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5)
道。
喬愛華輕蔑一笑,幹脆放下兒子往前一步把臉杵在他面前:“有種你抽啊!”
喬大海頓時被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也就在這時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的喬傳奇皺着眉頭,不悅的吼道:“夠了!要吵滾回家吵去!別在這礙老子的眼”
此言一出兄妹倆立馬停下,喬傳奇在家裏有着絕對的發言權,哪怕喬大海再混也不敢跟老頭叫嚣,老頭那脾氣分分鐘都能拿藤條抽人,而他小時候因為頑劣可沒少挨過。
喬傳奇今年六十多歲,只見他穿着一件半舊的軍綠色外套,雙手背在身後滿是威嚴,因為早年當過兵所以身體還算硬朗,往那一站不自覺的就散發出一股氣勢,尤其經常板着臉所以家裏的人都很怕他。
周明珊嘆了口氣,見兩人消停下來這才領着自家兒女向公婆走去,“爸媽,路上有點堵車我們來晚了,這是我特意給您挑選的禮物,有您最喜歡喝的二鍋頭”
對于這個兒媳兩老都是比較滿意的,老爺子原本陰沉的臉上也總算有點笑容,怒其不争的瞪了身旁的兒子女兒一眼才轉身回屋。
而一旁的喬奶奶卻眼尖的看到龍鳳胎後面的白衣青年,仔細打量半晌覺得有些眼熟遲疑片刻道:“小瀾?”
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喬瀾的身上,就連哭鬧不止的佟玉偉也扭頭去看那個小混混表哥,這一看可是把喬家人都給驚住了,驚疑不定的看着那安靜的少年。
喬瀾從始至終都未說一句話,聽見奶奶的問話才點點頭:“爺爺,奶奶”說完一擡頭正好對上喬傳奇回頭那犀利的目光,但他并未膽怯反而大方的與之對視。
喬瀾原來是個什麽德行喬家沒有人不知道,但是如今卻很難将她跟從前那個眼睛長在天上的少年比,如果不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估計都要懷疑是不是被調包了。
孫彩鳳可不管這些人腦子裏怎麽想,看着從前讓人頭疼的大孫子終于改邪歸正,心裏總算有些安慰,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以後別再讓你媽操心了”
被那雙慈祥的大手拉着時喬瀾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但不過瞬間就放松開來,聽着奶奶擔憂欣慰的語氣鄭重的點了點頭。
看着兩位還健在的老人喬瀾心頭有些不舒服不自覺想起前世的場景,那叛徒在她耳邊說的話到現在還清晰的刻在腦子中。
他殺自己的父母弟妹可以理解為以絕後患,雖然在她們眼中自己早就死了這個理由也有些牽強,但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然而喬瀾懷疑的卻是鄉下的爺爺奶奶,這未免就太說不過去,不僅如此就連姑姑姑父家也遭到毒手,若單單說是以絕後患這未免有點過了。
Advertisement
最後還一把大火燒的幹幹淨淨,怎麽看都覺得疑點頗多,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倒是有點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心尖微動喬瀾不動聲色斂下眼眸。
進了屋喬傳奇坐在首位,看着沉默安靜的大孫子眼底閃過一抹欣慰,摸了摸僅冒頭的胡渣一眼眼打量過去,當然着重的是喬大海和喬愛華,眼底含着一絲警告。
“老頭子我也不希望你們成什麽才,做人要學會知恩圖報,行得正做的端千萬不要幹那偷雞摸狗的事情,老大你年紀也不小了別整天去瞎混,如今就連小瀾都學好,你這個做父親也得做好榜樣”喬傳奇皺了皺眉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女兒:“老二你嫁人成家老頭子我就不說你什麽,抽空多多管教管教兒子別整天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喬家幾人一個個正襟危坐認真的聆聽着老爺子的教誨,這事每年都要上演一次他們早就習慣,被點到名的兄妹看似恭敬的點頭實則心裏還不知怎麽想的。
尤其是喬大海,聽到父親說的偷雞摸狗更是不自然的抖了一下,頭垂的更低不敢擡起來生怕被發生端倪。
喬瀾坐在一旁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如果這個父親真的還有一絲良知就該收手,要不然到時候付出代價可別怪她心狠,機會早就給了只看他能不能珍惜。
☆、037 傳奇之名(上)
說是過壽其實不過就是一家人一起吃個團圓飯,本來往年應該是周明珊提前回來準備飯菜,但是因為喬大海的原因直拖到壽誕當日才回來。
周明珊對此有些愧疚,吃過飯不用說直接推開婆婆自己主動包攬家務,而小姑喬愛華則是抱着兒子一口口的喂飯,都十多歲還要老媽喂可見有多寵溺。
對此喬大海神色鄙夷幹脆扭頭走出飯廳來個眼不見為淨,而喬奶奶則是又擔憂卻又無奈,外孫被這樣寵下去往後可怎麽辦,但是她說了幾次女兒不聽不說還不耐煩,她也不好說什麽。
喬老爺子連眼角都沒給娘倆一個,看着電視裏的抗日劇不禁搖了搖頭道:“現在的電視劇就是浮誇,總喜歡美化自己醜化敵人,龜國要是真有這麽蠢會攻破那麽多城池嗎?”
