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沈明非來了電話,他約秦厲去某家會所聚會。上次, 秦厲走的急, 又有老婆需要照顧, 壓根就沒有盡興。
他想着還是單獨把秦厲約出來,好說話,省的一幫子女人在邊上唧唧歪歪的, 聽着就腦瓜子疼。
秦厲坐在車上, 微眯着眼, 手機貼在耳側, 聽着沈明非那個話唠扯了半天, 末了,才冷淡一句, “下次再湊時間,我現在要去接我太太。”
沈明非扣着透明玻璃杯, 一杯白酒飲盡, 辛辣的液體從嗓子眼流進了胃, 他身側摟着美女,笑着和秦厲通電話, “我說, 兄弟, 你難不成你真的對你的小夫人上心了。”
雖說上次,沈明非就能察覺,秦厲對他那個妻子不太一樣,但商業聯姻, 相敬如賓就已經是純屬不易,更何況是他那妻子年齡,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沈明非交往的女人不少,因着家世的原因,上到成熟豐滿的女人,下到十幾歲的青澀小果實,都玩過。
但總體比起來,沈明非顯然更喜歡年齡大一些的女人,不僅在床上放得開,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大家心裏都清楚,拿了錢就走人,而年齡小的,還真當自己是世上唯一的女人了,一旦抓到了,就不肯撒手,先頭看着是清純可愛,到了後頭,就只覺得厭煩。
而像是秦厲如今的地位,找老婆就應該一個明事理的,性格溫和大家閨秀應酬家裏的人際關系,沈明非看着安錦是漂亮是漂亮,但一張嬌豔的臉皮稚氣未褪,正是煩人的年齡。
“是不是你老婆非要你接的。”沈明非習慣性的這麽想,畢竟老公親自去接,無疑就是在彰顯地位,好在一群小姐妹面前得意,他見的實在是太多了。
秦厲對沈明非的腦回路感到驚奇,幸好他們大都是因為公司業務上的事情會有交集。秦厲并不想旁人猜他和安錦的事情,他斂起了唇角,堅定解釋道,“沈明非,安錦是我的太太。”
而他,并沒有把安錦當成是裝飾品的意思。
秦厲口風緊,沈明非等半天就這一句話,他眨眨眼,不禁瞟了眼懷裏面柔順的女人。
聽送來這女人的人說,這女人還在上學,但眼底裏的谄媚樣,伺候男人的熟練技巧,還不知道在他之前有過多少男人了。
沈明非眼珠子轉了圈,作為男人,他對女人了解太多,而他這個兄弟,照理說天生資源優渥,也應該不會缺女人才對,但認識了這麽多年,沈明非真沒看到他和哪個女人親近過。
搞不好,真的是沒經驗,要不就是年輕的時候,被女人傷害過,所以對女人是一點都不上心。
他提醒了一句,生怕朋友又受了一次傷,“哥們,我跟你說,要是你真的喜歡,就看緊一些,年輕女人,現在正是玩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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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非也不是說安錦不好,但秦厲一個大忙人,每天處理公司的事情就焦頭爛額的,哪裏有時間天天去盯着安錦,就算是想陪也不一定有時間。
若是一個安分的女人,願意甘于寂寞,天天等着男人回家還好,就怕是不甘于寂寞,想要出去玩就麻煩了。
畢竟,女人不同于男人,在感情上沒有個度,男人可以逢場作戲,會不停地換女人,不會付出真心,但女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旋渦就會抛夫棄子,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
秦厲眉頭微攏,刻板着一張面孔,他對于沈明非的話不太滿意,他聲音沉吟片刻,冷淡道,“挂了,有空再約。”
