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4)
其實最不願意懷疑董佳人的就是韓雲城,雖然兩人才不過處了幾個月,但她卻是這麽多年來第一個讓他真心喜歡的。
如果沒有意外韓雲城将會跟董佳人訂婚也會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生病是因為董佳人。
董佳人看到男友一直打量她,性格單純的她倒也沒往別處想,紅着臉惱怒的道:“看什麽看!”
“我看我老婆,關你什麽事?”韓雲城握着她的手輕輕一扯就拉進自己的懷裏,嘴上卻說着流氓的話。
即便不用低頭也能看到女友爆紅的小臉,董佳人此時确實被氣的滿臉通紅,伸出手用力的錘了垂他的胸膛:“胡說什麽呢!”
但不可否認她的心底卻有一絲甜蜜,因為這證明韓雲城是真的喜歡她,而且也有跟她共度一生的打算,這對每個女人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韓雲城看了她一眼,擡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微微低頭就準備吻上去。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咔嚓”一聲房門被人推開,緊接着面無表情的喬瀾便毫無壓力的走了進來。
韓雲城腦門劃下一道黑線,心想:你這臭小子就不能在晚一會嗎?哥這半正事呢!
喬瀾同樣以眼神回他:我怕晚一會你又被吸了陽元!
讀懂她意思的韓雲城微微有些無奈,卻也知道喬瀾是為他好,但另一位當事人董佳人卻因為面皮薄,羞報的躲在他的懷裏怎麽都不肯出來。
韓雲城倒也不避諱,一手摟着女友安撫邊問道:“小瀾你有事嗎?”
“送藥!”喬瀾簡單說明自己的來意,說完就将丹藥和一杯水遞了過去。
她拿的不是別的,正是這兩天費勁心思卻只出一爐的補魂丹,這味藥是她特意翻出丹方為韓雲城煉制的。
說來這補魂丹比起回靈丹還要高上一個級別,乃是二品丹藥若不是她空間裏移植許多丹藥還真不夠她浪費的,但縱使如此她也才只練出一爐。
補魂丹顧名思義就是用來修複靈魂受傷的,韓雲城是普通人又被吸了精元,所以某一程度上靈魂受到傷害,這也是為什麽喬瀾雖然祛除他體內的鬼氣卻依舊沒有完全康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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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董佳人也從他的懷中退出來,看到那拇指大小的黑色藥丸,還以為是什麽中草藥之類的,好奇的看了好大一會。
韓雲城對喬瀾很信任,再加上他這條命也是她從鬼門關搶回來的,要是真想害他當初就讓他死了,又何必拐那麽大一個彎。
所以他只是猶豫一下,便接過藥丸張口仍舊嘴裏然後又喝了一口水,等到丹藥下肚這才把杯子放在桌上。
“小瀾這次謝謝你了,你要有事只要跟哥說一聲,不管什麽事我都會盡力辦到”
韓雲城說的是真話,他韓氏集團在燕京雖不是一家獨大但也是赫赫有名,他作為下一任接班人認識的權貴更是不在少數,大言不慚的說一句她喬瀾有需要只要是在燕京這一畝三分地的地面上他都能滿足。
董佳人也是萬分感激的看着她,只不過到嘴的感謝卻因為對方古怪的眼神給生生咽了下去,有些不自在的朝男友靠近。
喬瀾确實一直在觀察她,從一進門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董佳人,但無論她怎麽看都沒有看出對方有問題,就連鳳鳴也說不上來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喬瀾眼尖的看到她脖子上佩戴的一塊玉佩,目光微凝:“董小姐這塊玉佩是從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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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認親宴
玉佩?
喬瀾這話問的有些突兀,而且說實在的她跟董佳人也不熟,這話未免讓人覺得有些不禮貌。
但董佳人只是愣了下,看了眼男友便毫不猶豫的道:“這玉佩是爸爸買給我的,因為我是早産兒剛出生那會身體不好。
所以他特地買來去寺廟開過光保佑我平安,怎麽難道有什麽問題?”
