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6)
就跟監獄沒啥區別,只不過叫的好聽點罷了。
男人回頭問道:“這事你怎麽看?”
“應該有所隐情,他的一切表現都十分坦然不像是說謊,查查那個證人”
“嗯我也這麽覺得,難得我們倆這次竟然這麽合拍,這事可一定得查清楚我可不想冤枉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
兩人邊說邊勾肩搭背的走出審訊室,而另一邊喬瀾卻再次被送進審訊室,她的待遇可沒梁宏文那麽好了,沒辦法誰讓她遇到的是個暴力分子呢!
“說!老老實實把情況給我交代一遍”暴力警察一進門就大聲朝她吼道,那聲音大的估計牆都能給穿透。
喬瀾掏了掏耳朵,嬉皮笑臉的道:“我都說了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你讓我交代什麽?”
“還嘴硬!把你關個幾天我倒要看看你還是不是這般嘴硬”
“你這是動用私刑,我可以告你的!”
暴力警察不屑的笑了笑:“對付你這種人渣就得這樣,別那麽多廢話老實交代否則就真的關你十天半個月”
“你關吧!”
對于她的挑釁警察暗搓搓的上當,當下便揮了揮手叫來兩個警察:“把她給我關進626室好好反省”
“這…,老大她現在還只是嫌疑人,按照法律來講不能超過24小時…”一名警官小聲提醒道。
暴力警察一聽頓時怒了:“廢話!這我當然知道還用得着你來教嗎?還不趕緊給我關進去”
“是是是!”聞言兩名警察再也不敢多話,拉着喬瀾就給關進那最為恐怖的626室。
626是一個看守所的代號,之所以說最為恐怖是因為那裏的犯人最難看管,對待獄友那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陰損招都有,被獄警發現的時候簡直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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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那裏面就很少進新人了,喬瀾還是近幾年來第一個光榮進入裏面的,當真是可喜可賀!
而我們的626室此時也已經聽說要迎來一個小夥伴的事情,頓時一群人便在一起商量該怎麽迎接。
當喬瀾在警官同志的帶領下走進去的時候,一衆人都被那白嫩的青年給驚呆了,他們在這裏這麽多年已經好久沒遇到長的這麽好看的少年,頓時便有些激動。
手足無措的他們就仿佛是一個追星族人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偶像,原本兇神惡煞的他們此時居然像個別扭的孩子。
“你…你好,歡迎來到626”
喬瀾:“……”
兩位警官:“……”
不是說626的人最兇殘嗎?說好的兇殘如今變的這麽和諧是腫麽回事?還有這一個個嬌羞的像個小公舉的表情是腫麽回事?
無論他們心中如何天雷滾滾,也接受不了原來626的人都是顏控的事實,此刻他們突然有種石破驚天的感覺,難道之前那些人被打敢情是因為長的太醜?
莫名猜中事實真相的警察們淚流滿面,黃河決堤都不足以表達他們心中萬馬奔騰的景象,這簡直是太坑爹了!
還不等他們理出個所以然來,兩位警官就接受到來自626集體不友好的眼神,無奈只能一步三回頭十分蛋疼的離開。
而留下的喬瀾卻接受到來自各位獄友十分熱情的招待,比如把她奉為上賓坐在床鋪上,而他們卻或戰或立的聚集在她四周。
“小兄弟叫啥名阿?”
“告訴哥哥你犯啥事了?”
