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4)
隐有點緊張卻也非常激動,房間內的擺設并不奢華,但不管是那暗紅色的書架,還是中間擺放的香爐都十分精巧,一看就是價值連城。
随意打量一眼喬瀾就将目光放在那暗紅色镂空雕花的書架上,那書架僅僅只有兩層的樣子,兩格之間的空隙非常大但卻又不會顯得突兀,仿佛本就應該如此。
在書架的第一層放着的是一些白色或碧色的玉瓶,想來應該是用來裝丹藥,而第二層則只單獨放着一塊玉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喬瀾拿起這玉簡發現不只跟先前的造型不一樣,就連質量都不在一個檔次,通身剔透無暇,一看就知道是極品玉石。而且上面還密密麻麻刻着肉眼看不見的小字,想來應該是什麽丹方。
祭出一絲靈力灌入玉簡中,瞬間那裏面記載的小字就出現在喬瀾的腦海中,不出所料這裏面果然記載的就是一份份完整的丹方,不僅如此就連如何成為煉藥師的方法都有。
想要成為一個煉藥師,首先你得是火木雙靈根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其次得看你能不能凝出本命真火,這一點也是成為煉藥師最重要的條件之一,綜合以上兩點那麽恭喜你可以成為一名煉藥師。
而如果不能凝結出本命真火,即便你是火木雙靈根也不能成為煉藥師,凝結本命真火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根據口訣運轉體內靈力一周,如果釋放出火焰就代表着能夠成為煉藥師。
看完喬瀾面色微沉,深深吸了口氣抛除心中的緊張盤膝坐了下來,按照口訣體內靈力運轉一小周天,然後就将目光放在了右手掌心靜靜等待着。
等了許久直到喬瀾的心慢慢沉到谷底的時候,突然掌心中出現一抹紅色的火焰,雖然只有零星一點而且搖搖晃晃看着仿佛随時都會滅掉,但卻足以讓她高興因為這代表着她可以成為一個煉藥師。
然而還沒高興幾秒就被現實給打敗,因為想要煉丹只有本命真火還不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還有藥材和藥鼎。
她現在修為低能煉制的丹藥并不多,藥鼎倒不急于一時,日後慢慢尋找也行,然而這藥材卻是迫在眉睫,沒有材料光有火拿什麽煉丹?
喬瀾有些戀戀不舍的放下玉簡,看來這段時間得去收集一些藥材才行,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把修為提上去,當下也不耽擱盤膝坐下運行混元訣開始吸收周圍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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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梁家兄妹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跟母親說一聲喬瀾就出門了,若說以前喬母絕對會不放心害怕她出去鬼混,但這段時間兒子是真的變了,做什麽事都有自己的主張她自是不擔心,只是囑咐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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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瀾今天要去的地方是青城城北的友好醫院,今日的她依舊是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黑色休閑褲,重生以為似乎除了黑白就很少看她穿別的顏色衣服,但不得不說這顏色确實很适合她。
當一頭短發面色清冷的青年出現在醫院之時還引起不小的圍觀,原因是那前臺的妹子太過熱情,不僅親自為她指路完了還非要合影引得一衆人側目。
等到終于看到503的門牌,喬瀾忍不住松了口氣,大多時候她都能一直保持着冷淡禁欲的樣子,但對于一些女生或者說撒嬌之類的女孩卻有些吃不消,也就是俗話說的吃軟不吃硬。
而此時的503病房內卻正處于一種無聲的硝煙狀态,只見諾大的雙人病房靠窗的位置孤零零住着一個少女,四周除了一個木櫃和椅子之外再無其他,看着分外簡樸。
純白色的被褥因為經常洗的緣故顏色看起來有些發白,濃郁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的鼻頭有些發酸,然而病床上的少女卻仿佛未聞扭頭面色平靜的看着窗外。
在少女的病床前站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停的背着手在空曠的地方走來走去臉上布滿了焦急,語氣也有些沖:“小意你不要這麽固執,聽哥哥的話好好治病,哥求求你了…”
他的語氣雖然沖但是字字句句都像針般戳在梁寫意的心頭,尤其是最後那句脆弱恐懼害怕的聲音更是讓她心底的那根弦差點崩塌,但是想到什麽又狠了下心不去看他。
“哥你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
“你…”
梁宏文擡起手想要狠狠的指責妹妹,可是看着妹妹清秀蒼白的小臉,所有的要話都咽進了肚子裏,他怎能不明白她的苦心?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用,沒有本事酬不來錢救治妹妹,這一刻從來都是非常自信堅信自己的大男孩忍不住對自己産生了懷疑,他雙臂抱頭痛苦的蹲在地上淚流滿面。
梁寫意雖說一直将頭看向窗外,但眼角的餘光卻并未放過的哥哥一舉一動,看着他痛苦她的心也止不住的抽痛。
可是卻不能心軟自己已經沒多少日子,何必讓哥哥這樣犧牲,心裏是這麽想但卻忍不住用力攥緊棉被狠狠擰在一起。
站在門外的喬瀾利用神識早就将房內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輕輕推開房門,瞬間便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多年以後當兩人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常說:在他們最彷徨無助的時候那道身影就像是天堂裏的天使,不僅驅散他們心中的陰霾還帶去生的希望,她于他們不僅是救命恩人更是一種信仰!
