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之明。”
許漢文沒聽懂。
“師兄,藥不能停。”秦青拖着犯女禍的許師兄過去,安慰他道:“安心吧,求助的是這女生的男朋友,是個男的。”
許師兄一聽,就不掙紮了。
秦青認為,以他的性格,男禍也是指日可待的。
白真真一副想逃的表情。不過許師兄面對女生真是專業的,幾句話就讓白真真相信了他,還想立刻把許師兄拉去找她男朋友。
秦青三人想趁機偷個懶,柯非已經找過來了,“你們上廁所上了一個多小時,我過來看看。”秦青立刻上前悄悄告知了白真真身上纏的蛇,憂心如焚的道:“看到了不去管,我良心難安啊!”
孫明明和司雨寒都是第一次聽說!但馬上發現這是個好機會!如果她們繼續留下來,今天幹完了還有後面一星期都要被拴在這裏了!柯非是周披皮!活的!
三人都想逃走,她們的事業心真沒這麽重。
孫明明也把白真真男友的事說,也是一臉愁容:“我懷疑他們倆可能是撞上什麽了,所以我想跟去看看,說不定能幫忙!”
司雨寒不太會說謊,被柯非的目光掃過,下意識說了實話:“在這裏好無聊……我想跟去看……”
柯非雙手抱臂呵呵笑,“我是付了你們工錢的。”想走?沒門!不但今天走不了,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別想逃!
秦青、孫明明、司雨寒:周扒皮!!
這時許漢文過來了,插刀道:“那我就跟真真過去看看她男朋友,你們接着忙吧。”
三人瞪過去。他後知後覺的小心求問:“有什麽事?”
柯非呵呵着把這三人推向電梯,悄悄說:“我帶你們去吃自助!我知道什麽菜好吃!每次去他們都給我開小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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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小竈吸引,覺得有點安慰了。
柯非再給白真真重複了一遍上工時間,并記得她的手機號,也把自己的號給她,道:“到時別遲到。遲到一次信用評級會下降。我們這邊的數據庫是跟公司共享的,廣源、新彙豐、萬寶隆、家美家愛等公司都能看到我們的信用評級。如果來不了可以事先請假,但絕不能無故不到崗。”
白真真:“好的!我記住了!”
目送許師兄體貼的領着白真真出去,柯非抓住這三個心思早就飛了的家夥上電梯,溫柔道:“那種事有什麽好玩的?想知道晚上打電話給許師兄問問就行了。多幫幫我嘛,還能賺零花錢……”
司雨寒不用賺零花錢,秦青的外快賺的比這個多。
“還可以增加社會見聞,提高個人能力。”柯非說,“信我沒錯的!到時我給你們開實習證明!開發區裏的公司你們想要哪個公司,我就能給你們找到章蓋上!”
這個吸引力倒是更大了,三人均兩眼放光。
柯非笑眯眯的:“面人好玩吧?下午也幫我面人吧?”
孫明明不解:“上午不是選了九個人了嗎?你到底要幾個?”
柯非:“八十九個。”開發區要辦一場現場招商會,幾個公司需要的都是這次招商會上的場地人員,全是臨時工,經過簡單培訓就可以直接上場用,用過即棄的。
孫明明:“……”
所謂小竈,就是一人一份芒果布丁。吃過午飯後,沒有休息時間,這回是柯非跟她們三個一起坐下面試。她們三人當然是以柯非為首,從柯非身上,她們還真學了幾招。
柯非面人是不關心他們的情感動态與人生目标的,她的問題很簡化。
一,能否保證上班時間?
二,薪水是日結還是月結?
簡歷上有目标職位。如果有人交上的簡歷說願意從事櫃臺接待等工作,一問又說不願意,柯非就不浪費時間了。
有對薪水不滿意的,這個倒還有幾檔可調。因為每個公司的要求不一樣,哪怕同樣是地面銷售的工作,也有高有低,有的有補助,有的則沒有。當然,勞動強度也不同。
但柯非不負責專門給他們去跟公司談薪水,如果有人糾纏此事,她就說一句“我知道你的要求了,那有合适的再找您吧”。
結果到四點為止,四個人竟然面了五百多人。但這不是最絕望的,絕望的是外面排隊的只怕還有五百,甚至有的并不是柯非的公司通知的人,而是附近的找工作的聽說這裏有招聘就拿着簡歷過來了!