“哥告訴你要想得開,進來沒什麽不好的以後有哥哥們罩着你,誰敢欺負你我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喬瀾:“……”
面對如此熱情的獄友她當真是無言以對,竟不知該做什麽反應。
而目睹這一切的君傾瀾面色卻着實算不上好,要不是喬瀾不讓他動手估計這會那些人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
同一時間遠在燕京的韓老得知喬瀾如今的處境,當即便打電話給韓雲城叫他把喬瀾給救出來。
韓雲城接到消息後首先給公安局局長打了個電話,然後才驅車往派出所趕,幾乎是同一時間所長便得知喬瀾的情況。
然而等他查到的時候才得知喬瀾居然被關在626,頓時吓得他一個激靈力求趕在局長還沒到的時候跑去了警局。
“喬瀾呢?誰把她給關到626的?”一進門所長就滿頭大汗的大聲質問。
聞言衆人頓時将目光投向那暴力警察,頓時所長腦袋上就好像被人砸了一下感覺有點蒙圈。
這一個個的竟會給他惹事!所長一個眼神過去便領着他去了626,希望在局長他們還沒到達之前将人放出來。
然而這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喬瀾本就打定主意不走,他們的如意算盤又怎能打的響。
“喬同學,是我們所裏的人失誤現在事情已經查清,我這就帶你離開”所長搓着手賠笑道。
他一開口最先不樂意的不是喬瀾反而是那些626的獄友,他們把腰一挺兇神惡煞的瞪着所長:“誤會?要不我們把你打一頓然後也說個誤會試試?”
頓時所長便冷汗涔涔,心中将那給他惹事的警察給罵的狗血淋頭,順便連着祖宗十八代也給統統問候了一遍。
就在這時警局裏又先後開進來兩輛車,韓雲城和那局長還跟着一名警察,可不巧都是老熟人了,這也将注定着許夢潔的計策不會成功。
他們一來那些人瞬間就蔫了,随便找個人一問就打聽到喬瀾的下落,頓時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朝626趕。
今天的626真是有史以來最為熱鬧的,先是來了一個長相出衆的青年,然後沒多久所長又來請她出去,緊接着局長又跟着幾人來了。
可不巧這市局來的正是前陣子剛見過的程世鵬和他的老局長,韓雲城一見到喬瀾心裏的石頭總算給放下。
要是這小家夥真出點事估計他家老爺子真能把自己給拆了,真搞不懂明明他才是親孫子怎麽搞的他像撿來的?
“小瀾瀾你沒事吧?”
他一開口喬瀾就一陣惡寒,而且同時有這種感覺的并不是她一人,看看君傾瀾那張平靜無波卻眼神犀利的表情就知道了。
誰讓兩人名字裏都有個瀾呢?
程世鵬覺得這喬瀾就是倒黴,那事才過去沒多久這就又跟警局磕上了,真是逛窯子都沒這麽勤的。
“小瀾瀾跟哥說說吧你這又是怎麽回事?”韓雲城雙手還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乎非常樂意看她笑話。
喬瀾嘴角抽了抽,将目光轉向旁邊站着的程世鵬:“你問他,他應該知道”
“這事跟我有什麽關系?”程世鵬剛說完就突然意識到什麽,一時間沒在開口。
而他家的老局長卻怒了,這一個個都反了天了叫他老胳膊老腿的過來卻被無視,真是嬸能忍叔不可忍。
“小鵬子你們打什麽啞謎呢?什麽情況還不趕緊給我老實交代!”老局長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腦勺厲聲喝道。
這彪悍的樣子使得衆人有些無語,程世鵬更是燦燦的摸了摸腦門,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說完又看着喬瀾道:“我說的對嗎?”
喬瀾點點頭:“嗯,我去見了那個所謂的當事人,我們根本見都沒見過又怎麽可能将他打成重傷”
“你想怎麽做?”韓雲城問道。
喬瀾眸光微閃半晌定然道:“将計就計這次我要将她所有的依仗都拔掉”
薛長風被關進精神病院,薛清池因為受影響而被罰,若是她最珍視的風池集團也落到仇人手中,那會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
許夢潔這邊很快就得到梁宏文和喬瀾雙雙被關的消息,借此機會她将這事大力宣傳一時間華南科技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接下來她便聯合宇通準備進行收購,卻被突然爆出來的醜聞被扯住後腿,只因新聞上說的句句屬實。
今天一大早新聞就報道一件大事,而且這事的主角竟然是老熟人,報紙上明晃晃的寫着‘風池集團董事長為給愛子報仇竟設計栽贓陷害,這到底是溺愛該是捧殺?’
