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怼就怼
當晚,徐思沐聽說周翰越醒來了,就直接跟看護的小護士說了要調換病房。
“我要跟我老公換到同一間病房裏去。”
這件事情小護士做不了主,就去問了梁錦墨。
梁錦墨一聽,“她想換就給她換,總不能妨礙人家夫妻雙方交流感情。”
小護士:“……”
梁醫生什麽時候這麽通情達理了?
于是,當晚,周翰越的病房裏就停了兩張床。
周翰越目光沉沉的看着徐思沐過來,他手裏還拿着她的體檢報告,還有孕檢報告,幸好孩子沒事兒,用一直來給徐思沐看診的專家醫生來看,都絕對是幸運兒。
“你要睡在這兒?”
“對啊,”徐思沐笑眯眯着,“我來你的病房來陪你,周總,你開不開心?”
周翰越:“……”
他把資料放在一邊,擡手讓徐思沐過來。
徐思沐走過來,站在床邊。
周翰越擡手就拉着她的手讓她靠在了床邊,徐思沐瞬間身體緊繃,十分警惕機警的問:“你想幹嘛?”
“你就這麽怕我?”
“不是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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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徐思沐覺得自從在周翰越的身邊睡了那一覺,結果做了個夢見周翰越的夢,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徐思沐不想沿着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便索性避開了,直接問:“你查出來那輛蘭博基尼的車主資料了麽?”
周翰越把林宇給的資料給徐思沐看。
“陸家四少?”
車主是陸清的四侄子。
頓時,徐思沐覺得這件事情更加是和陸清脫不了幹系了。
“但是,”周翰越一個轉折用詞,“這件事情還有另外一處蹊跷,陸四早在前兩天就已經巡捕局備案了,這輛蘭博基尼失竊,被人給偷了。”
徐思沐:“……”
她冷笑了一聲,把手裏的資料放在櫃子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一出聲東擊西,什麽時候不丢,偏偏這個時候丢?而且偷車賊偷了這輛車不是去倒賣,而是連車牌都沒有換,就這麽招搖上路,還玩命飙車……那現在那輛車呢?”
“在盤山公路下口找到了,人去車空。”
“……”
徐思沐皺着眉,這樣大張旗鼓的,就是為了讓她上鈎,好讓她和周翰越被撞下盤山公路然後車毀人亡?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點。
徐思沐看向周翰越。
周翰越挑眉,回視着徐思沐的眼光。
“周總,你是不是有什麽瞞着我的?”
“你是說哪一方面?”
徐思沐手指在鬓邊的長發輕巧的撥了一下,“你是不是跟那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認識?”
周翰越:“……”
“你怎麽知道的?”
“如果這是一個套,想要讓我鑽進去的話,那就必須有兩個必要條件,第一,開車的人有足夠高超的車技。第二,車一定會跟着蘭博基尼上盤山公路,否則的話,一旦我所乘坐的車并沒有跟上去的話,那豈不是就空打算一場?”
這一點,她在那森林裏的時候就已經是在思索了。
徐思沐頓了頓,“所以,必須是足夠了解的人,确保這兩個必要條件缺一不可,才能實施。”
她直視着周翰越的眼睛,“換句話說,認識都不夠,必須是是熟悉的人。”
“所以,你跟他是什麽關系?”
最後一句話,徐思沐問出來,對上周翰越的視線,絲毫沒有一丁點的躲閃。
周翰越忽然覺得,徐思沐很不好糊弄。
“昨晚我的确是因為察覺到對方的飙車車技跟我相熟的人相似,所以才想要跟上去去看個究竟,但是這個人究竟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還是模仿,我沒有看到人,并不知道。”
直覺上,徐思沐覺得周翰越說的這話是真的。
“那你認識的那個人,眉梢有疤麽?”
“沒有,”周翰越說,“在我認識他的時候,沒有。”
“你是什麽時候見的他最後一面?”