喬傳奇臉上露出一絲緬懷,正要開口就聽見那被媽媽抱着的佟玉偉嘟囔道:“媽媽我們去院子裏吃,外公又開始唠叨那些陳年往事了,我聽的都會背了”
佟玉偉今年十歲,因為家庭嬌慣的原因皮膚白白嫩嫩,身材也肉乎乎的十分圓潤,加上遺傳母親的長相非常讨喜,尤其是長長的眼睫毛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人見人愛。
但那是不說話的時候,一說話就原形畢露,在家裏被爺爺奶奶寵的厲害說是騎在他們頭上也不為過,到了喬家雖說有些懼怕外公但也是口無遮攔什麽話都敢說。
聞言喬愛華臉色有些尴尬,站在她身旁沒什麽存在感的姑父佟大寶有些尴尬卻又不舍得責備兒子,彎腰滿是歉意的道:“小偉年紀還小說話口無遮攔,岳父你別生氣回頭我好好教育他”
喬傳奇從鼻孔中冷哼一聲,他這麽大年紀會跟一個小蘿蔔頭計較?看着兩夫妻那護犢子的行為不禁搖了搖頭,這樣寵下去早晚又是另一個喬瀾。
喬愛華很有眼色,再說兒子說的也不無道理,父親說的那些故事從小到大她都不知聽了多少遍早就膩了,還不如趁此機會帶着兒子坐在院裏,這樣想着就搬着凳子坐在了院門口。
霎那間飯廳內就剩下喬瀾三兄妹還有喬家二老,龍鳳胎本身就得老人寵愛這會看被姑姑弄的不開心對視一眼立馬上前一左一右摟着撒嬌。
“爺爺你說呗,我跟姐姐都愛聽你講的故事,等我高中畢業就去考軍校,爺爺你說好不好?”喬子淩拽着爺爺的胳膊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說出來,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喬子琪有些驚訝,随即輕笑出聲忍不住打趣道:“就你?不是姐姐小看你,就你那細胳膊細腿到了軍隊還不脫一層皮?”
