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想辦法再懷孩子
魏千珩雖不常踏入後宅,也不理後宅之事,但這些年後宅在葉玉箐的打理管制下,雖小鬧不絕,但卻從不像今日這般,兩個夫人當着當家主母的面,公然的打起架來。
此事若是傳出去,豈不讓整個汴京城笑掉大牙!
而最讓魏千珩氣恨的,卻是方才夏如雪提及的姜元兒對前主長歌僞忠之事。
這些年來,魏千珩之所以寵着姜元兒,并非圖她色貌,她一個丫鬟出身,更無才情可言。對她好,無非是顧念長歌的舊情,當她和玉獅子一般,都是長歌在意的人和物,她走後,他就替她好好照顧着。
而姜元兒也摸透了魏千珩的心思,知道他心裏在意什麽,所以這些年來,每每犯事,她都會搬出長歌來當擋箭牌。
可今日,她卻自己将這救命的擋箭牌給砸爛了!
夏如雪是個聰明人,進府不到一個月,就将府裏的一些人和事摸得透徹,特別是她一直好奇相貌平平,又是丫鬟出身的姜元兒是憑什麽得到了魏千珩的寵愛,如此對她的關注也更甚,多番打探之下,自然知道姜元兒依仗的是什麽了。
所以,今日當着魏千珩的面,她卻是毫不客氣的将姜元兒的依仗給扒開了。
這卻是葉玉箐最想看到的。
一臉病弱之态、被重新扶回床上躺下的葉玉箐,看着臉色陰沉吓人的魏千珩,再看着又恨又怕的姜元兒,還有一臉委屈可憐的夏如雪,半斂的眸子裏難掩興奮。
對她而言,今日殿下不論是處置了嚣張跋扈的姜元兒,還是遷怒了刻意裝扮成長歌的夏如雪,于她而言,都是好事。
眼前這兩個夫人,都是她的眼中釘肉是中釘,不除不快!
而相比進府尚短、根基未穩的夏如雪,恃寵而嬌的姜元兒,卻是老樹深根,更難拔。
如此,方才她才會站在了夏如雪這邊說話,意在先解決姜氏再說!
葉玉箐暗自盤算時,默默站在魏千珩身後的長歌,卻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
長歌默然冷笑,看來,這些年在葉貴妃的熏陶下,葉玉箐卻在後宅手段上,精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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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怕她的如意算盤不會如願——她能看明白的事情,魏千珩豈會蔽目不明?
果然,就在大家都緊張的等着魏千珩的處分時,他眸光涼涼的掃過姜夏二人,最後卻将眸光看向上在倚在床上的葉玉箐,涼涼道:“後宅一向交由你管束,王妃覺得,夏氏今日這身衣裳當穿不當穿?”
葉玉箐正滿心歡喜等着魏千珩處置姜夏二人,陡然聽到他開口問自己,一下子卻是怔愣住了,半晌才嗫嚅道:“夏妹妹的這一身衣裙并無不妥,只不過……”
“只不過被你陰陽怪氣故意挑撥,讓我以為,她是故意穿這一身衣裳來吓我的,才會一時氣憤之下,與夏氏鬧翻,從而着了你的道。”
姜元兒早已回過神來,她明白自己今日着了葉玉箐的道,又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豈有忍氣吞聲的道理,當即不管不顧的将葉玉箐也一迸拉進坑裏。
葉玉箐萬萬沒料到姜元兒會當着魏千珩的面,将今日之事甩到自己身上來,不由激動的從床上坐起,怫然怒道:“姜氏,你真是血口噴人,我明明不過見你疑神疑鬼,心緒不寧,才會息事寧人的勸着夏氏不要再穿這樣的衣裙,如今卻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你自己不敬畏前主,也能怪到別人頭上嗎?”