當然這是後話,兄妹倆剛開始還以為是護士又來催促醫藥費,梁宏文已經下意識的往前走一步想要再懇請寬恕兩天,卻沒想到進來的居然是一個陌生人不禁有些愣了。
“你是…?”梁宏文有些遲疑的問道,雖然不是護士但他眼底的謹慎與防備卻依舊很明顯。
喬瀾并未說話而是直直的打量着眼前稚嫩的臉龐,說實話梁宏文長的并不帥氣甚至平平無齊,膚色也有些蠟黃,因為最近忙碌的關系更是顯得有些蒼白萎靡。
雖說穿的整整齊齊但整體來說給人的感覺并不好,只是當你看進他的雙眼之時卻會忍不住被吸引,偶爾閃過的精光更是讓人不敢小觑。
打量完他喬瀾又将目光轉向病床上的少女,也正是此行的女主角,少女是梁宏文的妹妹名叫梁寫意,很富有詩意的名字,特別有江南女子那種溫婉的氣質。
事實上梁寫意的性格也确實配得上這名字,長相清秀,骨子裏更是柔情似水,溫婉賢淑從來不會大聲說話,哪怕是生氣的時候也不會,從裏到外都透露着一股書卷氣就像是古時的名門閨秀。
然而這樣美好的女孩子卻生病了,一種可怕的再生不良性貧血,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送進醫院也已經休克好幾次,身體更是虛弱的仿佛随時都會離去。
這種病想要治好不僅需要花費大量的手術費,最重要的是要進行骨髓移植手術,想要找到匹配的骨髓何其艱難,但是有梁宏文這個哥哥在自然不需要擔心,很快他就做了一系列檢查,結果顯示可以進行移植。
這讓他是既高興又憂心,高興的是有自己的骨髓妹妹就可以活下去,但卻要交二十萬的手術費,他一個還沒有走出校門的大學生哪裏來這麽多錢?
兩年前梁宏文父母雙亡,只留下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這幾年也是靠着他一個人打幾份和獎學金,兩人日子都過的皺巴巴哪裏還有什麽錢交手術費?
但是若要他眼睜睜看着妹妹去死卻又做不到,緊緊的捏了捏拳頭在心中發誓:大不了自己就去找那個人好了,哪怕自尊被踩在腳下被侮辱只要能救妹妹做什麽都甘願。
只是還不等他下定決心,就聽見那突然闖進來的陌生少年說道:“我給你20萬,你跟我”
喬瀾說話向來言簡意赅,哪知她這自認清楚的話聽在別人的嘴裏卻變了味道,別說梁宏文鐵青的臉色,就是梁寫意溫婉的臉上也出現一絲怒意,沒想到眼前這少年長的這麽好看心思卻這麽龌龊。
梁宏文忍住揍人的沖動,沉聲道:“你恐怕找錯人了,我不會出賣自己的…”
[噗!]空間內的鳳鳴一個跟頭從半空中掉落下來,看着面色已經堪比鍋蓋的主人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似乎很樂意看她吃癟。
喬瀾心中一片淩亂甚至有種上前揍梁宏文的沖動,恨不得怒聲咆哮:卧槽,你特麽哪只眼睛看到我對你有興趣了!