被小看還是當着爺爺的面喬子淩瞬間怒了:“我怎麽了?再怎麽着也比某人強,也不知道上次誰上體育課暈倒還要我背回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說一遍怎麽了?我就說我就說,上次不知道是誰…”喬子淩做個鬼臉故意挑釁,引得喬子琪臉頰緋紅追着他滿屋子跑,看的二老笑的合不攏嘴,這兩個鬼靈精就是他們家的開心果。
等到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又開始纏着老爺子講述以前的故事,喬傳奇何嘗不明白孫子的心思,年紀大了想找個說話的人都難,也只有這兩個肯聽他羅嗦不禁頗感欣慰。
看了一眼至終不言不語不吵不鬧安靜坐在一旁的大孫子,喬傳奇嘆了口氣眼底閃過一絲懷念,透過電視的畫面好像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那是發生在1960年的事情,當時我才不過剛剛十歲,雖說龜國退兵但還是有許多士兵隐藏在各個角落…”
歷經八年抗戰,多年紛争幾千年的君主制王朝終于落幕,1949年在燕京首都建立天朝國,那時候右派雖然落敗龜縮臺省卻仍舊不安分,還有躲藏在角落的各國奸細刺機而動意圖卷土重來。
天朝國剛剛建立又經過多年紛争內裏早就亂成一團,說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比起戰火紛飛的戰争年代更加搖搖欲墜,一切都處于發展階段處處都舉步維艱。
喬傳奇是一個普通家的孩子,那時候他生活的地方還不是如今的青城,而是比現在更加貧窮的鄉下,家裏有好幾個孩子屬于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就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村子後山突然出現殺人越貨的土匪,一開始只是偷偷搶奪村民家中的糧食,到後來慢慢膽大強搶光明正大的索要,弄的村中人苦不堪言。
村子中的人抵抗過,謾罵過,但最終的結果就是全家被燒殺掠奪,婦人妻女被當衆行那茍且之事,還變态的将全村人集中在廣場上看這些畜生。
這時候村民才知道原來這所謂的土匪竟是龜國留下的士兵,他們分散躲在深山中打探天朝國的情況,原來他們并沒有放棄攻略天朝國,試圖用這種方法一點點滲透然後控制這個國家。
村民中有許多人都經歷過那場戰争的苦難,對于龜國的人自然沒什麽好感一時間怨聲載道讨伐聲不斷,但是最後皆被這些喪盡天良的龜國人當場射殺。
那一天太陽不是很好,夕陽西下天邊火紅的霞光将整個天際都染紅,跟村民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情景頗為相襯,整整一百一十三個人全部被射殺。
喬傳奇的父母兄弟姐妹就在其中,他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姐姐死在那些畜生的糟蹋之下,他想吶喊想沖上去将那些喪盡天良的畜生給撕碎,可是他不能因為沒有能力。
只有十歲的他紅着眼睛目不轉睛的将那些村民的面孔全部記在心中,握起拳頭狠狠發誓:今生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經過這次屠殺村中剩下不到一百人且皆是一些半大孩子,那些龜國人僞裝成他們的父母跟他們住在一起,說是保護實則在監視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怕走漏風聲。
因為村子靠山想要出去就要經過一片斷壁且還要走水路,算是與世隔絕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這裏面藏着龜國人,這一切直到村中突然出現的幾人時才發生變化。
------題外話------
有人今天說文太混亂,一會兒子一會‘她’的,記得之前我就解釋過,而且簡介也說了女扮男裝,可能還有人也有這樣的疑問,那麽我在這裏解釋一下,首先喬瀾是女主,其次除了男主以外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男的,大家也都會拿他當兒子,男人對待,至于原因這是本文的大伏筆,會慢慢揭開。
☆、038 傳奇之名(下)
那時候的喬傳奇還不叫這個名字,他在家中是幺子排行老六,喬家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祖輩都是農民,也沒什麽文化名字都是按照排行叫的。
喬小六在家被龜國人占領之後一直表現的很是乖巧,這讓看守他的那個龜國人很是滿意,比起村中其他只能在村中玩耍的孩子不同,他可以在不太遠周圍的地方玩耍。
小孩子天性本來就單純,那些人見他刻意讨好龜國人就經常暗地罵他是漢奸,狗腿子欺負他,對于這些小小年紀的喬小六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都承擔下來。
直到那天在村口處碰到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第一眼喬小六就被那個少年折服了,不僅長的像是畫上走出來的,通身氣質更是像那些皇家貴族子弟,那是他從出生開始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當時他被驚呆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反應少年卻溫和的上前問道:“小弟弟,你們這是是不是幸福村?”
幸福村?是的那正是村莊的名字,據說那是一個老秀才取的,寓意為村莊永遠都能快樂幸福下去,可是想到如今家裏的龜國人喬小六嘴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看了一眼身後果然發現周圍果然已經有些守衛走過來,他連忙拉着那少年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大哥哥快走,這裏被龜國人占領了”随後裝作苦惱的樣子:“大哥哥你走錯地方了,應該往那山上去”
少年顯然有些詫異,飛快的擡頭看眼不遠處‘路過’的村民,難怪多是男人根本沒有幾個婦女,原來是敵國的奸細,他身後的那幾個手下也聽到小六的話立馬護着主子就想撤退。
喬小六以為自己說過之後少年就會快速離開,說實話雖然看到外人進來很開心但更多的卻是想要他離開,畢竟他們人數太少對付一百多人的隊伍根本沒有勝算。
也就在這時那監視喬小六的龜國人也發現外人,越來越多‘路過’的人站在一旁看熱鬧,那頭目正好是扮演小六父親的人一步步走近幾人問道:“你們從哪裏來的?”