柯非讓秦青去打一張通知貼在外面,表示本次面試只針對接到郵件的人員。
“那剩下的人讓他們回去?”秦青問。
柯非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當然不啊!收下他們的簡歷,登記姓名和手機號。這都是客戶啊!”
秦青佩服得五體投地。“收報名費嗎?”
柯非說:“不收。前期都不收費,給他們找到工作以後,我抽成就行。”
說完,秦青剛擡腳要走,又頓住,回頭問她:“……那個,我一個人幹?”
柯非理所當然的點頭。
秦青感覺複雜的去了,原來這就是職場嗎?怎麽覺得認識了新世界了呢?
然後,她去外面借了兩個廣源的廣告牌,打了兩張超大的通知貼在廣告牌上,立在會議室門口和她的桌子前,很快,她這桌前擺的隊伍明顯變長,原本面試的人也去另外三隊排了。
至于錄入,呵呵……
她“征用”了外面桌子上的掃描儀和電腦,來一個人,确認姓名和手機號是真實有效的,就将簡歷直接掃進電腦,上傳雲端。
萬程偶爾過來看一眼,先是看到了兩個改頭換面的廣告牌,又看到秦青面前長長的隊伍,悄悄去問柯非:“你朋友?拉過來吧。”
柯非翻白眼:“人家還在上學!”
萬程戳她:“你也在上學。”
柯非愣了下,她還真不覺得自己現在算學生了,不過出于對朋友的保護,她還是搖頭:“不行,我這朋友是拉來暫時幫兩天忙,她有自己的研究。”
萬程說:“來我們這裏賺點零花錢嘛。”
柯非搖頭:“她真是來幫我忙的。她自己的工作,以萬為單位,一單少說也是十萬起。”
萬程再看秦青就光芒萬丈了,又認出了秦青腳上的鞋,這才打消念頭。
一直到八點,面試才算是全面完了。
孫明明和司雨寒自覺今天說的話比一年都多,嗓子裏都冒煙。看秦青也是一臉累慘的相,倒是柯非還精神百倍的跑來跑去,要把收下的簡歷全都裝箱帶回辦公室——也就是學校。
孫明明有氣無力的說:“……不會要我們扛吧?”
柯非說:“不用!我抓個人把我們一車全帶回去!”
抓來的人是萬程。
萬程被“順路送我們幾個女孩子回去”這個理由給拉來,來了以後看到十幾個大紙箱,傻眼了,轉頭跟柯非說:“……你不用連這個都跟孟姐學吧?”
這是怎麽回事呢?
等一男四女把紙箱全都搬上車,萬程在開車送她們回學校的路上說起他跟孟姐認識的那一天。
當時萬程還是個青澀的大學畢業生,剛進公司。某天,他下班後路過大廳,看到孟眉,她打了聲招呼:“走了?路上小心點啊。”
萬程出于想巴結副總的醜惡心理,熱情的說:“孟總,我送你回去吧?我有車。”
他有一輛剛買的新車,就是為了進公司時面子好看些。
孟眉笑着說:“好啊,我那還有點東西,你幫我送回去吧。”
萬程激動道:“好啊!”
十分鐘後,孟眉推過來一個貨運推車,裏面是公司新印的宣傳冊與宣傳資料。二十分鐘後,萬程帶着孟眉走遍了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從市中區到開發區的所有分店、分點、銷售點和合作單位。
柯非等人全笑翻了。
萬程說:“你們知道嗎?我那天十二點才到家!新加的一缸油都跑幹了!”
但在之後,他沒有記住教訓,碰到孟眉後還是老想往副總身邊湊,又被派了幾趟差之後,被孟眉要到身邊當秘書了。現在想起來,他倒是不後悔。
回到學校,五個人再把紙箱都扛回辦公室。打工人員早就下班了。萬程說:“剛開始都這樣,替你工作的是上班來下班走,多的活只能你自己幹。熬過來就好了。”他頓了下,“不過我也不介意你來給我打工哦。”
柯非說:“我現在就在給你打工啊。”
真會說話。萬程失笑搖頭。
由于晚飯還沒吃,幾人先去食堂填肚子。大師傅都走光了,只有面條、粥和饅頭可以吃。四人都要了面條。坐下吃飯時,秦青終于想起許師兄和白真真,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打的是許師兄的電話,可接電話的是白真真,而且鼻音很重。
秦青趕緊問:“怎麽是你接電話?許師兄呢?”