“我只對你的才華感興趣,十五分鐘內對面咖啡廳見,過時不候!”說完也不管身後的二人作何反應徑直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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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15:55
☆、033 是誰來了?
聞言梁寫意仍舊有些防備,梁宏文眼底閃過掙紮,前後思考不過三秒安撫完妹妹就毅然決然的跟了上去,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
咖啡廳內喬瀾優雅的端着一杯白開水看着上面的袅袅霧氣出神,其實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怎麽喜歡味道太濃的東西,一直以來喝的也只有白開水,解渴又不花錢。
時間尚早所以此時咖啡廳并沒有什麽人,梁宏文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唯美如畫的場景,看着那靜谧的白衣少年腳下的步伐都忍不住放慢生怕驚擾到她。
直到他坐下青年都沒有說一句話,聯想自己剛才誤會的話臉色臊的慌,一向自信地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低垂着頭不敢言語。
“考慮的怎麽樣?”喬瀾捧起水杯輕抿了一口,頭也不擡的問道。
梁宏文有一肚子的疑問,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出口,但是看着青年的樣子最終還是壓下心底的疑惑,再擡頭已然有些公事公辦的意思。
“你要我做什麽?”這是他最想問的也是心中最大的疑惑。
聞言喬瀾終于擡起頭正視他,這時候的梁宏文跟後來的商業巨鱷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雖然還很稚嫩身上的氣勢還很弱但卻隐隐有了一絲影子。
勾了勾唇淡聲道:“我要你為我打造一個商業王國!”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聽不出任何起伏,但就是那股篤定讓梁宏文激動的無與倫比,心底被壓抑的野心也全面爆發不可收拾。
雖然如此梁宏文卻沒有喪失猶在的理智,桌子下方雙拳用力的握起,努力壓下劇烈跳動的胸膛,平靜的問道:“為什麽是我?”
這句話是他最想問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想不通的地方,其實也虧的這人是梁宏文,若是一個普通人有一天別人告訴你:你是奇才他看好你,說你會成為世界首富,請問你有何感想?
毫無疑問大多數人都會當這人神經病直接趕出去,但梁宏文卻不同,沒有人知道他骨子裏的狂傲與冒險,哪怕眼前的青年看着并不是那麽值得信任他也甘願,只能說人被逼到末路的時候,抓到什麽東西都會覺得是救命稻草。
其實他問出這話的時候喬瀾就已經知道他答應了,當即也不猶豫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冷冷道:“這裏面是80萬,其中30萬作為你妹妹的手術費以及日常,其餘的50萬作為公司注冊資金,你盡快将手續辦下來如果有困難可以找我”
說完頓了頓看着呆滞的梁宏文繼續道說:“梁宏文,今年二十二歲,就讀于青城大學計算機系,兩年前父母意外身亡,半年前無意間救了學校某某大小姐,之後對方一直糾纏不清,……今年六月唯一的妹妹梁寫意突然被查出來患有再生性…”
随着一件件一樁樁梁宏文臉色都綠了,有些甚至只有他一人知道的私密事情都被青年道出來,當然他可不會往什麽超能力上面想,只會覺得這青年有強大的背景而且查過他的資料。
雖然查過他的資料讓梁宏文有些不爽,但想到眼前的人是看重他的實力不禁心中有些激動,而且他還直接拿出銀行卡表示願意救治妹妹,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心生感激。
“謝…謝謝…,不知道老…老板貴姓?”末了梁宏文徒然想起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未來老板叫什麽,在她的面前總是覺得有些局促不安。
“喬瀾”雖然協議達成但是卻得适當敲打敲打,于是她毫不客氣的道:“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你不能給我帶來利益那麽今天所給你的一切将全部收回,50萬只是一個機會,如果三個月內不能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那麽就要離開,這期間我不會再給予你們任何資金上的幫助”
這話一出梁宏文心頭的感激立刻被澆滅大半,原來并不只有他一人被青年看重,她的意思是還有另外一些人,三個月只是考察期最後勝出的那個人才有打造王國走上頂端的機會。
想到這裏他的心頭猛然生出一股鬥志,他梁宏文最不缺的就是野心,對于自己他向來都是非常自信的,忍不住在心中發誓:這三個月他一定會讓老板看到他的價值。