魏千珩手中的茶蓋重重往茶盞上一落,清脆的碰撞吓得大家一哆嗦,争論的二人都不敢再開口,屋子裏再次沉寂起來。
魏千珩眸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姜元兒,冷冷道:“你既然心魔難除,一件相似顏色的衣裳都讓你不能自控,就不要再在外面走動,呆在自己的屋子裏好好抄一抄經書,直至你能徹底靜下心來為止”
“殿下……”
姜元兒大驚失色,她剛剛從行宮解禁回來,如今回府不到兩個月,又被罰了禁足,豈不更加惹人笑話?
最主要的是,自從上次春菱一事後,姜元兒已明顯感覺魏千珩對自己不同了,長此以往,她是不是要徹底失寵了?
想到這裏,姜元兒面如死灰,扒拉着魏千珩的衣袍苦苦求道:“殿下,妾身錯了,妾身再不沖動魯莽了……求殿下再給妾身一次機會,妾身願意給夏妹妹下跪道歉的……”
魏千珩冷冷揮手,立刻有丫鬟婆子上前,将她拉了出去。
姜元兒一走,魏千珩眸光看向默默跪在另一邊的夏如雪,冷冷開口:“你可覺得冤枉委屈?”
察覺到魏千珩語氣裏的寒意,夏如雪不由身子一顫,打了個哆嗦,連忙顫聲道:“妾身……妾身不委屈,今日之事都怪妾身沒有眼力見,沖撞了前王妃,請殿下責罰……”
從魏千珩開口質問葉玉箐開始,夏如雪就已明白,今日屋內所發生的一切,甚至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皆沒有逃過魏千珩的眼睛,所以,她不再為自己辯解叫屈,乖乖的自行請罪,以降低魏千珩對她的怒火。
見此,魏千珩倒确實對她另眼相看了些,不由冷冷道:“你既已明白自己所為欠妥,以後就好自為之——若是不然,本王就将你送還回長公主府。”
夏如雪聞言心口一緊,卻再敢多說多句,連忙嗑頭謝恩。
一旁的葉玉箐見魏千珩處置了姜元兒與夏如雪,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心口揪緊起來了。
正如長歌所料,魏千珩心裏明鏡般透亮,所以毫不遮掩的對葉玉箐嫌惡道:“王妃一門心思想着如何排除異己,不如多想想如何以德服衆,讓自己足以配得上‘燕王妃’這個稱號!”
說罷,魏千珩不願再多呆,拂袖離開。
得了魏千珩訓斥,葉玉箐先是怔了一下,下一刻卻突然發瘋一樣從床榻上下來,鞋子都顧不得穿,追在魏千珩身後凄涼的喊道:“臣妾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做殿下燕王妃,可殿下呢,殿下心裏何曾将臣妾當你的妻子?臣妾這個‘燕王妃’在殿下心裏不過一個擺設,還比不得殿下身邊這個小黑奴!”
堪堪陪魏千珩走到門口的長歌,沒有想到葉玉箐會突然失控說出這樣的話,更是将自己拿來做比較,頓時,她感覺四周的眸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魏千珩腳步頓下,回首看着滿臉幽怨的葉玉箐,寒眸無比的冷漠疏離。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更是挖心刺骨。
“王妃尚且有自知之明,本王甚慰!”
聞言,葉玉箐仿佛被雷擊中,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臉涼薄的男人。
而站在魏千珩身邊的長歌眉頭一緊,他這樣說,不是越發的将她往風口浪尖上推了嗎?
果然,葉玉箐眸光裏的幽怨變作了深深的恨意,她沒有再去看魏千珩,卻冷冷的瞧向長歌,爾後勾唇冷冷一笑,仿佛突然醒悟過來,朝着魏千珩款款拜下,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朝他道:“臣妾恭送王爺!”