許夢潔?再次聽到這名字原本被壓下去的薛長風事件又被挑了出來,不過衆人比較關注的是她又出了什麽損招。
很快網絡上的人就給扒了出來,夥同宇通栽贓陷害華南科技的事實也被翻出來,那決戰仙界是梁宏文歷經幾年的心血,即便被一時偷走他也能證明自己的平白。
一時間全民沸騰,原本罵華南科技的現在全部轉過來罵許夢潔和宇通,而最讓人氣憤的莫過于喬瀾事件。
不僅上課時間被帶走,還捏造一起故意傷人罪想要讓她坐牢,原本這事說大并不大但奈何喬瀾那張臉一出來就瞬間全民沸騰。
網友甲:卧槽!這不是全國盛典為我們争光的超級英雄嗎?怎麽會故意傷人我一百個不相信!
網友乙:就是!敢欺負我的偶像,我打不死許夢潔那個小婊子!
網友丙:呵呵!對許夢潔真是無語了,寵兒子到這份上已經不想說什麽了,難怪她家那廢柴會有那下場,完全是拜她這個母親所賜!
網友丁:偶像偶像我支持你!打倒小婊砸!
衆網友:排樓上!
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喬瀾因為馬場全國盛典而聲名鵲起,只不過因為她低調所以拜沒怎麽露面。
一直不露面一露面就是被冤枉,這讓那些人民群衆怎能不憤怒?怎能不為他們的偶像讨回公道?
許夢潔這一招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從她對喬瀾出手的時候她的結局便已注定。
本來她的手法就算不上多幹淨,再加上跟她合謀的宇通老板膽小,被吓了幾下之後立馬跟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他被捕以後許夢潔臉色煞白的坐在客廳裏惴惴不安:“完了完了!我該怎麽辦?”
這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情人薛清池,當下便慌慌張張的給他撥電話,然而天卻總是不遂人願,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是注定抓不住了。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許夢潔不信邪的再次撥打,然而那冰冷的女聲都在提醒着她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妄想。
“您好,您所撥打的…”
“砰!”許夢潔手中的電話無意識滑落,聯系不到情人她終究是怕了,戰戰兢兢的抱着頭失聲痛哭。
市局的破案速度那絕對是非常迅速的,上頭有局長大人的命令很快事情便水落石出。
就在許夢潔坐在家中痛哭之時,程世鵬帶領一隊警察将山水別墅重重包圍,他一身警服走到許夢潔面前厲聲道:“許夢潔你被捕了!”
☆、116 車上騙局
2016年9月1號。
九月又是一年之中的開學季,這時候不論是火車還是汽車,甚至是公交車都人山人海,車上大大小小背着行囊的人比比皆是。
一輛由南往北的列車正轟隆隆的行駛着,車上多是一些面色激動的年輕男女,一看他們的打扮就是正趕往學校的學生。
靠車窗而坐的一位青年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只見她穿着件白色的襯衫,下身筆直的西裝褲,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裏面白褶優美的鎖骨。
再往上看那張雌雄莫辨,精致毫無瑕疵的臉龐更是叫不少少女紅了臉頰,此時少年正雙眼緊閉似乎在休息。
她安靜的如同一幅敦煌壁畫,讓人生不出一絲亵渎之意,就連那些吵鬧的人看到這幕都悄悄放低聲音,就怕驚擾到她。
列車靠站又啓動,本就擁擠的車廂陸續又上來幾人,他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車票然後向那白襯衫青年對面走。
“那個…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這個是我的座位”一名農民工打扮的男人撓着頭不好意思的看着那坐在位置上的人。
旺季時火車上亂坐的情況很常見,大多數人買不到票只好買站票,有的路途遠就只能買站票,這一站直到終點站為止。
站票非常累尤其是過夜的,這時候許多人便會選擇那些中途下車的,看到有人下車便坐一會等到拿車票上車的人來再騰座,如此反複。
喬瀾正是那閉着雙眼的青年,即便不睜開眼睛有神識在也能看的一清二楚,那人連連跟幾人說了好幾聲抱歉,搞的那站票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男人坐下後将大包的行李放上去,然後便坐在位置上開始打盹,随着颠颠簸簸的火車不過一會便發出‘呼嚕呼嚕’的熟睡聲。
這麽一個小插曲之後,枯燥的旅途又開始在漫長的時間中度過,約莫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突然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
這麽莊重而有代表性的手機鈴聲引得車上衆人集體向他投注目禮,然而那男人卻仿佛累極了,仍舊仰着頭嘴巴大張睡的熱火朝天。
他旁觀坐着的是位戴着眼鏡精英模樣的男人,靜候了幾秒見他還是睡的香甜,不由簇了簇眉頭伸出胳膊肘捅了捅男人。
許是他的力道太大又或者火車剛好颠簸一下,男人猝不及防腦袋磕了一下,在疼痛的刺激下悠悠轉醒。
男人一醒來還沒回過味來,聽到那莊嚴肅穆的鈴聲還在心中感嘆:這人居然跟他一樣的鈴聲,品味不錯!