喬瀾見目的達到留下聯系電話就起身離開,看着鬥志滿滿的梁宏文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只有給他足夠的壓力才能壓榨出最大的潛力不是,何況她相信他做得到。
只是想到瞬間就去了八十萬就忍不住嘆了口氣,雖說腦子裏的知識學的東西不少,但若是混商界卻是不行的,先不說那些較量不喜歡就是上學也沒時間,所以這才找到梁宏文這個搖錢樹。
出了咖啡廳喬瀾又乘車來到青城最大的藥店,按照腦海中的丹方将那些藥材一一備齊這才回到家中,只是有些詫異的是母親跟弟弟妹妹居然都不在,不過也正好可以進入空間研究丹方。
話說自從見到青炎之後喬瀾就開始沒日沒夜的修煉,平時只要有空就運轉體內的混元訣,尤其是經過洗髓之後吸收靈氣的速度加倍,這才沒過多久就已經到達練氣四層的修為,體內的靈力也多了不少。
進了空間沒看到鳳鳴她也不奇怪,想必那家夥又去了碧水潭玩耍,如此正好省得打擾她心思一轉便到了煉丹房,聞着那淡淡的藥香味喬瀾覺得心神都得到放松,格外舒暢。
煉丹房內喬瀾将那玉簡握在手中還沒來得及探入其中,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毛倒豎讓人不寒而栗的強者氣息,正在碧水潭玩耍的鳳鳴也如臨大敵的飛回宮殿。
[鳳鳴,能感覺到來人是誰嗎?]喬瀾面色沉靜在心底輕聲問道。
其實喬瀾心中有些猜測,只是沒想到那家夥這麽快找上門,最讓她郁悶的是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這怎麽就盯上她了?
鳳鳴晃了晃身體想要看看是誰,但剛放出一絲靈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感受不到這讓它很是低落,垂着腦袋沒說話。
☆、034 君傾瀾現(男主在此)
“出來!”
那熟悉的聲音讓喬瀾心中一顫,同時不自覺的大大松了口氣,連帶着緊繃的神經也慢慢松弛下來,心中雖有疑惑卻是閃身出了空間她可不想看到鳳鳴出什麽差池。
回到現實狹小的房間內赫然多出一道身影,其穿着一身張揚的火紅色長袍,如仙似妖的精致容顏除了君傾瀾還有誰?
今日的他跟之前看上去沒多大區別,硬要說的話那就是身影比起原來凝實許多看起來像個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跟另一半靈魂融合了。
他不說話喬瀾也不會主動搭話,嚴格來說其實兩人并不熟,不過兩人倒是有很多相向的地方,比如一樣的清冷淡漠,一樣的殺伐果斷,但是卻又有着自己的驕傲。
因為空間太小君傾瀾倒是沒有站立在虛空之中,反而如同凡人一般腳踩在地上,看起來倒是少了一分高高在上的感覺,然而周身的強者氣息卻不容忽視。
君傾瀾眼尾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便收回目光,古井無波的眸子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突然眉頭微動,但不過瞬間就舒展開來。
“最近可遇到什麽人?”他的聲音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腔調,嗓音略微有些低沉聽起來就像是從遠古洪荒而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獨特魅力。
聞言正閉目養神的喬瀾豁然睜開雙眼,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說實在的她真搞不懂這妖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記得第一次見面雖沒露出殺氣但她知道他想殺她。
後來他自己離開喬瀾還雀躍好一陣,想着終于不用提心吊膽小命不保,哪知這還沒逍遙多久這妖孽就回來了,看這樣子一時半會肯定不會走不禁有些郁悶。
那臉上赤果果的嫌棄只要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偏偏她自己還不知以為掩藏的很好,殊不知全被君傾瀾看在眼底,但他也只是眸光深了深并未有任何反應。
喬瀾撇了撇嘴,雖然心中對這妖孽唾棄不已但卻還是在想着該怎麽回答他的話,沒辦法誰讓人家修為高拳頭比她硬,強者為尊一直都是這世界上亘古不變的法則。
喬瀾低頭沉思,一時間房間內靜寂的有些可怕但卻不會讓人覺得壓抑,慢慢的喬瀾好像明白君傾瀾是什麽意思,她猜測應該問的是修為高深的修士。
聯想到這一層她的腦海中立刻蹦出一抹青色的身影,想了想低聲道:“青炎”
是他!君傾瀾有些了然的挑了挑眉,難怪覺得那氣息有些熟悉,看着低頭的少女一臉便秘的神色唇角勾出一抹弧度,看來是吃了那小子的虧。
“此人生性殘暴且喜怒無常,頑劣最愛捉弄凡人,離他遠些”君傾瀾冷着一張臉淡淡的告誡,說的那叫一個臉不紅氣不喘,仿佛他自己不是這樣的。
彼時正在冰棺內睡覺的青炎突然鼻頭有些發癢忍不住打個噴嚏,如果他知道君傾瀾背後這樣說一定狠狠揍他一拳,然後吐槽:論殘暴喜怒無常誰不知道他君傾瀾才是個中高手,翻臉比翻書還快,居然好意思說他?
