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死裏逃生
“老二,攔的好!這妞是不是練過,竟然還反抗?”
賊眉鼠眼的男人跑過來,一把拉起地上的懷柔利索的捆住手腳,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手絹塞住了她的嘴。
“呸。”老二吐了口痰,左腿上有些刺麻的疼痛。
“看來車是不能用了,老三把這女人先帶上當人質,我們等那個男的回來。”
一瘸一拐的老大走近賊眉鼠眼的男人安排。
懷柔怒瞪着這個剛剛欺騙了她的男人,心裏卻在擔心沈浪的安危,暗暗祈求沈浪別回來。
寒風呼嘯的吹過,她被三個男人丢在一處背風的石頭後,黑暗裏緊緊地盯着房車。
賊眉鼠眼的老三眼裏冒光的看着地上的懷柔,打量着被捆住手腳的她,嘴角突然咧出色眯眯的笑容。
“這妞長得不錯啊。在這兒竟然能遇到這樣的貨色,還真是走運。”
說着他的手就摸上懷柔皙白臉頰,讓她心裏一陣反胃,拳頭緊緊攥着扭動身體躲開。
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怒瞪,卻看的男人渾身酥麻,低頭湊過去就要親。
“嘿嘿嘿,你躲什麽,等會兒哥哥會讓你舒服的。”
老三笑的猥瑣,說完即刻抓住扭動的懷柔,那惡心的感覺讓懷柔只想吐。
“老三!”聽到動靜老大轉頭看到這邊的情況,有些憤怒的低喝一聲。“聲音小點。”
懷柔以為他要制止老三,沒想到接下來的話卻是這樣的情況,恐怕這夥人早就已經沒有了道德底線。
“大哥你放心,她的嘴堵着呢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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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伸手開始往懷柔的腰摸,一把掀開她的羽絨服,泛着油光的臉隔着衣服在懷柔前胸猥瑣的查看。
“唔唔……”懷柔只覺得天旋地轉,繩子捆綁的她動彈不得,扭動也無法讓身上的男人移開半分距離。
難道今天她要被侮辱了不成?從未體驗過這樣的遭遇,她的眼角已經挂上了淚,如果被這樣的人占有,那她寧可死!
曲起膝蓋用力的側撞,只聽老三悶哼一聲,松開已經拉開懷柔羽絨服的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媽的,敢踢我!”老三擡手一巴掌揮在懷柔臉上,五個紅指印赫然顯現在嫩白的臉頰觸目驚心。
耳鳴嗡嗡的讓她眼前直冒星星,眩暈感無力的看着老三撕開她的羽絨服,然後撕扯她的褲子,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滑過臉頰。
“住手!”在懷柔閉上眼絕望的那一瞬間,沈浪的聲音突然傳入耳膜。
猛地睜開眼就看到沈浪揪起老三衣領就是一拳,打的老三身體歪斜的撞在石頭上,嘔的吐出三顆牙。
“大哥!他在後面!”老二轉身沖了過來,被沈浪一腳踹在膝蓋,雙腿跪地發出噗的悶響。
沈浪看到雙眼含淚的懷柔,俯身想解開她身上的繩子,跪地的老二已經起身撲來揮拳直沖沈浪的要害。
起身一閃截住老二的拳頭,手臂用力下拉膝蓋重擊在老二腹部,沈浪趁老二痛的彎腰時,右手肘狠厲磕他後背。
老二只覺脊骨劇痛,疼得他眼冒金星無力反抗,只能死死的抓住沈浪的衣服。
“啊!”老三看到老二被打,舉着石塊沖過去。
行動不便的老大舉着槍,可是三個人打作一團根本沒辦法開槍。
沈浪低頭避開轉身一個掃腿側踢在老三手臂,石塊砰的砸老三自己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眼看自己兩個兄弟接連失手,老大一把扯過懷柔冰涼的槍口抵在她腦門大喝一聲:“給我住手!不然我打死她!”
他有槍!沈浪心中一驚,松開手老二軟軟的跪在地上,喉嚨發出痛苦的呲呲聲。
“老……老大,殺了他!”老三捂着留血的頭,缺了牙的嘴說話有些漏風,卻掩蓋不住眼底的殺意。
看着被當做人質的懷柔,沈浪不敢再輕舉妄動,眼神淩厲的看着說話的老大。
“放了她。”
“做夢!把車鑰匙交出來!”老大手裏的槍用力抵在懷柔頭上,咬牙切齒的看着沈浪。
懷柔腳步踉跄的被他拖着,身上的繩子已經被沈浪解開一半,她不動聲色的轉動手腕抽出雙手。
“放了她,我把車鑰匙給你。”
摸出口袋裏的車鑰匙,沈浪舉起讓老大看到,他的眼神卻時刻注意着懷柔的情況。
“媽的!別他媽讨價還價的,信不信我一槍崩了她!”
