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進宮懷孩子
初心跟在長歌身邊這麽多年,每每問起她的心願,她都會一臉憧憬的同長歌說,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快快想起失憶前的事,想知道自己是誰,還有沒有其他親人,父母會是什麽樣的人,他們是做什麽的……
長歌苦澀的想,若是讓初心知道,她是一個被父親抛棄的私生女,而母親更是被朝廷追殺的無心樓樓主,最後卻因保護她而死,這樣的真相于她而言,太過殘酷了。
如此,長歌寧肯她一直遺忘下去,再也不要想起以前的事,永遠做那個開開心心、不知憂愁的初心……
而一想到陌無痕已找到家裏來,連夜,長歌借口她一個人在家裏太孤單無聊,将初心送到了沈致那裏。
除了陌無痕,長歌擔心還會有其他無心樓的人來找初心。她實是不放心再将初心一個人留在家裏,那怕她一身武藝,可她心思太過單純。
初心不明白長歌為何突然這般急,那怕要送她去沈府,也可以明日早上再去,那有夜裏送她上人家裏去的?
但她已習慣了聽從長歌的話,也知道自家姑娘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再加上到了沈府,有丫鬟仆人陪她一起玩兒,初心也就沒再去細想。
去到沈府時,沈致外出不在府上,但府裏的管事早已得過他的叮囑,只要是長歌所求,都盡其所能的答應,所以管事二話沒說的安排初心在府裏住下,表示一定會好好照顧初心,讓長歌放寬心。
安置好初心後,長歌心裏的大石也放下,謝過管事後,連忙回燕王府去了……
回到王府,魏千珩還沒回來,長歌估摸着他又被魏帝留在宮裏喝酒去了,瞬間想到今晚要同他做的事,心開始怦怦直跳起來。
恰在此時,白夜差侍衛回來告訴她,今晚殿下被魏帝留宿宮裏了,讓長歌替魏千珩準備換洗的衣物,送到宮門口去。
魏帝一直偏愛五子,那怕魏千珩開府出宮另住,魏帝一直替他留着他住過的景仁宮,偶爾興起,父子二人徹夜長談,魏千珩就會在景仁宮住下……
聽了侍衛的傳話,長歌連忙收拾好魏千珩所需衣服,跟着侍衛去了宮門口,交給等在那裏的白夜。
按理,做了魏千珩貼身小厮後,長歌要與白夜一起進宮去伺候魏千珩。
可自從上次聽晉王的誣陷後,魏帝自是不喜歡長歌這個小黑奴,況且之前魏千珩已答應魏帝,回京後就把小黑奴趕出府,若是被魏帝看到非但沒他趕走,還做了魏千珩的貼身小厮,只怕會動怒,長歌甚至性命難保。
所以,進宮後的差事,還是由白夜來做,長歌在宮門口止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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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白夜:“殿下今晚喝醉了嗎?”
白夜道:“嗯,皇上得知了殿下願意拆除大國安寺的偏殿,很是歡喜,以為殿下終是放下前王妃,一時高興拉着殿下喝了許多酒。殊不知殿下只是因為知道前王妃還活着才同意拆殿的,诶……”
每每聽到他們提起前王妃,長歌心裏都苦澀難言,但面上她對白夜咧嘴笑道:“如此,今晚就要辛苦白大哥照顧殿下了。”
告別白夜,看着他轉身進入高高的宮闱,小黑想着答應初心的話,不由為難起來。
随着她接近魏千珩的次數越來越多,魏千珩起了防備之心,以後想再利用迷陀與合歡散接近他也就越來越難,也更容易被發現。
可今晚魏千珩陪魏帝喝醉,若是能進宮,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他,卻是最好的時機。
而魏千珩也永遠不會懷疑到呆在宮外的‘小黑奴’身上來。
可她如今連宮門都進不去,再好的機會也是枉然……
若在平時,長歌并不會強求計較,可在今晚,在得知初心驚人的身世後,為了不讓初心卷進無心樓的血腥裏,甚至是不讓她承受知道身世後的痛苦,長歌迫切的想早點懷上孩子,早點帶她離開京城裏所有的事非。
想到這裏,長歌守在宮門口遲遲不願離開,絞盡腦汁的想,可有什麽辦法進宮去?