可惜這些他都不知道,喬瀾聽了這話更是嘴角不住的抽搐,要她說這妖孽才是喜怒無常,殘暴雖然沒看到但第一次見面就想殺她怎麽看也不會好到哪去。
半晌,皺眉道:“是他搶我東西還打傷人”本來只是在心底想的,但不知為何突然說出來感覺還有點委屈的意思。委屈?喬瀾被這兩個字惡寒的渾身不自在,尴尬的摸了摸鼻頭沒再開口。
君傾瀾眸色深了深,漆黑的瞳孔幽深難測讓人瞧不見真實想法,許久面上浮現一絲笑意,使得眼角的淚痣看起來愈發妖斂迷人心魄。
他慢慢走到喬瀾面前伸出手指摩擦着她白嫩的脖頸,目光在曾經被咬的地方停留許久淡淡道:“下次打回來,他不會還手”
恩?什麽意思?喬瀾微微側頭有些不适應別人的觸碰,但眼下卻不得不低頭誰讓她拳頭不夠硬,想到這兒越發想要變強,只因不想再受人所控。
君傾瀾是誰?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她的心思一眼就看穿,尤其是看着那骨子裏透露出的桀骜不馴嘴角不禁勾起。
手指往上順手捏了捏那圓潤的耳垂冷冷道:“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本尊外沒人能傷你,他們還不配!”說罷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喬瀾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黑在心中狠狠的咒罵:神經病!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這妖孽想殺自己,雖然猜不透原因但想來應該是跟鳳鳴鐘有些關系。
喬瀾深呼吸好幾次才堪堪壓下心底想要将那妖孽男一掌拍飛的念頭,這種狂妄霸道的男人還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因為誰也不能保證下一秒會不會心血來潮殺了她。
接連受到兩個強者的刺激喬瀾越發拼命,看了看四周老媽還沒回來就再次閃身進了空間修煉。
而另一邊,其實君傾瀾并沒有走并且還呆在那間屋子中,此時的他一身紅衣站在四周一片混沌的領域內伫立在半空中。
周圍沒有任何建築,無邊無際沒有陽光沒有光明只有一團團渾濁的霧氣,陰沉沉的看着就讓人覺得非常壓抑,但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淡漠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突然,一團黑色的霧氣在下方漸漸形成一個似人非人的形狀:“主,為何不一早殺了她?”
聞言君傾瀾收回目光,淡淡撇了它一眼眼角微微上揚:“殺了豈不可惜?”
那黑霧一聽頓時急了,一時忘了主人的忌諱急忙開口:“主,你不能留着她,要知道她…”話未說完整個身軀就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翻數十丈之外,嘴裏更是吐出一口口鮮血。
“是屬下逾矩,請主上懲罰”
君傾瀾看也未曾看它一眼,擡手撫了撫眼角的淚痣,半晌才慢悠悠的開口:“炎蜮思過百年”
黑霧微不可查的抖了抖,随後消失不見,而半空中的君傾瀾臉上沒有一絲異色,其實相較于青炎,他更殘暴喜怒無常漠然無情的讓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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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來了,姑娘們有什麽想對他說的嗎?
