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卷開啓! (43)
時此刻他心底裏所想的話說出來的話,那麽蕭哲一定會回答他,不能,拜托了鬼大哥,鬼美人兒,鬼其實并沒有那麽脆弱的好不,能被噴死的,那都是心理素質差的,話說鬼這種東西會有心理素質那種東西嗎。
反正在蕭哲看來她可從來都沒有在塵羅衣的身上發現有心理素質的存在。
不過這一次女鬼的回答卻是快得多:“那麽你倒是過來看看我啊,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蕭哲的唇上彎起了一抹弧度,與此同時她的腳步卻是也跟着緩緩地邁出了:“既然你如此說了,那麽我便過去看看了,希望一切真的如你所說的一般,不會讓我失望,我可先說好了,一旦讓我失望那麽後果可是會很嚴重的!”
塵羅衣不笑了,他有些想不明白了,蕭哲這個小丫頭到底在搞什麽?
不過蕭哲想要搞什麽,他很快就知道了。
蕭哲走到了女鬼身後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女鬼對面的鏡子裏卻是現出了一張無比美麗的臉孔,那是一張女子的臉孔。
蕭哲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如果讓我說實話的話,那就是真的一點兒吸引力也木有,這根本就是大衆臉好不好!”
女鬼這個時候脾氣倒是出奇地好:“那你再看這張臉呢?”
蕭哲向着鏡子裏看去,這一次她倒是看到了一張如畫般的男子的臉孔,不過她卻是嘴角一抽便又收回了目光:“與我見過的某個男鬼差了好多!”
塵羅衣也是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親親的小哲哲你很不錯呢,果然知道我才是人間鬼域最美的男人!”
蕭哲翻了翻眼皮,心說某個死鬼,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感覺良好啊,不自戀你會死啊。
于是那個女鬼便不停地更換着臉孔,而蕭哲卻總是不滿意,也不知道女鬼一連換了多少張臉孔了,蕭哲只覺得自己看得都有些視覺疲勞了,于是她不由得問了一句:“女鬼,你是不是唱川劇的,我記得川劇裏就有變臉這個把戲,不過你變成鬼了,這變臉的張數可是要比川劇裏多得多了!”
女鬼手中的梳子再次頓住了,而鏡子裏的那張美麗的臉孔卻是有些扭曲了起來,接着女鬼冷森森的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這麽多張臉裏,你就連一張喜歡的也沒有嗎?”
蕭哲似乎完全沒有聽出來女鬼聲音裏的冰冷,而是理所當然地道:“當然了,如果有我滿意的,那我豈不是會被那個該死的鏡子給吸進去了,所以這種美人計……呃,現在應該叫做美鬼計吧,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麽用,所以你最好換個新招過來!”
女鬼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将拿着梳子的手放到了身前:“你想看看我的真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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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哲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想看到我吐嗎?”
女鬼的聲音一滞,而蕭哲卻是繼續道:“我相信我一看到你的正臉那麽立刻就會吐出來,因為我這個人脾胃一向有點弱,而且來這裏的時候又不小心受了點兒寒,所以現在正難受着呢!”
“所以一旦讓我看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那麽我一定就會吐出來,搞不好還會來個井噴呢……”
蕭哲這一次似乎是完全打開了話匣子,于是居然有些說不完的架式,女鬼握着梳子手背上居然有些青筋浮現了出來。
塵羅衣含笑看着這一幕,他怎麽不知道他的小丫頭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這樣的鬼只有在得到生人肯定的回答後才可以轉過頭,真是沒有想到小丫頭居然還是挺精明的呢。
不得不說人不喜歡遇到話唠,鬼也同樣的不喜歡遇到話唠,特別是如同蕭哲的這樣的,這貨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分明忘記了後面應該要怎麽接才好,于是她居然果斷地又從頭說了起來……
鬼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于是女鬼不得不打斷她:“我轉過來給你看看吧!”
蕭哲卻是根本不接她的話:“打斷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做鬼也應該做一個有道德的鬼……”
鏡子裏女鬼的嘴角很明顯地抽了幾下,然後女鬼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我還是轉過來給你看看吧!”
而這一次蕭哲居然難得地閉上了嘴巴,她擡手在自己光潔的下巴上撫摸了幾下,然後笑眯眯地道:“看來你是已經等不及了,那行,那你就轉過來吧!”