那少年的手下下意識的就想掏槍但是卻被他的眼神阻止,只見他上前一步笑了笑溫和道:“在下喬逸風,是要去長安上學的學生,途徑這裏只是想借住一宿不知能不能行個方便?”
喬小六頓時瞪大眼睛,他沒想到少年居然主動要借宿急得雙眼通紅卻又不敢做任何動作,生怕被發現然後這位大哥哥就遭到毒手。
幸福村的頭目叫做渡邊川島,雖然穿着一身老百姓的衣服,但滿身的匪氣雖然刻意隐藏若是仔細看還是能發現一二,尤其是龜國人普遍個子低,這樣看上去還是發現不少破綻。
喬逸風在暗中觀察對方,對方也在分辨他話語中的真實性,渡邊川島一看那少年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一身黑色中山裝加上金邊眼睛看起來頗為斯文。
心中一番計較渡邊小眼睛眯了眯,警告的看了一眼四周一肚子壞水的手下,揚起笑容道:“原來是喬少爺,真是有緣在下也姓喬,這小子是我家兒子喬小六,不嫌棄寒舍簡陋的話閣下就到我家住一晚”
喬逸風擡手扶了扶眼鏡,似是有些驚訝直嘆兩人有緣分,越聊下去越發肯定剛才小孩告訴他的話,看來這村落已經被龜國人控制,那些行人也多半是士兵無疑。
而渡邊川島則是在試探這少年,故意表現出自己學識淵博只要他有所懷疑便打算就地射殺,卻沒想到通過聊天了解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少爺,也放下猜忌大方招待。
喬小六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但是偶爾會回頭同情的看着那大哥哥和身後帶着的四個保镖,原以為他們是什麽僞裝的人卻沒想到搜身的時候居然連把槍都沒有,這不禁讓她很是失望。
到了晚上許是渡邊川島真的信任幾人還是覺得一切盡在掌控,居然安排一群人住在之個屋子裏,對于喬小六纏着幾人也絲毫沒有阻止。
喬小六扭捏的走到幾人旁邊,想要提醒可是卻又不知說些什麽,這時只見其中一個黑衣大漢倒了杯水邊喝邊問道:“軍王,我們該怎麽辦?”
軍王?喬小六吓了一跳差點叫出聲驚疑不定的捂着嘴巴看着喬逸風,這時候只見那個溫和地大哥哥突然摘掉眼鏡,白天的溫和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淩厲的氣勢。
被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一看喬小六感覺都快站不穩,腿肚子不停的抖啊抖的差點尿褲子,只聽他道:“小六別怕,哥哥是軍人這次來是有軍務在身,既然碰見就要将百姓救出苦海,你把村中的情況跟哥哥說說”
眼前這個哥哥才不過十七八歲就已經是軍王級別的存在,天朝的士兵并非君主制時候那麽麻煩,只分為士兵、軍官、軍長、軍王和軍首五個級別。
其中士兵和軍官分為一到六級,屬于普通兵,而軍長則是統領一個連隊的存在,至于軍王職位等同于政府中的一省之長,而軍首則是軍部最高統帥。
雖然哥哥很年輕但那氣勢卻是震懾到喬小六讓他更加佩服,從出生開始就聽老一輩說起軍人的事情他也最崇拜這些人。
當下也不含糊将幸福村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細細講述一遍,又将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大致說了,簡單一句話說就貧他們這幾個人想要脫離困境簡直是難于登天。
但是喬逸風聽完卻并沒有退卻,思考良久又跟屬下布置征求大家的意見,大半夜的時間就這麽黑燈瞎火的商量對策,喬小六看到他的臉上沒有害怕,只有肅殺。
就跟哥哥預料的那樣第二天果然渡邊就用各種理由哄騙哥哥留下,雖然喬小六知道他們的計劃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可是他年紀小又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相信哥哥。