董佳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将玉佩的來歷說的一清二楚,這也讓韓雲城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女友這般識大體,那可不僅僅是在給他面子,因為她知道自己跟喬瀾是好友,所以哪怕對方的問題很突兀也仍舊有禮的回答。
有這樣的女友他韓雲城何其有幸?
當然喬瀾也不是無緣無故這樣問,不過經過這事對董佳人的懷疑到去了幾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身上藏着秘密,但她本人卻并不知情。
或許她該把注意力放在董夫人身上,依照那天晚上她的異樣喬瀾敢百分百肯定不論事情與她有沒有關系,但這個董夫人卻必定是知情人。
韓雲城清楚自己的病情,略微一思考便知道喬瀾這是在找他的病因,便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玉佩。
那玉佩是一塊水滴形狀的挂飾,約莫有拇指大小左右,通身呈翠綠色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要真說不一樣的那就是上面雕刻着一個古怪的暗紋,之所以說古怪是因為既不是畫也不像字,倒像是什麽古老的咒文一般。
董佳人被兩人那看猴子一樣的目光給看的心裏有些發毛,忍不住側了側身子瞪着韓雲城:“看出了什麽名堂?”
韓雲城似模似樣的點點頭,拖着下巴上下打量她一番:“玉美人更美,我老婆果真就是這麽天生麗質”
“別亂說話,誰是你老婆!”董佳人嬌嗔的怒瞪着他,卻又顧及旁邊的喬瀾在不好發作。
“誰應就是誰!”
“你…無賴!”
喬瀾眼皮都沒擡一下,淡定的站在一旁充當兩百瓦電燈泡,實則看着二人的相處模式她突然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妖孽有好幾天沒有出現。
難不成真生氣了?
喬瀾默默垂下眼睑,在心中思索着自己有沒有說過分的話,但是越想除了怨念越深之外并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做錯。
沒錯,錯的是那妖孽!
從最初開始他就仗着自己修為高一直處處欺淩她,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肉強食沒錯,所以她忍了。
但那不代表着自己就能任他擺布,更不會淪落為他的玩物,喬瀾她也有着自己的尊嚴,有些事在沒有能力的情況下可以妥協但有的事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妥協。
那天君傾瀾做的事情已經觸及她的底線,所以喬瀾并不覺得自己說的話重,若他因此遠離她那更好。
就算不遠離喬瀾也要借此機會讓君傾瀾知道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哪怕對方強她千倍百倍只要觸及底線即便是魚死網破她也在所不惜。
喬瀾一直站在旁邊不吭聲,等到她回過神來時,房間內的兩人早已忘情的吻在一起,她眼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退出房間。
在拒絕了韓老爺子的車送要求後喬瀾便出了韓家,剛打上車還沒來得及跟司機報上地址兜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本地號,她也沒多想便接了起來:“喂?”
夏百川聽到那清冷的聲音時,心中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握着話筒的手都在不停的抖動着,半晌才壓下心底的激動。
“請問是喬瀾嗎?我是夏氏集團的董事長夏百川,有些事想要跟你聊聊,你現在方便嗎?”
夏百川?喬瀾挑了挑眉眼底露出一絲了然,淡淡的道:“我是喬瀾,請問夏董找我有什麽事?”
她的語氣再平靜不過,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怎麽樣,聽的夏百川一陣愕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上位者當久了再加上平時走到哪裏不是被人恭維,他也習慣了別人聽到夏氏集團這個名頭時的尊敬與獻媚。
乍然聽到這淡淡的語氣還以為聽錯了,但想到資料上所寫的那些夏百川瞬間便釋然,略微失神幾秒就回過頭來。
為了避免兒子起疑他用了官方的說法:“這事電話裏一兩句說不清楚,要是方便的話我們約個時間,你看行嗎?”
如此執着要見面,喬瀾幾乎已經猜到是什麽事,正好她也想看看對方怎麽說,于是沉默幾秒便應了下來:“好,你說個時間和地點”
聞言夏百川眼底閃過一抹狂喜,下意識沖口而出“你現在有空嗎?”
