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旁觀者還是當局者
楊蕙終于開心的笑了,馬見寧覺得偶爾還是陪陪她的好,他問:“你想去哪兒玩?”
“就去你上次帶我玩過的度假山莊,我很喜歡那裏的食物。行不行?”
馬見寧挑了挑眉毛,暗想,一來一回需要一天,你是想要我陪你至少兩天啊。“好。我們就去那。”
他們快上高速的時候,馬見寧的電話響了。楊蕙雀躍的心一沉,臉色一變,“又有事?”
馬見寧不置可否,接通電話,“喂,林志?”
那邊林志很無語,“這下真糟了!”
“怎麽了?她出事了?”
“嗯,昨晚沈君浩留宿容小姐家,今早上八點十五離開的。”
馬見寧猛一剎車,慣性太大,倆人楊蕙驚叫一聲,“怎麽了?”
“真的?!她又出什麽幺蛾子?”
“寧哥,你回來不?”
他看了看旁邊的楊蕙,“回去,我馬上回去!”
楊蕙很失落地看了他一眼,他解釋,“很急的事,我需要馬上回去。”
她終于鼓起勇氣,“你能不能放下工作,陪我一天?”
馬見寧馬上做保證來來安撫她,“等有機會,有機會我一定補償你,好好陪你去玩幾天。好不好?”
她聽了這話,也掩不了滿臉的失望,“就一天,都不行嗎?我們真的很久沒有出去了。”
“你不要讓我為難,聽話,和朋友一起也行呀。”他出殺手锏了。
這句話成功地讓楊蕙無話可說。
馬見寧趕回辦公室,看到林志優哉游哉的喝着咖啡,急沖沖的問,“昨晚你怎麽不告訴我?”
林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告訴你又怎麽樣?你還能沖進去?不過話說回來,你又以什麽身份進去啊?”
“唉,你們到底什麽關系啊?給我說說?”林志将好奇表現的很徹底。
他嘆了一口氣,做憂郁狀,“這是一個很長久的故事。”
林志更奇怪,“啧啧”兩聲,“敢情還是出肥皂劇呀?”
“別?嗦!”他将怒氣表現的很徹底。
“好好,您繼續,您繼續!”林志将狗腿表現得也徹底。
“容曉小的時候,和我跟蘇陽住在一起。我長他們八歲,容曉六歲的時候,我十四。”
林志打岔,“哦,還是出青梅竹馬啊。”
馬見寧很惱怒再次被打斷,“再打岔,我就不講了!”
“她小的時候,很喜歡纏着蘇陽。蘇陽不喜歡她,卻喜歡跟着我。”
林志舉手,“插一句話哈,你們是怎麽湊到一起的啊?”
他瞪了他一眼,“容正濤還在世的時候,容氏也算本城有名的企業之一,蘇陽本就是司向楊的外孫,這件事很少人知道。我們三在一起,不奇怪。”
“我第一次見到容曉,真是狠狠地被她驚豔了一把。六歲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的,真是漂亮。我十四歲,剛剛才知道什麽是喜歡。”
林志繼續打岔,“六歲你就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太色了你!”
他冷冷的看着他,這樣子比發怒更懾人,繼續道:“看着她只跟着蘇陽,可急死我了。可蘇陽那小子實在聰明,一天到晚黏着我。我就從他下手。告訴他,那個叫容曉的姑娘,天天在我面前說他壞話。他着實單純,從此恨死容曉了,再不和她玩。”
“你真狠呀!”
“最厲害的一次,是蘇陽把容曉推掉河裏了。我當時吓死了,狠揍了他一頓,再沒有和他一起玩了。”
林志右手握着自己的下巴作了總結,“竟然是苦情戲?!”
“放屁!”
“話說,容小姐知道不知道,你喜歡她?她要是不知道,你不還沒戲嗎?你也太不懂未雨綢缪了吧,自己在這表演了半天,主角沒到場,還演啥呢?”
“我後來一直都沒有再見到她,怎麽和她說?你有什麽經驗不?”
“哈!這更搞笑了,你确定你還喜歡她嗎?弄得清楚什麽是愛嗎?”
“廢話!我天天夢到她,你說喜歡不喜歡?”
隔天,貝貝打電話說要來看容曉。她看看自己的腳,央求貝貝給她帶點吃的過來,她一口答應。容曉放下電話,慢慢地挪到陽臺,看着沈君浩整理的整整齊齊的花盆,臉上的笑意很豐盛。
這十幾盆植物花草,也不全是大盆的,不然她這小陽臺如何能放得下?只有幾株蘭花和一盆栀子是大盆。現在是入冬時節,植物也稀稀疏疏的。她太懶了,經常忘了将植物搬去陽臺曬太陽。它們很是營養不良。
容曉在秋千上坐着,一只腳抵着地面來回晃蕩,一蕩一蕩的,舒服的都想閉上眼睛睡覺。她的客廳已經不算客廳。平日裏用來放她的植物,又安了一個秋千,擺上兩個沙發,一個雙人一個單人。再有一個茶幾桌和茶幾,牆上一面大幅的油畫??向日葵。她并不太懂什麽藝術,只是覺得那幅油畫,明亮的色彩極其符合她的這些植物的需要。向日葵不是黃色的麽?剛好她太懶,向日葵應該能為它們提供一些能量吧?她的歪理一大堆,只是她太懶的緣故。
容曉幾乎睡過去的時候,才聽到門鈴響。一下子驚醒過來,慢慢地挪過去開門。貝貝一進門就看到她的腳,忙一臉擔憂的問道:“你這是怎麽弄傷的?”
