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寧願錯殺一千,他們也不會放過她一個!
攔住小黑去路的不是別人,正是衛洪烈。
這些年來,衛洪烈受摯友之托,滿天下找尋着一個人,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直到近來聽聞燕王身邊出現一個馬術非常了得的小馬奴,想到摯友告訴他的線索,兩相比較,他直覺小黑就是他要找的人!
摯友告訴他,若是她再出現,一定會隐藏原本的容貌,惟一能找到她的,就是她的馭馬之術。
小黑奴不但馬術精湛,身形也與那女子最為相近。
只是,經過上兩次的試探,他沒有從小黑的容貌上發現破綻,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但衛洪烈也知道,天底下有各種各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若她所戴的是鬼醫煜炎制作的人皮面具,只怕不是常人可以破解的。
既然不能從容貌上破解她的身份,衛洪烈只能想其他辦法。
先前在花園聽到白夜要帶小黑去太醫院拿藥,衛洪烈靈光一閃,突然想到,脈相分男女,太醫診脈就能幫他解開答案。
如此,他才會以喝酒為由,将晉王支走,以免耽擱了兩人去太醫院。
晉王雖聽了他的話,沒有再為難白夜與小黑奴,心裏卻不解。
“那個白夜,根本不是帶馬奴去拿藥,而是帶他去看太醫的。本宮方才那一掌落在小馬奴身上,他根本受不住,看來傷得不輕——這麽好的機會,你為何要阻攔我?”
太醫院的太醫是不能給下人奴婢治病的,正是因為這點,白夜才會瞞下帶小黑看診的事,只說帶他來太醫院拿跌打藥。
可晉王老奸巨滑,豈會相信?
若只是拿藥,魏千珩随便差個侍衛帶馬奴來就成,何必要派他的親信白夜來?
而魏千珩這麽好心的讓太醫給一個馬奴看診,不過是因為着急治好他,以便繼續替他馴服玉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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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父皇剛剛定下天柱峰一賽的最後時間,就在五日後了——魏千珩的時間不多了。
晉王正愁沒有辦法阻攔,今日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若是阻止了小黑奴看診,他身上的傷不能好,如此,也就無法繼續為魏千珩馴服玉獅子。
只要玉獅子不出場,最後的比賽,他與衛洪烈就必勝無疑!
這麽淺顯的道理,魏昭風不明白衛洪烈怎麽就不明白了。
“難道衛大皇子為了那個小黑奴,連我們的計劃都棄之不顧了?”
想到之前聽到的傳聞,魏昭風不由懷疑,衛洪烈是真的看上了那個黑不溜秋的小黑奴,從而連他們的計劃都不管不顧了。
面對魏昭風的質問,衛洪烈面容深沉,一雙潋滟的桃花眼難得冷寂下來,折射着瘆人的冷芒。
他親自執壺為晉王添酒,緩緩一笑道:“王爺稍安勿躁,不要操之過急……”
“怎麽能不急,最後的比賽就在五日後,若是讓太醫院醫好了小黑奴,又讓那個小黑奴僥幸馴服了玉獅子,咱們就徹底沒戲了。”
衛洪烈勾唇不以為然的輕蔑一笑,不急不徐的反诘:“王爺今日可以阻止太醫院不給小黑奴看診,可依着燕王的本事,他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治好他的馬奴?”
“而且白夜也不是傻子,若是知道被王爺發現他的意圖,只怕不用王爺出面阻攔,白夜為了不讓他家王爺落人把柄,也不會再冒險讓太醫給小黑奴看病,如此,殿下豈不白忙活一場。”
晉王怔住,衛洪烈繼續道:“與其如此,何不讓白夜帶着小黑去看診——等太醫看診之時,我們再過去抓現場,豈不更好!”