說完他才發覺有些不妥,但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如今也只能期待着兒子沒聽出他語氣中的異常。
索性喬瀾好像并沒有察覺,只淡淡的道了聲:“有”
“那我們就光明路旁邊的醉仙居見,你現在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夏百川的過于熱情終究引起喬瀾的注意,電話裏沉默好一陣等到他都頭上冒汗的時候才又聽見那清冷的聲音。
“不用!”
然後電話就被挂斷,夏百川也知道自己表現過頭,但沒辦法他都這麽大年紀卻始終沒有個繼承人,馬上都半截身子入土這如何能不讓他着急。
先前好不容易找到卻沒想到竟然是個冒兄頂替的,這次為了以防萬一他可是特意派人将喬瀾從小到大的資料都給調了出來。
資料顯示不論是年齡還是什麽,夏百川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肯定喬瀾是自己的兒子,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也不過是因為還沒見過本人。
旁邊得夏老太太見他挂了電話,連忙一臉欣喜的問道:“怎麽樣兒子,跟我大孫子約在哪裏?要不我去換身衣服”
說着還沒等他回話,便風一陣似的回到房間換衣服,夏百川則坐在沙發上低垂着頭沉默不語。
雖然剛才只有短短幾分鐘,但是他卻敢肯定認這個兒子絕不會那麽容易,畢竟喬瀾不如喬子淩那般好糊弄。
這頭夏百川心緒複雜,老太太卻面帶欣喜為了體現鄭重還特意早出門,那邊喬瀾挂了電話便報了地址。
司機師傅一踩油門,車身就猛地竄了出去朝着光明路的醉仙居而去。
當喬瀾到達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的事情,就在幾分鐘前夏百川已經将包間號發給她,她一報服務員立馬帶着她上樓。
“喬先生是吧!夏董在二樓的竹蘭廳等您,請跟我來!”服務員穿着職業套裝臉上挂着标準的微笑,身體微微前傾便走在前方帶路。
所謂竹蘭廳是一個小套間,房間用一扇複古的屏風隔開,內裏擺放的是飯桌外面則是沙發,還有茶具。
裏面的布置偏向于古典的味道,當服務員敲響房門時,裏面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進”
“夏董您好!喬先生到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有外人在夏百川還是擺出那副集團老總的姿态,揮了揮手便将門關上。
等到人一走他臉上立馬露出笑容,熱情的将喬瀾帶到飯桌前:“坐吧!不用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
旁邊的夏老太太看到喬瀾的時候眼睛都已經直了,要說喬子淩的容貌已經算是出類拔萃,而且跟他母親有幾分相似。
這也是為什麽夏百川和夏老太太沒有懷疑的原因,若說對喬子淩是當做孫子般疼愛那麽對于喬瀾就是一種期待。
期待什麽呢?
別的不說你就說這氣勢,喬子淩給人的感覺就是鄰家男孩,而喬瀾還沒有說話光是往那一坐就讓老太太心裏發怵。
要是別人給老太太造成這種感覺她老人家肯定立馬翻臉,但對于這個有八成希望是自己孫子的孩子卻讨厭不起來。
甚至還在心中洋洋得意:看這就是我們夏家的孩子,多優秀!
夏百川跟老太太的想法不謀而合,但是他想的卻更透徹,這個喬瀾一看就屬于那種不怒自威的主,加上腦子聰明将來若是入住夏氏集團。
不僅能将集團發揚光大,甚至縱橫燕京商界都不是小事,要知道她才十八歲卻有着自己的一家公司,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
一瞬間兩人得腦子就轉無數個彎,喬瀾卻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等到兩人臆想的差不多時才出聲打斷:“夏董找我什麽事?”
聞言兩人才回過神來,夏老太太倒是沒什麽尴尬的意思,夏百川卻覺得喬瀾的目光有着他看不懂的深意,不自覺臉色有些燦燦的。
喬瀾卻仿佛沒有看到他的尴尬,澄清的眸子不含絲毫雜質淡淡的看着兩人,夏百川面色有些發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準備好的措辭也完全被打亂。
夏老太太見了不由瞪了他一眼,轉過頭來卻是滿臉笑容,慈愛的道:“孩子我是你奶奶,這是你爸爸!”