兩天後渡邊川島眼看留不下大哥哥又害怕他們洩露出去就假裝舍不得讓人送他們出山,卻在半路上突然遭到伏擊幾人,一場實力懸殊的戰争就此拉開。
☆、039 掌掴
喬逸風很有頭腦,不愧年紀輕輕就坐上軍王的寶座,在村中的兩天時間就讓手下把情況摸的差不多,将計就計使得敵方放松警惕。
雖然他們只有五人但經過嚴密的謀劃在他的指導下依舊打了勝仗,喬小六永遠都記得那一場實力懸殊的戰争,當結束的時候天邊正好泛起魚肚白,這代表着新的一天正式到來。
一百對五人,在沒有援兵的情況下依舊贏得漂亮,就像喬逸風保證的那樣:“我一定會将這些奸細逐出幸福村,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喬小六到現在猶記得喬軍王浴血奮戰的身影,那種場面只要看過一次就永生再也不會忘記掉,那是他一輩子都敬仰的存在。
喬家小院內,屋裏的電視機還在播放着影視劇,然而廳內的幾人卻沒有一人看,他們靜靜的聆聽着爺爺心中這個震撼人心的故事,直到聽完還有些意猶未盡。
喬子淩舔了舔唇,有些艱難的問道:“爺爺,後來那位年輕的軍王怎麽樣了?”就連喬奶奶也望着他,顯然這事老頭子并沒有說過。
一旁的喬瀾也深深被震撼到,她當過兵上過戰場帶領過隊伍,自然明白這場仗打的有多艱難,旁人聽着描述都感覺熱血沸騰何況是親眼見證。
不知何時呆在領域內的君傾瀾心念一動出現在幾人面前,吓得喬瀾一個激靈差點沒跳起來但看見爺爺奶奶毫無察覺的樣子微微放下心神。
喬傳奇從回憶中醒過神來,正好對上幾雙眼巴巴的親人,其中還有那一直安靜的大孫子不禁有些得意,眼裏閃過一道精光接着說道,
“當時喬軍王才告訴我逸風只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名字叫做喬安國,我親自見證一場傳奇之戰,所以改名叫喬傳奇,後來去參軍更是聽到不少關于喬軍王的事情,現在老了就在家殺殺豬”
喬安國!
這回不止喬奶奶詫異,就連喬瀾都心尖直顫,前世在軍營的時候就一直聽這位前任軍首的故事,可以說他是喬瀾很崇拜的一位首長,卻沒想到竟然跟爺爺還有這種淵源。
喬子淩本身就向往軍部,聽了爺爺的故事之後越發堅定信念,是以也就忽略老爺子眼底的那抹奸詐,看來老頭子這是故意講述這個故事,至于用意看孫子那模樣就知道。
這一天喬傳奇過的很開心,兩個村子依舊是那麽善解人意,旁人擔心的大孫子也改過自新,若說還有什麽遺憾那就是不成器的兒子,但是兒孫各有兒孫福他老了也管不了了。
吃過晚飯喬瀾一家人就在二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坐上了車,看着身後兩道偻鞠的身影他發誓一定會盡快接他們過上好日子,讓老人家這一世安心終老。
回到家周明珊看着一旁的丈夫,語重心長的道:“大海,你就不能學學好?怎麽忍心讓爸媽這麽大年紀還要擔心你,我也不求別的只要你不再賭博,找個工作安安分分上班就行,不在乎多少只要能糊口”
喬大海今天聽老頭子羅嗦了一天,耐性早就磨光,也忘記此時還有兒女在場毫不留情一巴掌甩過去,破口大罵:“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再敢多一次嘴老子就廢了你”
周明珊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一下被打懵了等到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的疼,而一旁的龍鳳胎也是雙眼通紅的瞪着父親,喬子琪快速上前扶住母親,喬子淩則是雙拳緊握沖上前就想替母親報仇。
然而他還沒過去就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比他更快,只聽‘啪’的一聲喬大海臉上就挨了一掌,那巨大的力道打的他有些站不穩踉跄後退一步絆倒腳下的椅子立馬狼狽的摔在地上。
喬大海怒視着眼前的青年:“你這個狗雜種想造反不成?”