容曉接過貝貝遞過來的食物,迫不及待地打開來吃,“昨晚被花盆砸的。”
貝貝聽了一呆,“花盆好好的怎麽會砸着你?莫不是又什麽東西?”
容曉看着她一臉神經的樣子,笑道:“東西到沒有,不過,活人倒是有一個。”
貝貝聽出弦外之音,“沈君浩?”
容曉點頭,抱怨道:“也不知我和他是不是犯沖,碰到他我就弄得渾身是傷。”
“也許是你們倆有緣也說不定。”
“哈!這樣的緣分還真是吓人,不要也罷。”
“呵呵,你真不要?沈君浩比沈君諾可有意思的多了,還帥多了。”
“表現在哪?”
“沈君諾和你一起三年,知道的人屈指可數;沈君浩和你三天,全城的人可都知道了哈!”
“這倒是真的。對了,你和蘇陽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日子定在下個月月底。”
容曉不由嘆了一口氣,“蘇陽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你???????你竟是我們三個最早結婚的。”她想說的是,你要慎重一點。
貝貝臉一下就紅了,“有你這麽誇自己朋友的嗎?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對了,你的家具我收到了。我很喜歡。阿曉,謝謝你!”
容曉吃完飯,收拾桌子,聽貝貝的話,很無奈,卻擡頭笑道:“你真要感謝我,記得出門的時候把垃圾給我帶下去。”
貝貝佯怒道:“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能把人活活氣死!”
容曉轉身抱住貝貝,忍不住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我早就把你當成姐姐看待,難道家人之間也要算得這麽清楚明白嗎?除非你是不想當我作你的親人,否則,就別說那些見外的話。”
貝貝聽了一陣感動,卻又忍不住道:“不是我要跟你說見外的話,而是你沒有工作,容是又走了,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容易。你總得為自己打算呀。我不管你和沈君浩之間是什麽關系,他如果對你好,我自然對他也好;他要是對你不好,我不會由着他欺負你的。我會保護你!”
容曉笑了,伸手捏捏貝貝的蘋果臉,“我和他,早不是以前的關系了。”
“不是以前的關系,那是什麽關系?”貝貝更疑惑,“你那天只是說你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假的,總不會今天已經被你變成真的了吧?”又狐疑的看了看她的腳,“你這腳到底是怎麽弄傷的?”
容曉本沒打算瞞她,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她不禁大樂,“那他到底知不知道發生什麽啦?”
容曉得意地說:“我才不告訴他呢。當時,他要是告訴我沒有月亮不就好了。否則,我也不會跌下床了。這還算了,我不得不去搬花盆,誰知他竟這麽好心,巴巴地跑來吓我一跳,又傷了腳。到底是天意如此,這一張卡也算是補償吧。”
貝貝望着她直發笑,像是怎麽也忍不住似的。容曉疑惑的問:“怎麽了你這是?”
貝貝先是笑,笑了半天才說了句:“你這人,欺負他欺負的跟什麽似的。不要告訴我,我不知道看着敵人吃癟是多麽有趣的事兒!我信你才有貓膩呢!”
容曉坦然的承認,“我對他有好感。”
貝貝滿臉八卦,“只是好感嗎?”
容曉心裏想,是的,不僅只有好感,還有感激,很多很多感激。可是,她不打算把這些都告訴貝貝,姐姐會為她做的,她也會為貝貝做。姐姐想保護她,她也想保護貝貝。一邊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邊對她道:“不止有好感,還有感動。他讓我去當他的秘書!”
貝貝呆了半天,反應過來,叫道:“阿曉,你是要出去工作了?!”
容曉又捏了捏貝貝的臉,滿面笑容,“嗯!”
貝貝立即眉飛色舞起來,可是立馬又洩了氣。容曉好笑地問:“這是怎麽了,一會高興一會喪氣的?”
貝貝表現出擔心,“你可以嗎?”問的是她有這個能力當秘書嗎。
容曉一呆,想了想,“沒見過豬跑步,也吃過豬肉啊。電視小說裏不就是那麽演的嗎?還不就那一套!”
貝貝笑她不負責任,又知道她可能真不懂,就想着要幫她買幾本書,補習補習,純粹是想臨時抱佛腳,說道:“花瓶!”
貝貝的意思是容曉不懂專業知識也不知道趕緊補習,是個花瓶。
事實上,哪是這個樣子的?容曉怕她擔心,才撒了謊騙她的,就怕她起疑。誰知道她倒另操心起容曉的職業操守問題。容曉哭笑不得,安慰她:“好了,我知道了。過兩天,我會找時間好好了解一下秘書這個職務。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我像是會去好好工作的樣子麽?”
貝貝看她的樣子,嘴裏又吐出一句:“花瓶!”
這次是說她靠沈君浩的關系,在公司只能做個沒用的花瓶了。
容曉也不惱她,反倒讨好的對她笑,“貝貝,你就不像我。看那專業水準,看那白大褂!是個巾帼英雄哈!”
貝貝瞪了她一眼,“少拍馬屁!”
容曉讪讪的想道,難道又拍馬腿上了?唉!自己真不是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