長歌被她眸光裏一閃而過的寒意刺得心慌,魏千珩卻再也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重回主院,魏千珩剛剛坐定,白夜回來,看了眼侍立在旁的長歌,欲言又止道:“殿下,無心樓那邊有消息了……”
聽到無心樓三個字,長歌眼皮一跳。心中雖然好奇,但見白夜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這是他與魏千珩之間的機密,自己不便在場,正要告退下去,魏千珩卻毫不在意的對白夜道:“這裏沒有外人,說罷!”
此言一出,不止白夜微詫,長歌自己也很吃驚——魏千珩真的将她當成了自己人,這般信任她了?
其實,魏千珩留下她當自己的貼身小厮,并不只是一時的興起。
自從在行宮時,長歌幫他一起馴服玉獅子,并主動提醒他防着晉王一夥;還有在玉川山上遇刺時,小黑奴一直口風嚴謹的沒有向外透露半點箭針一事;甚至那次水池落水之事,他也謹記他的吩咐,不曾向任何人說漏半句,那怕白夜在回京的路上盤問了他一路,小黑奴都閉口不言。魏千珩以此看出,小黑奴是個值得信任之人。
而且,在小黑在水池救過他性命後,魏千珩不覺間已将他當成親信之人,所以才會提拔他做了自己的貼身小厮。
如此,他自是不會再将小黑當成外人有所隐瞞。
長歌心裏一暖,默默垂頭站在一旁,聽到白夜說道:“江湖上傳來消息,說是無心樓找到了前樓主無心的貼身之物無心箭。”
“無心箭?!”
魏千珩眉頭一擰,瞬間明白過來,冷然道:“難道就是那個機關手镯?!”
聞言,長歌心裏一震——無心樓樓主貼身之物?!
難道初心竟是……
白夜凝重道:“正是,那個手镯正是無心箭!如今重出江湖,大家都在傳,無心沒死,還活着,所以如今無心樓內分成了兩派,一派擁護現今的樓主陌無痕,另一派卻主張要找回前樓主,将她重新迎回統領無心樓。”
長歌聽得心肝直跳,驀然想到初心那一身高深的武藝,還有上次陌無痕對她說的話,心裏已是覺得,此事十之八九卻是真的了。
若是初心真的是無心樓的樓主,以後要怎麽辦,她可是要回去無心樓,像那些刺客一樣,做買兇殺人之事嗎?
不不不,初心不過十六七的小姑娘,煜大哥救起她時,她才十一二歲,怎麽會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無心樓樓主呢?
可……無心箭為何在她手裏?
疑雲在心裏堆積,長歌恨不得現在跑去北善堂,向陌無痕問個清楚。
那邊,魏千珩也擰緊了眉頭。
若是長歌真的就是神秘女人,她怎麽會與無心樓的前樓主在一起?
白夜又道:“還有一個傳言,那個無心箭曾在陌無痕的手上出現過,所以有傳言稱,陌無痕為了保住自己的樓主一位,控制着無心,甚至已殺害了無心,所以如今,無心樓內部已然大亂!”
長歌呆呆的聽着,心裏卻是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而魏千珩在聽到白夜的話後,驀然想到在玉川行宮時,那晚突然出現在小黑奴屋子裏的黑衣人,當時,他朝他們發射暗器正是無心箭。如今想來,那人必定就是陌無痕無疑了!
可那晚出現在皇陵、手戴镯子的黑衣人,身形明顯與陌無痕的不同,如此,他又是誰?
越來越多的迷雲湧向心頭,但不論怎樣,有一點卻是不會錯的,長歌卻是與無心樓有關,只怕更與接觸過無心箭的陌無痕有聯系。
想到這裏,他問白夜:“可有從無心樓那邊探聽到長歌的消息?”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長歌脊背一下子涼了,不由自主的往後縮退一步。
白夜搖頭,歉然道:“并沒有王妃的消息,鬼醫的行蹤也還沒有查到。如今,只能從無心樓下手了。”
魏千珩正有此意,冷冷道:“可有辦法找到陌無痕?”