喬瀾微微眯起雙眼,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中暗藏幽深的寒光,盯着父親的目光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旁人不寒而栗,感受到喬大海躲閃的神色才慢吞吞的道:“這是替母親還給你的,我警告你若敢再打母親一次被我發現就還百下,別以為我不敢”
“逆子!居然連你老子都敢打,真是大逆不道…”喬大海雖然懼怕但是卻還是強迫自己硬氣,只是如果忽略那不停抖動的身體時效果會更好。
喬瀾懶得理他,話放在那裏若是下次還敢動手那就不要怪她不顧念親情,說完就回過頭去拿出家裏備好的藥膏一點點替母親上藥,那專注的模樣讓周明珊忍不住紅了眼眶。
而一旁的龍鳳胎則是被大哥的樣子給驚呆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大哥又是心頭一暖相視一笑,母子四人顯然已經忘記遺落在地上的喬大海。
見幾人不注意他喬大海慢吞吞起身,怨恨的盯着喬瀾的背影好半晌才搖搖晃晃的朝着門外走去。
等離開家好長一段路程,喬大海從懷中掏出紅色的房産證,摸了摸臉頰那火辣辣的疼痛都在提醒着那個賤種下手有多狠,完全沒當自己是老子,而他自己也沒有反思過打周明珊的時候有沒有将對方當成是妻子。
“狗雜種,老子早晚有一天會将這些恥辱統統都還回去!”喬大海靠着牆根捂着臉頰恨恨的咒罵,過了許久才理了理衣服朝前方走去。
喬大海賭博的并不是什麽大地方,而是一個私人的歌廳,表面上是歌廳地下一層才是賭博場所,位置倒是比較偏僻歌廳裝修的也不豪華,門口有幾個流裏流氣的人看守。
從幾年前喬大海就開始在這裏賭博,基本上那些小混混都認識,等他一出現在步行街‘星輝’歌廳的時候,那幾人對視一眼笑呵呵的上前。
“呦!喬哥來了,今個是最後還債的日期老大說了一來就帶去見他,請把!”一名穿着流裏流氣的青年嬉皮笑臉的道。
喬大海一聽頓時面皮一緊,本來還想着好好玩幾把,沒想到一來就碰到他們老大頓時面色有些苦逼,但卻不敢造次臉色僵硬賠着笑道:“您老居然親自等候,小的真是受寵若驚,齊哥辛苦了!”
☆、040 賣女求榮
那齊哥聞言一樂:“得了,就數你會拍馬屁,別廢話老大還等着,你知道他老人家脾氣不太好等太久可不好交代”
聞言喬大海頓時不敢再多嘴,別看他在家裏唯吾獨尊,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樣,其實骨子裏就是欺軟怕硬,別人對他好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仗勢欺人。
齊哥給手下使個眼色,幾人立刻會意的熱情上前跟喬大海勾肩搭背,實則怕他趁着人多偷跑,實在是這老小子太過劣跡斑斑這事幹的不是頭一遭,自然不能不防。
喬大海就算是想跑此時也得掂量掂量,何況今日懷中揣着房産證他心中還是挺有普,也就淡定的跟着齊哥幾人穿過熱鬧的大廳乘坐電梯上了三樓。
星輝歌廳一共只有三層,一樓大廳是多人舞池,四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不斷,随處可見扭動着身軀的年輕男女,而二樓則是包廂,至于三樓那就完全是私人領域。
歌廳的老板并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麽,人稱‘獨眼龍’,他的手下多叫龍哥,聽說在道上都排的上號很吃的開,而且為人狠辣但凡得罪過的人都會遭到報複,是這一片比較有名的黑老大。
進入三樓,就瞧見走廊上站着許多穿着黑色上衣的彪形大漢,他們面色嚴肅雙手背在身後,一看就不好惹尤其是當眼睛撇過來的時候喬大海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緊張的腿肚子直抖。
那副沒出息的樣別說黑衣保镖,就是齊哥幾人都有些不屑,神色越發鄙夷,那種赤果果的輕蔑極大挑起喬大海的自尊心,他面色潮紅狠狠握了握拳卻最什麽話都沒說。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些瞧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腳下,喬大海低垂着頭不聲不響的跟在幾人身後,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在心中發誓。
這三樓不光裝修看上去大氣,就連氛圍也不是一樓可以比拟的,光那一條長達十米的通道就站了十多個彪形大漢,個個身材健碩,隐約可見的肌肉表明爆發力有多大。