“有幾年了。”
徐思沐沉默。
好吧,本來以為問了周翰越,這件事情就能簡單許多,沒想到現在倒是給整的複雜了。
陸清的嫌疑沒有摘掉,倒是把陸四又給扯了進來,還附帶一個周翰越的仇人。
徐思沐索性就不去想,躺床上去睡覺。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徐思沐就睡着了。
周翰越看着呼吸勻長的女人,捏了捏眉心。
徐思沐真的是一個矛盾體。
想得多,心事多,聰明,卻又能在需要的時候抛除掉心事,沾枕頭就睡着,單純天真的像是個孩子。
周翰越看了一會兒文件,把文件放在一邊,關燈入睡。
就在他已經快入睡的時候,忽然身邊好像是有什麽毛絨絨的東西蹭過來。
周翰越腦中警惕感乍起。
他轉頭,就發現這毛絨絨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徐思沐的頭發。
徐思沐已經不知道什麽又摸過來到他的床上來了。
幸而vip病房的床夠大,就算是多一個徐思沐,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這一次,周翰越沒把徐思沐給推開了。
他想起了蘇曼麗的話。
“她的內心深處是害怕孤獨害怕傷害害怕寒冷的,所以才會在無意識的夢游的時候,去靠近能夠溫暖能夠依靠的熱源,就比如說你,翰越,其實兩年前,你走出去救了她,就已經在她的心裏打下了烙印,她的潛意識裏是依賴你的。”
女人小巧的身體貼着他,腦袋朝着他拱了拱,似乎是在尋找一個舒服的角度。
周翰越:“……”
這種姿勢,真當他是快石頭麽?
周翰越直接把徐思沐往旁邊推了推,兩人之間移開了一點空隙。
可是還沒入睡,身邊的女人就又蹭過來了。
柔軟的小手還直接扶上了他的胸膛。
周翰越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如果不是知道這女人是實實在在的睡着了,他會以為她就是故意的!
他真想把這女人給拎到自己床上去綁着。
周翰越平躺着,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呼吸和小腹聚集的火,也不知道多久才終于睡着。
徐思沐睡了一個好覺。
或者說,從來都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
沒有夢,一覺到天亮。
徐思沐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周翰越一張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臉。
“……”
“周總!我怎麽又爬你床了?!”
周翰越本就睡得晚,現在被徐思沐吵醒的時候都感覺到有十萬分的起床氣。
徐思沐差點都沒從周翰越床上滾下去,被周翰越一把給拉住了。
她一下就撞在了男人的懷抱裏。
周翰越盯着女人一雙放大的瞳仁,“徐思沐,別仗着你現在懷孕就敢這麽勾、引我。”
徐思沐:“……”
周翰越直接起身,腳步緩慢的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徐思沐也坐了起來,對着周翰越的背影道:“那個……周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周翰越轉頭,唇角向上劃過一抹弧度,“誤會不誤會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懷孕已經過了頭三個月危險期了。”
徐思沐:“……”
現在提出分病房還來得及麽?
不過,這兩人同住一個病房,倒是也方便了前來探病的人。
就比如說一大早就趕來的楊沁渝。
徐思沐笑着:“媽,您來了。”
楊沁渝正眼都沒給她一個,把手裏的果籃遞給徐思沐,用央使傭人的口吻說:“去把水果洗一洗。”
徐思沐站着沒動。
楊沁渝皺眉看她。
徐思沐臉上依然是帶着笑的,“我不是傭人。”
楊沁渝冷哼了一聲,“讓你去給我洗水果,就這麽委屈了你?”
“媽媽,我是病人,是孕婦,更是您兒子,是周家三少的妻子,您當真要這麽當着別人打我的臉麽?”
楊沁渝眉心蹙的更厲害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徐思沐說:“媽媽,現在我肚子懷的是您的孫子,現在是站在您和三少同一戰線的,您給我難堪,就是給您自己難堪,您怎麽能左手掐右手自己給自己耳光呢?”