然而回過神來再瞧着周圍詭異的眼神才猝然驚醒,立刻便老臉漲的通紅低下頭摸了半天才掏出一個老舊的諾基亞款手機。
“喂?”
“你說什麽?好好好你先別急我還有兩站就到家了,你先進去有爸媽陪着呢”不知聽到什麽男人突然臉色大變,激動的豁然站起來,因此還撞到旁邊的精英男。
精英男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擡手彈了彈衣服上被觸碰的地方,似乎生怕沾染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那農民工卻壓根顧不得,狂變的臉色和不停的安慰讓人有些好奇究竟發生什麽事。
“翠花你不要害怕,等我回去一定要看到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其餘的事你不要擔心有我在你專心生孩子就是”
“嗯你不用擔心我,翠花等我!”說完這句男人就将電話給挂斷。
這時候衆人也明白原委,敢情是生孩子難怪男人會那麽激動,在場生過孩子或是父親的都十分理解那種初為父母的感覺。
按理說老婆生孩子男人應該高興才對,可是這位挂斷電話之後卻一直眉頭緊鎖不停嘆氣,臉上挂滿憂愁眼神有些發飄。
挨着喬瀾坐的是一位中年婦女,見男人一直嘆氣不禁疑惑問道:“我說大兄弟你老婆生孩子是好事,該高興你怎麽愁眉苦臉活像欠了幾百萬似的?”
“唉!大姐你還是別問了…”男人重重嘆了口氣,眉間是掩不住的愁苦。
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你越不讓問她們偏偏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這中年婦女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的代表。
“大兄弟你說呗,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我這人別的沒有就是熱心腸”女人捂嘴笑着說道。
聞言男人仿佛被打動,翻了翻衣兜半天才找出一根香煙,皺巴巴的不知裝了有多久男人一點點将它抹平,而後放在嘴邊剛要點燃發現是車廂只好作罷。
“唉!我是在工地上給人打工的,跟我一起的都是從農村來的鄉下人沒文化,只顧着悶頭蓋房子。
去年的時候我們老板接了一個工程蓋一座什麽寫字樓,我們從去年蓋到今年整整十個月。
都已經快要完工了突然工地坍塌壓死人,然後我們老板就被舉報還沒等人來查就卷着錢跑了。
可憐我們這些民工不僅沒了工作所有的付出都打水漂,因為老板跑路我們連一分錢工資都沒發,大姐你說我老婆這會生孩子算是喜訊嗎?”
男人煩躁的扒了扒頭發,臉上的憂愁讓聞者為之動容,這些年農民工的事情屢次被報道很多人對他們都抱着同情。
女人本就是想聽八卦,這會聽完也不知該說些什麽,畢竟人家是缺錢叫她往外掏那肯定是不樂意的,別說是陌生人就是親戚也得拖個幾天。
“大兄弟別想太多,等到人抓住你們的工資自然就發下來,現在想那麽多也沒有用不是,人啊還是要往前看才行”
女人的話有多假在座都知道,但也沒人說她什麽,畢竟如今這年頭騙子太多,誰知是不是僞裝成農民工的騙局?
閉着眼的喬瀾其實早已醒來,可以說從男人上車她便已經醒來只不過沒睜眼,看到這裏時她的心中已經有所定論,只待接下來的驗證。
男人似乎也知道這話說出來會遭人懷疑,是以女人閉嘴之後他便沒在言語沉默的将頭插在雙腿之間獨自嘆息。
場面有瞬間的安靜,就在男人直起腰的時候突然從他脖子上閃現一道金光,然後大家就看到那農民的金鏈子。
那金鏈子約莫有筷子粗細,樣子看起來有些老舊發着暗金色的光芒,照這估計來看最起碼得有20多克左右,這要是在店裏買最起碼得一萬多塊。
女人眼珠轉了轉道:“大兄弟你這還叫沒錢啊?就你脖子上那跟金鏈子随便拿個店也要賣幾千上萬塊,你說沒錢這不是在框我們嗎?”
