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潮洶湧
冷惜腳步輕快地走在長廊上，心情也愉快了許多——是呀，了卻一樁心事，豈不快哉？
剛剛，冷惜望着耶律岚的背影，驀地說出了誰也沒想到的話：“我棄權！”
耶律岚聞聲回頭，眼中閃過詫異。
“我不懂用兵之道，任你是何種比法，我也不會呀！”冷惜無奈地聳聳肩，說道。
門外傳來一陣輕笑，原是冷寒悅來了。
“不愧是皇長姐和慕塵哥的女兒，有膽量！”冷寒悅贊賞道。
冷惜一挑眉，“我尚未比試，王妃怎的說我有膽量？”
冷寒悅笑道：“你若是真的與岚兒比了，贏了便也罷了，如若輸了，本妃可是當真不會借兵的。世人都說‘不敢’乃是懦弱，但本妃看來卻是另一種勇敢。”
“此話怎講？”冷惜問道。
“本妃早前說與皇姐不睦，其實是唬你罷了，在我出嫁之前我們就已經冰釋前嫌。本妃雖不算十分了解皇姐，卻也知她的性子定是不想你打打殺殺，所以本妃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懂用兵。要是剛才你懷着僥幸心理與岚兒比試，就已經輸了。”冷寒悅微笑着，看來她果真沒看錯人。
冷惜一驚，按耐着欣喜問道：“那，王妃同意了？”
冷寒悅輕輕一點頭，又說：“你應該叫我什麽？”
冷惜立馬喜笑顏開，“謝姨母！”
冷寒悅拉過耶律岚，說道：“其實，岚兒也不過只懂些皮毛，裝裝樣子罷了！”
耶律岚佯裝生氣地嗔怪了一聲：“母妃……”
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經耶律岚這麽一鬧，冷惜也活潑多了，和耶律岚聊了起來，心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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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虹關］
“報！”兵士沖進帳內，匆忙地喊道。
冷慕塵一臉凝重，“說。”
“禀将軍，西戎統帥宇文鵬遞上降書。”小兵雙手呈上一封書信。
“什麽？”冷慕塵不可置信，明明再堅持下去西戎就要勝了，為什麽……
拿過降書，看了一遍又一遍，信上只說宇文鵬将帶兩千兵士于季明谷歸降睦國，而并未說明為何投降。
季明谷，當年冷慕塵率兵在此全殲西戎大軍，活捉雲珩之弟雲玘。如今宇文鵬選此地投降，倒是讓人不得不引冷慕塵深思。
說起這個宇文鵬，也是雲珩身邊的老人了，如果說數十年前雲玘是雲珩的左膀，那如今宇文鵬就是他的右臂。當初季明谷之戰宇文鵬并未參與，只是沒了雲玘之後，他的地位迅速上升，不久便成了一代名将。
“将軍……”那個來報信的小兵見冷慕塵愣神，小心地叫道。“是有什麽問題嗎？”
冷慕塵回過神來，看了看他，瞧這小兵的年齡肯定是不知道當年之事的，不說也罷。
“無事。你去請蘇恒将軍過來。”
“是！”
蘇恒是太後蘇紫瑤（不是冷寒徹的生母，詳見《鈴蘭挽君心》）的堂弟，雖說輩分在這兒，但他不比冷慕塵大多少，曾和他一起領導過十八年前的季明谷之戰。因為是武人，所以性格難免豪爽，雖然一直屈居冷慕塵之下，可卻總是滿不在乎，依舊和他稱兄道弟。做副将這麽多年，倒也無半句怨言。
“将軍，您叫我？”沒過一會兒，蘇恒就進了來。
冷慕塵鄭重地點頭道：“宇文鵬要歸降。”
“什麽？怎麽可能！”蘇恒也是震驚了。
“西戎的人馬比我軍多上幾倍，若援軍再不來，被殲滅是遲早的事。宇文鵬此時投降，怕是不妙。”冷慕塵将降書遞給蘇恒，肅然道。
蘇恒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書信，意識到事态的嚴重——若去，那兒的人可不一定只有兩千；若不去，看信上的态度如此誠懇，想必是逃不過流言蜚語了。
“那将軍覺得如何？”
冷慕塵重重嘆道：“還能如何，保險起見自然是不去。”
“可……”蘇恒愁着臉，“這不好吧。不只會打壓我軍士氣，如果這事是真的，豈不是虧大了？”
冷慕塵踱來踱去，沒有說話，帳內一時安靜的詭異。
“報！”一聲叫喊打破了沉默。“将軍，有個女子求見。”
——
“郡主。”正巧，冷惜剛回過神來就碰見了風靈。
“風靈姐姐？這麽巧。”冷惜笑着上前打招呼。
風靈也微笑着回禮，躊躇着似乎想說什麽。
“郡主可有空？不如咱們一同逛逛吧。”風靈詢問道。
“好呀。”冷惜回以笑顏。
風靈跟在冷惜身後，問道：“方才聽說王妃已經同意借兵的請求了？”
“嗯。”冷惜點頭，好像松了口氣似的說：“倒是沒想到這麽容易呢。虧得我先前還緊張了好一陣。”
雖然才與風靈相識尚不到半月，可因為風靈稱是溍水人，冷惜也不免與她多了幾分親近。再加上這幾天的相處，更讓她無條件的信任起風靈，所以在風靈面前就像是姐妹般無話不說。
“那恭喜郡主了。”風靈欣喜地說道。
冷惜停下腳步，“這可要感謝姐姐你呢。若不是你的那番話，我不能這麽輕易就‘認輸’了。”
風靈笑道：“我有什麽功勞，還不是郡主勇敢。”
冷惜也笑，但沒有接話。
兩人繼續散着步，不覺竟來到王宮花園。
周圍環境幽雅，讓冷惜不禁想在此地逛逛。
話還未說出口，只聽遠處傳來微弱的人聲。
冷惜朝前看去，只見兩個錦服男子。
冷惜猛地萌生出不好的念頭，連忙拉着一臉詫異的風靈躲在假山石後頭。
兩人漸近。冷惜正緊張着，卻發現他們停住了腳步。
“大王，他已經到了西戎。”其中一個男子說道，聽口音像是睦國人。
冷惜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風靈雖不知道何故，卻也跟着不動聲色。
“到西戎了？她們沒攔住？”被稱為“大王”的男子說道。
“聽說，蒹葭閣那邊，根本沒攔他……”
此話一出，冷惜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那個人，果然是雲珩！
－－－－－－題外話－－－－－－
這次好晚才更，對不起大家。但确實是考試耽擱了。這周五琉璃要回老家，兩天的火車，所以周六又是不能更了。看看到時候坐火車能不能有時間碼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