正在此時,迎面駛來一輛馬車,經過長歌身邊時,她看到馬車上标記的府牌,禁不住喊:“請等一下!”
馬車停下,車簾掀開,裏面坐着人果然是沈致。
沈致奇怪這麽晚了她怎麽在這裏,問:“你怎麽在這裏?”
長歌道:“燕王殿下今晚宿在宮裏,我奉命給他送換洗的衣服。沈大哥這麽晚了還要進宮嗎?”
沈致點點頭:“方才宮中傳旨,鹹福宮的麗嫔娘娘胎像有異,連夜召我們進宮為娘娘保胎。”
麗嫔是魏帝新寵的一個妃子,剛剛懷胎不足兩個月,正是最兇險的時候。
後妃懷孕,再加上魏千珩答應拆除大國安寺長歌的供堂,魏帝心裏高興,晚間就多喝了些酒,爾後去鹹福宮看望麗嫔時,看着又嬌又嫩的美人,一時情迷,顧不得太醫吩咐的禁忌,弄得過了,麗嫔下身出了血,吓得魏帝酒醒,急喚太醫為麗嫔保胎。
而沈致醫術高明,在太醫院數一數二,所以柳時年第一時間就差人将他喚來了。
他話音一落,長歌果然看到前面又有好幾輛馬車往宮門急馳而去,卻是其他的太醫到了。
見此,長歌眸光微閃,心裏卻是想到了進宮的辦法。
沈致見她遲疑不定,以為她是擔心初心的事,不由道:“初心的事我已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你先回去吧。”
說罷,沈致就要放下車簾吩咐馬車繼續往前,卻被長歌再次叫住。
這一次長歌卻直接上了馬車,掀開車簾來到沈致面前,咬牙鼓起勇氣道:“求沈大哥再幫我一個忙——帶我進宮!”
聞言,沈致驚愕住,不解的看着她:“這麽晚了,你進宮做什麽?”
長歌如何跟他說,自己是要冒險進宮找魏千珩懷孩子,不由羞愧道:“沈大哥,我進宮卻有急事,還請沈大哥再幫我這一次。”
看着她眉眼間的難色,沈致最終卻是什麽也沒問,點頭應下,讓身邊的藥童與長歌互換了衣服,帶着長歌進了宮。
雖然長歌什麽都沒說,但沈致是個聰明人,見她開始是急着托自己給煜炎寫信,提醒他當心,爾後連夜将自己的丫鬟送過來托付,如今又讓自己帶她入宮,心裏隐隐明白是有事發生,卻一個字都不多問,一路帶着她越過宮門,往後宮而去。
沈致本就是宮裏紅人,再加上事出緊急,禁軍侍衛都沒有嚴查連夜進宮的太醫,所以,一路行去,卻是異常的順利。
到了太醫院門口,長歌與沈致道別,沈致看着偌大的皇宮,擔心道:“後宮錯綜複雜,宮殿繁多,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長歌對沈致真是感激不已:“沈大哥能冒險帶我進來,我已是萬分感激——請你放心,我對宮裏很熟悉,不用再麻煩沈大哥。”
聽聞她對宮裏很熟悉,聰慧如沈致,想到她與煜炎的關系,心裏終是恍悟到了什麽,頓時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驚愕道:“難道你是……”
事到如今,長歌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瞞不住沈致了,畢竟當年煜炎拼命救她的事,沈致都知道,沈致還在宮裏見過她,所以,聰明如他,到了如今那裏還會猜不到她的身份。
看着沈致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長歌苦澀笑道:“之前瞞着沈大哥,實屬不想牽累沈大哥,還請沈大哥諒解!”