“這位大姐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我跟你又不熟框你幹什麽?”男人見被冤枉顯然有些急,語氣沖沖的朝她吼道。
聽到她提起金鏈子仿佛才發覺等大家都欣賞夠了才慌裏慌張的塞進衣袖裏,有些戒備的看着四處亂看生怕被賊惦記。
“這金鏈子是我媽一代代傳下來的,她去世的時候将這個留給了我,那是我唯一的念想說什麽都不會賣了它”
男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雙手緊緊抓着衣領子将金鏈子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可是先前早就被看到這會倒是有些欲蓋彌彰。
女人見他那寶貝的模樣一瞬間心中便轉了幾道彎,剛要開口就被人給搶了先:“我出五千塊你将那金鏈子賣給我怎麽樣?”
說話的正是男人旁邊的精英男,眼鏡下的一雙銳利的雙眸滿是精光,只不過一開口這價格卻讓很多人簇了眉頭。
按照如今黃金的價格,二十多克的黃金閃爍也得賣個七八千塊,如果男人的是足金那價錢估計會更高,而精英男給出的這個價格卻是低了不止一星半點。
男人還沒開口最先不樂意的就是那中年婦女,她還在想着怎麽把那金鏈子弄到手哪只這廂卻被人捷足先登。
“這位同志你這就忒不厚道了,這麽重的金鏈子你掏五千塊?欺負人家鄉下來的不懂行情嗎?”說着對男人搖搖頭:“你可千萬不能賣給他,要不然就虧大了!”
男人撓了撓頭:“這個,我…”
“五千塊還是看在他老婆生孩子的份上,誰知道那是不是假貨啊!”男人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
這一句話可謂是說出衆人得心聲,那男人頓時露出憤怒的表情,這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自然不能容許被人這樣質疑,只不過他還沒開口便被那女人搶了先。
中年婦女看着他道:“大兄弟你要是相信我就拿給我看看,咬一下叫他看看是真是假”
其實女人自己也想知道真假,不過是借着這個由頭檢驗一下真假罷了,那男人原本有些戒備但卻不想別人說母親不是,給鑒定一下也好。
男人寶貝的解下來放到女人手裏,女人一甸那重量眼前一亮,随即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然後放在嘴裏咬了咬。
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一道深深的牙印,頓時女人便喜不自勝:“我鑒定過了這絕對是真金”
聞言精英男嗤笑一聲:“你那算什麽鑒定方法?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要我這樣才算是家鑒定”
說着掏出一個打火機對準金鏈子便開始燒起來,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一般金銀店裏也是用火燒,雖然打火機不能跟專業的工具比但本質上是一樣的。
這會早就有許多人睜眼看着這一幕,只見在打火機的高溫灼燒下那金鏈子漸漸呈現出一種火紅的顏色,等到差不多精英男才停手。
灼燒之後便等着金鏈子冷卻,如果表面還呈現黃金色澤則是純金,顏色變暗或不同程度變黑則不是純金,若是全部變黑則說明是假貨。
精英男收起打火機之後,一圈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那跟金鏈子,中年婦女更是緊張的不停雙手合十在心中祈禱。
兩分鐘後紅色漸漸褪去,金鏈子露出本來的黃金色澤,亮堂堂的一點都沒有發黑的跡象,這下子便是那圍觀的人群都有些激動了。
然而那農民工卻突然伸出手将祖傳金鏈子給搶了回去,寶貝的裝進兜裏說道:“好了你們鑒定也鑒定了,我再說一遍這鏈子是我母親留下來的我不賣”
如今這情況相當于啥?
就相當于兩個人去開房,一切準備妥當你褲子都脫了對方卻說她有事要先走,這不扯淡呢嗎!
