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戰在即
第二日，晨曦微露，冷惜已經從榻上起了身。
望着初升的朝陽，一時晃了神，輕嘆了一聲，竟連有人走進都不曾發覺。
“郡主……”驀地，身後傳來了幽幽的聲音。
冷惜吓了一跳，猛地轉身，卻發現面前之人風靈。
雖然冷惜說過叫她“惜兒”就好，可因為風靈的堅持，還是一直稱她為“郡主”。
“郡主，我吓到你了？”風靈惶惶地說道。
冷惜無所謂的笑了笑，向前走去。“是我出神了。”
“郡主是在為北狄公主的話煩心嗎？”風靈跟在後面，輕輕地問道。
“唉……”冷惜嘆了口氣，“我從不懂什麽行兵打仗，要是真比起來，我一定不會贏。”
“郡主真的不會！”風靈像是吃了一驚，“我還以為只是裝裝樣子……”
冷惜無奈地笑笑，“為什麽我爹是将軍我就要會用兵呢？我是想裝也裝不成啊！”
“那怎麽辦？還有兩個時辰就是北狄公主與你約定的時間了……”風靈也跟着焦急起來。
冷惜蹙了蹙眉，要是陌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郡主，”風靈急切的話語打斷了冷惜的思緒，“要不，我替你去吧。”
冷惜詫異地看着眼前的柔弱女子，“你怎麽會……”
風靈笑道：“從小母親對我家教甚嚴，基本什麽都要我學，所以也看過一些的兵法書，還聽先生講過幾節課，總是要比郡主一竅不通的好一些”
Advertisement
冷惜沉默着，沒有說話。
“郡主……”風靈耐心地等待着冷惜的回答。
“可是，若耶律岚指定要我去該怎樣？”
“這……北狄王妃是你的姨母，她若真見死不救，想必定是薄涼至極。但長公主和将軍肯讓郡主親來，不正說明他們是信任王妃的，這樣說來，王妃也不會是狠心之人吧。”風靈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聽完風靈的話，冷惜好像心裏大石終于落下，展開笑顏道：“也是，如果真的勝不了耶律岚，姨母應該也不會如此狠心吧。”
風靈剛要繼續說什麽，冷惜恍然道：“既然如此，我又為何不親自前去呢？”
風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抿了抿唇恢複神情說道：“也好。”
冷惜笑得開心，卻忽略了身旁風靈那微微的不自在……
——
“冷惜，你終于來了。”耶律岚笑着迎上來，像是平常的好姐妹一般，但只有她們二人心中知道這只是表面罷了。
冷惜禮貌地笑了笑，開門見山問道：“怎麽比？”
耶律岚愣了一下，說道：“跟我來就知道了。”
說罷，轉身離開。
——
［西戎．皇城懷饒］
“白霜，咱們來西戎作甚？”看着面前高高的城門，雲琯陌轉頭問道。
白霜莫名地勾了下唇，“我知道你想到北狄去，所以在玥姨面前說了謊，但，我可是真的要來西戎的呦。”
雲琯陌一時糊塗了，不明白白霜所謂何意。
白霜見狀，略帶驕傲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冷惜已經知道咱們的身份了。”
雲琯陌大驚，“什麽！你……”
“琯陌哥，不必擔心，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若她真的因為那些所謂的名聲而放棄你們的感情，反而說明了她是一個懦弱的女子，根本配不上你。”白霜不緊不慢地說道，“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她身邊有眼線了嗎？沒有我的命令，她只會帶領冷惜越來越接近真相。”
雲琯陌不語，心中卻有了猶豫，其實白霜說的沒錯，只是……從別人那兒知道真相真的比他親自告訴冷惜好嗎……
想了想，雲琯陌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道：“白霜，不用勸我了，還是我親自去找惜兒說清楚。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自己去。”
白霜臉色微變，面上卻勉強帶着笑意，“好，我跟你去。”
雲琯陌也不多做停留，毅然轉身。
白霜愣怔了片刻，在心中說道：琯陌哥，你當真還是這般固執……該叫我如何是好……
——
［天虹關］
連夜趕到了天虹關的君影和冷慕塵來不及休息就和幾個将軍研究起了戰術。
其實本來君影是不必來的，只是一向溫和的君影竟也蠻不講理了一次，硬是跟了來，連冷慕塵也不知道其中緣由。
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君影卻發起了呆。一想到出征前夕文玥對她說的話，現在還是一身冷汗。
〈出征前〉
“參見長公主殿下。”文玥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道。
君影根本沒想到文玥會來，這也是她們十年後的第一次見面，所以有些吃驚。
“今日冒昧前來，望公主見諒。”文玥的一舉一動顯得十分得體，但卻由似乎缺少了些什麽。
君影上下打量着她——是那份驕傲！
對，每個女子都有自己獨特的驕傲，當年的文玥也是有的，她雖然卑微，身上卻無處不透露着潇灑的驕傲。
而如今，面前這半老的婦人同樣的卑微，卻絲毫沒了那時的傲氣。眉目間滿是凄楚，語氣也流露着淡淡的憂愁。
君影喟然嘆道：“文玥，你今日來我這兒，所謂何事？”
文玥略帶懇求地說道：“長公主殿下，若您還顧忌往日的情分，可否請您幫民婦一個忙。”
“什麽？”
文玥淚光盈盈，一下子朝君影跪了下去。“公主，這個秘密，我瞞了所有人這麽多年，今天我卻不得不說了。”
君影不解地望着她，等待着下文。
“民婦并不是睦國人，而曾是西戎皇宮裏的宮女。當年，我與雲珩将軍有一面之緣，從此深陷泥沼，不可收拾。與他共度數月時光。卻不想……不想一朝有孕，便逃來了睦國……在緣山村，生下了陌兒……”文玥聲音顫抖着敘述了自己的過往，泣不成聲。
君影難以置信，怔怔不語。如今的雲珩已是西戎大王，且至今膝下無子，那雲琯陌将來豈不是要回到西戎繼承王位？
一時間，大堂裏只剩下文玥低低的抽泣聲。
“那，你為何來跟本公主說此事？”良久，君影發問。
“長公主殿下，陌兒早些時候也知道了此事，您也知道，他與郡主青梅竹馬，可如此一來，他們更是身份懸殊。”文玥緩緩道來，“所以，能否請長公主派人去西戎将這封信帶給大王……”
說完，文玥拿出了一封書信。
君影想了想，接了過來。
文玥長舒了一口氣，将眼淚拭去。
“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君影問道。
文玥一怔，答道：“自然是在緣山村終老。”
君影垂眸，輕聲說道：“你走吧，信，我會送到的。”
“是。謝公主。”文玥慢慢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唉……”人已走遠，君影微微嘆道。
－－－－－－題外話－－－－－－
這章寫得異常困難，中途又不小心沒保存，兩千字的稿子全沒了，所以更新的有點晚了，以至于錯過了元旦，但還是要祝大家元旦快樂，算是“拜個晚年”吧^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