白真真吸一吸鼻子,“他……他在包紮……”
秦青握着手機想:師兄,你“又”進醫院了。
☆、第 133 章 馬文才
許師兄是一個大寫的“暖男”,大概在微博上替人排憂解難習慣了,又有天生的“紳士風度”,對男性都是一針見血嘴賤無敵,對女生就春風和煦體貼入微。坐車去找白真真男友的一路上,他已經對白真真的感情生活一清二楚了。
白真真對初戀男友的感情很深,但因為小青死于非命,兩人的感情不可避免的有了裂痕。理智上,她知道送小黃的初戀男友沒有問題,但情感上卻忍不住埋怨他。初戀自己也清楚,正好當時又發生了他要留學的事,兩人就自然而然的分手了。
“我挺感激他的,到最後也沒說我不好。”白真真心裏很愧疚的,“當時就算沒有他留學的事,我們也長不了。那時我就很少接他電話了,他約我出去也不怎麽想去。”
留學只是恰好給了他們一個不傷感情分手的理由。
至于現在這個男友,用的是死纏爛打的方式把白真真追到手的。當時她并不想談感情,一門心思考證考級,這個男生就替她找資料搶座位,天天表白,畢業前兩人才正式成了男女朋友。
“他對我挺好的……”白真真說。
現在這個男朋友叫馬文才。許師兄聽到名字就說:“這名字不錯。”
白真真奇特道:“你還是第一個聽了他名字說好的人。別人都說他是天生的綠帽俠。”
許師兄用專業來解釋“馬文才”這個名字對男生來說寓意非常好,意思也貼切,對人的加成是正面的。至于別人跟文學故事進行牽強附會,都是愚見。
關于撞鬼的事,白真真是聽馬文才說的,具體情況她也不知道。因為畢業後兩人就很難見面了。
馬文才是本地人,畢業後家裏人給找了工作。他讓白真真住到他的房子裏去,她不願意,堅持自己租房,也不要馬家給她安排的清閑工作,想自己嘗試一下。這樣以來,兩人最近都只是打電話,連湊時間在一起吃頓飯都很少。
白真真覺得對不起男朋友,所以對他說的事很上心,才會聽到秦青和朋友們的話後就貿然開口。
“哦,你是說青青啊。”許漢文說,“青青是天生的陰陽眼。這麽說吧,我能從面相、風水上分析出來,但都是跟着書照本宣科,而青青天生就看得見我永遠也看不到的東西。”
白真真怔了下,沒想到剛才那個女孩是真的!她馬上說:“那要不……我們回去叫她一起來吧?”
許漢文說,“不行啦,好像沒聽說她願意替人看相看風水什麽的。除非是很親密的朋友。”
白真真失望了,她倒是想請兩人一起給她男朋友看,可許大師沒提錢,願意義務幫忙,可那個女孩估計就不行了,他們都不認識,不能強迫人家來。
到了馬文才的家,兩人站在樓下,白真真給馬文才打電話,二十多分鐘後他才下來,一下來看到許漢文就不高興的問:“還以為你是自己來找我的,怎麽還帶朋友來?”
白真真有女孩子的敏感和直覺,她覺得馬文才這麽長時間才過來不正常,可當着外人的面也不好直接逼問,就先介紹許漢文:“這是許大師,你不是說你撞到鬼了嗎?”
馬文才愣了下,再看許漢文就多了幾分敬意。他摸摸身上說,“我也沒拿錢包,那你們等等,我上去拿下手機,咱們出去坐坐。”
白真真說:“你下來都沒拿手機?”他可是手機從不離手的。
馬文才笑眯眯的說:“那不是聽到你要來,我急嘛。”
白真真看他急着上去,話都不多說兩句,有點忍不住了,故意說:“那也不必出去,我們上去吧。正好讓大師給你家裏也看一看。”
馬文才急忙說:“不行,家裏亂得很,我哥們來了,昨晚在這裏喝了一晚上,屋裏亂七八糟的,別上去了,我很快下來。”他迫不及待的上樓了,白真真忍了又忍,沒有跟上去,她覺得當着許漢文的面不應該把私事拿出來吵,等以後只有他們兩人時再說。
哪知許漢文看出來了,主動說,“你不上去看看?”