中年婦女和精英男好不容易确定金鏈子的真假,現在哪能放棄?當即那婦女便開始勸他。
“大兄弟你知道現在生孩子要花多少錢嗎?”女人伸出一巴掌比了比接着道:“要五千呢!刨腹産光手術費就四千,再加上住院下來最少也得五千。
你剛說你老板卷着錢跑了你們白幹十個月一分錢沒有,你就這樣回去你媳婦怎麽辦?這還沒算孩子生下來各種各樣的錢,你要賣了這金鏈子那可就什麽都解決了”
“可是…”男人明顯有些有些猶豫卻半天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女人再接再厲:“人是活的物是死的,我相信老太太知道你這麽做是為了孫子它也會理解你的!”
這一句話可謂是戳到男人的心窩子上面,他擔心的可不就是将來死了母親會罵它嗎?到時候可沒臉去見她老人家。
他這頭正猶豫着那邊中年婦女已經來時跟精英男搶金鏈子的歸屬。
“我出六千,大兄弟你将金鏈子賣給我吧!”
精英男頓時不悅:“你這女人先來後到懂不懂?明明是我先出價的”
“你出價怎麽了?我出的比你高那東西就是我的,有能耐你加價呀!”
聞言精英男頓時氣短,他能拿出來的多餘錢不多,但卻不想錯失這樣的好機會:“是不是你的不是你說的算,再說你出的價格高嗎?前面你也說了這金鏈子最起碼能賣到一萬多,怎麽你才出這點價?這不是存心坑人嗎?”
“你…誰要你多事!”
……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可是卻誰都不肯多掏一點錢,聽的旁邊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就在這時一直旁觀的老太太突然開口報價。
“我出一萬二,不會占你的便宜小夥子你賣給我吧!”老太太出手十分闊綽,一開口就是中年婦女的兩倍。
老太太穿的十分講究,一身素白色的旗袍看起來非常有氣質,微長的短發疏在腦後盤成一個圓形的發簪,往那裏一坐就像是民國時期的千金大小姐,看起來非常有氣勢。
她這一開口頓時兩所有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同時也讓閉目養神的喬瀾豁然睜開雙眼,有些詫異打量起這面熟的老人。
她怎麽會在這兒?喬瀾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按說以老太太的身份就算回京也不需要坐火車,而且還是選擇這麽多人的火車,怎麽都感覺有些奇怪。
老太太感覺有人打量她,見是個面生的小夥子也就沒太在意,反而将目光看向那農民工,眼底閃爍着慈愛的光芒。
“老人家你這樣有點不厚道吧?先來後到的道理都不懂嗎真是為老不尊!”女人恨恨的出聲諷刺。
精英男雖沒開口但顯然跟中年婦女是同一個意思,老太太聽了這話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笑:“沒錢就閉嘴,價高者得的道理也不懂真不知怎麽長這麽大的!”
額……
老太太這嘴巴還真夠毒的,一句話就堵的能說會道嗯兩人閉上嘴巴,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農民工将金鏈子遞給老人。
“我現在就叫人給你轉賬,你等一下”老太太從皮包裏翻出一個手機,熟練的撥了一串號碼就準備按下撥打鍵。
“老奶奶等一下!”
見是那俊俏的小夥子老太太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小同學有事嗎?”
聞言喬瀾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同時身體緊繃的三人悠悠道:“雙簧唱的很好,只可惜梗太老,演技太爛借口太拙劣,拿一條添了銥的金鏈子就想把所有人當傻子耍嗎?”
一石驚起千層浪,喬瀾一句話就将整個車廂的氣氛給提到最高點,三人雖說面色沒什麽變化但心內卻是已經開始慌張起來。
“小夥子你休要血口噴人,這是我母親臨終前就給我的遺物”農民工最先開口。
喬瀾勾了勾唇:“若真是遺物別人幾句話就能叫你變賣?那這遺物可真夠廉價的”
“那是因為我老婆生孩子急需用錢”農民工再次出言狡辯。
“老婆生孩子?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老婆也就是所謂的翠花就是眼前這中年大媽吧?”
見提到自己中年婦女立馬開口反駁:“你胡說些什麽?我跟他都不認識怎麽可能會是什麽翠花?”