沈致完全震驚住,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長歌知道他心裏的震驚與困惑,但現在卻不是向他細細解釋的時候,只得道:“爾後有時間,我會細細同沈大哥說,現在……我先行一步。”
“長……小黑,雖然我不知道你進宮要做什麽,但後宮不比外面,你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我會借口留在太醫院,你辦好事情後來這裏找我,我再帶你出宮。”
見她要走,沈致終是回過神來,按下心頭的震驚,連忙對長歌叮囑着。
長歌點頭應下,辭別沈致,趁着夜色,循着之前的記憶,往景仁宮去了……
九年前,十四歲的長歌與鹞女丹鹦被送入後宮,初入後宮的她,也像現在這樣,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
這後宮裏的路,她戰戰兢兢的走了四年,每一條都那麽熟悉,又那麽陌生。
一路走來,她的腦海裏浮起許多曾經的過往記憶,而這些記憶,仿佛在昨日,又仿佛是在她的上一輩子裏,遙遠又陌生……
她從禦花園穿過,抄最近的路來到了景仁宮。
景仁宮裏燈火盡熄,一片寧靜,翹檐下挂着的木質風鈴被夜風吹過,偶爾發出幾聲‘叮呤’之聲,一如當年。
這樣的木鈴,是當年她與魏千珩一起所制。
不止景仁宮裏有,連他在行宮的清秋樓上,也挂着木鈴。
看着頭頂的風鈴,長歌心裏湧上難言的滋味,嘴角帶着笑,眼淚卻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她原以為,她此生都不可能再回到這裏,卻沒想到再次站在了風鈴下。
她以前一直想逃離這裏,可後來她才發現,陪伴魏千珩在景仁宮的歲月,卻是她人生裏最美好的時光……
眼淚越湧越多,長歌咬牙抹了眼淚,熟門熟路的來到了魏千珩的寝宮,趁着守夜宮人都聚在廊下悄悄談論鹹福宮的事,她悄無聲息的進了殿,反手關上了殿門。
像第一次在燕王府那晚一樣,确定床上的魏千珩已醉酒睡着,她沒有遲疑,掏出迷陀與合歡香扔進獸口香爐裏,再熄了床角的起夜燈,殿內頓時一片漆黑。
長歌緊張的守在床邊,等着合歡香燃起,等着魏千珩被合歡香催動,卻沒想到,床上躺着的魏千珩突然坐起身,黑暗中,他深邃的眸子像可怕的野獸定定的盯着她。
“啊……”
長歌吓得一聲低呼,下一刻立刻往外逃去。
可下一刻,她卻被一只炙熱的手拽回,她跌倒在地,魏千珩朝她撲了過來了……
原來,自從從行宮回來後,這段時間裏,魏千珩沒有踏足後宅,也沒有召人侍寝,但實則在這段時間裏,他的身體卻是前有未所的渴望。
之前,他也有過長達數月不進後宅、不近女身的時候,身體卻從沒有像這一次這樣的難受。
這一切的不同,卻是因為魏千珩知道了神秘女人就是長歌。
如此,他開始夜夜期盼神秘女人再出現,為此撤掉了主院裏的所有守衛,更是連守夜的下人都摒退,只盼着長歌再出現。
可自從樂陽長公主府上那一晚後,神秘女人再沒有出現,魏千珩每晚都暗自激動的期待,卻又夜夜落空。
如此,他不僅忍受着身體的煎熬,心裏同樣煎熬如焚。
他不禁害怕的想,萬一神秘女人再不出現怎麽辦?
而今晚回來景仁宮,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不知是因對長歌的思念,還是醉酒的原因,他心裏的本能掙紮得更厲害,身體裏似有團熱焰在焚燒。
正在他無處釋放時,有女子清幽的體香鑽進了他的鼻子裏,迷蒙間,他似乎又嗅到了迷陀的味道,迷失的腦海裏有一道聲音在激動的告訴他,是長歌,長歌來了!
如此,他像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朝着長歌撲去。
香爐裏,合歡香袅袅升起,魏千珩身體裏的火焰,盡情釋放……
夜深人靜,聊夠鹹福宮八卦的守夜宮人開始昏昏欲睡,這時,卻有耳尖的宮人察覺到了殿內的動靜,連忙喚同伴一起去聽。
那聲音不用想也知道裏面正在發生什麽,頓時大家面面相觑,驚疑起來。
那是燕王的寝宮,沒有他的允許,宮人自是不敢擅自進去窺探,卻又驚疑,明明殿內只有殿下一人,怎麽會突然冒出與殿下歡好的女人?