槍用力的抵在懷柔太陽穴,壓得她不得不側頭扭轉脖子,她能感覺得到老大動了殺心。
老大的情緒已經很激動,本來占上風的他現在傷了兩個兄弟,沒有想到遇到了沈浪這樣的硬茬。
“好,別激動,我給你。”
看着老大的神情已經癫狂,沈浪不敢再刺激他,這夥人都是亡命之徒根本不講道義,舉起手示意妥協。
“把鑰匙扔過來!”看到沈浪妥協的動作,老大的注意力全然盯着鑰匙,只等他把鑰匙丢過來。
沈浪看着懷柔的手緩慢活動,他手裏的鑰匙向後縮擺出要丢過去的動作,同時嘴裏安撫道:“我這就把鑰匙給你……”
在沈浪丢過鑰匙的瞬間,老大的手松開鉗制懷柔的手去接,懷柔擡腳猛地後踹到老大受傷的腿上,伸手接住鑰匙兩步跑到沈浪身邊。
“啊!媽的這個賤女人!”老大凄厲的痛呼,整個人後仰撞在老二身上,握着槍扣動扳機朝沈浪兩人逃跑的方向亂射。
砰砰砰!槍聲響徹山林,驚起林中冬眠的鳥雀和野獸。
“給我追!老二,殺了他們!這個臭女人,我要他們的命!”
老大捂着流血的右腿吼叫,老二爬起來拿上匕首快步追了出去,老三嘴裏吐着血扶起老大腳步踉跄的往前走。
沈浪扶着懷柔兩人一頭鑽進林中,身後一直傳來追逐的腳步聲和叫嚷聲,懷柔聽到老大類似野獸的咆哮,恐怕沒想到會栽在她手裏吧。
雖然不能辨別方位,可他們還是一路朝前直奔,山路崎岖磕磕絆絆幾次讓她都差點摔倒。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前方傳來潺潺的溪流聲,隐約看到有個風車在溪水裏轉動。
一腳踏進冰涼的水裏,扶着溪邊的一顆大樹幹喘口氣,她看到前方好像房屋建築。
“還跑得動嗎?”
沈浪扶住她,聲音有些沙啞。
“我……我沒事,前面好像有房子,我們進去躲躲。”
懷柔有些喘不上氣,指着前面的不遠。
沈浪攙着她兩人穿過小溪沒走多遠,果然看到很多古樸的老房子一排排聳立着,可是到近前才發覺是廢棄的破房子。
房子似乎已經有很多個年頭,房頂上滿是枯萎的藤木幹草,沒有門窗的房子內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東西。
走過幾間破房子再往裏面走,橫在路上一顆很粗的樹幹,翻過樹幹往前有棟破舊的兩層小樓門窗緊閉,懷柔眼前一亮走到近前敲門。
不多時屋內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竟然傳來了應答聲:“誰啊?這麽晚了,還來叫門。”
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伴随着木門吱呀打開,看到他們老人眯着眼打量。
“你們是誰啊?”
“老人家,我們在山裏迷路了,能不能在您這歇會兒?”
懷柔開口聲音沙啞幹澀,這一路不知道跑了多久,口幹舌燥的。
打量了兩個人半天,似乎在判斷他們是不是好人,可看到兩個人狼狽的模樣,老人還是打開了門。
“先進來吧。你們是怎麽到山裏來的,這兒都很久沒人住了。”
老人說着帶兩人進了客廳,點上油燈擱在桌上。
“我們是迷路了,老人家,能借電話用一下嗎?”
沈浪的聲音嘶啞,一想到那三個窮兇極惡的人,他們能在這裏避難,恐怕那三個人也能很快找來的。
老人拎過水壺給兩個人倒了熱水,對沈浪搖了搖頭說:“哪有那種東西,要是有啊,那也是新村那邊有,這兒啊就我自己和這堆破家具。”
“老人家,那距離這兒最近的警察局是哪兒?”熱水下肚解了渴,懷柔感激的看着老人詢問。
老人擺擺蒼老的手,滿臉的皺紋顫抖。
“警察局?那你們得去鎮子裏了,遠着呢。”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皺眉,在這山裏本來就人煙稀少,其實能遇到住家戶已經是很少見。
“對了,老人家這兒是哪裏啊?”
懷柔想到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他們是要往江西去的,大致的路線應該不錯,只不過他們走的是縣級公路極有可能是在江西某處的山裏。
“這兒是高嶺村,不過現在村子搬遷了,我住在山裏住慣了不想出去。你們,是打哪兒來啊?這深更半夜的在山裏晃悠什麽,不是來旅游的吧?哎,這個小夥子你是不是受傷了,臉色怎麽這麽白啊。”
老人絮絮叨叨的說着,借着燈光看到沈浪的臉色,突然伸手去扶沈浪。
懷柔剛轉頭,就看到沈浪歪倒在桌上,他的手捂着左邊腰上,有紅色的鮮血正滲透指縫流出。
“沈浪!”
懷柔驚呼一聲,小心翼翼的移開沈浪的手掌,他黑色的夾克上破了個洞,揭開衣服撩開毛衣就看到鮮血淋漓的傷口。
“沒事。”沈浪嘴唇泛白,拉開懷柔的手遮住傷口,可周圍的衣服已經被染成暗色。
“哎喲!這是怎麽回事啊?這可不是普通的傷口,這……這是槍傷!哎!你們到底是誰啊?”
看到傷口的老人吓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往後退,看兩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懼怕。
“老人家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他的傷是被逃犯打傷的。”
懷柔連忙起身安撫老人,卻吓得老人退到房門口連連搖頭,聽到逃犯兩個字更是怕的抓起一旁的木棍。
“逃犯?你是說在市裏監獄殺了人逃出來的那三個殺人犯?他們逃到山裏來啦?”
老人顯然是被吓到了,聲音裏帶着顫抖。
“應該是他們,他們有三個人還有把手槍。”
壓着傷口,沈浪倒抽口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