楊沁渝臉色不虞,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順手拂了一下身上衣裙褶皺,“你這才是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了吧?”
“媽媽,我只是想要保全我的孩子,有人害我的孩子,就是想要害您的孫子,與其是讓外面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三少的孩子,還不如出自我這個正妻身份,您說呢?”
在楊沁渝的眼裏,原來的徐思沐就是一個唯唯諾諾沒有半點個性的女精神病。
而現在,在這個女精神病的身上,又多加了一個标簽:心機。
楊沁渝最厭惡的就都是這種心機女。
這種女人怎麽能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但是楊沁渝也知道,現在周家,那大房二房,還有周翰楓,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次車禍的事兒,肯定和其中某人脫不了幹系!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兩人對話的聲音。
“你的複檢結果還不錯,醫院再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
周翰越嗤了一聲,“出院幹什麽?”
“回你家靜養。”梁錦墨說。
“你覺得我現在回去是靜養麽?”推開門,周翰越看見了在病房裏一站一坐的兩人。
“媽,你怎麽來了?”
楊沁渝本來就已經是被徐思沐惹的不高興了,現在更甚。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我是你媽。”
這是家事,梁錦墨也不便插手,就先借口查房告辭了。
徐思沐從周翰越身邊經過,拿起來桌上的果籃,“媽,您先和翰越聊着,我去洗一洗水果。”
楊沁渝:“……”
真是心機女!
剛才面對她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說不想做女傭的活兒,現在當着自己兒子的面前就開始急于表現了!
沒等徐思沐走進洗手間,楊沁渝就說:“翰越,我聽說你要下個月補辦婚禮,我不同意!”
本來隐婚,她還勉強能夠接受,反正早晚也是要離婚的,離的人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兒子也不必要因為這樣一個女人背在身上離異的标簽來。
周翰越慢慢的坐在床上,“媽,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
“我不同意,你問過我的意見麽?”楊沁渝說,“你爸本來就不喜歡徐思沐,現在你還要大張旗鼓宴請c市上流人士來辦這個婚禮,你是不是想要把公司拱手讓給別人?”
“媽,我有我的打算,”周翰越說,“這不是你不同意就能改變的,已經既成事實了。”
“還沒發生過的事情怎麽能叫事實?現在請柬都沒發出去,到時候取消就行了,”楊沁渝說,“反正我是不同意,她本來就這麽心機,一旦是周三少奶奶的名號公布出去了,她還不得翻了天?”
“她是我周翰越的妻子,也是周家三少奶奶,公布出去也是早晚的事情,”周翰越捏了捏眉心,“媽,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楊沁渝拿着手包站了起來,“好,那你要她還是要我這個老媽?”
周翰越很無奈,“媽,這不是一道兩者選其一的題目,你是我媽媽,徐思沐是我太太。”
“好,這就是你的答案了,那我走。”
楊沁渝帶着不甘不願來,帶着怒氣走了。
徐思沐站在洗手間,靠着牆面,手裏端着果盤,閉了閉眼睛。
聽見別人這樣議論她,而且還是以這樣厭惡的口吻,心裏真的不好受。
哪怕徐思沐從小到大聽到的閑言碎語已經不少了,可是終歸還是沒有能練就一顆裹着銅牆鐵壁的心。
門外,周翰越的聲音傳了出來。
“徐思沐,你出來。”
徐思沐沒說話,對着鏡子,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端着果盤出去。
“咦,媽走了麽?”