守夜的宮人中,卻有葉貴妃的人,如此,趕緊跑去永春宮禀報……
彼時,已是夜過四更,可因着麗嫔小産一事,整個後宮的人都被半夜驚醒,沒了睡意。
做為後宮之主的葉貴妃,宮裏出了這樣大的事,她更是無法安眠,處置好鹹福宮的事,又将驚魂未定的魏帝送回承乾宮,再折回自己的永春宮。
忙碌了近整晚,葉貴妃保養得宜的臉上終是難掩疲态,可一雙杏眸裏卻閃着光華,洩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後宮裏的女人,都見不得其他人好,葉貴妃也不例外。
而麗嫔最近風頭實在太盛,不僅得盡魏帝的寵愛,更是短短數月就懷上孩子,那怕是掌管後宮多年的葉貴妃,都感覺到了無力與威脅。
所以,今晚她落胎,只怕阖宮除了她自己和皇上,沒有那個會真正為她傷心……
鳳辇到了永春宮停下,葉貴妃扶了扶頭上的步搖,一邊下辇,一邊問粟姑姑:“箐兒呢,可有去景仁宮陪燕王?”
粟姑姑頗為無奈道:“奴婢一聽聞殿下喝酒回了景仁宮,就立馬送王妃過去,可……可終歸是沒能進景仁宮的門,被殿下拒見了……”
聞言,葉貴妃眉梢一冷,恨鐵不成鋼道:“她這個樣子,讓本宮如何幫她?真是浪費本宮的好酒!”
原來,自那日被魏千珩訓斥後,葉玉箐一直想着辦法讓魏千珩原諒她,可在府裏,不論她如何求見,魏千珩都不願意見她。
無奈之下,她聽聞魏千珩被魏帝招進宮來,也趕緊進宮求見葉貴妃,将那日之事細細同葉貴妃說了,求着葉貴妃替她與魏千珩創造和解的機會。
這些年來,葉貴妃可謂為葉玉箐操盡了心,可不論她如何教,如何為她與魏千珩創造機會,魏千珩一直對葉玉箐冷淡疏離,話都不願意和她多說半句。
如此,更別說為魏千珩生下嫡子嫡女。
可嫡子嫡女卻必須要生的,幾乎迫在眉睫。
葉貴妃急切的想讓葉玉箐生下嫡子嫡女,不僅是為了鞏固她燕王妃的位置,更為幫魏千珩奪得太子之位。
魏帝早已有意立魏千珩為太子,只可惜他沒有子嗣,而大魏皇室歷來最看重子嗣,所以,這些都成了晉王一夥阻攔立魏千珩為太子的最大原因。
所以葉貴妃想,若葉玉箐此時能生下燕王嫡子,魏千珩就能成為太子,她自是太子妃。等魏千珩登基為帝的那一日,葉玉箐當仁不讓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而她也會成為了太後,葉家滿門豈不是無限榮光?!
