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九死一生
自從查到上次在玉川山上的箭針來自一個機關手镯後,魏千珩與白夜一直在找這個镯子,以此來找出神秘女人。
後來,他們在小黑奴的房間再次受到镯子的箭針暗算,還以為是同樣在找手镯的無心樓,搶在他們之前找到神秘女人,拿走了手镯。
可後來,在歸京的途中,神秘女人再次出現,并與他一夜歡好,卻讓魏千珩迷惑起來,分不清神秘女人與無心樓到底是何關系。
然而,自長公主府那晚後,神秘女人與無心樓的人都沒有再出現,仿佛一夕間,所有的事情都化為雲煙,全然找不到半點線索。
雖然這段時間,因着長歌的事,魏千珩已放松了對神秘女人的調查,但神秘女人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個裹着香豔色彩的神秘迷團,讓他欲罷不能,力誓一定要找到她。
如此,辛苦找尋的镯子就在眼前,魏千珩豈能再放過?
而且,那個靠在戴着镯子的黑衣人身上的人,或許就是之前連睡了他三次的神秘女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魏千珩越發的激動興奮,對白夜沉聲吩咐道:“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擒住他們!”
白夜早已激動不已,追查這麽久的人和物就在眼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這麽好的機會肯定不會再放過。
如此,主仆二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朝前方打鬥的雙方靠攏。
恰在此時,初心淩厲一招逼退墨衣公子,趁機提氣帶着長歌要躍上高牆逃走。
魏千珩見此,不加思索就攔了上去,手中的寒龍劍如匹寒光閃閃的白練,攔住了初心的去路。
初心認出眼前的人是魏千珩,卻沒想到他今晚也在這裏,更是明白過來為何自家姑娘突然如此恐慌,原來全是因為這貨。
半靠在她身上的長歌,也發現了攔在前路上的魏千珩,更是被逼入絕境,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身子抖得如風中的殘葉。
初心心痛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咬牙低聲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帶你殺出去的。”
說完這句話時,初心腦子裏轟的一下飛快閃過一絲亮光,這樣的話,似乎曾經有人對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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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卻不是細想這個的時候,初心一手拽緊長歌,另一只執劍的手迎面朝着魏千珩攻了過去。
魏千珩不敢輕敵,白夜也早已看出這個黑衣人招式狠辣,武功奇高,所以不敢讓魏千珩冒隊,也拔劍沖了上去。
加上墨衣公子,卻是三大高手圍剿起初心一人來。
那怕三人都不約而同的不傷她性命,只為活擒她,卻也逼得初心透不過氣來。節節後退,竟是從牆邊退回到後院去了。
長歌早已絕望,她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沖動之舉,竟會遭來如此殺戮,不光她自己今日逃不掉,還會害得初心也一起喪命。
想到這裏,她咬牙對初心道:“你快放下我自行離去,你一個人,他們是攔不住你的。”
可初心那裏會答應?她答應公子會一輩子好好照顧姑娘,更是答應姑娘會好好的帶她從這裏離開,她豈能獨自逃命?!如此,讓她回去雲州如何跟公子交差。
這樣,還不如與他們同歸于盡的好。
心裏頓時發起狠來,初心身上的煞氣橫生,一雙逼紅的眸子竟慢慢變了了妖冶詭異的紅紫色。
而她手中的長劍竟生出了劍氣,劍氣凝神,瞬間,千萬劍刃從她手中飛出,朝着魏千珩三人厮殺而去。
見此,魏千珩形色大變,這樣的招式,卻是當年被朝廷剿殺的無心樓樓主無心的絕招!
可無心明明已死,無心樓也被滅,面前這個黑衣人又是誰?
難道,無心沒死,所以無心樓餘孽又卷土重來了?
就在衆人震驚中,初心已拼着最後一口氣,帶着長歌憑空飛起,消失了茫茫墓陵裏……
魏千珩見人逃掉,立刻帶着白夜追了出去,墨衣公子與手下的鹞女想追上去,可腳步到了高牆邊,卻無奈頓下。
他的自由,如今都困在這牆內,一牆之隔的牆外,可望卻不可及!
