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候要給他科普一下,別老是吃豆腐吃豆腐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小色胚。
他們騎馬去了不遠處的森林裏,頌儀慶幸她學過這項運動,并不十分精通,但糊弄糊弄人還行。
老實說,她對打獵有些興致缺缺,但這不妨礙她發自肺腑的欣賞這兒的美景。
“來吧,孩子們!”
馬克斯公爵挎着□□招呼他們,卡爾特奧多是父親最忠實的小粉絲,就像一頭小狼狗一樣圍着他父親壯實的腿肚子打圈圈。
頌儀笑道:“我想我可以自己釣魚,而你們去打獵。”
“茜茜,你要單幹嗎?”馬克斯公爵有些不可置信,以前他的小茜茜可是總跟着他一起的啊。
頌儀眨了下眼睛:“今天無論是釣魚還是打獵都是好的,如果我跟你們一起去打獵,我一定沒有收獲,畢竟您這麽厲害,但如果我們分開,那麽中午就會有兩種口味了!”
馬克斯公爵因為被恭維了而大笑了起來:“好吧,我的小茜茜,今天爸比裏要給你們獵一頭鹿回來。”
“我等着呢!”
頌儀目送那一大一小的野心家離開,然後伸了個懶腰,她從自己的工具包裏把釣竿拿出來,想着,還是這樣悠閑的日子會比較适合自己。
施塔恩貝格的湖水在秋日裏像是一面鏡子一般,倒映着兩旁略微有些泛黃的樹木,不時地,會有幾片枯葉打着卷兒落入這片潔淨的天堂。
當微風吹過的時候,湖面會泛起陣陣漣漪。
“多美啊!”頌儀想,遠離那些舞會,社交,還有大變态,生活依舊美好。
她把釣竿甩入湖水裏,然後坐在岸邊拿起了一本書。
釣竿的位置她做了一個簡易的提醒裝置,只要有魚咬鈎就能知道,及時的把這頓大餐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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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頌儀剛把書打開,釣竿就劇烈的動了起來。
大魚?
頌儀有些緊張的準備收線,只是,還沒開始動作,湖水裏就嘩啦一聲響動,然後,在頌儀下意識後退的時候,一個男人從水面上鑽了出來。
濕答答。
□□裸。
閃閃發光的毛發。
額,該說你好還是變态請滾開?
16.chapter16
頌怡握緊了釣竿,她現在腦子裏轉着一個念頭。
如果她用釣竿進行正當防衛,會不會被判防衛過當,而不等她決定好,那位自稱是約瑟夫的刺客先生已經跟條濕噠噠的人魚一樣,利落的來到了岸邊,同時手指捏住了頌怡釣竿的前頭。
“我假設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可能性,你想要用釣竿戳我的咽喉部。”
“不,”頌怡反駁,看着對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錯估了百分之五,準确的來說是百分之五十,你該慶幸至少你還穿着褲子,不然我怕我們無法進行文明的談話。”
弗蘭茨看着這個眼睛高高擡起,分明是不敢再直視他胸口的,尖牙利嘴的姑娘,心裏悶悶的笑了一下,面上卻收斂着表情。
“是我失禮了,相信我,公主殿下,如果我知道你會出現在這裏,我一定會保持更加得體。”
“我不知道一個刺客什麽時候可以避免被追殺,很明顯,也許我成功又僥幸的躲避了異常争鬥。”頌怡在心裏翻了翻眼睛。
顯然,遇見這位黑頭發的刺客先生總沒好事兒。
頌怡拖回自己的釣竿,她收拾魚簍準備離開,但又被叫住了。
“我以為你會是一位高尚又好心的小姐。”
頌怡停下腳步,然後轉身說:“像是話本子裏一樣,一位住在城堡裏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姐,因為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神秘男人,而對他伸出援手,然後發展出一段浪漫喜劇?”
男人挑起了眉毛,顯然在說,難道不是嗎?