兩人就悄悄跟上去了。因為剛才在小區門口,馬文才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保安也沒有攔着他們進去。然後就在樓下,他們看到馬文才匆匆送一個女孩出來,兩人還在樓底下吻別。
白真真上去給了馬文才一腳!
那個女的要上去打白真真,被馬文才攔住,又被白真真連呼了幾巴掌。馬文才的手剛舉起來要打,許漢文上去了,最後就是馬文才和許漢文在地上打成一團。最後的最後,兩人都進了醫院,白真真陪着許漢文在包紮。
白真真說過後把手機給許漢文接。
“師兄幹得好!”秦青說,“要不要給你打點錢?”打小三渣男這種喜聞樂見的事肯定要支持鼓勵的。
許漢文嘴角眼眶都青了,夏天穿得又薄,在地上打了一場架後,身上到處是擦傷,但都不重,他說:“不用……嘶,醫藥費那邊包了。”
馬兄略慘一點點,不知是怎麽回事,可能打架時絆了一下,右腳骨折。但由于他是先動手的人,還有證人做證,警方讓他們自己調解,最好不要增加警力負擔,處理事故的警察還問如果還想打,就先坐車跟他們回警局涼快涼快,兩人馬上友好協商。馬兄承認自己劈腿的錯誤,願意承擔醫藥費,向白真真賠禮道歉,希望兩人不要分手。他的态度這麽好,也是因為兩人在同一個治療室包紮時,許師兄順便給馬兄批了個卦,講了講他的面相,比較鼻子眉毛嘴巴哪兒哪兒長得都不對,會導致他二十歲的時候就開始走下坡路了,三十歲時賠光家底,四十歲時父母親朋皆不在,五十歲會轉運。
馬文才立刻把許大師奉為指路明燈。
然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了他遇鬼的事。
第一次是去年夏天的一個晚上。
馬文才跟白真真去看了夜場電影後送她回寝室,當時已經淩晨兩點了,他又接了朋友的電話,趕去一家局,喝酒玩牌唱歌跳舞,玩到了淩晨五點,天都亮了才走。
因為熬了個通宵,馬文才覺得頭有點疼,就不想開車,打算自己走一走。早飯就到路邊随便找家店一吃就行了。
他沿着馬路往西行,馬路上薄霧茫茫。路上的人很少,偶爾才過去一輛車。
他的肚子餓了,也很渴,可沒想到此時竟然沒幾家店開門。他掏出手機查了查,發現最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記還有四千多米。
這時他看到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的超市,看看左右沒車,就橫穿馬路過去。
“前後左右都沒車沒人,地也是平的,我就突然摔了個大馬趴,嘴角都磕了個血洞!”馬文才道,“當時我以為是熬夜熬的,後來發生的越來越多,我才想會不會是撞着什麽了。”
從那以後,馬文才就像是下肢不協調的病人,三階樓梯,沒有水沒有垃圾沒有人擠着他,他能摔個屁股墩。“就這麽屁股着地滑下去!”馬文才比劃着,“我都覺得我的屁股成八瓣了,火辣辣的疼!”
不管是在校園還是在平地,随時随地他都能摔個狗啃屎,次數多了,狐朋狗友還讓他去醫院看看小腦發育全沒有。
“後來我也發現了,就是要摔的那一瞬間,腳上好像是纏着什麽東西似的。”馬文才說,“我就怕哪一天,我過馬路時也來一次,那我就去見馬克思了。”
白真真在旁邊越聽越緊張,她想起了小青!
以前小青還小時,還不懂事,它很喜歡纏着家人的腳來表現親熱,後來被一再教育之後,它才改掉這個毛病。
難道是小青?
那邊馬文才已經問許漢文要請什麽神佛來壓制這個惡鬼了,白真真更緊張了。
許漢文說,“不用請神,我這裏不請神……也不請經,我不賣符。我就替你化解化解。”
馬文才第一次碰上不賣東西的大師,猶豫道:“那您收多少香油錢?不是,我該怎麽一表心意?表達我的感激和誠心呢?”