墨衣公子眸色如墨,他看着魏千珩與白夜離去的身影,提氣将聲音送出去:“我知你前來的目的,她确實還活着——五年了,不如咱們再比一比,看誰先找到她!”
魏千珩身形一頓,回首冷冷看着早已看不真切的院落,冷冷道:“你将她當棋子,我将她當至寶——從頭至未你都未贏過!”
說罷,他再不理會身後人,率着白夜循着黑衣女人消失的方向找去……
初心逼出了劍氣後,內力幾乎耗盡,她提着一口氣帶着長歌往山下急馳掠去。
“姑娘,你不要擔心,我們已甩脫他們了……我現在就帶你回京城去找沈太醫……他一定會保住你的孩子的,一定會的……”
說到後面,初心已失控的哭了起來。
姑娘肚子裏的孩子多珍貴難得,她比誰都清楚,那卻是救小公子性命的最後希望,若是沒了孩子,小公子會死,姑娘也會活不下去……
長歌看着初心嘴角溢出的血絲,心痛如絞,失望無力道:“傻丫頭,你不要傷心着急,我根本沒有懷上孩子……是月事來了……”
小腹上的痛楚感覺長歌很熟悉,她失望又心痛,看到初心以為自己沒了孩子痛苦的樣子,心裏更是內疚自責,抱着初心忍不住流下淚道:“煜大哥說得對,我這副身子想再懷上孩子太難太難……或許此生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我終是救不了我的樂兒……”
“姑娘,你別這樣說……我們再回京城去,我們不走了,奴婢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懷上孩子的……”
彼時,初心已帶着她一口氣奔回了山下藏馬車的地方,初心扶着全身虛脫的長歌坐進馬車裏,一把抹了臉上的淚水,顧不得拼盡內力後自己身子的無力難受,咬牙駕起馬車,要往京城趕去。
長歌連忙攔下她,将她一迸拉進馬車裏,道:“現在還不能離開,魏千珩他們必定會在四周尋找我們,一旦發現馬車,就會追過來的……我們暫且在這裏過一夜,等明天再悄悄離開……”
初心點頭應下,主仆二人緊張的守在馬車裏,所幸她們的藏身之地十分隐秘,再加上魏千珩他們在失去她們的蹤跡後,都往大道上追去了,倒是沒有發現她們……
緊張忐忑的過了一晚,初心的身體也恢複了三成,悄悄出去打探了一番,确定四周已沒人,這才駕了馬車,帶着長歌重回汴京城。
相比昨晚的興奮激動,今日主仆二人從皇陵回來,卻是心灰意冷,九死一生!
等長歌收拾好自己的身子出來時,初心已拆了包裹,将一切東西都放回了原地方。
“初心……”
長歌看着她抿着嘴唇一臉決絕的樣子,心疼又欣慰,上前拉過她的手,感激道:“你真的要繼續陪我在京城……不走了?”
經過昨晚,初心一向紅潤潤的臉色也變得蒼白難看,她擡起頭朝着長歌勉強一笑,語氣堅定:“姑娘,連公子都不再阻止你懷孩子救小公子,奴婢豈能讓你半途而廢?奴婢會一直陪着你呆在汴京,直到你懷上孩子為止。”
因着懷孕再次失敗,長歌已是心灰絕望,幾乎沒有勇氣再堅持下去,但如今初心堅決的态度,卻是給了她不再退縮的勇氣,讓她重燃希望。
拉着初心的手,長歌感激的落下淚來,“初心,謝謝你,若是沒有你陪着我,我早就走不下去了……”
初心知道她心裏的苦楚,咧嘴朝她笑道:“姑娘別怕,大不了我下次再用箭針射暈那燕王,你與他多同房幾次,一定會懷上孩子的。”
看着初心手腕上的機關手镯,長歌猛然想起了什麽,一下子恍悟了過來。
昨晚太過驚險,長歌腦子裏一片混亂,卻也隐隐感覺事情的反常。
按理,魏千珩與公子是生死仇敵,昨晚那樣的情況,就算魏千珩在現場,他也不會出才幫公子的。
直到這一刻看到初心手上的镯子,長歌才明白過來。
魏千珩是認出了初心手上的镯子,将她們當成了神秘女人,才會突然出手阻攔她們的。
明白過來後,長歌對實心後怕道:“之前我在行宮用這個手镯裏的箭針暗算過魏千珩,想必他昨晚是認出了你手上的镯子,才會對我們出手——所以以後,你要收好镯子,不要再将它露于人前,不然我們的身份就暴露了!”