高檔會所裏,安錦這邊有一搭沒一搭和唐佩說話,誰還能想到會遇到其他的人。
“這不是方寒朝嗎?”唐佩也跟着擡起眼,紅唇微啓,眼眸眯起,睫毛微翹。
“唐姐,好久不見,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方寒朝适時地恭維一句。
女人都喜歡聽好聽的話,尤其是一個帥哥說的,唐佩拍拍眼前穿着淺灰色西裝的英俊男人,即使幾年沒有見,在唐佩的眼裏還是當時那個腼腆的小弟弟。
唐佩故意吃醋,撅着嘴,調侃,“方寒朝,你可真不夠意思,第一眼就只看到咱家的小錦。”
她和安錦分明就是坐在一起的,要說位置,安錦可是坐在裏頭,她坐在外面,正常情況下,肯定先注意到她才對。
但是,方寒朝分明是先看到了安錦,明眼人都知道。
安錦放在了杯子,她扭扭捏捏的,臉頰紅了些,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扯着小紅裙,“方學長,好久不見啊。”
“現在都不在學校了,叫我名字就好。”方寒朝比安錦大個兩歲,只是當安錦上大學的時候,對方已經在準備出國的事宜了。
方寒朝雖說和安錦認識的時間不久,但兩家的父母其實都是熟識的好友,以前安家沒少打算和方家聯姻。
畢竟,方家也是南城名門望族,這膝下就這一個獨子,家裏關系簡單,方寒朝性格內斂,私生活幹淨,安家原本是打算給安錦找個門當戶對的老實孩子。
方寒朝他們看在眼裏,能力不錯,就是缺乏魄力,但方家經營到現在的階段,也沒有必要一定要開辟新的商業領域,能夠守成即可。方寒朝只是守住現有的家業綽綽有餘。
安錦并不知道家裏人的打算,但是她确實是方寒朝很有好感。尤其是跟追她的那些粗鄙的男生一比較,方寒朝就跟個親切溫和的學長一般。
女生都對性子好的溫柔學長沒有抵抗力,尤其是感情空白的安錦,受了不少言情小說的荼毒,總覺得男生就應該像是方寒朝那般。
她心裏頭像是小鹿般憧憬,但那時她又不好意思倒追,拖着拖着,對方就出了國。
再次見到,安錦有點不知所措。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安錦換了杯果汁,小口小口的抿着。
她只記得他去讀書,就沒有後文了。
“也就是去年年底才回來。”方寒朝一回來,就着手接班的事情,即使是家裏的産業,但算算也有不少家子公司,他初來乍到,難免得一家家公司去跑。
等到他忙完了一陣,想起了記憶裏那個笑的明媚的女生的時候,突然,發現對方已經嫁人了。
到了結婚的年齡,父母一催再催,他拗不過母親,便跟着過來過個場子,誰料居然一眼就遇到了熟悉的身影。
若要說安錦剛上大學只是個小雛菊,他也就是多看了兩眼,而現在就是一朵妖嬈的玫瑰,紅唇嬌俏,眉眼極好,黑黝黝的,瞳孔深處像是盛滿了星光,璀璨奪目。
方寒朝喉嚨微動,目光禁不住鎖定在了安錦的身上。
“去年年底才回來的。”安錦想了想,去年年底她正忙着考試過關,哪裏有時間關注其他的事情,之後,又是年關,就算是秦厲是個工作狂,但到了過年,就算是他不打算過節,手下的人也要回家。
再說,她還得想着怎麽應付秦家的那一幫人,她腦子靈光,叫她設計個東西還行,但一群富太過年就是拉着人打牌。
她早早進了已婚人士的圈子,除非是出國旅游了,不在南城,不然少不得得應酬。她不常打牌,運氣也一般,沒少輸錢。
但其他富太就高興了,知道她的錢好贏,表面上她是成了香饽饽,其實都是想着法子算計她的錢。
就算是秦厲直接扔了張卡給她,足夠成天到晚泡在牌桌上,但對安錦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見安錦在發愣,有點心不在焉的,方寒朝心裏頭略微惆悵,他望着安錦精致小巧的五官,鼓起了勇氣,問,“難得再見面,有空一起出去吃個飯?”