平時不是沒人向許漢文求東西,求符求佛求神像,還有求開光手鏈項鏈玉佩的,他的微博上常年都有賣玉賣佛像的人打廣告、私信等等。
但許漢文從不收費,他都會教別人做一些善事。
比如現在,他看了眼白真真,告訴馬文才:“你需要戒色。”
“戒色?”馬文才下意識的看了眼白真真。
許漢文說:“女朋在可以,但你不能交上四五個女朋友。濫情也是很容易招禍的。”
馬文才趕緊點頭說以後一定對白真真一心一意,他也沒想跟白真真分手,那個女人只是普通朋友。
白真真從剛才撞見他出軌後就已經決心分手了,此時道:“不用。我們已經分手了。”
“真真,你原諒我一回!”馬文才哀求。
白真真冷笑:“你做出那種事,還想繼續跟我談?做夢!”
許漢文發現原來白真真想分手,馬上插話:“強扭的瓜不甜,你這也算是罪有應得,先戒色吧,這對你也有好處。”
馬文才想罵人又咽了回去,看着許漢文心想,等你把這鬼給攆了,再看你爺爺怎麽治你!
去了醫院又去警察局,出來後都快十二點了。
馬文才說:“送送你們吧?”他拖着一條傷腿,叫來了個哥們送他回家。
白真真冷淡道:“不用,我打出租回去。”
許漢文看這樣,忙說:“你不用擔心了,我會送她回去的。你先走吧。”
馬文才用“原來如此”的眼神掃過白真真,對許漢文客氣道:“行,那我先走了。有空再找你出來吃飯啊大師!”
他的哥們扶着獨腳大俠上車,哈哈大笑:“我就說你這名字不好吧?找這麽一個賢妻良母型的,最後還是給你戴了綠帽。”
“滾蛋!”馬文才罵道,“反正她的心從一開始就不在我身上!也就一年而已,沒花多少錢,也算夠本了。”他露出一個下流的笑,突然,感覺到脖子上有一條沉重的、冰涼的尾巴滑過。
他打了個寒戰,連忙在車裏找,但前前後後什麽也沒有,好像剛才不過只是幻覺。
朋友說:“怎麽了?手機掉了?”
馬文才摸着脖子,他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沒有,沒事,走吧。”
☆、第 134 章 小青兒
摔成長短腿也不能去喝酒泡妞了,哥們把馬文才扔到他們家樓底下,說:“反正是電梯,你跳着進去就行了。”然後迫不及待的奔向了美酒與美女。
都是一樣的人,馬文才金雞獨立罵了兩句,一蹦一蹦上了樓。他還挺怕現在再摔一下,再摔可就真要進醫院了。萬幸的是他一路蹦進電梯,蹦回家,直到蹦上床都挺順利的。
馬文才下午被抓奸,一直到現在粒米未進,胃裏空空如也。躺了一會兒受不了,叫了外賣。填完肚子後,被抓奸的另一個同伴打來電話嬌聲問候,兩人在電話裏你侬我侬一番後,女伴欣然跑來照顧行動不便的他。扶着他洗澡上廁所上床,完畢後二人倒在一起睡了。
半夜,馬文才覺得身上有重物,壓得他喘不過氣。艱難掙紮醒來,以為是旁邊的女伴睡到他身上來了,就去推人,可轉頭一看,女伴早睡到床的另一邊了,兩人中間寬得能跑馬,虧得床夠大,女伴才沒滾下床。
馬文才以為自己沒睡醒,躺了一會兒,可還是感受到胸腹處有很沉的東西壓着,特別像肉體。
鬼壓床?
馬文才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渾身僵硬不敢動,伸長胳膊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抓過來給不打不成交的許大師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斷了。
這段時間,他已經越來越清醒了,可身上的壓力還在原處,更害怕了。抖着手繼續撥,可電話又是響了一陣,斷了。
馬文才連拔幾個也沒接通,同屋的另一個女伴怎麽看也不像能救他一命的人,馬文才在危難之中把電話打到了110.
警察叔叔接電話:“什麽事,請講?”