終于從蕭哲的嘴裏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話,于是女鬼便緩緩地站直了身體,然後緩緩地轉身,此時此刻她的臉孔微低着,那一頭的長發卻是正好垂下來擋在她的臉上,讓人看不清楚她真正的樣子。
蕭哲的手輕輕地握了起來,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咦,怎麽不擡頭呢,我還沒有看到你的樣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而緊接着女鬼的笑聲卻是響了起來,陰沉而森然,于是随着這個笑聲響起,女鬼的頭便也緩緩地擡了起來,于是一張枯幹而蒼白的臉孔便呈現在了蕭哲的眼前,而這個時候女鬼沒有想到的事情卻發生了,蕭哲居然身子一動,然後一張嘴,一口接着一口,一連三大口溫熱而酸爽的東西便準确地噴吐在了女鬼的臉孔上。
塵羅衣驚呆了:“小哲哲你居然真吐啊!”
而蕭哲卻是一臉歉意地道:“看吧,我說過的看到不幹淨的東西我會吐的,怎麽樣,沒有騙你吧!”
☆、038,昆侖鏡
女鬼現在的那種感覺絕壁是一種異樣的酸爽呢,誰說鬼沒有情緒呢,鬼是真的有情緒的,有嗅覺的,就好比現在蕭哲面前的這個女鬼,聞着那酸爽無比的味道,聽着蕭哲那一臉無辜的話語,媽蛋的,現在的心情可真是好到不要不要的地步了,女鬼只覺得自己的肺子都要氣炸了,當然了如果她的肺功能還是齊全的話。
蕭哲看着女鬼那渾身顫抖的樣子,卻是吸了吸鼻子,然後很沒有誠意地來了一句:“呃,那個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心不是故意的昂!”
是的,她的确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
女鬼咬牙切齒地道:“你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蕭哲笑容依就,不過怎麽看現在她笑的都有些很讓人覺得欠抽的感覺:“嘿嘿,女鬼同鞋啊,我覺得還是你留在這裏才好呢,我一向不喜歡在這樣的地方作客呢!”
女鬼的臉上掠過一團黑氣,當那團黑氣消失之後,女鬼臉上那層酸爽的東西卻是都已被清理得幹幹淨淨了,露出女鬼那張蒼白而美麗的臉孔,只不過現在這張臉孔上,那眼角,那嘴角,那鼻孔,那耳孔,卻是都正有着大量的鮮血在湧出來,于是不過眨眼的功夫,這張臉孔便已經與美麗絕緣了,紅與白的交錯,倒是交錯出了幾分妖異的詭然與恐怖。
蕭哲卻是一擡手指指着女鬼:“你是一個吊死鬼吧,我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跡了!”
女鬼卻是陰沉地笑了起來:“不錯呢,人家的确是一個吊死鬼,所以你最好也來嘗嘗吊死的滋味吧,我告訴你那種滋味真的很好呢,真的很舒服呢。”
蕭哲看着女鬼:“不過你為什麽沒有進輪回呢,居然會來到這種地方,難道成為孤魂野鬼,一直等到魂飛魄散的那一天你就覺得很滿意嗎?”
女鬼聽到了這話,卻好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她猛地昂起了頭,目光陰冷地盯着蕭哲道:“呵呵,那又如何呢?”
而這個時候塵羅衣的聲音卻是在蕭哲的心頭響了起來:“嘿嘿,我親親的小哲哲你猜錯了,你完全猜錯了,這個女鬼不是吊死鬼!”
蕭哲的目光閃了閃,然後她接着卻是一笑:“你是勒死鬼,你是被人勒死在這裏,不過既然那個人好死不死地非得要選在這個地方,想必你死了之後,他也沒有辦法再走出去了是吧,那你的仇也算是報了……”
不過女鬼倒是已經不想再給蕭哲說話的機會了,按說鬼這種東西應該是沒有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随着蕭哲的聲音,總是可以帶起她的情緒波動,不得不說這樣的情緒波動對于一個鬼而言那可是十分危險的,于是女鬼卻是狠狠地将手中的梳子一下子掰成了兩斷。
蕭哲嘴角抽了抽,好吧,現在就算是她的神經再怎麽的大條,她現在也知道自己似乎好像惹怒了一個女鬼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女鬼頭上的長發卻是如同,黑色的海藻一般迅速地瘋長了起來,然後那長發居然如同有生命一般,向着蕭哲攻擊過來。
“媽蛋的!”蕭哲罵了一句髒話,然後她迅速地一躍而起,躲過了一叢黑色的長發,而緊接着又一從長發卻是向着她的腰間纏了過來,蕭哲卻是身子一沉,雙手抱在頭上就地一滾,于是又躲開了第二波攻擊,可是女鬼的長發真是又多又厚,第三波長發竟然如同鞭子地一般地劈頭蓋臉地向着蕭哲抽了過來,蕭哲身形連動,她的動作之間居然沒有任何的停歇,便向着旁邊飛快地一閃,然後第五波的長發卻是已經到了她的頭頂上,居然如同鋼刀一般向着她的腦袋直刺而下。
蕭哲的身子卻是一彈便向着後方飛快地電射而去,于是那波長發居然直接深深地刺入到了地面之下,看着那大地裂開的縫隙,蕭哲抽了抽嘴角,然後卻似乎在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她會有這麽多的頭發,那麽我帶把剪子來就好了!”