夏老太太以為即便這孩子冷點,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也會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再不濟也會出聲詢問,這樣她也好按照心中的草稿往下走。
然而喬瀾卻只是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很快便恢複平靜,搞的夏老太太到嘴的話還沒吐出來便又咽了下去。
她臉色微僵不過很快就又滿臉笑容,走過去坐到喬瀾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當年你爸跟你媽是在學校就談的,他們倆感情相當好,一畢業就結婚了。
那年你外公外婆剛去世,你媽受不了打擊郁郁寡歡,天天将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你爸心疼你媽沒辦法這才擔負起身為丈夫的責任,幫着打理你外公留下的公司。
後來有一次公司的人設計,将你爸和那個賤人灌暈,第二天醒來你爸就非常後悔當天就給你媽說了。
你媽理解你爸雖然鬧了,但後來我在中間給你爸說好話,雖然你媽心裏還是有疙瘩但終究還是原諒了你爸”
說到這裏老太太猝然停住,看了看喬瀾的臉色便話鋒一轉無比憤慨的道:“你爸跟你媽好不容易過上安穩日子,你媽那會也查出來懷孕,我們一家都高興壞了。
可是這個時候那賤人卻突然挺着肚子上門糾纏你父親,你爸堅決的将她拒之門外卻沒想到這賤人居然到處宣傳。
後來沒辦法我就把她接回來,這事你爸跟你媽都不知道,當時老婆子我只想堵着她的嘴沒往別處想,想着等她生了孩子就給趕出去。
卻沒想到她那麽會折騰,趁着我跟你爸不在的時候不知做了什麽,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媽已經不在,那個賤人也說你媽是自己走的。
你爸聽說以後發了瘋似的找她,甚至把那個賤人打的頭破血流,但卻始終都沒有找到你媽的下落,但是這麽多年他卻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們母子,幸虧老天有眼終于讓他找到了你”
夏老太太該憤慨的時候憤慨,該悲傷的時候默默擦着眼淚,整段話說完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我可憐的孫子,要不是那個賤人你何必吃這麽多苦!”
“你怎麽就這麽命苦啊…”
老太太說着說着就坐在沙發上嚎啕大哭,任誰都不會懷疑她疼愛孫子的心,然而喬瀾卻早已從母親那邊得知真相自然不會被她們騙到。
他們所說的那個賤人應該就是夜總會出身的沈問玉,也就是京華大學夏美瑤的親生母親。
其實她很好奇,既然這麽讨厭沈問玉又為何還會娶她?又什麽不離婚?這些事情只要稍微一想就處處都是疑點。
不過既然她們愛唱,喬瀾也不能阻攔着人家不是,而且她還深深覺得兩個人唱起來光聽她們片面之詞多沒意思?
所以我們好心的喬瀾同學,非常善良的通知另一位當事人,想必沈問玉一聽到那些對話馬不停蹄的就會趕過來。
喬瀾想的沒錯,本來她這會正在醫院看着女兒,突然接到電話她也沒多想就匆匆走到外頭接了起來。
哪知接通以後卻并沒有人說話,還不待她問出口就聽到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都是那個賤人……”
“那個賤人糾纏你爸……”
“……賤人……”
沈問玉滿口聽到的都是賤人兩字,聽着婆婆那熟悉的聲音她也自然知道所謂賤人指的是誰,當下她就差點把手中的電話給生生摔了出去。
呵!真是好樣的!
出了事就把所有的事情全往自己一人的頭上潑,她怎麽不說當初逼走周明珊的也有自己一份?
現在把自己摘出來想當好人?既知今日又何必當初?沈問玉冷笑一聲,憤憤的挂了電話踩着高跟鞋就出了醫院。
這邊夏老太太還在打着親情牌,她本來就上了年紀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冷漠的喬瀾似乎終于被打動,從一旁掏出張紙巾遞了過去。
夏老太太卻仿佛看到希望般,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你肯認我這個奶奶了是嗎?你是不是肯原諒你爸了?他這些年一直都過的很苦,你千萬不要怪她要怪你就怪我!”