魏昭風終是恍悟過來,神情間一掃之前的怨怪,對衛洪烈笑道:“大皇子的意思是,趁他們看診之時抓住他們,如此一來,燕王讓太醫給馬奴看診一事曝出,只怕他與小馬奴逃脫不了幹系,最主要這樣一來,不論明裏暗裏,太醫院的太醫都不敢再幫小黑奴看病了。”
衛洪烈涼涼一笑:“正是!”看不看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讓太醫幫小黑奴診脈,替他解開真相!
魏昭風撫掌大笑:“此法倒是一勞永逸——還是大皇子冷靜睿智,本王竟是糊塗了。”
衛洪烈估摸着時辰,起身道:“應該差不多了,我現在過去,為了避嫌,殿下就不要一起了。”
正準備跟着同去的魏昭風聞言,腳步一頓,眸子裏生起疑雲,盯着衛洪烈涼涼笑道:“大皇子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本王?”
衛洪烈急着趕去太醫院一探究竟,不耐道:“殿下何出此言?”
魏昭風生性多疑,想到之前關于衛洪烈與小黑的傳言,勾唇冷笑道:“大皇子對小黑奴頗為不同,如今卻出賣陷害他,倒是讓本王看不明白了。”
關于尋人一事,是不能讓魏昭風知道的,若是讓他知道小黑奴或許是五年前的舊人,他會搶在魏千珩前面殺了她。
不止他,甚至魏帝小骊妃,葉貴妃,都不會放過她——寧願錯殺一千,他們也不會放過她一個!
這是委托他尋人之人千叮萬囑過的。
所以,除了他自己,衛洪烈沒再告訴任何人。
他故做鎮定的自嘲道:“難道,王爺也以為本宮是斷袖之癖麽?本宮先前做那麽多,不過是想将小黑奴拉攏為我們所用,從而阻止玉獅子上場罷了,卻沒想到竟連王爺都誤會了……”
這番解釋倒是說得通,若是魏昭風再懷疑,倒是他小肚雞腸了。
而衛洪烈下面的話,更是讓魏昭風心生懷感激之情,也徹底打消了他心裏懷疑。
“上次燕王遇刺一事,已有懷疑聲,說是王爺與骊妃娘娘買兇殺人,若是再因為馬奴的事王爺與燕王起沖初,本宮是擔心,魏帝會因偏袒燕王反而訓斥王爺,所以才讓王爺不要插手。”
‘買兇殺人’四個字,讓魏昭風眸光一閃,爾後勉強扯出笑容,對衛洪烈抱拳:“感謝大皇子為本王着想,如此,就勞駕大皇子出手了。”
衛洪烈再不遲疑,算準時間趕到了太醫院,從而在門口攔下了準備逃走的小黑……
潋滟的桃花眼定定的盯着小黑,衛洪烈伸手攔住她的去路,緩緩笑道:“把個脈不過區區兩三刻的功夫,沈太醫還急着幽會佳人,不如等他替你把完脈,你再方便也不遲!”
小黑驚恐的看着突兀出現的衛洪烈,心更是提到了嗓子口,瞬間猜到了衛洪烈突然出現的原因——
她臉上所戴的人皮面具,是煜炎精心制作,沒有他特制的藥水,融解不了,也取不下來。
這也是之前衛洪烈拿水搓揉她的面容,也無濟于事的原因。
但脈相分男女,一診脈就能識破她的女兒身。
所以,一直對她多番試探懷疑的衛洪烈,一定是想讓太醫替她診脈,從而替他揭開她的真實身份!
思及此,小黑全身似泡在了寒窟裏,酷熱的三伏天裏,她竟是從頭涼到腳,遍體生寒!
一個白夜,她尚且應付不了,如今多了一個時時都在懷疑她的衛洪烈,她更是被逼絕境,再也沒有辦法逃脫。
不等她從驚恐中回神,她的雙手已被衛洪烈抓住。
衛洪烈親自拉着她送到沈致面前,蠱惑瘆人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別怕,有本宮護着你,本宮一定會安全将你送回你前主的身邊,這些年,他一直牽挂着你!”