“陌無痕神出鬼沒,估說無心樓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行蹤,想找到他太難。”
魏千珩長長的鳳眸眯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叩着桌面,沉吟道:“總有辦法讓他現身的……”
趁着出來吩咐廚房上午膳,長歌終是出了魏千珩的屋子,跑到外面喘了口氣。
方才在屋裏,聽着魏千珩與白夜淡着自己,初心,甚至是陌無痕與煜炎,長歌心驚膽戰,再呆下去,她只怕要窒息了。
一邊喘氣,她一邊害怕的想,沒想到魏千珩竟是查到煜大哥身上去了,若是讓他們找到雲州,發現了樂兒怎麽辦?
想到這裏,長歌心急如焚,只盼着有機會出府一趟,讓沈致給煜炎修書一封,讓煜大哥提早防備。
還有初心,若她真的是無心樓的樓主,陌無痕為了保住樓主之位,會對她下手嗎……
惶惶不安終日,所幸第二天下午魏千珩被魏帝叫進宮裏,長歌跟白夜說了一聲,趁機出府跑去了沈府,找到了沈致,讓他幫忙寫信告知煜炎,最好是帶樂兒避進山裏,不可再在雲州行醫了。
沈致不敢怠慢,當即寫好信送出去了。
離開沈府,長歌馬不停蹄的又去了北善堂,拿出陌無痕的石牌求見陌無痕,可上一次那個門房老伯卻告訴她,陌無痕已許久沒來善堂了……
見不到陌無痕,長歌只得回家提醒初心小心,可家裏沒人,初心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長歌心裏隐隐的不安着,将院子裏找遍了,都沒有初心的人影。
都快落夜了,往常這個時候初心已開始準備做晚飯了,此時家裏卻不見她的人影,她去哪去了?
就在長歌準備去隔壁鄰裏間去找初心時,眼前人影一晃,一張銀色面具臉突兀的出現在她面前,吓得她驚呼一聲,摔在了地上。
陌無痕居高臨下的冷冷睥着倒在地上的長歌,面具下的銳利眸子亮得精人,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殺氣,讓人膽寒。
“你……你怎麽在這裏?”
長歌警惕的看着他,一邊卻擔心初心會突然回來。
直覺,眼前的陌無痕是來找初心的!
果然,陌無痕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冷冷道:“你上次告訴我,你會帶着她離開京城,為何又留了下來?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話音未落,他已猿臂一伸,如鐵鉗般的手指已掐住了長歌的脖子,将長歌提到了自己面前,對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道:“你又進了燕王府,而魏千珩近來突然開始盯緊無心樓不放,是你的原因嗎?”
原來,正如白夜打聽到的,無心樓因着前樓主無心的貼身之物無心箭的出現,已是引起了軒然大波。被有心人骟動着樓裏的兄弟,要廢除陌無痕,迎回前樓主。
而在玉川山上發現箭針後,陌無痕第一時間趕到玉川行宮,并很快找到了長歌。
可在他暗中觀察後,發現長歌與無心樓并無牽扯,但卻滿身秘密,似乎有着她自己的目的。
後來得知她是為了懷上魏千珩的孩子,陌無痕為了試探她所言真假,将她送到了魏千珩的房間裏,發現她沒有騙自己,也幾乎确定長歌不是镯主的真主。
回到京城後,他查到了長歌身邊的丫鬟初心,确定初心才是镯子的真正主人。
陌無痕心裏很清楚,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初心的存在,一定會利用初心來與他為敵。
到時,無心樓必定大亂,他一手複建的無心樓只怕又得再次面對覆滅。
陌無痕不恨初心,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因為她的出現,毀了整個無心樓。
就在他不知如何處置初心時,長歌主動找上門來,向他要回镯子,并告訴他,她與初心要離開京城了。
初心的離開,對陌無痕來說,卻是最好的安排。
她繼續跟着她的救命恩人過無憂的日子,不參與無心樓的打打殺殺,他也可以再不阻攔做着他該做之事。
可沒想到的,她們并沒有按說好的離開,長歌還再次進入燕王府。
而樓裏關于前樓主的消息,被有心人煽動得更厲害,就連燕王魏千珩也開始着手調查他們。