說着老太太便開始死命的垂着胸口,旁邊落寂的夏百川終于擡起了頭,一雙眼裏滿是痛苦:“對不起瀾瀾,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我……”
說到這裏他仿佛說不下去,痛苦的捂住臉默默無語,樣子看起來非常愧疚。
喬瀾在心底冷笑一聲:裝吧!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裝到幾時!
對于夏老太太說的‘過的不好’,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不西裝革履的還上這麽高檔的餐廳嗎?
要是沒有母親,這麽多年讓他拼搏說不定遠遠不如,他的一切都是母親賦予的,可是他卻霸占着外公的公司,霸占着母親的房子,到頭來母親得到了什麽?
被小三趕出家門遠走他鄉?
若是沒有母親他夏百川算什麽?只不過是個成績好點的高材生,想要找到個好工作都難何況還是直接當了老總。
喬瀾不清楚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但她卻知道母親絕不會無緣無故離家,更不會傻到把榮華富貴白白送給別人,自己一個人跑到窮鄉僻壤去生活。
這已經不是白蓮花傻白甜,那是真真的腦子有病?
只是不論她怎麽問母親都沒有說,看來這一切還得靠她自己查出來,而這突破口應該就在夏家人身上。
鑒于兩位賣力表演,喬瀾也不能總是無動于衷,雖然沒說話卻用行動來表示她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比如時不時的遞個紙巾,等老太太哭累了倒杯水啥的,就是她這種故意模糊的态度讓兩人覺得事情有望。
夏百川和夏老太對視一眼,眼底閃爍着只有她們才懂的精光,見火候差不多了夏老太才最後抹了把眼淚殷勤的問道:
“瀾瀾現在在哪上學?在學校還住的習慣嗎?要不你搬來家裏住?這樣奶奶也好就近看看你”
夏百川立馬贊同的點頭:“你奶奶說得對,好不容易找到你我跟你奶奶都想讓你來家裏住,你看看學校那邊可以申請嗎?要不行我給你們校長打個電話”
兩人都将殷切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喬瀾,緊張的手心都有了汗水,然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進來。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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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五千,如果十二點前寫完就發,沒有就明天萬更
☆、126 瘋狗互咬,街頭拆彈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夏老太和夏百川面色齊齊就是一變,心道:她怎麽來了?
然後下意識的就看向一旁的喬瀾,見她仍是一幅無動于衷的面癱臉,因為心虛心中不禁有些打鼓,目光閃爍。
喬瀾将這些都看在眼裏,眸光一轉望向推門而入的女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修白的大長腿,腳上蹬着雙足有八公分的高跟鞋,她看着便有些皺眉,心想這要是摔一下那可不得了。
緊接着空氣中便飄來一股香味,喬瀾雖不用卻也知道那是今年香奈兒的新款,清新有餘卻不濃郁,很受衆多女性的歡迎。
又過了幾秒那女人終于款款而來,只見她穿着件紫色的束腰過膝長裙,襯的皮膚越發白褶仿佛能恰出水來。
再往上便是那妩媚美豔的容顏,毫無疑問沈問玉長了張足夠将許多男人都勾的神魂颠倒的妖精臉,再加上保養得宜明明三四十歲卻看着像二十出頭的成熟女人。
沈問玉一進來便直接将目光定在陌生的喬瀾身上,越看她的心就跳的越厲害,這樣出色的青年以她對夏百川的了解怎會放棄?
即便是當初喬子淩回家,她也沒有産生過這麽濃重的危機感,尤其是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讓頭一次見面的沈問玉就本能的對她産生一股排斥,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的,她也深信這點所以當下便将此人視為威脅。
她的目光太過直白,眼底的敵視與警惕太過明顯,明顯到夏百川和夏老太都看的一清二楚。
夏百川面上閃過厭惡,沉聲道:“我這邊還有事,你先回去!”
“你不會告訴我夏子淩不是你兒子,眼前的青年才是你兒子?”沈問玉嗤笑一聲,挑眉直接将他的話給堵死。
“你怎麽知道?”
