫再三,她還是選擇直接問:“你怎麽會做那道題呀?”
許溧被這個問題砸的措手不及,收拾鍵盤的手都比剛才慢了半拍。
恰巧網吧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推開,風鈴輕輕奏起,蕩出悠揚的樂曲。
桑沃剛進門,便看見吧臺的兩人齊齊将視線落在她身上。
桑沃把包放在桌面上,說:“怎麽都這幅表情呀。”
她一邊說,一邊去接水,轉身的時候,那兩個人又是一幅互不搭理的樣子。
桑沃湊近桌前,盯着卷子看了幾秒鐘後,對沈微星說:“星星,你要是有不會的題可以直接問老板。”
沈微星愣怔一秒鐘,眨了下眼睛,“什麽意思?”
“我們老板可是X市的高考狀元,可牛逼了。”桑沃豎起了大拇指。
高考狀元?
這個答案是沈微星想都沒有想到過的,她側眸正準備繼續問的時候,許溧已經拿起手機在看。
和以往聽到的玩笑話不同,許溧這次嘴角崩的筆直,眼睛垂在冰冷的手機屏幕上,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
就一般人拿到高考狀元來說,第一反應絕不是這麽的淡漠無視。
沈微星正想開口,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許溧便放下手機,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吧,我們出去一趟。”
興許是看出許溧情緒上的抵制,沈微星順着她問:“怎麽了?”
“曉谕給我發微信,今天晚上棋盤室會來兩個大人物。”許溧把手機塞進兜裏,重複了一遍微信上的話。
沈微星立即換上凝重的表情,丢了一句等着我,便跑出房間換衣服。
網吧前臺又剩下桑沃和許溧兩個人。
桑沃正在喝水,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家老板身上的郁氣,反而一遍劃拉着手機,問:“星星今晚不回來嗎?”
“不了,”許溧說完後,兩只手便撐在吧臺上,視線落在了桑沃的頭頂。
她個子本就高,站在吧臺前的時候,腦袋都快把光遮完了。
桑沃自然也察覺到異常,想要驅趕老板離開自己的光源,結果剛一擡眸,就對上許溧毫無波瀾的眼睛。
桑沃即使再大大咧咧,也能分得清普通玩鬧和正經事之間的區別。
看到老板這幅表情,她立即收起手機,端正态度坐直身子,問:“老板,怎麽了?”
“以後不要在沈微星面前提起我以前的事情。”許溧冷着臉,表情很嚴肅。
桑沃啊了一聲,下意識的問:“為什麽呀?”
許溧輕眨了下眼睛,收斂起眸子中的寒氣,看着快要靠近吧臺的女孩子,懶懶道:“當然是因為我以前太壞了。”
作者有話說:
星星:我想知道有多壞?!
——
下本開《渣a的白月光要釣我》文案如下,求收藏
X大校花秦淮,成績優異,性格冷清且自制力極好,甚至連她的alpha女朋友都不知道她信息素的味道。
直到一段視頻流出,打破了衆人心中完美女神的樣子。
視頻中她的女朋友,站在A圈天菜沈織面前,口齒不清的表白:“沈織,只要你一句話,我立馬和秦淮分手。”
而沈織卻是臉上映出淺淺的梨渦,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你要是願意和秦淮分手,那我就勉強考慮一下。”
一夜之間,秦淮淪為衆人眼裏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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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剛開學,秦淮被指派做了大二的助理學姐,所帶班級恰好是沈織的班級。
消息一經流出,全校都炸了。
【她們不會打起來嗎?】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秦淮學姐拳頭硬了。】
【樓上的,沈織可是整個學校最強的alpha,她能打不過秦淮。】
但就在同天晚上,沈織撿了一個Omega。
omega一張清冷臉,全身都是甜橙香,扯着沈織的衣服,一貫拒人的嗓音此時帶着軟糯,“姐姐,你就咬我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月光下,沈織看清了Omega的長相後,眉眼一動。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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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大三被查出患有信息素失憶症,一到發情期就失憶。
當她不知道第幾次從沈織床上醒來時,正準備向以前一樣,收拾東西走的時候,不料卻被人一把拉住。
“學姐,你都睡我幾次了,打算什麽時候負責?”
秦淮頭皮發麻,正準備找個理由搪塞掉的時候,對方忽然松手:“算了,我不想勉強學姐,只要學姐願意讓我呆在你身邊就好。”
那衣衫淩亂,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秦淮良心發現,心頭一軟,答應下來。
下一秒,她便被沈織拉進懷裏,下巴抵在對方的肩膀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沈織眼裏的可憐勁褪去,眼神如同守到獵物的獵人,但語氣依舊慵懶随和,“學姐,我喜歡你好久了,你終于是我的了。”
高冷禁欲學姐omega×腹黑綠茶學妹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