這一切,都不得不讓陌無痕懷疑與長歌有關,頓時對長歌起了殺心……
長歌被他掐着脖子吊起了身子,雙腿無法落地,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她掙紮着乞求道:“你……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懷上……孩子……”
聞言,陌無痕眸光一閃,下一息卻是松開了她的脖子。
長歌護着脖子連連退開好幾步,驚恐的看着與之前全然不同的陌無痕,咬牙解釋道:“我之前以為懷了孩子,準備與初心離開京城……可後來發現并沒是,所以我們才反爾留下……”
長歌又道:“在你之前,我們連無心樓的名字都沒有聽過。初心也只是一個單純的姑娘,她什麽都不懂,以前的事全忘記了,一點記憶都沒有,她不會對你造成威脅,你不能傷害她……”
陌無痕冷冷的看着她,“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知道……”長歌喘着粗氣慌亂道:“我只是猜到她與無心樓有牽扯,但她如今什麽都不記得,求你們放過她!”
看着長歌緊張的維護着初心的樣子,陌無痕眸光微閃,下一刻他斂下滿身的殺氣,朝身邊的桌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再給長歌倒了一杯,示意她坐下來,涼涼道:“你今日去北善堂找我,不就是想向我問清初心的真實身份嗎?你想知道什麽,問吧!”
長歌見他冷靜下來,心裏也跟着放松下來,問出了心裏的疑問:“初心到底是誰?她真的與你們無心樓有關嗎?”
陌無痕涼涼一笑,“從她的名字你應該能猜出來,前樓主名無心,她叫初心,無心的貼身之物刻着她的名字,那是因為,無心要将無心箭留給她的女兒!”
“啊!”
長歌吃驚的捂住了嘴巴。
“無心出身武林世家,是名動江湖的俠女,卻在十六年前被負心漢所棄,獨自生下女兒後,建立了無心樓。”
“五年前,朝廷圍剿無心樓,全樓幾近毀滅,無心帶着十一歲的女兒逃避朝廷的追殺,為了保護女兒,無心被殺,十一歲的小樓主不見了蹤影。”
“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尋找小樓主卻無關點消息。三年前,我重建無心樓,只為完成無心遺願。”
陌無痕的聲音輕淡如煙,可長歌還是從他的聲音聽到了一絲哀思。
她腦子裏一片震驚混亂,怔怔的看着陌無痕:“那你……你與初心,還有她母親又是什麽關系?”
陌無痕正要開口,院門那邊傳來開鎖的聲音,緊接着初心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來:“咦,門怎麽開着?姑娘,是你回來了嗎?”
陌無痕起身快速的往後窗而去,長歌一把抓住他,急切道:“我一定會盡快帶初心離開京城的,求你們不要傷害她,更不要讓她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陌無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飛速離開了。
長歌腦子裏亂成一團,正在這時,初心推門進來了,一看到她歡喜的撲上來,笑道:“姑娘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一個懷孩子的好辦法告訴你。”
長歌咬牙讓自己鎮定下來,笑問她:“什麽好辦法?”
初心附到她耳邊嘀嘀咕咕的說半天,爾後笑道:“姑娘,這個法子是我從街口那個最會生養的大娘家打聽來的,好多人試過都管用。我都請那大娘幫你算好了,剛好到懷孕最好的時機了——你這三日內想辦法與閻王同房,就能事半功倍了!”
看着眼前一臉無邪的長歌,再想着她複雜危險的身世,還有魏千珩步步緊逼的調查,卻讓長歌迫切的想早日懷上孩子,好在魏千珩沒有發現她之前,帶着長歌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如此,她咬牙按下心裏的慌亂,鼓起勇氣道:“好,今晚我就想辦法再與他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