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早朝
? 緩慢的朝着鳳華殿走去,還未進去,便能夠聽到院子裏吵吵鬧鬧的。
卻見院子內,卿琉璃已經被卿明月欺負的衣衫不整,卿琉璃是卿雲帆庶出的表妹,而卿明月自然就是那二皇叔的女兒。
見這卿琉璃一邊在地上哭,一邊還被卿明月揪頭發,臉上有幾個血紅的巴掌印,這着實是讓卿雲帆恨意難忍。
原本以為這卿雲帆會做事不敢,誰能夠聊到,卿雲帆一把扯住卿明月的手,啪啪就朝着她臉上扇去耳光,還用力的踹了她一腳。
卿明月愣住了,論關系,她和卿雲帆才是至親,可是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那丫頭也不過十三出頭,坐在地上就哭喊道:“你再這樣我就告訴我我爹,讓他來教訓你!”
“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句話很有可能會害你父親死!”揪着卿明月的頭發,讓她享受享受被折磨的痛苦。
明日裏卿明月是受人寵愛的公主,如今卻被這個沒有她大的妹妹給欺負了,此時此刻卻只能夠咬咬牙,“錯了錯了,是姐姐錯了!”
“錯?可是你又怎麽解釋三年前我的奶娘,不過只是與你四目相對,你命人挖了她的雙眼,不允許任何人給她請醫生,讓她活活餓死在了監獄裏,你可曾想過,當年我奶娘也是像現在這樣哭跪在你面前,向你求情!”
卿雲帆将幾年前受盡的屈辱全全怒訴出來,她如今是卿國的女皇,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給奪回來。
剛剛趕來的大皇叔此時此刻臉都綠了,轉身狠狠的瞪着那些傻愣着的丫鬟們。丫鬟們看着這樣的狀況,幾乎都快要吓暈過去了,一邊是剛剛才上任的女皇,一邊是理事的福倫王,這兩個人得罪了誰都不好啊。
“女皇原來您在這裏啊!”其中一個聰明伶俐的丫鬟走到卿雲帆的跟前。
一看到是爹來了,卿明月沖到她爹的面前,小粉拳不停的揮動着,卻又不敢多說什麽,只是躺在他爹的懷裏哇哇大哭。
“謝天謝地”丫鬟們了解到這場鬧劇終要收場了,扶起了還趴在地上的卿琉璃,卿琉璃到時不哭不鬧的跟着嬷嬷就離開。
面對卿雲帆的舉動,福倫王自然是不會那麽輕松的就解決的,他就這麽一個寶貝閨女,還被人打了,論誰都不會輕易饒恕。
“你害死了你娘,害死了先皇,現在你還想害死誰?”話語間,倒像是一道無形的尖刀。
他本就不喜歡這個卿雲帆,如今看女兒也被欺負了,面上怒色更勝。
如今這個朝代,九年前一直都是由他福倫王和他哥哥福海王二人處理,橫腰出現了一個卿雲帆,還是一個九歲小丫頭,論誰都不會服氣。
“如今這朝堂之上仍舊是聽我福倫王的,若是再敢動我女兒三分,只怕我會把你從這皇位上請下來!”
雪吹打在卿雲帆的臉上,她卻只覺得眼前的福倫王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樣,九年前她沒有繼位,福倫王硬生生的霸占了統治者的地位,現在她繼位了,經還觊觎皇座,可真不愧是她自己的親皇叔。
“你吃本王的,用本王的,現在本王就不能打一下自己家的狗嗎?”卿雲帆邪魅的那一笑,眼睛裏透出的殺氣絲毫不減當年的長公主風範,“皇叔可別怪侄女說大話,如今這方成歌與本王接親,若是皇叔敢動我一分,想必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笑容仍舊是那樣的漂亮,那樣的讓人畏懼,嚣張。她就像是這毫無生氣的冰一般,冰冷刺骨,卻又冰雪迷人,或許也只有冰雪才能夠與她為襯。
站在外側的丫鬟們完全沒有意料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副樣子,有些人甚至以為眼前的這個九歲女娃正是長公主再世。
福倫王臉色大變,朝雪地怒噴了一口鮮血,扶着牆壁,做咳嗽。
“請太醫為叔叔看病。病拖久了,就沒人去管他的那個寶貝女兒了。”
她輕蔑一笑,才剛邁出去兩步,卻正巧對上方成歌的眼眸,兩人倒象極了兩種極端,一個熱烈如火,一個冷如寒冰,方成歌那笑容似乎永遠總挂在臉上,可是當他盯着你看的時候,卻能夠感受到他比尋常人多的那份君王氣。
論說氣場,他絕對是一個好君王。
方成歌餘光撇到裏方,不茍言笑,福倫王此時此刻咳的越發嚴重,不知是演還是病,拿着帕子在那邊使勁咳嗽。
“爹,爹你沒事吧!”卿明月上前輕輕扶着福倫王。
“沒事,爹不過是被女皇氣到了,說什麽自己是未來方國的皇後,還說要殺了我們!”