這回出聲的不是夏百川而是夏老太,她驚訝的看着沈問玉,這事明明他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這女人幾天都沒回家又是怎麽知道的?
突然夏老太想到喬子淩,既然他能對自己坦白那對沈問玉坦白也能說過去,只不過她确實沒想到那家夥會蠢到這程度。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蛋!夏老太在心裏狠狠的咒罵。
夏老太能想到的夏百川自然也能想到,只不過他想的更多,若說是喬子淩告訴沈問玉的,也不是說不通。
但他又是怎麽得知自己約喬瀾在這邊的醉仙居?電話是他親自打的,知道的也就他和夏老太還有喬瀾。
夏老太肯定不會說,他自己更不用說那麽就剩下唯一一個可能,就是喬瀾自己!
但這可能嗎?
先不說喬瀾認不認識沈問玉,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是因為得知真相蓄意報複?還是單純的想看他們笑話?
一瞬間夏百川腦子裏便閃過成千上百個可能,最後他将這所有的一切都全部抛出腦外。
因為即便這些猜測都是真的,但最重要的一點卻不成立,假設這些都是喬瀾蓄意安排的,她的目的是為了報仇。
那麽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今天會打電話來,然後提前布局這一切?
很明顯不可能,除非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才将一切都提前布置好,就等着他往裏跳。
夏百川搖了搖頭将這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抛出腦外,殊不知卻正好與真相擦肩而過。
沈問玉的加入讓兩人計劃擱淺,她本就是來攪局的,一進來也不跟那兩位多說直接将矛頭對準喬瀾。
她相信若這青年知道真相,兩人的如意算盤就會打空,畢竟這青年一看就不是個容易糊弄的。
是以她不顧婆婆和丈夫吃人的眼神,風情萬種的在一旁沙發上落座,嘲諷道:“婆婆你可真敢說,當初要沒您的鼎力相助我哪能這麽快入住周家?
現在把髒水都往我身上潑,想把自己給撇出去,想得美!”
“你住嘴!胡說什麽!”夏老太面色一變,怒瞪着兒媳婦。
沈問玉卻是妩媚一笑:“胡說?當初是誰主動找到我,說一定會給我肚子裏的孩子和我一個名分?”
說着好似想起什麽,對着喬瀾道:“當初你的好奶奶明知周明珊懷孕,一聽我說是個男胎立馬眼睛都直了,要不是她應承我會給孩子一個名分,我也不會去找百川”
“沈問玉!”夏老太猛地一拍桌子,臉上的緊張任誰都看得出她在害怕。
喬瀾有些了然,當初她母親才剛剛懷孕三個月左右,而沈問玉肚子裏的卻已經五個多月。
想必當初就是沈問玉框夏老太,老太太聽說是個男胎就暗中挑撥,兩人一拍即合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夏百川也有些愕然,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媽你怎麽能這樣?”
他從來都不知道沈問玉這件事情中還有母親的身影,當年他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說不定珊珊也不會因此做出那種事。
被兒子質問,夏老太一下子就慌神,要看紙包不住火她就将所有的怨氣都朝着沈問玉發出去。
“沒錯是我做的,但那也是你騙我在先知道我重視百川的骨肉,所以故意騙我說肚子裏的是男胎,你這個騙人精!”
“呵!別把自己标榜的那麽高尚,我只不過是你趕走周明珊的契機罷了,你不喜歡她讨厭她所以看她不順眼,而我的出現正是那個理由!你敢說不是?”
沈問玉身高足有一米六五,加上高跟鞋也有一米七幾左右,往那一站絕對有藐視夏老太的資本。
她雙手環胸不等婆婆回答接着道:“你說你兒子是被人陷害,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他根本不是。
當初他和公司的幾個人來夜總會,酒都沒喝幾杯跟我翻雲覆雨的時候那可是絲毫沒有醉意,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你們鎮巴別人都當傻子嗎?夏百川你要真有能耐就告訴你兒子真相啊!”