前主?!
小黑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漆黑的眼眸難掩震驚。
衛洪烈的突然出現,不止小黑被驚到,白夜與柳時年也一臉防備的惶然起來。
衛大皇子雖然不是大魏人,但也怕他将太醫院私下給馬奴看診的事曝出去。
反倒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沈致,一臉悠閑的坐着,半點慌亂都沒有。
白夜不明白衛洪烈的目的,卻知道來者不善,不由戒備道:“衛大皇子人貴事忙,怎麽關心起咱們燕王府的閑事來?”
衛洪烈笑得和善可親:“本宮一向對小黑賞識有加,實在不放心他的傷勢,要親眼過來聽聽太醫如何說才能放心。”
說罷,推着小黑重新在沈太醫面前坐下,笑道:“沈太醫的醫術,連本宮這個外鄉人都耳聞過,還望沈太醫好好替小黑把脈,治好他身上的舊疾。”
聽他這樣說,柳時年遲疑的看了眼白夜,不知是否繼續讓沈致給小黑奴看診?
白夜也很為難,如今被衛洪烈當場看到,想否認都來不及了。
而衛洪烈看似沒有惡意,白夜卻打心底不相信他。
就在白夜兩難之時,小黑卻因着衛洪烈在她耳邊提到的那句‘前主’,心口再次疼痛起來,‘噗’的一聲,當着大家的面,又噴出一口鮮血來。
殷紅的鮮血在光潔的地面留下一攤血污,觸目驚心!
小黑今日連吐了三次血,再加上重重驚吓打擊,身體如強驽之末,忍不住往後倒去。
突然的變故,卻是将幾人都驚住。
不等白夜上前,衛洪烈已一把将她抱進了懷裏。
“小黑,你怎麽了?”衛洪烈形容大變,擡手去替她抹嘴角的血漬,卻怎麽也擦不完似的,他的手不禁抖了起來。
柳時年也沒想到小馬奴竟是傷得這樣重,看着滿地的鮮血,微微色變。
一直沒吭聲的沈致,飛快的起身上前從衛洪烈懷裏接過小黑,将她平放到了西窗下的方榻上,再也顧不得白夜與柳院首的意見,将手搭到了小黑的手腕上。
“你穩定心緒,不要慌,也不要再想其他的……放心,萬事有沈某在,你不要害怕……”
一面診脈,沈致不忘一面細聲的寬慰着面無人色的小黑,眉心卻緊張的收緊,面容再無先前那副吊兒浪當的形容,格外的凝重嚴肅起來。
小黑心口劇痛不止,腥甜一股一股的往上湧,她咬牙泯住,鮮血從嘴角漫出來,瞬間就淌壞了頭下的涼枕。
看着手脈上搭着的手,小黑黑眸裏湧上絕望,她想,今日大抵是死在這裏了。
事到如今,她惟一的慶幸,就是當她身份被揭穿之時,魏千珩不在當場。
如此,她就不用再看到他咬牙切齒痛恨自己的樣子。
甚至,她自行了斷,也好過被他的寒龍劍千刀萬剮!
想到這裏,小黑慘烈一笑,對着凝神為她把脈的沈致吃力道:“沈太醫不必為我費心了……”
“你不要再說話傷神!”
沈致似乎看穿了她心裏的憂慮,語氣沉沉的打斷她的話,眉頭越皺越緊。
白夜與衛洪烈也圍了上來。
衛洪烈眸光落在小黑的手腕上,神情難掩擔心,眸光裏卻隐隐跳動着激動的光亮。
他正要開口詢問,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喧嘩聲和請安聲,下一刻,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跨了進來。
衆人聞聲回頭,不約而同朝門口看去。
小黑也轉頭朝門口看去,等看清來人,她眸子裏最後一絲亮光都湮滅了——卻是此時她最怕見到的魏千珩!