……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這對父女兩一搭一唱的,反倒是讓她越發嘲弄起來。
她也不想做任何辯解,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雪中,方成歌就這樣望着她,突然大笑起來,“傳聞當年長公主氣的他哥哥七竅生煙,誰能夠聊到她女兒竟然也随了她這個性子。”
啊……
那對父女徹底呆住了,原以為方成歌會因此替他們做主,人心難測,帝王心思更難測,這下不就成了笑柄了嗎,福倫王這才反應過來:“明月,還不快點請安,這可是方王。”
卿明月仍舊是站在那邊嘟着小嘴,她何時給人請過安,都是別人給她請安的……
福倫王也沒有想到自個女兒從幾時開始竟已變得如此嬌慣,可是眼前的方成歌似乎也沒有介意,只是擺了擺手。
福倫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又氣又恨自己女兒給他丢了面子,只得自個親自行大禮。
“爹,你這是做什麽啊,地上冰,何必行禮!”
卿雲帆真想一巴掌就扇過去,這麽不懂規矩的一個丫頭,可見是多沒教好,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不識擡舉了。
“爹,你說為什麽她可以當女皇,而我不可以!”
這……你這孩子……
福倫王看着眼前二人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也知道自己女兒說的這話是犯了大忌。
方成歌笑着叮囑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是禮數,福倫王還請教導好女兒,可千萬不要有任何閃失……”
原本話沒有什麽,可是這話偏偏是從方成歌口中說出來的,這着實是讓福倫王吓得不輕。
方成歌牽着卿雲帆的手,卿雲帆只覺得這方成歌是笑面虎,她是方成歌未來的妻子,将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君王的寵愛也如同風一樣,指不定就吹散了……
二人就這樣你不言我不語的走到了龍朝殿,那些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文武百官見方君王牽着卿雲帆的手進來,十分客套的就來參拜。衆人随着卿雲帆之後,議論紛紛的共同踏入殿內。
卿雲帆有個體弱多病的哥哥,是先皇與庶女所生,後因其飽讀詩書,便被封了歲安王,祈福平平安安。
“哥哥怎麽親自來接駕,太醫不是說了嗎,讓你好生歇息。”卿雲帆假借脫開方成歌的手,一把攬住歲安王的胳膊,歲安王寵溺的摸着卿雲帆的頭,“今日是妹妹加冕,哥哥豈有不來的道理?”
“論辛苦,不如哥哥辛苦,若是日後要來,跟妹妹說一聲便是了。”随後便望着左右宮女,示意給歲安王安排座位。
這宮殿奢華的不成模樣,由于今日是卿雲帆加冕之日,所以整個屋子內呈現出的是越發金碧輝煌,随後便是群臣獻賀禮。
卿雲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大皇叔和二皇叔在衆臣的簇擁下緩緩而來,看來這皇叔是要向卿雲帆宣示主權了。對于這兩個皇叔,卿雲帆是最熟悉不過了,搬弄是非,舞動朝廷,自然也是不指望這二人有把她當過侄女看待。看到卿雲帆,二人十分不情願的行了一個禮。
“女皇萬福金安!”
卿雲帆點點頭,“起吧。”
“兩位叔叔,侄女想在這裏提醒你們一句,太過争強好勝沒什麽好事。今日在我加冕之前房內投藥之事,我就不追究了。”收下了二人的賀禮,打趣的瞧着眼前的這二人,到底是老狐貍,到現在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
二皇叔福倫王首先沉不住氣了:“你胡說什麽投毒!才沒有的事情!”