☆、035 偷房産證
君傾瀾的到來并沒有給喬瀾的生活帶來多少改變,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以為那妖孽走了,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該修煉的時候努力修煉,日子過的非常單調卻又充實。
這一切直到一個月後喬傳奇的六十五歲壽辰,當天兄妹三人就跟學校請假,而周明珊早上起來就帶着雙胞胎去購置禮物。
諾大的家裏只剩下喬瀾跟喬大海,一個呆在房間一個呆在卧室看電視互不幹擾,本來喬瀾也不打算搭理這個父親只要他不鬧事就随便。
但是偏偏這喬大海不老實,看到家裏沒人就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而喬瀾自從修煉混元訣後耳目本就比一般人敏感,且還有鳳鳴在暗中監視哪怕不用神識也知道。
瞬間便從空間內退出來,散開神識監視着隔壁父親的一舉一動,只見喬大海神色急切小心翼翼的翻找着什麽,找完之後還輕手輕腳的放回原位,生怕被人發現。
對于喬大海這個父親哪怕是重生她也依舊喜歡不起來,從她重生到現在差不多将近兩個月的時間,作為父親也是一個丈夫居然只回過家一次,其餘的時間都在鬼混。
周明珊也打過電話甚至去找過,但是她一要上班二要照顧孩子給他們做飯,哪有那麽多時間?要知道這一家子可都是靠着她那微薄的工資養活。
喬瀾目光緊緊的盯着喬大海,生怕錯過一個細節,直到看見他欣喜若狂的拿着一個紅色的房産證,又偷偷的将櫃子還原成原來的樣子然後若無其事的磕着瓜子看電視。
看着這一切喬瀾面色陰沉的可怕,雖然不怎麽喜歡這個父親但是她卻一直沒有為難過他,哪怕他對母親不好看在周明珊的份上也沒有計較過。
但是現在他居然去偷房産證,用途不用說不是抵押就是拿去還賭債,此刻他只想着自己,有沒有想過他們一家人?沒了房子該住哪?有沒有為鄉下的爺爺奶奶着想過?
說來這房子本是老兩口用來養老的,為了他們兄妹才讓給兒子家住,兩位老人搬回鄉下老宅住,也是因此周明珊對公婆覺得愧疚越發孝順,事事遷就喬大海的原因。
而喬大海這種人就是自私自利,為了自己什麽事都幹的出來,從來不去想後果或者別人會怎麽樣,他的眼裏只有自己只要自己過得好,別人去死都不會攔着。
突然她很慶幸沒有跟母親上街,要不然還不會發現今天這事,本來看在母親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但既然他這麽喪心病狂她又何必手軟。
“鳳鳴,去把他手上的房産證給換成假的”若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回來,被發現還不知又鬧出什麽幺蛾子,倒不如來個順水推舟她到要看看這父親會如何收場。
等到周明珊三人回來已經七點多鐘,一家人換了衣服就結伴去車站朝鄉下趕,許是做了虧心事喬大海居然主動要求提行李。
“明珊,來我幫你拿一點”說着喬大海就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兩個塑料袋。
龍鳳胎有些詫異但并未說話,如果說他們以前對大哥是讨厭的話,那對父親就是厭惡,厭惡他總是動不動就對母親拳打腳踢對他們冷嘲熱諷,一點都沒有父親的樣子。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莫過于賭博,母親一個人本就夠辛苦還要給他提供賭資,外面更是欠了一屁股債,如果他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肯定早就被趕出家門。
雖然反常但周明珊倒是挺開心,心想着大海總算是知道心疼她了,其實她什麽都不求,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夠了,如果大海能戒掉賭博的毛病會更好。
一路上一家五口說說笑笑,只除了喬瀾偶爾回幾句,但即使如此看上去也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人,老公體貼兒女懂事,只是如果周明珊知道丈夫對她好的原因不知還會不會這般開心?