到時她要捏死骊家,更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裏,葉貴妃眉心緊緊蹙緊,神情一片厭色,氣恨葉玉箐太不争氣。
見她動怒,粟姑姑連忙關緊殿門,低聲勸道:“娘娘息怒,那壺酒還是起了作用的,至少鹹福宮那位身上那團東西沒了,省了瞧着礙眼。”
葉貴妃臉色稍霁,冷冷道:“本是一箭雙雕的好計,如今卻只成了一樁,難免有遺憾——那些酒壺你可派人清幹淨了?萬不可留下後患。”
粟姑姑得意道:“娘娘放心,皇上與殿下一離席,該清理的都清理了,定不會留下把柄的。”
原來,今晚魏帝的一時情迷并非偶然,而是與魏千珩所喝的酒裏,被葉貴妃下了催情的迷藥。
在葉玉箐進宮求助時,葉貴妃實在想不出辦法讓魏千珩寵愛上葉玉箐,所以,她只有想辦法直接讓葉玉箐懷上孩子。
而另一邊,她也得到消息,皇上一早就答應麗嫔,晚上會去她的鹹福宮陪她。
如此,葉貴妃就将下了催情藥的酒端到了父子二人面前。
喝下催情藥的魏帝,情亂之下,害了麗嫔腹中孩子性命。
而魏千珩卻會情迷之下與葉玉箐圓孩,懷上孩子。
真正是一箭雙雕的好計。
只可惜,讓葉貴妃萬萬沒想到的是,魏千珩卻拒見葉玉箐,不給她懷孩子的機會……
想到魏千珩如此固執,葉貴妃冷然道:“燕王不許箐兒近他的身,只怕今晚卻也不會好受,你讓廚房熬點清淡的銀米粥,等下讓箐兒給燕王送過去。”
粟姑姑應下,正要伺候葉貴妃卸下頭面歇下,外頭卻有宮人來報,說是有景仁宮的宮人求見。
葉貴妃微微一怔,這都快天亮了,景仁宮會有何事?
不耐煩的擺手讓那宮人進來,不一會兒進來一個長臉的太監,跪到葉貴妃面前道:“奴才德寶叩見娘娘。”
葉貴妃認出此人是自己安放在景仁宮的眼線,心裏莫名一緊,擡手讓他平身,故做淡然道:“你這個時辰過來,可是景仁宮裏有急事?”
德寶爬起身一臉神秘道:“回娘娘的話,方才奴才與幾個宮人在殿下的寝宮外面守夜,前半夜尚好,殿下進殿就醉酒睡下了,可後半夜那殿內卻傳出了異響……”
“異響?何異響?!”
葉貴妃心裏一跳,突然想到了什麽,眸光一沉,冷冷道:“可是有賤人偷偷進了殿下的寝宮?!”
德寶阿谀道:“娘娘英明,雖然奴才沒有親眼見到殿內的情形,不過,聽那聲音,殿內可不止殿下一人,還有女子的聲音……”
‘砰!’
葉貴妃揚手就将手邊的花瓶砸了,氣得額頭青筋突起。
她辛苦設計給燕王下藥,卻便宜了別的賤人,簡直豈有此理!
想也沒想,葉貴妃起身往外走去——她卻要親自抓到爬床的賤人!
門外,天光将明,葉玉箐正端着茶點過來孝敬葉貴妃,站在殿門口将那德寶的話全聽到了,頓時也是氣得渾身發抖。
下一息,她扔下手中的茶點,卻是搶在葉貴妃的前面,朝着景仁宮殺氣騰騰的去了。
葉貴妃生怕她一時氣極會當場與魏千珩鬧起來,連忙疊聲對粟姑姑等人道:“快去攔下她,不可讓她擅自闖進景仁宮裏去鬧事。”
被宮人攔下的葉玉箐,氣哭道:“姑姑為何不讓我去撕了那爬床的賤人?”
葉貴妃并不真的攔她,而是不想看到她這麽激動的跑過去同魏千珩吵,不由上前牽起她的手,安慰道:“姑姑不是不讓你去,是怕你跟燕王吵起來——你深知他的性子,你越是跟他吵,他只怕越會順勢将那賤人收房來氣你。退一萬步講,他堂堂一個王爺,就算他睡了宮女又如何,皇上可是巴不得他後宅再多些女人呢,只怕到時還會再挑選宮女送到你們燕王府去。所以此事你千萬不能鬧。”
一想到魏千珩此時在景仁宮裏寵幸某個女人,葉玉箐只恨不得一把火燒了景仁宮才解恨,但她也知道葉貴妃所言極是,只得含淚不甘道:“那姑姑說要如何是好?”
“你好好在永春宮呆着,由姑姑出面去抓那賤人。”
說罷,葉貴妃讓人送葉玉箐回房去,自己領着粟姑姑一衆人,浩浩蕩蕩的往景仁宮去了……
而彼時,在藥物和異香的雙重作用下,魏千珩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沖動,長歌骨頭都要散架了,魏千珩還不願意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