“在這位先生接電話的時候,他說到翠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你身體僵了一下,雖說只有一瞬間但因為我們離的太近所以清楚的感覺到。
或許你可以說重名自己也叫翠花,但別忘了剛才大媽你自己說不是什麽翠花那麽這個可能就可以排除。
還有在這男人上車之後你做了無數個小動作,雖然都有些隐秘但距離你最近的我卻清楚的知道。
尤其是最後那位老奶奶說要掏錢得時候你跟兩位先生對視一眼,眼底的喜悅非常明顯只要稍加注意便會知道”
喬瀾一大段話将幾人之間得小動作說的一清二楚,即便他們想要反駁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
“不對!你明明一直閉着眼睛怎麽會看見?你在說謊!”中年婦女仿佛突然想到什麽般大聲嚷嚷道。
這話一出衆人一想确實是,不管是男人上車還是鑒定金鏈子這青年都沒有睜開眼睛這會卻說的跟真的一樣,難不成長了透視眼?
喬瀾卻是神秘一笑,再次閉上雙眼跟之前一模一樣,但仔細看便會發現其實他的眼睛眯開一條縫的,只不過被額前的劉海給遮住所以才給人那種錯覺。
“原來是場騙局啊!這年頭騙子的手段真是層次不窮啊!”
“就是說,幸虧被這個小夥子發現不然老太太就被騙了”
一時間車上衆人議論紛紛,兩人被拆穿騙局也不好待下去,低垂着頭只等着一會到站便下車。
唯有那女人還在硬撐,不依不饒道:“剛才他明明都用火燒的,這明明就是真的金鏈子,你這是血口噴人我們可以告你的!”
“去年3月沿海市破獲一起詐騙案,作案人就是利用加了銥的金飾品行騙,當時店老板用許多方法都沒鑒定出來,最後要進行溶解的時候被阻止,這才拆穿騙局。
據他們交代曾經利用這個騙過一萬多遠,雖然加了銥的金飾品跟真金很難區分,但最直接溶解就可以辨別出來,你們大可以試試我說的是真是假”
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喬瀾也是無意間看見報道的,據說用火燒都辨別不出來所以乍一看到三人拿出金鏈子便想到了。
這下終年婦女是徹底沒話說,索性也就夾着尾巴不說話,只盼望着趕緊到站然後好下車。
然而他們卻徹底低估人民群衆被騙子的憤恨程度,幾乎是喬瀾剛一揭穿三人那頭就有人報了警,列車上的警察立馬就趕了來。
等到兩名警察将人押走之後,喬瀾所在的車廂立刻響起了熱烈的響聲,那老太太也是感激的看着她。
“真是謝謝你了,小同學這是要去哪裏兒上學?改天奶奶請你吃飯”
喬瀾搖了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什麽意思?衆人一頭霧水聽不出來她話語中暗含的意思,老太太一開始也不太明白但随即便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有些詫異。
兩小時後列車響起了乘務員甜美的聲音:“各位旅客早上好,本次列車的終點站燕京已經到了,請各位旅客拿好行李準備下車,歡迎您下次再來乘坐本次列車,祝您旅途愉快”
終于到了!
喬瀾随手拿起背包就随着人流走出了火車站,而那位老太太卻一直在注視着她的身影,只不過因為人實在太多沒多久便徹底失去她的蹤跡。
就在這時一輛高檔轎車停在老太太的面前,車門拉開一位長相十分帥氣的年輕人走了下來上前挽着她的胳膊。
“奶奶,孫兒來接您了!”
老太太撇了他一眼,不甘心的在人群中望了一眼沒看到喬瀾不禁有些失望,随後便在年輕人的催促下坐進車子。
車身啓動很快便消失在人流中,這時候穿着白襯衫大喬瀾才姍姍來遲,她背着背包剛準備攔計程車眼前卻突然停了輛黑色的轎車。
“喬少!”車門打開一身正裝的梁宏文笑臉相迎,那固執的樣子看的喬瀾無奈搖頭失笑。
如今的梁宏文已經遠不是半年前可比,當年許夢潔設計兩人反被設計之後,一出來就跟韓氏集團一同将風池集團和宇通兩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