手一抖,她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懼意,猛然将診脈的手從沈致的手下抽回,驚恐的躲進了被子裏……
原來,小黑在去太醫院的路上被晉王為難的事,被魏千珩知道了。
彼時,他剛洗了個清涼的澡,換上舒适的便服,躺在涼臺上的方榻上納涼歇息。
夏季多困倦,魏千珩在馬場曬了大半天的太陽,此時躺在涼風習習的涼臺上,不覺睡意襲來。
他合上眼睛,準備在午膳前小憩片刻,可一閉上眸子,腦子裏卻莫名浮現小黑奴口吐鮮血的樣子來,心裏不由一陣煩悶,暗忖希望太醫院的太醫能替他治好舊疾,別有性命之憂才好。
這個念頭一出,魏千珩連自己都吓倒了。
何時,他竟是對這個又醜又黑,還畏畏縮縮愛好女色的小黑奴這般關心了?
不,他并不是關心他,他只是看在他高超的馬術上,對他生出了惜才之情。
魏千珩一邊自我辯白,腦子裏卻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先前壓在小黑奴身上的情形來。
他慣來不是和善可親之人,也不習慣與人肢體上有親密接觸,何況還是一個身份與他天差地別的的馬奴!
他甚至對白夜都未如此親密關心過……
所以今日在馬場,他到底是怎麽了?
越想心裏越亂,正在魏千珩心情郁悶之時,燕衛前來禀告了花園裏的事。
魏千珩直覺有事發生,猜到晉王與衛皇子會使詐,瞬間打消休憩的念頭,徑直也趕來了太醫院……
魏千珩親臨太醫院,不止衛洪烈意外,連白夜都很是驚訝,連忙迎上去。
柳時年在驚愕過後,領着沈致一同上去相迎。
只有榻上的小黑沒動。
小黑如石化般呆呆的躺着,想起身随衆人一起向魏千珩行禮,身子卻沒了力氣,黑黝黝的面容上透出死灰來。
魏千珩倨傲的負手立在屋中央,氣勢冷冽,霸氣外漏,眸光冷冷從衛洪烈面上掃過,最後落在呆若木雞般的小黑奴身上。
怎麽一副呆子的形容?
下一瞬,他看到了她枕畔落下的血漬,還有屏風後地上那一攤鮮血,頓時明白過來。
魏千珩不覺蹙起了眉頭。
他一蹙眉,柳時年就心顫,冷汗不覺潸潸流下,躬身向他鄭重介紹沈致:“王爺,這位是為太後看診的沈太醫,別看他年紀輕輕,可醫術卻在下官之上,真正是後生可畏啊。因他擅長治克舊疾,所以下官特意安排他給黑……黑小哥看診,想必沈太醫妙手回春,一定會替小哥治好舊疾的——王爺請上座先喝杯茶。”
沈致魏千珩倒是認識的,之前去太後宮裏請安,見過他兩回,也聽太後誇贊過他的醫術,如此,見是由他為小黑看診,魏千珩黑冷的面容倒是緩和下來半分。
他沒有去上座喝茶,而是去到了小黑的榻前,想看看他的情形,卻被衛洪烈擋住了。
衛洪烈本來站在榻邊,見到他過來,神情一緊,卻搶在他前面在小黑身邊坐下,将榻前的位置擋住。
魏千珩如何看不出他的意思,眸光一冷,忍不住出言相譏:“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本宮與衛大皇子的關系不過泛泛,竟勞駕大皇子親自陪本宮的馬奴看診,本宮甚慰,與有榮焉。”
衛洪烈仿佛聽不出他話裏的嘲諷意味,神情淡淡。
于他而言,此時什麽都不重要,他只需沈太醫替小黑診脈,給自己一個答案。
而若是最後,小黑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麽,他守在榻前,也好在一切真相大白後護住她!
