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牛肉醬面
更新時間2016-5-13 12:29:31 字數:3350
【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二老聽畢哈哈大笑,瘦高的老者身形一動,落上城牆。他不僅身材極高,幾乎有矮胖老者兩倍,而且臉也極長,二人并列一起宛如地獄牛頭馬面的惡鬼一般。武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雲軒趕緊走過去推了她一下,擋在淩薇面前,鼓起勇氣朗聲道:“江湖傳言八大俠隐均已退隐江湖,其中琴棋書畫兩位前輩遠走海外,張三李四兩位前輩歸隐苗疆,魑魅魍魉兩位前輩也早已金盆洗手。而牛頭馬面兩位前輩互鬥不斷,至二十年前兩位前輩雙雙失蹤,生死成迷。”他一口氣說了好幾次兩位前輩,也不嫌重複,要不是情況微妙孟淩薇都幾乎要笑了呢,雲軒看看淩薇也知道自己的話似乎不妥,于是停了下來。
“有意思,還有什麽,讓我也看看作江湖榜的胡老四還知道些什麽。”那馬臉老者道:“這個恐怕…。”二人似乎情緒有些不穩,身上的內力外洩,雲軒全力将淩薇二人護在身後,盡皆所能讓自己不倒下去。“說!”牛頭老者喝道。雲軒只得繼續道:“牛頭前輩本姓高名諱蕞。馬面前輩本姓秦名大傑…。”馬面低頭對牛頭道:“矮子,你明明矮得很,偏偏妄想最高,真真可笑。”牛頭瞪了馬面一眼道:“瘦子,你明明像根棍子,也叫大傑?看你就該叫大姐!”雲軒聽了下來,不知怎麽辦才好,他心裏明白眼前這二位喜怒無常,若一個不小心,立刻就會被牛頭馬面撕成碎片。他剛停下,牛頭馬面齊聲道:“說!”“高前輩授業于東海麒麟前輩,東海麒麟前輩姓韓名諱不知…。”牛頭擺擺手,叫他不要再講前輩。雲軒此時全力對抗二人的威壓,幾乎沒辦法思考,下意識點頭道:“前輩說的是。”衆人都笑了,氣氛倒緩和了些。
那黑衣男子看出雲軒對抗壓力不易,出聲接道:“東海麒麟姓韓名麟,因此叫做東海麒麟。與馬面的師父是西海颛臾孟劍相争,數十年前在龜島同歸于盡。牛頭馬面本來交好,也只得翻臉相鬥,多次不分勝敗,因此兩位好手相約同作同息,誰先仙去便算是餘下那人報了仇。”他雖得淩薇內力支持,到底受傷不輕,說到這裏一陣咳嗽,面巾又濕潤起來,身子搖搖欲墜。孟淩薇抓住他的手将真氣送進去。那人并不抵抗,任由淩薇将功力輸入。他功力雖比淩薇略高,但卻并非高出許多。如此做不亞于将性命交在孟淩薇,只要她稍加用力,立時經脈寸斷,縱僥幸不死也必然終身殘廢了。淩薇伸出手去并未多想,那蒙面男子握住她手也毫不猶豫,一切都是那樣自然。而前面的雲軒心中卻并不覺得自然,他的注意力卻并未經過一直眼珠不錯盯着他的武蘿。而此時那黑衣人得淩薇之助已能開口說話他繼續道:“前輩記不記得梵天的…。”他說到這,他停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牛頭馬面。
牛頭馬面的臉色同時變了:“小子,你到底是誰?”“晚輩石簫,這枚令牌是我下山前師父交給我的。他說這本是我上山前戴在身上的。前輩可以看一看…。”他伸手去胸前摸索,只伸出一半就牽動傷處,額上滲出冷汗來。淩薇伸手去,很快在一系列銀兩火石等雜物中找到了那塊木牌,未及看清已經被牛頭劈手奪過。雲軒其實也很想看看,況且對于淩薇伸手去石簫懷裏取東西,心中總覺得不舒服但是也恐怕讓他們覺得自己過于着急,而找來麻煩。只好假裝毫不在意對石簫一拱手道:“石兄高義在下十分佩服。在下雲軒。”“雲兄客氣了。”“這兩位是在下的朋友,趙明珠,武蘿。”“趙姑娘,武姑娘。”淩薇一笑:“不必客氣,叫我珠兒就好。”武蘿也客氣了幾句。牛頭馬面二人正在仔仔細細察看那塊木牌,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矮子,不妨等等再比,先把這小子帶走。”馬面秦大傑道。牛頭不以為然:“瘦子,明明是我贏了,你出手都被發現了。”馬面怒道:“那你打傷了這小子怎麽說!”牛頭立時住了口。
馬面對石簫道:“這三人和‘他’無關?”石簫點頭,此時淩薇已不再輸送內力,但是仍扶着他。石簫看了看淩薇道:“但是無妨的。”馬面點點頭,淩薇将石簫扶到牆邊坐下,右手猛然拔出長劍對衆人道:“來不及了,東南角突圍!”牛頭笑了起來:“你聽見了?有多少人?”孟淩薇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差點露餡,急忙指着石簫對他道:“人太多了,聽不出來,前輩麻煩背他一背,等三面都圍上來就來不及了。”馬面道:“能聽出三面已經不易了呢,不過就憑你這小丫頭也敢叫我們逃走?”淩薇皺皺眉頭對牛頭馬面道:“此時确與前輩無關,小女子冒昧了。”她飛快的扯去石簫的面巾,将他身上外罩的黑色夜行衣服脫去,露出裏面一套白色的布袍。她将衣物塞進包裹,對石簫道:“他們沒見過你,應該沒有危險的。”然後站起身來拉起武蘿,對雲軒道:“走!”身子向前掠去。