聞言,初心連忙将手上的镯子脫下來,收進懷裏放好,拍着胸膛道:“姑娘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人看到它了。”
奔波驚吓了整晚,主仆二人漱洗收拾幹淨後,都疲憊睡下……
而另一邊,同樣奔波忙碌了整夜的魏千珩卻無半點睡意。
一想到黑衣人手上的手镯,還有他最後使出的劍招,魏千珩心裏激動難平,更是疑雲重重。
若是沒有猜錯,昨晚出現的黑衣人就是那晚在玉川山上拿箭針暗算他的神秘女人,可為何她們也去了皇陵禁地?
她們去那裏的目的是什麽?
而神秘女人為何又會使用無心樓樓主無心的絕命殺招,她們與無心樓到底是什麽關系?
頓時,關于神秘女人,镯子,還是無心樓的疑惑在魏千珩心裏羅織成一張大網,讓他陷入了這張大網裏,卻理不出頭緒來。
則最後離開時皇陵那人的話,更是在他心裏紮下了根——他既敢與他定下約定,如此,長歌必定是活着的。
這個消息卻是讓魏千珩激動不已,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細思尋找長歌的線索。
事情過去五年,當年長歌的‘屍身’突然不翼而飛,如今想來,卻是被鬼醫救走。
所以,要想找到長歌,先得找到鬼醫。
思及此,魏千珩招手喚來白夜,凝眉冷聲道:“你江湖中的朋友,可有知道鬼醫消息的?”
白夜搖搖頭:“沒有。鬼醫一向神秘,居無定所,江湖中很難有他的消息,而在五年前,他徹底失去了神蹤。屬下之前聽聞,這些年,皇陵那人一直在派人四處搜尋鬼醫的下落,卻一無所獲——天下之大,若是他再有意隐瞞身份,只怕很難找到他。”
聞言,魏千珩眸光越發深沉起來,冷冷道:“派出所有暗衛,要不惜一切代價尋到鬼醫的下落。”
白夜連忙應下,轉身下去吩咐去了。
白夜剛下去,就有下人來報,夫人夏氏在主院外求見。
原來,夏如雪随魏千珩回京後,因着樂陽長公主的關系,葉貴妃做主将她擡做王府的夫人,有與重新複寵的姜元兒一争高下的意思。
而自夏如雪入府後,府裏的風向确實變了變,在有心人的作用下,姜元兒在行宮被罰禁足一事被誇大的傳揚開來,不止燕王府的人知道,整個汴京的貴人圈都傳遍了。
再加上夏如雪的容貌,明顯勝過姜元兒許多,又是長公主送給殿下的新寵,一進府就是夫人的身份,如此,府裏的下人都開始看好這位新夫人,處處巴結讨好。
這一切,姜元兒自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而更讓她着急不安的卻是,雖然在長公主府上魏千珩解了她的禁,明面上似乎她又重新複寵,可回到王府這麽久,魏千珩莫說進她的院子,卻是連召她到近前說話都再沒有過了。
反倒是夏如雪借着長公主給魏千珩送東西的機會,去過他的書房兩回。
而今日,夏如雪捧着親手做的羹湯送到主院來,卻被魏千珩拒絕了。
心煩意亂的他,那裏有心思見後宅那些各懷心思的姨娘夫人。
夏如雪被拒,只得捧着湯盅回去,卻在回廊下與姜元兒迎面碰上。
“妹妹又給王爺送東西啦?只不過這次沒有長公主這塊招牌,妹妹也被拒了吧,呵呵,還以為真的有多得寵呢,不過如此罷了!”