塵羅衣在蕭哲的眼睛裏直翻白眼,這個丫頭啊,也不看看現在都已經是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說笑,靠,自己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或者說她的性子還是與從前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麽變化嘛。
而蕭哲躲來躲去,女鬼的長發攻勢卻是根本就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蕭哲終于躲得有些火起了:“尼瑪,你居然還真的拿老娘當病貓不成,靠,老娘現在就發個威來給你看看!”
于是蕭哲那躲避免的腳步便停了下來,而還不等她站穩呢,女鬼的長發卻是已經如同長蛇一般,從蕭哲的身體兩邊将她纏了一個結結實實,然後那個女鬼染血的鬼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容,接着那長發居然生生地拖着蕭哲來到了女鬼的面前。
看着蕭哲依就是十分燦爛的笑臉,女鬼卻是也揚起了笑容:“怎麽樣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
蕭哲笑眯眯地問道:“我說你為什麽直到現在都這麽執着于問我的名字呢,怎麽了,是不是如果老娘不告訴你,我的名字,你就拿我沒可奈何了,剛才你的攻勢雖然很猛,可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在不知道我名字的前提下你根本殺不了我!”
女鬼的眼神變得越發的陰沉了:“就算是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也可以殺了你!”
蕭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口小白牙:“那行啊,那你就殺吧,你有本事兒殺來給我看!”
女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碰到這麽一個賴皮般的人物,而且不是說人類都害怕鬼嗎,可是自己怎麽就偏偏遇到一個不怕鬼的人類呢,話說這個真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嗎?
女鬼現在的心裏可是有着各種的草泥馬在奔騰呢,而同樣的在蕭哲的眼睛裏,塵羅衣也是覺得自己的心底裏有着一萬頭草泥馬在奔跑着,媽蛋的,他現在都不知道應該說蕭哲是聰明呢,還是笨蛋呢,靠,自己只不過是說這個女鬼不是吊死的,她居然就來了一個是勒死的,尼瑪,勒你一臉啊!
不過既然這個丫頭表現得這麽有把握的話,那麽他倒是也不介意再繼續好好地看看戲,我親親的小哲哲啊,你可千萬千萬別讓我失望呢。
蕭哲自然不知道現在塵羅衣心裏的所想,而這個時候女鬼的左手卻是擡了起來,然後直直地指向蕭哲。
蕭哲卻是挑了挑眉頭:“你想要做什麽?”
女鬼笑得越發的詭異了起來:“歡迎你……”
不過蕭哲還不等女鬼把話說完便将女鬼的話打斷了:“喂,我說你平素裏喜歡用左手啊,還是喜歡用右手啊?”
雖然不明白蕭哲問這話的意思,可是女鬼卻還是說道:“當然是右手了!”
蕭哲的心頭一動,接着她便扭頭看向了那邊的那面鏡子。
而塵羅衣看到蕭哲如此這般的舉動,卻是終于松了一口氣,靠,這個丫頭終于發現問題了嗎。
蕭哲的唇角勾了起來,而女鬼卻并沒有看到,一柄鋒利的長劍這個時候卻突兀地出現在了蕭哲的手中,雖然她的身子現在被女鬼的長發縛住,根本不能移動分毫,可是那斬天劍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存在,蕭哲只是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身體,憑着斬天劍的鋒利,女鬼的長發卻是寸寸斷裂開來。
身子才剛剛脫困,蕭哲便忙後退了數步,然後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斬天劍,接着便又将目光落到了女鬼的身上。
“啊,啊,啊,你居然敢損毀我的頭發!”女鬼這一次可是真的生氣了,要知道她的全部的能量還有本事都在這一頭長發上,而長發出現了損毀,那麽對于她來說絕對是虧大發了。
而女鬼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呢,她整個兒人卻是已經騰空而起,伸手向着蕭哲抓了過來。
蕭哲卻是冷冷一笑,雖然她還沒有搞清楚這個女鬼到底是發的什麽神經,居然會因為頭發被自己斬了一截而暴走。
不過她既然這麽愛護她自己的長發,那麽自己不毀給她看豈不是太對不起這個女鬼了。
于是蕭哲手中的斬天劍舞了起來,當下寒光閃閃,而女鬼的那滿頭長發,不要說是是劍身了,就算是被斬天劍的劍鋒掃到了也會斷掉的。
于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女鬼明明是一頭長發的,居然生生地被蕭哲給削成了短發,而女鬼的慘叫聲也越發的凄厲了起來。
蕭哲再次揮出一劍,然後看着女鬼的臉孔,卻是驚訝出聲:“咦,女鬼你怎麽變老了?!”
