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侍寝
身為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靳忠很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雖然齊寅并非喜怒無常的暴君,但也并不太随和,隔三差五便威脅要打他板子。所以,帝妃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反正上了床皇帝便會發現真相。
“奴才這就去聽雨軒傳旨。”他躬身答道。
皇帝從未留宿聽雨軒,本以為自家主子得罪了靳公公,多半得寵無望,誰知皇帝竟翻了她的牌子,涵姝丹芸都快樂瘋了。
“娘娘,我們該準備些什麽?”涵姝樂呵呵地問道。
薛千柔:“……”
皇帝來睡覺,不是準備床和人就行了嗎?她揮揮手,示意她們自由發揮,而她自己則需要考慮一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在帝國,性觀念非常開放,很多剛過十六歲的少男少女偷嘗禁果。為了提高生育率,帝國對性行為一直都持鼓勵态度,薛千柔從小在帝國長大,并不覺得跟男人上床有什麽不妥,只要那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
話雖如此,但這些年來她作為獵人穿梭在各個時空追擊犯人,身邊只有兩個隊員,一個是身體孱弱、發育不全的小寶,另一個是比她大十二歲的已婚男人Frank,自然不可能成為交往對象。當然,身為帝國第一美女,閑時自然有不少精英相邀,但有一個優秀的哥哥作為模板,那些精英被襯得黯淡無光,她根本提不起興致,因此到了十八歲,卻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更別提上床了。
想不到一次偶然的失誤,她竟要将初.夜獻給一位古代的帝王。
願意嗎?她托着腮想了一會兒,似乎并沒有太抗拒的情緒,除開一國之君的地位,齊寅無疑仍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英俊、挺拔,渾身充滿陽剛之氣,她喜歡強者,喜歡征服的快感,如果兩人相識在帝國,她定要與他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可惜的是,她只能在這個時空呆半年,就算與齊寅相戀,也不會長久,但越是這樣的感情,越讓人覺得美好和期待。因為在熱戀的時候驟然結束的愛情,永遠都沒有變質的機會,或許這将會是她人生中最珍貴的一段記憶。
想通這些,她起身去找衣服。
“娘娘,奴婢伺候你梳妝。”丹芸趕緊走過來。
“不用。”薛千柔淡淡一笑,要在齊寅面前展示自己的成熟誘人,沒有人比她更會打扮了。
齊寅出發的時候是酉時二刻,本來長青宮到清璃宮就算步行也只需要一刻鐘,但他故意繞路兜了個大圈子,直到戌時二刻才到達聽雨軒,就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麽急切,也是要多晾那個可惡的女人一會兒的意思。
“臣妾叩見皇上。”薛千柔帶着聽雨軒的宮人跪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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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寅打量了她一番,頭發松松地盤在頭頂,兩邊各散落了一些碎發,白皙的頸脖若隐若現,引人遐思。衣衫并非侍寝時該着的薄紗,跟平常并無差別,只是胸口稍微低了寸許,剛好露出了高峰的端倪。白皙的手腕上未佩戴任何飾物,卻顯得肌膚越發欺霜賽雪。
九五之尊的那顆心頓時又被撩撥起來,直直地望着她,竟忘記讓她平身。
薛千柔垂着頭,低低地笑了,她從小就有很多愛慕者,習慣了被男人注視,但卻從來沒有此刻這般的成就感。
“皇上——”她輕聲叫道。聲音并未刻意嬌嗲,但帶着勾人的味道。
齊寅這才回過神來:“都平身吧。”
“謝皇上。”薛千柔站起來,沒有如那些柔弱女子一般假裝站立不穩,趁機撲到他懷中,反而神采奕奕,一副活力四射的模樣。
齊寅突然有個想法,就算跟這妖精大戰三百回合,她也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如一攤爛泥,讓他不能盡興。
“臣妾是去寝殿等皇上,還是伺候皇上沐浴更衣?”薛千柔笑着請示。
齊寅想了一下,如果要她伺候沐浴更衣,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在湯池便要了她,宮人會從沐浴時間的長短猜到他在做什麽,說不定會誤會他沉迷女色。為了自己一國之君的尊嚴,他決定讓禦前宮人伺候沐浴。
在湯池時他一直心不在焉,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便匆匆沐浴完畢。到了寝殿外面,他摒退宮人,深吸一口氣,邁步踏了進去。
其時薛千柔正坐在床邊,盤起的長發被她放了下來攏在右肩,玉手執着一炳玉梳,正在輕輕梳理,美目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濃密的陰影,幽深如古井。齊寅只覺那種被卷入漩渦的感覺又來了,情不自禁地向她走去。
待他走到離薛千柔兩步遠處,後者猛然擡起頭來,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比常人略闊的嘴巴揚起一個很大的幅度,仿佛要把他吞到自己肚子裏去。
“敏婕妤,你竟敢勾引朕!”齊寅沉聲道。
薛千柔挑釁地擡了擡下巴:“那皇上被臣妾勾引了嗎?”