周翰越看着徐思沐臉上的表情,擡手:“你過來。”
徐思沐端着果盤過來,“這個蘋果看起來不錯,周總,我給你洗個蘋果吧。”
她剛拿起蘋果,還沒來得及去拿水果刀,忽然手腕被周翰越拉住,手中的蘋果就掉落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到門邊。
周翰越握着她的下巴擡起,看着她的臉。
“徐思沐,在我面前不需要裝,你是什麽樣子就是什麽樣子,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笑的比哭的都難看。”
其實,徐思沐早就已經習慣了在心裏難過的時候也帶着笑臉,也帶的毫無瑕疵,比如說在面對楚芳的時候,她會打碎的牙齒往自己肚子裏咽,笑着去對媽媽,不讓她擔心。
又比如說在面對陸清的時候,她可以把厭惡和痛恨都深深地埋在心裏,去忍,忍着去求最後的一個結果。
她覺得自己已經處理的很好了,可是一直到現在,當周翰越一下戳穿她的時候,她就一下垮掉了。
“還有,”周翰越伸手在徐思沐的眼角輕輕地撫了一下,微微粗糙的手指指腹摩了一下女人的眼角,帶來一點異樣的摩擦感,“你嫁的是我周翰越,不是嫁的我媽,也不是嫁的周家,你不需要照顧他們任何人的情緒。”
徐思沐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她把周翰越的手推開,轉身去撿起地上滾落的蘋果,“那他們如果說話難聽,我能怼麽?”
“想怼就怼,”周翰越說,“我幫你撐腰。”
徐思沐手中一頓,撿起蘋果,順手拿了水果刀去坐在了沙發上,眼角微微向上挑起,“周總,你總這麽男友力爆棚,我都怕我要喜歡上了你了。”
“喜歡上我很可怕麽?”周翰越反問。
“也不是,就是一種直覺吧,”徐思沐用水果刀在蘋果皮上緩緩地削過薄薄的一層,“總覺得我不該喜歡上你。”
…………
這兩天,周翰越和徐思沐在病房裏面養病,一波一波前來探病的人不少。
不過這件事情是封鎖了消息的,只有兩者的親朋好友知道這件事情。
再有就是陸家。
陸清第二天就帶着陸四陸開元來了。
門外,陸開元問陸清,“姑姑,這事兒真跟我沒什麽關系啊,你讓我來跟周三少犯不着道歉啊。”
“犯不着也要過來,”陸清說,“這是一種禮節的問題,你難不成還想要開罪周家?”
“那倒不是。”
林宇開了門,跟周翰越道:“老板,徐太太和陸四少來了。”
陸清堆着笑走進來,“翰越,你的傷怎麽樣了?”
她手裏拎着禮品盒,陸開元手裏也拎着禮品盒,林宇把東西接過來,放在一邊的桌上。
徐思沐看了一眼陸開元,眼神顯露出幾分嫌惡來。
陸開元笑着說:“思沐妹妹也在啊。”
徐思沐低頭,正眼都沒有給他一個。
陸開元也并不顯得尴尬,“三少,那車……我是真不知道啊,那輛車我送到4s店去保養,就一直沒開回來了,上次丢了我就去巡捕局備檔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找到,就出了這檔子事兒……”
周翰越淡淡說:“這跟你也沒什麽關系。”
“我就是說嘛,”陸開元一拍大腿,“我姑姑非讓我來,說不管怎麽也要跟你說一聲……”
他對上陸清的表情,立即收斂了臉上大喇喇的笑,“就算是沒關系也要來,要是我不把車開去4s店保養的話那不就沒事兒了麽,我就不信在我們陸家的車庫裏,還能有丢車這麽個破事兒發生。”
陸清也都是面上的套話,問問傷勢,再以高姿态的噓寒問暖的關心一番。
這時,才終于轉向了徐思沐。
陸清擔憂的問:“思沐,你怎麽樣?孩子沒影響吧?”
一旁癱着打游戲的陸開元猛地擡頭,“什麽孩子?”他看向徐思沐,“你懷孕了?”
陸清呵斥了一聲:“你這是什麽話?思沐懷孕很驚訝麽?”
“不是,我……”陸開元也是自知失言,“當然不驚訝,思沐妹妹沒事兒呗?”