看着面前的罪魁禍首,明明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可是這個家夥居然還如此這般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女鬼很明顯已經出離憤怒了,可是她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随着自己頭發的失去,自己身體裏的力量也在一點一點地失去,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再抓住蕭哲,取她的性命,讓她變成鬼了。
所以雖然心裏恨極,不過女鬼的腳步卻是不由自主地向着那鏡子的方向靠近了。
女鬼現在已經沒有剛才的速度了,可是蕭哲的速度卻依就是很快的,于是一看到女鬼居然移動了,蕭哲竟然是突然間爆起,手中的長劍直接向着女鬼指去。
女鬼慘白着一張臉孔:“求求你放過我吧!”
雖然現在女鬼看不到蕭哲的表情,但是她卻可以清楚地聽到蕭哲的笑聲還有那笑聲中夾雜的話語:“呵呵,我一向不會放過想要殺我的人還有鬼,嘿嘿,我的快樂一向是建立在你們的痛苦之上!”
随着話音落下,蕭哲手中的斬天劍卻是也跟着揮了出去,于是女鬼只覺得眼前寒光閃過,接着她的腦袋上居然一涼,女鬼呆呆地看着那飄落的秀發,卻還是擡手在自己的頭上摸了摸,摸着自己那光光的寸毛不拔的腦袋,女鬼不由得尖叫出聲。
而蕭哲這個時候卻已經落到了鏡子前,她回過頭,看着女鬼那張看起來還年輕的臉孔,迅速地變老,而女鬼的整個身體也同樣跟着如同秋日裏的鮮花一般,很快的便枯萎下去。
不過女鬼卻是拼命向着那鏡子爬過來,蕭哲一直都是含笑看着女鬼的舉動,她并沒有回頭,所以她其實并沒有看到,此時此刻在那鏡子裏,卻也同樣出現了一只與她面前的這個女鬼一模一樣的女鬼,只不過鏡子裏的那個女鬼卻是滿頭的長發,而且也是一張年輕的臉孔。
女鬼已經距離鏡子很近了,她的手艱難地向着鏡子伸去,而同樣的鏡子裏的那個女鬼的手也同樣的向着前方伸過來,只要一點,只要一點點,鏡子內外兩個女鬼的手便會碰到一起,再有一點點便好了。
就在蕭哲面前的女鬼臉上才剛剛準備露出一抹笑意的時候,蕭哲卻是猛地回身,然後手中的斬天劍卻是毫不猶豫地便向着那鏡子斬去,于是只聽到一聲慘叫那鏡子裏的女鬼居然在這一刻生生地斬天鏡斬成了兩半,于是很快的那鏡子裏的女鬼便徹底地消失不見了。
“你,你,你……”蕭哲面前的女鬼,呆呆地看着蕭哲,她現在已經癱成了一堆泥了,既然鏡子裏的女鬼已經消失了,那麽她也很快就會消失了,只是,只是她不知道這個少女是怎麽看出來的自己的破綻的,話說她自問自己一直表現都很好啊,到底是自己這個女鬼太笨了,還是面前的少女太聰明了呢。
蕭哲收起了手中的斬天劍:“之前老娘問你是習慣用左手呢,還是習慣用右手呢,你還記得你是怎麽回答的嗎?”
女鬼呆了呆,這事兒她自然是記得的,而且當時她的回答是自己習慣于用右手,這有什麽問題嗎?
蕭哲卻是笑道:“你回答說你習慣于用右手,可是剛才你明明一直都在用左手,所以我判斷你應該不過就是一個影子罷了,而且我看到你的時候,你正對着鏡子梳頭發,那個時候你也同樣用的是左手,所以我才斷定你不過就是一個鏡影罷了,而那鏡子裏的你才是你的本體,所以無論你這個鏡影受到了多麽嚴重的傷,都無所謂的,只要你再回到鏡子前,那麽你便還是會複原的,我說得對不對呢?”