聞言夏百川臉色一黑,真真是恨不得當場将沈問玉掐死,好堵住她那張嘴堵住那些秘密。
但是喬瀾又不是聾子,即便她并不在意但也得扮演好疑似父親出軌的問題,于是她沒在保持沉默,擡頭與他對視。
“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夏百川沉默,到了這個時候他若再說謊那肯定會在還沒認回的兒子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大丈夫敢作敢當于是他認了。
“是,當初你外公外婆突然去世,你媽媽将自己鎖在房間不肯出來,公司的爛攤子就都壓在我的身上。
當時我手中持有的股份并不多,而且因為才去公司沒多久,所以那些董事都仗着資歷老處處刁難。
那次的事是因為一個公司的董事,非要在外面談事,但當時我并不知道要去的是夜總會,等到了地方已經來不及……”
那董事本就是有異刁難,所以整個過程中只喝酒不談事,夏百川酒量根本就不行只不過他不會産生任何不良反應。
單單就是頭暈看東西模糊,再加上沈問玉有意勾引,所以兩人很快就滾在一起,不過夏百川卻說當時他已經頭暈的看不清所以只是把她當成自己老婆。
對于這個說法沈問玉不置可否,确實當時他雖然跟自己在親熱,但嘴裏叫着的名字卻始終是“珊珊”。
而喬瀾聽了這個解釋,臉色卻并沒有任何好轉,畢竟之前夏老太說的可是被人陷害之類的。
如今這樣可不就是自打嘴巴?
一時間夏老太和夏百川意識到,今天只要有這個女人在,他們不僅不能達成所願還會被抖出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
這對認回孫子影響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夏老太生怕她胡說八道,把眼一瞪語氣不善的道:
“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趕緊回去我跟百川還有事”
“婆婆這說的什麽話?你們偷偷認兒子怎麽能漏了我這個女主人?”
說着便回頭問道:“這位小帥哥怎麽稱呼?”
“沈問玉你給我出去!”夏百川一見她那樣子心底就有一股無名火,尤其是還對着他兒子抛媚眼。
頓時他的心緒就像打翻了壇子,五味具雜真是什麽都有。
夏老太此時也是跟兒子同仇敵忾:“你趕緊給我回去,別在這裏添亂!”
兩人是巴不得她趕緊回去,但沈問玉卻穩坐泰山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僅如此她還招來服務員:“上菜!另外在拿一瓶葡萄酒”
這理所當然的态度可把夏老太給氣的腦門突突直跳,老太太再也忍不住豁然站起來砰的一下拍着桌子咆哮:
“沈問玉!百川還在這裏你居然擅自做主,你還有沒有将他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裏?”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立馬消失在我眼前,這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第二若你不願走留下也行,但從現在開始你每個月的零用錢都全部扣除,你休想從我這裏再拿到一分錢”
夏百川有着多年的商場生涯,雖然他并不是聰明絕頂的,但這麽多年下來也讓他積攢許多經驗。
最普通的也是最有效的,便是抓住敵人的軟肋,知道她最害怕什麽,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只要捏住七寸何愁她不投降?
果然聽到零用錢沈問玉面色一變,雖然她有偷偷藏私房錢,但那跟每月夏百川給的可是小巫見大巫。
加上這麽多年花錢大手大腳習慣了,說句誇張的沒了那筆錢出門都成問題,但是想起剛才電話聽到的那些話心裏就不是滋味。
她知道夏老太瞧不起她,連帶着夏百川也覺得娶丢盡面子,可是既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當初他不也是娶了千金小姐,可結果怎麽樣?他自己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自己還不是輕易就插足。
說到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夏百川沒那個娶千金小姐的命,他自己還是農村山溝溝裏出來的,要她說他倆還真般配。
反而是夏百川配不上周明珊!
這樣想着她的心裏痛快許多,看着一旁的喬瀾眼珠抓了轉,嘲諷道:“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兩人給騙了,那麽多年不找現在才來能安什麽好心?”
“啪!”
夏百川毫不猶豫的走過去直接就是一巴掌,此時的他面色已經陰沉的仿佛随時都能爆發。
“還不給我滾回去!”
他這一聲暴喝不僅将沈問玉給吓一跳,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