她這一系列動作幹淨利落,牛頭馬面對望一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孟淩薇剛掠出兩步,忽地覺得腳下發軟,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內力消耗不小,恐怕不能堅持太久。她提一口氣繼續向前行去,前方出現了一個人,牛頭!牛頭一把抓住她的背心衣服,淩薇連掙紮的餘地也沒有。忽然手上一空,她轉頭一看,武蘿也被依法炮制。再接下來她和武蘿一起淩空飛起。牛頭的身形猶如一只胖鳥,頂風翺翔。淩薇但覺風呼呼的刮過臉頰,眼前城外樹木林立一片郁郁蔥蔥,而旁邊的武蘿早已吓得,戰戰兢兢閉緊了眼睛,縮成一團。淩薇正待安慰她一下,忽覺得氣流一變,已落了地。原本從城牆上落下不過一瞬,但牛頭高蕞硬是向外躍出近三丈減緩了下沖之勢,饒是如此短短一瞬之間亦已落了地。牛頭放下二人,武蘿兀自緊緊的閉着眼睛,雙手抱肩,渾身不住顫抖。孟淩薇只得上前安慰。此時馬面也帶了兩個男子落了地。牛頭馬面二人帶着石簫走向一旁商量着什麽。雲軒看着正在安慰武蘿的淩薇,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由得坐在遠處的草地上呆呆出神。
“近日中宮多有異動,石投水起千層浪,似有所求。爾出門掃雪,務要執牛耳,價昂持貨,非我所宜,可棄置,然務暗阻中宮。”父親現在窗邊的陰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如此平靜地說出這番話來,當時的我冷的發抖,我只覺得是五月的春風仍沒能盡暖,可如今七月酷暑為何仍烤不去那徹骨的寒意?我曾問過父親:“魚動奈何”父親答曰:“網而執之”問:“魚在網裏,網在手裏,可乎?”父親答曰:“莫若魚在釜內,烹而食之。”前次他也這樣問父親:“蚌已得,吐珠奈何?”父親找人傳話:“物盡其用,待需之時,屠之無殆!”回想起父親和自己說話時無一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甚至有一套父子專用的切口。雲軒不再想下去,因為實在太冷了。
于是他看到了和淩薇坐在一起的武蘿,武蘿是武家的人,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有什麽目的,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巧合,但上次送她不走,恐怕現在也不會容易。如今又來了一個人,剛才那個木牌竟能指使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元老,八大俠隐中的牛頭馬面,一定大有來頭,此人身世顯然頗為不凡,但無論功夫上還是行事上一時均無法看透。
先前看珠兒時,雖然看到了她的真實容貌,但功夫總是難測虛實。先前我也曾懷疑過她就是孟淩薇,買胭脂時,特意去看了孟慶、孟龐及孟淩薇生母李明芯的畫像,但實在沒有太多相似之處。想來也許是某位隐士的徒孫,我雖并不了解珠兒,但即使她功夫莫測,身世未知,自己也從不覺得擔心。可今天這個石簫為什麽就讓我這麽壓抑難過呢,就仿佛是他搶走了我什麽重要的東西一般,而更糟糕的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們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啊,只見過一面…,上回傳音的是不是他呢,那也就是兩面,可他為什麽要傳音呢?我為什麽控制不了自己呢?他悄悄的自口袋裏拿出兩個銅管,在一個銅管隐蔽的地方用扇柄內隐藏的尖刃刻了兩個字。然後将銅管扔進草叢,用腳随意地在地上畫了個圖案。
雲軒鼓起勁站了起來,恍惚看見孟淩薇微笑着朝他走過來。可等他揉揉眼睛,卻發現是牛頭馬面走了過來道:“衆位既然都是石賢侄的好友,都随老夫來吧。”雲軒心中不愉,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連忙點頭答應。
孟淩薇和石簫望着眼前的對方心中都升起一種感覺:為何來他她如此眼熟?石簫身高九尺挂零,健壯身材,一張長方臉面配上一對劍眉更顯得棱角分明,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明亮銳利,只要看一眼就難以忘記。略厚的嘴唇雖然帶着失血的蒼白,卻讓人看到覺得很穩重。他整個人都那樣熟悉,淩薇覺得仿佛見過他許多次一般。她低聲對石簫道:“不只是那天早上,在那之前,我一定見過你,我記得你的眼睛。”石簫也一笑:“我也見過你,我也記得你的眼睛。”雲軒眉頭皺起,武蘿卻并未注意衆人的反應,她只顧着拉着馬面的袖子,嚷着要吃三鼎齋的牛肉醬面。沒辦法阻止的二老只得抓住四人的背心飛快地向南邊去了。
落葉飛花共飄零,秋雨浣得一夕晴。可憐誰家生夾桃,偏把枝過東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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