喬瀾的爺爺奶奶住在青城比較偏遠的農村,坐車的話大概要一個多鐘頭,下了車之後還要走半個小時才能看到村頭。
遠遠的就能瞧見那一人多高的石頭,上面蒼勁有力的刻着‘桃林村’三個大字,在它的身後是一座座整整齊齊的二層小樓,偶爾中間夾雜着一間老舊的平房。
喬家的爺爺奶奶住的就屬于那種老舊的平房,一行五人拎着東西朝村裏走,途中還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母子三人都是連聲問好只不過看到喬瀾的時候卻有些疑惑。
這不,一個禿頂的老大爺指着她有些遲疑的問道:“喬家媳婦,這俊小子是誰家孩子?怎麽不見你家那大娃?”
周明珊笑了笑,扯了扯兒子衣服含笑說道:“楊大爺這就是我家那大兒子,小瀾還不跟你楊大爺問好,你小時候他可是抱過你的還給你換過尿布呢!”
喬瀾嘴角微僵,倒也沒有不情願擺着一張僵屍臉淡淡道:“楊大爺好”
楊大爺指着她半天一臉不可置信,反觀喬家母女三人卻是捂唇偷笑,說實話周明珊覺得兒子雖然學好,但是這性子着實太冷你不問她就不會主動說話。
時間長了喬母就忍不住想要看看她臉上會不會出現其他表情,這已經不僅僅成為一種樂趣更多的則是想看兒子吃癟,那對龍鳳胎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
只有喬大海一人覺得莫名其妙,但卻懶得搭理,隔着衣服摸了摸懷裏的房産證臉上露出一抹興奮,開始在心裏幻想着抵押之後怎麽翻身大殺四方。
喬瀾看到父親臉上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若是他知道懷裏的房産證是假的之後又會是什麽表情?如果不拿去抵押還好若是去了那結果可想而知。
告別楊大爺一家五口又繼續往家走,經過老爺子剛才一問,幾個路人都開始傳播喬家那小混混孫子改過自新的事情,相信很快就會全村皆知。
喬家大門前喬奶奶早就聽到動靜正站在門口等着,就在這時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竄到幾人面前,報怨道:“舅媽你們真夠慢的,等的黃花菜都涼了,餓死我了舅媽你怎麽賠償我?”
☆、036 喬家家宴
此話一出周明珊還沒反應,站在後面的喬大海卻快速上前一把擰着那小鬼的耳朵罵道:“佟玉偉你爹媽就是這麽教你的?小小年紀就學會拐着歪要錢?還有沒有把長輩放在眼裏”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婦人小跑上前将孩子從他手裏解救出來,那臉上的淚水嘩嘩的往下流,心疼的問道:“兒子給媽看看腫了沒有?”
這婦人正是喬家的二女兒喬愛華,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倒不似一般鄉野村婦,穿着件頗為時髦的大衣,眉清目秀,氣質端莊,面上盡是擔憂之色。
佟玉偉一看是尤自己的老娘,瞬間就一把鼻涕一把淚鑽進她懷裏哀嚎:“疼疼疼,疼死我了…媽媽我好疼,嗚嗚嗚…”
喬愛華一聽兒子的哭訴立馬心疼的心尖直顫,這些年在夫家她說的話就沒人敢反駁過,兒子更是被一家當寶貝疙瘩的寵着她都舍不得傷一根毫毛。
這樣想着一擡起頭那端莊的氣質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指着大哥痛斥“喬大海你怎麽可以下這麽狠的手?再怎麽說小偉也是你外甥,報怨一下怎麽了,本來就是你們來的錯還說不得了?”
喬愛華在夫家橫行霸道慣了,一開口就教訓的口吻,而喬大海這些年呆在賭場什麽人什麽事沒見過?自覺已經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免不了自尊心膨脹,別人橫他反比別人更橫。
于是擡起頭腰一橫,語氣蔑視:“輕輕捏一下就叫成這樣?還是不是男人?瞧你給慣的,要我說趁着年紀小就該好好管教,省得長大惹是生非”
喬愛華最寶貝的就是她兒子,可以說是命根子也不為過,當即被氣的面色鐵青反唇相譏:“我家小偉再怎麽混也不像大哥,老的不學好天天就知道賭,小的成天打架鬥毆跟一群小混混在一起”
“喬愛華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抽你?”喬大海面色有些難看,惡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