幾人一路無話到了盡頭的一間辦公室,齊哥敲了敲門進去請示過後才退出來将幾人迎進去,喬大海戰戰兢兢的跟随着幾人進去。
‘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關上,只見房間內辦公桌前背對着衆人坐着一個身影,聽到動靜許久之後才慢慢轉過身來。
那是一個很有氣勢的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右手夾着一根雪茄,食指上一顆巨大的金戒指晃得人眼睛疼,最讓人駭然的自然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
他的皮膚略黑,一頭披肩長發被束成馬尾垂在腦後,面貌說不上多俊朗,但也不算醜,整體來說并不吓人,但壞就壞在那左眼的眼罩,怎麽看都不像好人。
這是一個僅從外表上看就知道是黑老大的男人,渾身散發的氣勢表明他手上沾染了不少鮮血,舉手擡足間隐約帶着一股無形地霸氣。
這便是星輝歌廳的老板龍哥,此時齊哥幾人正恭敬的候在一旁,老大沒有發話他們自然不敢說話,而喬大海看到龍哥的時候更是被吓得腿軟差點坐地上。
許久之後,戰戰兢兢的道:“龍…龍哥”
龍哥仿佛沒有聽到,依舊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喬大海,半晌直到他快支撐不住才開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喬先生借的十萬塊準備什麽時候還?”
聞言喬大海腦門上頓時布滿汗水,臉色憋的通紅,猶豫內心掙紮好久才将胸口的房産證寶貝的掏出來,上前一步臉上挂着獻媚的笑容:
“龍哥,我這次來就是還債的,我家的房産證還賭債綽綽有餘,龍哥找人估過價後按錢折算給我就行”
說着雙手呈上将紅色的本子遞上去,龍哥挑了挑眉看着那貪婪的男人笑了笑,在他眼裏只有欠債還錢,可沒多少同情,只不過對這樣的人卻有些不屑。
喬大海見龍哥接過去,眼睛裏閃爍着炙熱的光芒,雙手交疊不停的摩擦開始在心中幻想,幻想龍哥給他一大筆錢然後接連在賭場內大殺四方。
他贏了一摞又一摞的錢,穿上好衣服住豪宅吃香的喝辣的,左擁右抱再也不用看家中老家夥的臉色,就是周明珊和那個狗雜種也要讨好着,高興賞點錢花不高興就有多遠滾多遠。
他被美好的未來迷花了眼,眼裏的貪婪看着就讓人生厭,龍哥拿過房産證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如今再一看他那德行更覺得非常可惡。
‘啪’的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巨大的響聲将喬大海從幻想中拉回來,只見龍哥面色陰沉,嘴角挂着冷笑:“小齊,把他的手給我砍下來”
什麽?喬大海一時反應不過來,龍哥怎麽會是這個反應?不應該啊,不是應該給他一大筆錢嗎?怎麽會要砍他的手?
他怎麽都想不明白,站在的齊哥可不管他怎麽想的,老大的話就是命令,當即對着身後幾人打個手勢,将衣服裏藏着的半米多寬的刀拿出來就準備執行。
喬大海一看這架勢才徹底慌了,幾名打手來拉他的時候更是不停劇烈的掙紮,面色焦急的問道:“龍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就是要死也要我死個明白不是?”
聞言龍哥眼底的戾氣更重,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擡手将房産證仍在地上,冷冷道:“自己看吧!”說罷愛上雙眼不予多說。
喬大海有些疑惑不解,掙脫衆人撿起地上的房産證打開,看到那上面大大的‘學生證’三個卻是傻了眼,踉跄的後退一步不停的搖頭不敢相信。
“怎麽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這外面明明寫的房産證,裏面怎麽會是學生證?當時因為心虛所以看到房産證三個字毫不猶豫的就揣進懷裏,根本沒打開看所以這才讓喬瀾有可乘之機。
喬大海一副深受打擊不可置信地模樣,站在原地不停地喃喃自語,然而齊哥幾人卻非常鄙視,不還債就算了還居然拿假的糊弄老大,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用老大吩咐,齊哥已經再次指揮手下将他押在一旁的桌子上,身子被兩人按着,一只手被固定在桌子上,頭頂上明晃晃的刀片就要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