“沒有,我挺好的,”徐思沐主動握住了周翰越的手,“都是沾了我老公的錦鯉體質的光,還多虧了舍身相救,我對我老公更崇拜了呢。”
周翰越:“……”
他怎麽沒從她眼裏看到哪裏有崇拜的感覺,這女人向來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陸清十分欣慰的點頭,“這樣就好,也是佛祖保佑。”
徐思沐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媽媽,您信佛?”
“也就是最近,認識了一個得道高僧,才開始信佛了,”陸清笑了笑,“人還是有點信仰比較好,佛祖保佑。”
徐思沐沒說話。
陸清又說了兩句話,有事就先走了,走之前還特別叮囑陸開元,“多陪三少一會兒,別一直在那兒玩游戲。”
陸開元把到嘴邊他也要走的話給咽了下去,“好。”
等到陸清一走,徐思沐就坐不住了。
她直接就走到周翰越身邊,“老公,時間到了。”
周翰越:“?”
“梁醫生說要你經常出去散散步,我推你去小花園逛逛吧。”
這話明面上是說給周翰越說,實際上是給陸開元聽的。
陸開元一聽,立馬起身,“那行,妹妹和妹夫去散步吧,我這邊也不方便多打擾了。”
徐思沐去推開了輪椅,扶着周翰越坐上來。
周翰越轉頭看了徐思沐一眼,“你對你這個哥哥很有敵意?”
“呵,”徐思沐冷笑,“她算我哪門子的哥哥,就是個渣滓。”
周翰越挑眉。
這個陸開元,是最出了名的草包了,空有陸家四少的光環,卻沒有一丁點真正高門貴公子的矜貴儒雅,就是一個草包花花公子的模樣。
這樣一個人,的确是很難讓人起任何好感。
徐思沐說:“我小的時候性騷擾過我。”
那個時候,徐思沐才不到十歲,陸開元來徐家找陸清,結果就看上了徐思沐這根小豆芽菜,有一次徐思沐在花園裏玩,陸開元就從後面一下摟住了她。
徐思沐大叫:“表哥你放開我!我要叫我媽了!”
“你媽會管你?”陸開元摟着徐思沐就在她身上亂摸,“你就乖乖聽話吧。”
徐思沐直接拎起地上的一塊板磚就朝着陸開元的腦袋砸了過去,陸開元的腦袋頓時流了血。
他痛的大叫,徐思沐立馬躲到了灌木叢裏面。
陸開元罵罵咧咧的要找她,又怕自己的心思被別人知道了,就捂着腦袋走了。
自從那次以後,徐思沐很小心,一直都以防和陸開元單獨照面。
周翰越聽着,眼神裏是一片陰郁的陰霾。
陸開元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笑呵呵的,“妹妹妹夫,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啊。”
徐思沐根本就不想看這人一眼,只覺得辣眼睛惡心的很,巴不得他立馬離開。
周翰越叫住了他:“陸四少。”
陸開元停下腳步。
周翰越笑着說:“剛才接了巡捕局一個電話,說你的車輛失竊這件事情,還需要去巡捕局錄個口供。”
徐思沐:“……”
哪裏有電話?她怎麽沒聽到。
陸開元一聽,“啊?不是說跟我沒什麽關系麽?”
“局裏打來的電話,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了,不如四少去問局裏?”周翰越撥了一下自己的袖扣,慢條斯理的說。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陸開元當然滿口答應。
周翰越說:“林特助,你送陸四少過去,看在我的面上,讓他們好好關照着。”
“是。”
林宇跟周翰越的時間長,就算是不知道什麽電話,卻也知道周翰越言下之意了,主動伸手做出一個有請的手勢來,“陸少,請。”
剛進了電梯,林宇就接到了周翰越的消息。
【跟局長打聲招呼,讓這位陸四少在裏面蹲上十天半個月再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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