他并不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厚臉皮男人,除了家裏面的人,邀請女人可是第一次,他微低着頭,指尖頓住,嘴角處是暖心的笑。
安錦心思不細,對待男女的事情上也沒有防範,她也沒多想,剛想答應,她正想聽聽學長這幾年在國外有什麽趣事,誰料唐佩突然掐了她的後腰一把,安錦剛想發作,對上了唐佩沉沉的眼。
唐佩笑意吟吟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真不夠意思,我都白照顧你了,都不想着請我吃飯。”唐佩比方寒朝大上幾歲,說照顧那也不至于,但方寒朝性子內斂,很多事懶得争,唐佩見不得欺負人的事情,沒少出頭。
“那是當然的。”方寒朝摸摸後腦勺,神色有些尴尬。他知道,安錦和唐佩兩個人是表姐妹關系。“是時候找個時間,大家一起吃頓飯,還可以叫上以前的朋友。”
“算你有良心。”唐佩暗地裏松了口氣,以前她沒覺得,剛才方寒朝那眼,分明就是看上了安錦。
要是安錦沒結婚,唐佩肯定樂意支持,反正都逃不過門第婚姻,方寒朝算是不錯的了,為人謙和,彬彬有禮,就算是吵架了,肯定也是讓着安錦。
可惜現在安錦是別人的老婆了,對方還是秦厲,唐佩可不敢讓這兩家的聯姻出了岔子,萬一搞出個婚外情,不光是安錦,就連安家,唐家都沒法在圈子裏混了。
安錦并不知道方寒潮的心思,她摸摸估計被掐紫的肉,皺着鼻子,心裏怨着表姐這下手真狠。
不就是吃頓飯,至于那麽不情願她去。
方寒朝顯然是不滿足一個口頭的約定,他客氣問安錦,“方便加個微信號嗎?以後萬一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好聯絡。”
安錦剛想掏出手機,加微信號,突然一股熟悉的冷香水味襲來,緊接着纖細的腰肢,被一道強有力的臂彎摟的緊緊的。
她還沒來得及擡眼,便聽到了頭頂上方,男人沉穩性感的嗓音傳來,“不好意思,我太太不用微信。”
[2]
這個年代還有誰不用微信,更別說是手機聊天工具玩的溜溜的安錦。
秦厲無疑是在睜着眼說瞎話,唐佩是聽出來了其中的古怪之意。只是她沒想到秦厲怎麽突然來了,今兒個又不是重要的場合,照理說是應該請不動他才對。
“是啊,安錦很少用手機聊天。”唐佩趕緊幫襯着。
心知肚明的話,方寒朝也不傻,自然是知道這分明就是秦厲故意說的。
方寒朝是知道安錦嫁到秦厲了,但秦厲他還是第一次見,家裏不少人談話間都會提到秦厲是個商業奇才,這些年愣是把秦家的産業開拓到了歐洲市場。
現在,南城風頭正盛的就數是南城的秦家。
他知道秦厲比他長了好幾歲,算着年齡,應該是比安錦的年齡更大,他今天剛見到,眼前冷冽潇灑的男人其實很年輕,只不過骨子裏沉澱的氣息,即使是做生意多年的父親也比不上。
“秦總,您好,我想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方寒朝禮貌性的伸出了手,秦厲只是虛握了一下,神情慵懶,似是不大上心。
“不好意思,我們該回去了。”秦厲有意無意加重了我們這兩字,瞧着方寒朝的眼,意味深長。
“對啊,時間不早了,你們盡早回去吧。”唐佩心領神會,趕緊趕人。
秦家別墅。
秦厲一路上什麽都沒有說,到了卧室,反鎖上門,就掐着安錦的手,扣在牆上,他沉沉的眼眸對上了安錦的眼,緊貼的距離,呼吸灼熱,秦厲微愣片刻,便吻上了安錦嬌豔欲滴的紅唇。