齊寅撲過去,将她按倒在床上:“惑主是死罪,朕今日就讓你死去活來。”
薛千柔咯咯笑了兩聲,湊到他耳邊,說道:“皇上,你是大淫.蟲。”
齊寅沒有再跟她廢話,雙手一使勁,她的衣衫頓時破裂,他幾把将破衣服扔到地上,一邊開始脫自己身上的亵衣。
“皇上,不如我們來玩一個游戲。”薛千柔臉上帶着蠱惑的笑容,雙手搭在齊寅的手上,不許他脫衣服。
“什麽游戲?”齊寅的聲音已經有些不正常。
“皇上如果能在半刻鐘內除下衣衫,就由臣妾伺候皇上,否則便由皇上來伺候臣妾,如何?”
“你簡直大逆不道,無法無天!”齊寅罵道。
“皇上自小學武,竟怕敗在一個弱女子手上。”薛千柔語帶不屑。
雖然明知是激将法,但此時齊寅已然不能罷手,而且帝王和男人的自尊也不允許他在這個女人面前示弱。
“你就等着看朕如何收拾你吧!”他宣布。
薛千柔不說話,只拽着他的衣襟,齊寅使出擒拿手,想要制住她,薛千柔又豈能讓他得逞?柔滑的身子仿似一尾泥鳅,嗖地從他手底滑過,右手拽住他的腰帶一扯,接着手一揚,腰帶打了個轉,套在齊寅身上,她往左一滑,左手出招,将腰帶打了個死結,牢牢系在齊寅胸前。
齊寅:“……”他以為自己足夠警覺,沒想到片刻之間便着了她的道。
“你學過武功?”他戒備地問道。從剛才行雲流水般的偷襲來看,薛千柔不但會武,還身手不凡,若是自己的妃嫔中混入一個武功高強的刺客,那可是危及江山社稷的大事。
“小時候跟家裏的護院學過幾招,這些年自己又瞎琢磨了一些,可還能入皇上法眼麽?”薛千柔并不掩飾自己身負武功的事實。
“堂堂宰相府小姐,竟然不學女紅學武功,看來宰相大人家教實在欠缺,改天朕要好好同他說道說道。”
“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如今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自己家教不嚴,倒怪起臣妾的爹來了,好沒道理!”
“很好,朕今日就讓你知皇家家法為何。”齊寅當即不再留手,全力出擊,薛千柔知欲擒故縱不能太作,在半刻鐘将到時不着痕跡地讓了齊寅一手,給他制造了險勝的假象,總算滿足了九五之尊的征服欲。
此時她全身赤.裸,齊寅狠狠壓在她的身上,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仿佛下一刻便要将她蹂.躏成碎片。
“沈、意、卿!”他咬牙切齒地叫道。
滿心旖旎的薛千柔驀地一驚,她本該扮演着沈意卿的角色,卻對齊寅如此投入,以至于忘記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直到聽他叫沈意卿的名字才想起來。
沈意卿曾經侍過寝,彤史上一定會有記載,而她卻是處子之身,九五之尊不可能糊塗到連身下的人是否第一次都分不清,若是追究起來,她該如何解釋?!
齊寅見她狀若癡呆,神情似乎有些懼怕,憐惜之心頓起,低聲道:“別怕,每個女子都要經歷第一次,朕會很溫柔。”
如果說剛才想起的事情讓薛千柔心頭烏雲密布,那齊寅的話無疑便是一道晴天霹靂,他竟然并不記得曾經寵幸過沈意卿?
她旁敲側擊打聽到的消息,沈意卿是被召到長青宮侍寝的,不到子時就被齊寅趕了出去,難道當晚他們竟然并未行房?如今沈意卿不在,除了齊寅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她自然不能向他詢問,只得拼命壓下心中的不安,努力去配合早已情動的君王。
“皇上……”她主動攬住他的腰,任他在自己身上瘋狂肆虐,留下只屬于他的印記。
撕裂般的疼痛,即使堅強如薛千柔,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齊寅一邊耕耘一邊輕輕吻掉她的淚珠,語氣溫柔地一塌糊塗:“卿卿……”
“皇上,臣妾乳名柔柔。”
“嗯,柔柔……”
紅燭淚盡,印在帳幔上的兩個交疊的影子消散在黑暗中,徹底融為一體。
☆、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