頌怡不客氣地笑了一聲:“顯然我們之間都不存在這種浪漫,因為你可不是王子殿下,我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公主。”
“其實我是陛下。”弗蘭茨在心裏默默地想道。
頌怡快步往前走着,只是,後邊如此安靜以至于她腳步越來越慢,最終,好奇心使得她轉過身去,而那位刺客先生依舊雙手背在身後,眼睛瞧着她,似乎料定了她會轉身。
頌怡在心裏不淑女的哼了一聲,然後放下魚簍和釣竿,拿出裏面一個小包。
“我不想被指控謀殺,鑒于你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性,會因為腳底傷口感染而死掉。”她自顧自地說着,然後指了指旁邊一塊表面光滑,被陽光照耀的暖烘烘的大石塊上面。
“不得不說,從女性角度而言,觀察很敏銳。”頭頂是帶着一絲笑意的,低低的聲音。
頌怡仰起頭,道:“你這句話有很大的歧視意味,”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女性不見得比男性蠢笨一些,而男性,很大程度上警戒心在遇到女性會下降至少三個百分點,比如,我很有可能會在你的傷口這裏塗點不好的東西,鑒于你之前那些混蛋行為。”
“按照道理來講,我此刻應該害怕。”男人坐下來後說道。
頌怡面無表情:“不必強調你是個變态的事情。”
“你很讨厭我。”
“我想,任何一個人曾經被人用匕首架着脖子威脅,然後對方還搶過你家人的東西,毆打過你的家人,試圖威脅你的家族,我沒直接給他下毒一定是因為我是個聖人。”
頌怡說完,給對方擦拭腳上被碎片劃傷的腳時,用了點力氣,卻沒有聽到意料中的嘶鳴和抽泣聲。
她好奇地擡眼看了一下,男人只是皺了下眉毛。
“果然是變态。”頌怡在心裏咕哝了一聲。
“我想,我得為自己闡明一下,我并非變态,殿下,我只是個正常人。”
“恩恩。”頌怡并無誠意的點點頭,心裏卻想:才怪,變态從不說自己是變态。
“你并不相信。”
頌怡再次用了點力氣讓對方閉嘴。
“武力并不能讓我閉嘴。”
頌怡用繃帶給對方把腳包好,以前養成的習慣讓她只要出門就會習慣性的帶點藥品什麽的,更別提是到野外來。
“我以為你會給我綁個蝴蝶結。”
男人欣賞着他被處理好的腳,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頌怡被嗆了一口口水,她終于忍不住擡起頭白了對方一眼。
“是什麽糟糕的回憶使得你覺得,女性一定會在包紮的時候給對方綁一個蝴蝶結,那并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我不知道別的貴族小姐會不會這樣,但顯然你如此理性的處理方式,是我見過的第一個。”
“停止繼續套我的話,先生。”
頌怡收拾好東西,她站起來,因為對方坐着,所以這個角度上她終于是最高的那一個了。
“我認為我該走了,不然再被你拖下去,我可能就走不了了。”
頌怡看到男人翹起一邊嘴角微笑了一下。
“你以為我會公然綁架你?”
頌怡想要做一個鬼臉,但多年來的教養還是讓她忍住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卡爾影響了,或者說,在這個人面前,她就總有點無法控制情緒。
“我不想知道。”
頌怡拿起東西,這次終于快速的走了。
而就在她身後,弗蘭茨皇帝陛下只是瞧着她的背影,直到對方在爬上小山坡後,跟頭小鹿一樣有些矯健的離開了。
弗蘭茨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包紮好的腳,然後擡起手,做了個口型,吹了個響亮悠長的哨子。
沒多久,一匹黑色的駿馬跑了出來。
弗蘭茨站起來,眉毛因為抽疼而擰了一下,然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他翻身利落的爬上了馬背,接着騎馬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當湖面再次平靜,因為泛起一陣碎波的時候,從小山坡那裏,一個穿着棗紅色天鵝絨衣裙的姑娘站了起來。
頌怡擰眉思索,她原以為應該會有人來接應這個家夥,但沒有,可以大致推斷,也許這是一次私人的行動,或者是,行動失敗,以至于只有他一個人。
“敵國的間諜?”
頌怡抿了抿嘴唇,不排除這個可能。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一陣悉索的聲音響起,然後很快的,一個聲音響起。
“也許我該猜想,你在猜測我是哪一邊的間諜。”
頌怡猛地轉頭,那位本應該瘸了一條腿,騎着馬離開的人又出現在她身後三米處。
“警惕心還不夠。”
“你有一副軍人的派頭。”頌怡咬了下口腔裏的軟肉說道。
“我也許是個高官,很有價值的敵軍間諜。”
頌怡抿起了嘴唇。
她瞧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一個具有遮掩作用的小樹林,完美的躲避了常人的視線,繞一圈然後站在自己背後。
“無意取笑,事實上,我喜歡聽你分析,看穿我,我期待着。”
“我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