安錦雖然在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秦厲既然來找她,肯定是有目的性的,只是沒有想到這才沒兩天的功夫,又被秦厲折騰了半宿。
要說以前在床上那事,就跟完成任務一般,國內的時候,一個月也就一兩次,就跟來例假一般準時,談不上用心,秦厲每次完事之後,就習慣性的抽煙,搞得也像是做任務似的。
但現在,安錦明顯的發覺到今晚的秦厲有些不太對勁,有好幾次,都弄痛她了,還不自知,非要她撓上兩爪子,才悶哼一聲,放緩了力道。
完事之後已經是下半夜的事情,秦厲還算是有良心,抱着她去洗了澡,不然身上黏膩的汗水,準能讓她一夜都睡不着覺。
安錦套上了自己常穿的吊帶睡裙,往被子裏鑽,她瞅了瞅地上被撕爛了小紅裙,有點心疼。怎麽說也是某奢侈品品牌的高定款,就穿了一次未免可惜。
而且那款式,安錦還真是挺喜歡的,顯得腰細,皮膚又白皙。
床頭櫃開着小燈,燈光很淡,但也看的清楚,秦厲順着安錦的目光落在了地上,他攬着安錦的肩膀,指尖下面是滑膩光滑的皮膚,“別覺得可惜了,你想要多少我都賠給你。”
秦厲壓根就不在乎一兩件衣服,反倒是這件小禮服,讓他煩躁不安。
他是知道安錦身材好,相貌也出色,但這件衣服穿的跟個迷人的小妖精似的,在他面前穿穿也就算了,居然在宴會上被那麽多男人看着,他心生不滿,到家就恨不得把安錦揉進骨血裏。
大佬。
安錦在內心嘀咕,想着自己幸虧不是這件衣服的設計師,不然聽到秦厲這話得心痛死。嘔心瀝血設計出來的作品,居然穿一次就報廢了。
秦厲摩挲着安錦身上的皮膚,溫熱細膩,只有這個時候,秦厲才感覺的安錦是屬于她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安錦光禿禿的手指上,嗓音沉沉,“婚戒呢。”
“我擱着放起來了。”安錦覺得戒指這東西也無所謂,只要在特殊的場合佩戴就好,再說她首飾盒裏十幾個戒指,總是要輪番寵幸一下,她今天戴了一條紅寶石手鏈,戒指就沒高興戴了。
卻不料,秦厲卻按住了她的手指,面露不悅,他簡單道,“我喜歡你戴着。”
被按的難受了,安錦皺眉讨好,總覺得秦厲在生氣。以往她的戒指也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秦厲也沒有多說什麽,怎麽就偏偏針對這一次了。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安錦試探問,“你該不會是介意方寒朝的事情。”
剛方寒朝問她要微信,秦厲的做法顯然是沒有給對方面子。
方寒朝對她而言,并沒有什麽,兩個人又沒有交往過,談不上暧昧的關系,她只是覺得方寒朝的性格溫和,很容易相處。
“沒有。”秦厲語氣淡淡,輪廓隐沒在淺淺的光暈裏,高挺的鼻梁是個分割線,一側在光亮處,一側隐沒在生黑暗裏,依稀可以看到深邃的輪廓。
他的手掌很大,但掌心微涼,跟秦厲這個人一般,透着肅殺的冷氣,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候,也消融不了他眼底的涼薄之氣。
“睡覺吧。”秦厲嘆息一聲,攬着安錦休息。
安錦忙完畢業設計就開始想着工作的事情。她們專業說白了就是個燒錢的專業,哪裏像是其他的專業,只需要抱着個書本啃就行了。
她們專業是個無底洞,光是制作衣服的材料,要是真折騰起來,可比學費還要貴。有的人笑稱,要是沒本事,這專業也就是個裁縫,畢竟每一個細節都是他們親自做的,這踩縫紉機的技術還是穩紮穩打的,随便去哪一家服裝廠,都能做下來。