如此,他不以為然的對魏千珩回道:“本宮對小黑的心意王爺早已知曉,見他受難,本宮心疼,自是要親自護着他才放心。”
說罷,他不再理會魏千珩,而是對立在一邊的沈致催促道:“沈太醫不要再耽擱了,趕緊為小黑診脈吧。”
兩人間的火藥味太過濃烈,将柳時年心肝都要吓炸了,生怕這兩尊大佛将他這小小的藥堂給夷平了,巴不得趕緊将他們送走,于是也催沈致:“對對,沈太醫趕緊診脈吧,不要耽擱了小哥的病情。”
沈致眸光淡淡的看着榻前對峙的兩人,掀袍不動聲色的在榻邊重新坐下,從身上取出随身所攜的藥包裏,拿出一顆褐紅的藥丸,對小黑溫聲道:“張嘴,先服下這顆護心丹。”
原本一臉惶恐的小黑,在看到他手中的護心丹後,神情驀的一滞。
她依從的張開嘴,服下了丹藥。
丹藥下腹不到片刻,小黑心口處湧起一團暖意,疼痛感被驅散,嘴角的血涎也随之止下,慘白的面容慢慢恢複了一點血色。
魏千珩見了,暗暗驚奇,柳時年适時開口巴結起來:“沈太醫名不虛傳,下官讓他給小黑兄弟看診卻是請對了人——有他在,王爺盡管放寬心。”
衛洪烈也驚奇沈致的醫術,見到小黑病情好轉,他心裏一松,卻仍然守在榻前不肯離開。
沈致喂小黑服下護心丹後,見她臉色好轉,道:“伸手讓我把脈吧,時辰不早了,沈某還與佳人有約呢。”
小黑遲疑的看着他,又看看守在榻前的魏千珩和衛洪烈,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只得咬牙将手重新從被子裏伸出來,放到面前的脈枕上,苦笑道:“如此,就有勞沈大人了……”
沈致再不多言,将手指再次準确無誤的搭上了小黑的手腕,斂眸凝神為她把起脈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沈致還沒有收手。
魏千珩早已被柳時年請到一邊的桌前坐下,又令人奉上香茶。
他一邊喝茶一邊看着榻上的小黑奴,雖然他躺在榻上一動不動,可魏千珩卻感覺到他緊張得像快繃斷的弦。
不過是請太醫給他看個診,小黑奴在緊張什麽?
而他身邊的衛洪烈似乎比他更緊張,那雙不正經的桃花眼難得的嚴肅沉寂起來,一直緊緊的盯着小黑把脈的手腕,仿佛那裏有什麽最要緊的東西。
看着他緊張着急的樣子,魏千珩長眉微蹙,難道這個不正經的衛大皇子真的對小黑奴動了真心?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沈致終是睜開眸子收了手。
而随着沈太醫的收手,小黑高高懸起的心仿佛從高空跌下,馬上就要四分五裂。
衛洪烈早已急不可耐,急聲追問:“如何?”
沈致收起脈枕,淡淡掃了一眼驚慌的小黑,回身對衛洪烈慢條斯理回道:“殿下不必擔心,小哥他從馬背上摔下來震傷五髒六腑,待下官開幾貼固養滋補的藥,靜養幾日就不妨事了。”
小黑擡眸怔怔的看向沈太醫,漆黑的眼眸裏暗流湧動。
衛洪烈一臉不敢置信的形容,疊聲追問道:“沒有其他的了嗎?”
沈致眸光淡淡掃了眼小黑,涼涼一笑,緩緩道:“當然有,還有最最重要的!”
小黑心口一緊,全身血液瞬間凝固住。
魏千珩沒有漏掉小黑臉上的神情變化,心中頓時疑雲四起,冷冷啓唇:“沈太醫還有何發現,不妨一次說了罷!”
衛洪烈深吸一口氣,桃花眼裏泛起亮光,掌心悄悄凝聚內力,做好了抵禦魏千珩的準備。
只等沈致揭開小黑身份的那一刻,他拼盡全力一掌擊飛魏千珩,攜她逃走……
米團子說:
明天同一時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