夏如雪含笑看着眼前得意猖狂的姜元兒,眸光裏漏出一絲藐視,面上淡然笑道:“姜姐姐依靠‘舊情’盛寵多年,妹妹自是不能同姐姐比。只不過妹妹心裏有一個疑惑——那個春菱,真的是設計爬了殿下床的神秘女子嗎?”
聞言,姜元兒神情大變,不敢置信的瞪着笑得一臉了然的夏如雪,白着臉色故做鎮定道:“自然是的,你想胡說什麽?”
夏如雪笑得越是和煦,淡笑道:“姐姐說是就是了,只不過妹妹好奇,萬一又出一個神秘女子上了殿下的床,卻不知道又會是誰?”
說罷,她捧着湯盅,帶着丫鬟下人揚長而去,留下姜元兒呆在當場,臉色煞白,冷汗直流。
原來,自回到燕王府後,夏如雪開始打探那晚在長公主府、當着她的面出現在魏千珩屋子裏的人,最後卻被她得知,早在她進府之前,這樣的事情就發生過,殿下的屋子裏就出現過神秘女人。
只不過後面那個神秘女人被姜夫人抓住,杖斃了。
既然杖斃了,可那晚在公主府裏出現的女人又是誰?
想到姜元兒在行宮的突然被禁足,還有魏千珩刻意瞞下那晚房間裏的事,任由外人将那晚的女人誤會成她,冰雪聰明的夏如雪頓時明白過來,魏千珩或許早已知道春菱不假的,是姜元兒說了謊,所以才将她禁足……
姜元兒明顯感覺到了夏如雪的話裏有話,結合之前魏千珩對自己的态度,幾乎确定是自己撒下的彌天大謊已被魏千珩發現,頓時全身發顫,抓着回春的手哆嗦道:“怎麽辦……殿下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會如此冷落于我……”
回春也頭皮發麻,連忙勸道:“主子莫慌,就算之前殿下知道了,可後面還是将主子解禁了,所以看得出殿下并沒有惱主子……”
“不,殿下那一次解我的禁足,只是一個巧合,并不是真的原諒我……如今我該怎麽辦?殿下是不是再也不會理我了……”
姜元兒回憶起重重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裏頓時一片清明,越發的肯定是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了,頓時如被潑了滿頭的涼水,全身發寒。
回春想到她們來找魏千珩的目的,勸道:“主子莫急,再過幾日就是你前主的忌日,主子到了那日好好表現,就算殿下心裏對主子有了怨言,想必到了那日看在主子的一片忠心上,會對主子冰釋前嫌的。”
回春的話再次點醒了姜元兒,如此,往年只為了前主去寺裏小住三日的她,今年卻是提前小半月去了寺廟裏為前主祭拜,一片虔誠……
而打發走送羹湯的夏如雪後,魏千珩心情不郁,想着自從從行宮回來後,因着朝堂上的事和長歌的事,都還沒帶玉獅子出去溜彎過,怕把它悶壞,所以轉身去了馬房,想帶着玉獅子出城跑一跑,讓自己和玉獅子一起放松放松。
可到了馬房一看,魏千珩不禁黑了臉。
一段時間不見,玉獅子瘦了許多,精神也很是不振,竟是一副生病的形容!