馬文才:“我……我嫖娼。”三更半夜什麽電話能讓警察迅速出警?以馬文才貧瘠的想像力,只能想到吸毒或嫖娼。當然也可以報火警,但來的是武警不是警察,而且報假警要治安拘留的。他身邊有個女人,這絕不算假警,最多只能算他自首。
——在巨大的恐懼之下,馬文才的智商倒退到負數了。
警察叔叔看了看電話,“喝多了吧?拿警察開玩笑。”
馬文才生怕警察叔叔不來,趕緊說:“不不不,我真嫖娼,人還在我旁邊睡着呢。”
警察叔叔:“哦,仙人跳?”
馬文才壓力巨大,哭道:“警察叔叔,你們快來吧!救命啊!”看他現在說這麽長時間的電話那女的都不醒,肯定已經讓鬼給害了啊!說不定已經是具屍體了!如果一會兒這女的轉過頭來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那他這輩子都要當太監了。
警察叔叔呵呵笑,安慰他:“不要急,不要怕,我們馬上到。你先哄哄她,不行就再來一發,替自己争取點時間。”
馬文才顫抖道:“我我我不敢!”
他真不敢,他現在就快躲到床下去了,因為女伴真的一直沒醒啊!他打電話的聲音不小啊!她為什麽沒醒?
馬文才不敢去查,只敢悄悄的滑下床——傷腳先着地,一支一頓,疼得他呲牙咧嘴還不敢叫,然後慢慢慢慢的爬出去。
這卧室真尼瑪大!!
馬文才詛咒不已。好不容易爬出卧室回頭看一眼,女伴在黑暗之中直起身看向他——
“媽媽!媽媽!媽啊!!!!”
馬文才喊着媽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了,也顧不上自己的腳疼了。
這房子真尼瑪大!!
他至少撲騰了五分鐘才從卧室穿過走廊穿過客廳穿過門廳來到大門前。
ID卡。
這操蛋的設計!!!
卡在他錢包裏放着,錢包在衣服口袋裏,衣服在卧室。
馬文才貼在精良制作厚度五厘米的鋼門前,無計可施!
卧室裏突然傳來聲音,一個慢吞吞的腳步聲。然後,一個長發的身影從卧室裏慢慢探出頭來,沖他緩緩招手。
“救命!!救命啊!!”馬文才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整個人趴在地上,指着那個長發影子喊:“不許過來!滾!”然後随手抓住地上的鞋什麽的就往那邊扔。
那身影就站住了,不往這邊走了,還在慢慢後退。
這時柔和的電鈴聲響了。
馬文才狂喜的爬起來,打開通話器。
那邊警察叔叔剛開口:“有……”
他張嘴大喊:“救命啊!”
警察叔叔失笑,對物業說:“打開門吧。”
物業的跟上來了兩個保安,據保安所說,這裏住的大小也算個二代,父母不在這裏,就他一個,平時呼朋引伴,狐朋狗友很多,女朋友也很多,今天下午還打了一架進局子了呢。
所以發生點社會案件太正常了。
警察叔叔已經查過了,這裏面的人确實不太安分。
門打開後,兩個警察叔叔都向後退了一步,馬文才正好以乳燕投林的姿勢撲出來,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撲到地上。
保安們把業主扶起來,看他驚魂未定的樣子,确實很可憐。
警察叔叔也不進去,沖裏面喊:“出來吧?”
少頃,女伴穿戴整齊若無其事的出來了,看到被兩個保安架住的馬文才還特意避開,徑直往電梯去。
警察叔叔攔住:“等等……”話沒說完,女伴跳開指着馬文才說:“跟我沒關系!是他!是他吸毒!我沒吸!”
警察叔叔:“嗯?”挑眉看馬文才,态度變了。
馬文才也很蒙,首先剛才女伴正常人一樣的出來後,他就很蒙了,現在聽到女伴的指控,反應慢了半拍:“……我不吸啊。”
警察叔叔呵呵道:“都跟我回去說說吧。”
一個告對方仙人跳,一個告對方吸毒,真有意思。
馬文才的哥們又來贖人了。幸好馬文才還真沒有碰過毒品,驗尿後證明了清白。至于那個女伴說自己不是賣的,馬文才也承認兩人是普通朋友關系。至于為什麽半夜打電話報警,馬文才說了實話,被警察叔叔狠狠批評教育了一番,改口為他想跟對方分手但分不掉,所以出此下策,再被批評教育一番後得以脫身。
哥們蹲在停車場笑斷了氣。
馬文才單腳獨立,扶着車說:“笑夠了就送我去個地方。”
哥們說:“找誰啊?你這樣的還不老實,昨晚上還叫人去你家,倒黴了吧?”