“叔叔說的都對,只不過都是一家人,兩位叔叔見侄女當政,不應該是開心都來不及嗎?”卿雲帆淡淡的說道。
“沒錯沒錯,我可是從小看着你這丫頭長大的,要是你母親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大哥福海王見情況不對,趕緊峰回路轉,這丫頭說話出口傷人,卻也只能忍氣吞聲。
“與其是奢求一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不如去把現在的事情做好,兩位叔叔本王話就撂在這裏!”冷哼一聲,緩緩的坐到龍椅之上。
這偌大的龍椅,卿雲帆就連把手也不能夠碰到,冰冰涼涼毫無人氣,可是卻是底下這群人争破腦袋都要得到的東西,卿雲帆聽着朝賀,總有一天她會讓底下的人徹底的信服,她一定會是這個朝代最強的女皇帝。
卿國可謂是熱鬧非凡,一個九歲女子成了皇帝,而她也是與最強國的國王方成歌有婚約的人,既是開國第一位女皇帝,又是最強國的皇後,不要說卿國了,乃至其他各國都為之震撼。
人們一邊好奇着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一邊又都在打量着方成歌到底是什麽用意。如今,所有人都看着這位女子。
有人有差異,甚至是失望。這就是未來卿國的女皇?這顯然沒有達到大家的心理預期,只不過是一個還會哇哇哭泣的孩童,是否能夠料理好整個國家,所有人都推測卿國的一派繁榮之下,隐藏着的是戰亂與殺機。
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雖說卿雲帆的靈魂仍舊是那個殺手,可是這精力卻依舊只是一個九歲的孩童,在這坐久了,只覺得整個人頭暈暈的,要知道從早上到現在她可是連滴水未沾,趁着衆人跪着不注意的時候,卿雲帆悄悄的從龍椅上爬下來,趴着走到方成歌的面前,“好餓,我要吃飯……”
方成歌看着眼前這個可憐巴巴的眼睛,可是這可是登基大事,怎麽可以随一個小姑娘胡來呢,而且要知道,等會他們發現人不見了,可不僅僅是要鬧翻了皇宮那麽簡單。
卿雲帆知道方成歌肯定不會同意的,于是乎又耍起了萌,扯着他的袖子在那甩啊甩啊,他雖然貴為方君王,可是也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啊。
卻見方成歌仍舊是不理睬他,幹脆閉上眼睛裝作午休了,這下子可惹惱了卿雲帆,突然大吼一聲:“今日上朝就到這裏!本王要去吃飯!你們都給我退下!”
這個早朝,從早上整整到下午,在群臣的驚訝和不可思議的表情中退去。
……
回到鳳朝宮內,仔細思索着,其實現在卿雲帆的狀況并不是很好。
現在所處在的環境可以說是很被動的,而身份也是從一個殺手變成了一個女皇,可是卻在前九年為了恢複體能而忘記了治理朝政,乃至于她現在是一個繡花枕頭。
“天天,你說,我應該怎樣把那兩個皇叔拉下馬。”絞盡腦汁之後,卿雲帆還是決定求助一下女皇系統。
【系統功能有很多,您可以通過現在等級來兌換一定得獎勵,預知之後發生事情的片段。】
“兌換。”
【百姓鬧饑荒,福倫王和福海王扣押糧草,通過系統分析,此事将在近日發生,請宿主留意。明日任務,對峙福倫王。】
饑荒……卿雲帆沉默了,一邊想着系統給出的大難,再看看現在所處的環境,十分無奈的發現,似乎自己現在的狀況下,想要讓兩位皇叔服軟是沒有那麽容易的。
如果說是從前,大不了把那兩個皇叔給殺了,可是如果是現在呢?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可是她卿雲帆又何時怕過呢,假以時日那些叔叔們也不過是和蝼蟻一般罷了。
穿到這裏來,唯一認識的人也只有那個非善類的方成歌,如今知道的也只不過是他是方國的君王,一入宮門深似海,有多少人等着把你拖下馬,只怕事到如今只能裝傻充愣了……
白鴿端着熱水走上前來,卿雲帆洗漱過後只感覺整個人都是腰酸背疼,這龍椅上又沒有墊軟墊,屁股也是一時之間轉不過來,要是此時此刻再不睡,只怕明日的早朝又要起不來了。
不對……這屋子內,不只有她一個人!以她多年殺手的經驗,她絕對不可能分辨錯!
這屋子內分明還有另一個氣息存在,而且那個聲音,不僅僅離她很近,還是個男的!難道說才登基,就有人要來行刺?
小心翼翼的走到軟榻上,掀開被子,發現裏面躺着一個七尺男兒,不是別人,正是這方成歌。
看着軟榻上躺着一個男人為自己暖被窩,屋子內的氣氛似乎驟然下降,掄起枕頭就是一頓狂轟亂炸。
眼前的方成歌,身上只披着一件薄睡衣,卿雲帆一邊漲紅着臉一邊大喊道:“流氓!快來抓流氓!”
一邊捂着卿雲帆的嘴巴,一邊一臉啊嚴肅,又帶着幾分逗趣的說道,“本王可是你未來的夫君,有這麽說自己人的嗎?”
卿雲帆沒動,嘴巴卻狠狠的咬了一口方成歌,“你可知道這是誰的領土,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把你送回你自己國家去,要是你還敢動我,我就把你斬了!”
方成歌聽到卿雲帆的話,一臉笑意,繼而朝着卿雲帆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整個空氣都是凝結的,卿雲帆雖說是S級女特工,可是眼前的人可是一代君王,要是把他傷着了,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