馬房的管事領着一衆馬奴戰戰兢兢的跪在他的面前,膽顫道:“王爺饒命,這玉獅子馬自從行宮回來後,就出現了水土不服的跡象,奴才等請了馬醫給它看過,水土之症倒是好了,可玉獅子馬一直味口缺缺,不論換何種食料喂它,都不合它的意,且……且不準讓小的們近它的身,一旦靠近,不是踢就是撅,馬房裏的夥計們十個有九都已被它傷着了……”
說罷,怯怯的擡了擡自己綁着繃帶的胳膊,剛好是昨天踢傷的。
玉獅子的脾性魏千珩是親自領教過的,只是沒想到,已經被馴服的它,為何又發起臭脾氣來?
看着跪了一地十有九傷的馬奴們,魏千珩再次莫名的懷念起猥瑣黑醜的小黑奴來。
長得黑又怎樣,瘦小猥瑣又如何,人家馴得一手好馬,還特別招馬喜歡,連玉獅子都對他格外親呢,豈不比眼前這些牛高馬大的粗漢子強?
如此,魏千珩親自拿來草料伺候玉獅子,可即便如此,玉獅子還是興趣缺缺,嚼了兩口都吐在了他的面前。
魏千珩:“……”
馬房管事激動得差點流出淚來:“王爺請看,正是這樣的……不論小的們如何伺候,它都是這樣,那怕吃下去,也會吐出來。真是愁死個人……”
管事真是一把心酸淚,希望魏千珩親眼所見,不會再怪罪他們。
這那裏是馬,明明是比皇帝老子還難伺候吶……
魏千珩蹙緊了眉頭,突然回頭對跪在地上的馬奴們冷冷問道:“上次是哪些人同小黑奴一起逛的妓院子?”
聞言,一群正抖着心肝害怕處罰的馬奴集體抖了抖。
上次逛喜樂班,除了管事,一個都不落。
劉胡子等人顫顫的想,上次逛喜樂班被殿下抓了個正着,他們以為會被打板子,可擔心了整晚,屁事也沒有,怎麽事隔了這麽久,殿下又突然提起這茬?
難道是秋後算帳?!
想到這裏,劉胡子等人都白了臉,一個個啥也不說,都嗑頭求饒了起來。
魏千珩臉沉如水,冷冷道:“你們既然與小黑一起逛得了樓子,可知道他家在何處?去哪裏可以找到他?”
衆人一怔,這才回過味來,殿下并不是要責罰他們,而是要找小黑啊,不由一個個不約而同的看向小黑關系最好的劉胡子來。
劉胡子撓頭想了半天,卻想不起小黑有說過他的家址,只得為難道:“小的雖然與小黑關系好,但卻沒聽他提過家裏的事,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裏……”
魏千珩眉頭擰緊——小黑奴竟是這麽神秘!?
無法,既然尋不到小黑奴,魏千珩只得對馬房管事吩咐,讓他貼告示,重金招馬奴,一定要招個能伺候好玉獅子的馬奴!
管事怕餓死玉獅子這尊大佛,當天就将告示貼得滿街都是,不久汴京人都知道,燕王在重金招馬奴,頓時,上門應招的人絡繹不絕,卻一個個又被玉獅子踢跑。
長歌接連在家裏躺了七天,直到身上幹淨利索了,初心才放她起身。
在這期間,初心還背着她偷偷找了沈致,問他要了女子促孕的藥,沈致好奇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為何要這藥,初心撒謊騙他,只說是幫鄰居一個出嫁多年不孕的小娘子要的。
沈致卻真的給了她一張生子的秘方,初心如獲似寶,拿着方子去藥鋪拿了藥,回家迫不及待的煎給長歌喝。
不止如此,初心還打聽到京郊的大安國寺的求子菩薩最是靈驗,于是拉着長歌一起去大安國專寺燒香拜佛。
長歌本是不想去的,那裏有她不想看到的東西,可初心的一句話卻讓她改變了主意。
“姑娘,聽說燕王府的姜夫人最近都住在大安國寺,為了她,大安國寺最近只許女香客進寺,如此,我們前去,也方便許多。”
姜元兒也在寺裏麽?那麽,她卻要去問一問她,當初靈兒到底死于誰人之手?
還有,當年她喝下的那碗毒藥,真的是魏千珩讓她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