但也有人想真往這塊鑽研。像是舍友陸楠大二的時候,就去親戚家介紹的公司去幫忙了,雖說是個打雜的,但時間長了,總能跟着設計師學着點真東西。
宿舍裏其他兩個明确表示要轉行,她們先頭是被服裝設計這幾個高大上的專業名字給糊住了,真學了這個專業才知道,就業難。
現在服裝行業本就難做,想做設計師就更難了,再加上不少名媛,明星都玩這個,想要出頭有自己的品牌,比考公務員還難,她們也沒啥大志向,投投文員的簡歷,就想舒服舒服。
安錦靠在沙發上,看着茶幾上一小垛最新的雜志,她翻了翻,秦厲難得沒有給公司義務加班,下午還待在家裏面。
“你說我畢業後到底該做什麽?”安錦在家就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針織連衣裙,沒穿絲襪,白嫩的小腳丫擱在沙發上動了動。
因着家裏的資本,安錦是壓根就沒有想,但臨近畢業季,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緊張起來,她也被感染了,總覺得自己要是一動不動,真成了個廢人。
秦厲沖了杯熱咖啡進客廳,看到安錦歪七倒八的靠在沙發上,淡金色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暖金色,他瞥了眼茶幾上被翻得亂遭遭的雜志,是想起來安錦是學這一個專業的。
他把靠枕扔在了對面的沙發上,拾掇出來一個空位坐下,他輕笑,斯斯文文的一張臉真有一副好先生的做派,他溫聲道,“養你,我還是能養的起的。”
安錦捏着雜志的一角,眼眸盯着的秦厲,她眼尾上揚,還不樂意了,“不行,我可不能浪費我的專業,怎麽說也學了四年的時間。”
“秦氏旗下有子公司是做服裝設計的,我先安排你去做首席設計師的助理。”秦厲動用這點職權很輕松。
只是他并不關心公司的這塊領域,只知道公司聘用的重點人才,至少是海龜的學歷,經驗豐富。
秦厲随意一想,就安排了安錦的道路,卻不料安錦不想。
“我才不去,我想有自己的門面,自己設計衣服,自己賣。”安錦至今對陳情這般的有資歷的優秀人才心有餘悸,骨子裏瞧不上人。
她要是在首席設計師底下,即使她是仗着秦總夫人的身份,對方表面上阿谀奉承,底子裏還不知道把她惡心到什麽地方。
她最怕這類人,比明面上讨厭她更恐怖。
之前她就在宿舍裏面經常聽陸楠抱怨,小助理前期真不好做,比打雜的還可憐,就差跪在地上叫人祖宗了。
陸楠那也是沒辦法,底氣不足,只能任人拿捏,可安錦嬌生慣養了這麽多年,眼界高,也聽不了人對她頤指氣使,可不想還沒去幾天就自動走了,被人在身後指指點點,果然總裁夫人就是個草包之類的。
“反正,我就不去。”安錦态度明确的很,可不想立刻被秦厲安排好工作。
“那随你喜歡,我名下應該有店鋪,到時我會讓助理帶你去看地址。”秦厲壓根就不在乎安錦怎麽折騰。
他有的是錢。
“真的?”安錦眼冒星星,把雜志一扔,指尖在秦厲堅硬的胸膛上畫圈圈,她突然覺得有個有錢的老公實在是太好了。
要知道随她挑,就意味着就算是要旺鋪也沒問題,以往她在安家的時候,安父有的東西可舍不得她碰,說白了就是怕她糟蹋了,浪費了地皮,沒想到秦厲這麽大方。
秦厲漫不經心的解開袖口,收回落在手機屏幕上等視線,垂下眼眸,扯出絲高深莫測的笑。
他的指尖摩挲着安錦棱角分明的下颚,貼着安錦的耳邊,暧昧道,“你讓我高興了,我就什麽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