馬文才說:“我也是一個人在家裏害怕……”才叫個人過來壯膽。
說實話就要被嘲笑,哥們剛站起來又蹲下去,“你等等……哈哈哈……等我笑完……哈哈哈……”
許漢文是很關心白真真的,早上就來堵秦青了。剛好把秦青從柯非這牢頭手裏救出來。
柯非無奈道:“那行吧,你就跟他去看看白真真。”
司雨寒和孫明明也想去,但被柯非鎮壓,說她們去了也看不到,頂多就是聽秦青說一說而已,要想聽秦青講故事,晚上回來了再聽也一樣,還是跟她去打工更有意義。
這兩人被拖走,許漢文跟秦青說:“我們去找真真吧?”
秦青看他這副尊容,往旁邊站了站,“……師兄,你不怕桃花劫了?”再叫真真,桃花劫就更厲害了。
白真真租房的地方有點遠,也挺偏的。兩人坐着車過去,到地方了許漢文才說要給白真真打個電話。
“等等,你們沒約好?”秦青說。
“沒有。昨晚她送我回學校後就走了,再說昨天發生的事也挺多的。我就想今天來看看她,她對你很感興趣,我想你們女生之間應該比較好說話。”
師兄,你真是太體貼了。
秦青無話可說,都有點佩服許漢文了。他雖然喜歡幫助女生,但是并沒有私心。她只擔心白真真會不會歡迎他們這麽過來,畢竟人家昨晚上才剛剛分手,萬一今天不想見人呢?
但白真真并沒有不歡迎他們,聽到他們來了以後,馬上下樓接他們了。
她跟另外四人合租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其中客廳住着兩個男生,把卧室讓給了三個女生。
樓裏人員複雜,但他們這一戶從來沒被偷過。
白真真把他們領進她的房間,拿來兩瓶礦泉水,介紹了租屋的情況後,複雜的說了一句:“不但沒有被偷過,就連老鼠、蟑螂、蒼蠅、蚊子都從來沒見過。”
從昨天晚上起,她就一直在懷疑一件事。
想到這個,她悄悄看了一眼秦青,發現她聽到後往她肩頭看了一眼。
白真真的心狂跳起來!以前小青最喜歡盤在她肩頭!她摸摸自己的肩,小心翼翼的問秦青:“那個……我聽許大師說你能看……你能不能幫我看看……”說完就摸手機,不太自然的問,“你收費是……多少?我用支付寶轉給你好嗎?”
秦青失笑,擺手說:“不用不用。我确實可以告訴你啦,但是怕你害怕。你現在不怕,以後也可能會怕啊。到時你就該困擾了,還不如一開始就別知道。”
“我不怕!”白真真馬上說,她的手搭在肩頭,就是以前小青卧的位置,“我、我、如果小青還在,我都願意養它一輩子了!我還想過以後賺錢了,就讓它天天吃牛肉和活老鼠!!”
秦青:“真不怕?”
白真真狂點頭!
“在這裏。”秦青指着她的臉頰說,“它在用嘴碰你。”
白真真伸手去摸,但不可能摸得到,她手忙腳亂的翻出化妝鏡照,什麽都看不到。但她還是不氣餒的問秦青:“是不是在這裏?”
秦青點頭,她就像能從鏡中看到小青一樣,溫柔的摸那片空氣。
秦青驚訝的發現她還真摸到了,但她馬上明白過來,那是小青湊到了她的手下,讓主人撫摸自己。
雖然蛇應該沒有表情,但秦青就是能看出來小青快高興瘋了,在白真真的面前撒歡一樣,可主寵二人的眼神永遠也不可能相對。
秦青說:“它很高興,非常高興……它想往你領口裏鑽。”這什麽毛病?
白真真下意識的捂住領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