女鬼鏡影有些艱難地昂着頭,她看着蕭哲,卻是慘然一笑:“你果然是很聰明。”
蕭哲點了點頭,對于女鬼鏡影的這個說法表示很贊同:“是的,是的,我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現在既然你的本體已經灰飛煙滅了,那麽你也快點消失吧,畢竟現在你的樣子真的很醜呢!”
女鬼鏡影的嘴角一抽,這個生人的嘴巴還真是夠毒的,不過……女鬼鏡影看了一眼那鏡子,還好,這個生人并沒有發現那個鏡子的秘密。
女鬼鏡影的身子已經漸漸地開始消失了,而這個時候蕭哲的聲音卻是再次響了起來:“呵呵,我知道了,這個鏡子就是昆侖鏡對吧!”
女鬼鏡影的眼睛瞪大了,這個生人少女居然知道了,她居然猜到了,這個少女到底是什麽人?
不過這個問題女鬼鏡影是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因為她已經徹底地消失了。
而随着女鬼鏡影的消失,不過蕭哲面前的鬼陣卻還是沒有消散,她居然還沒有看到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的身影,于是蕭哲只覺得自己有些淡定不起來了,于是她便只能向塵羅衣求救:“喂,小塵塵,這個鬼陣怎麽還沒有破呢,快點支個招兒呗!”
聽着蕭哲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狗腿意味,塵羅衣卻是抽了抽嘴角,雖然有心為難一下蕭哲,不過想了想就算是憑着蕭哲他們三個人不是普通人,但是在這種地方呆得時間太長,指不定回去也得生場大病呢,于是塵羅衣這一次倒是很痛快地道:“既然你都已經認出來了那個鏡子就是昆侖鏡,那還不快把那個昆侖鏡收起來。,”
卻沒有想到,聽到了塵羅衣的話之後,蕭哲卻是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小塵塵,你沒有忽悠我吧,這真的是昆侖鏡?!”
塵羅衣擰了一下眉頭:“你不是已經認出來了嗎?”
蕭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那個,我剛才不過就是忽悠鬼呢,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昆侖鏡呢,不過那個什麽十大神器裏不是就有昆侖鏡嗎,而且你不是也說咱們得找齊十大神器嗎?”
得,現在塵羅衣都木心說話了,敢情這丫頭連鬼都忽悠啊,好吧,他塵羅衣也是一個鬼,一個死男鬼。
不過蕭哲卻是興高彩烈的沖到了昆侖鏡前,然後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呢,一只白晳而優美的手掌卻是先她一步拿起了昆侖鏡,然後就在蕭哲微微一怔的時候,那只手掌,還有昆侖鏡卻是一下子便消失了。
“塵羅衣,你又和我搶東西!”蕭哲不幹了。
塵羅衣卻是根本無視她。
倒是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哲,你還好嗎?”
“哲姐姐,你剛才在說什麽?”
☆、039,九星寂滅
“塵羅衣,你又和我搶東西!”蕭哲不幹了。
塵羅衣卻是根本無視她。
倒是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哲,你還好嗎?”
“哲姐姐,你剛才在說什麽?”
随着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于是接着蕭哲便看到之前她面前那片黑色的如同濃霧一般的陰氣居然如同春雪一般的消融了。
離歌笑這小子一看到蕭哲,當下便歡呼了一聲,然後張開雙手便向着蕭哲的懷裏撲了過來,可是離歌笑這小子的速度雖然很快,不過還有人比他的速度還要更快呢,就在離歌笑馬上就要撞到蕭哲懷裏的那一刻,他的衣服領子卻是已經被人從後面生生地用手抓住了,于是離歌笑雖然已經很拼命,很用力地想要再向前一步,嗯,只要再向前一步便好了,可是這一步卻是已經成為了句號,而這個時候梅長歌那清幽幽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離歌笑,等這裏的事情完了,你就打包回家!”
離歌笑怔住了,這是神馬意思,自家表哥居然會嫌棄自己,他居然想要把自己趕走,于是離歌笑不幹了,這事兒必須不幹呢,要知道他出來一次可是相當的不容易呢,自家的爺爺一向看自己看得都很緊,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來投奔蕭哲與梅長歌的,那麽只怕自家的爺爺早就已經沖過來把自己給拎回去了,可是,可是現在爺爺倒是沒有來,可是自家的表哥居然想要把自己給扔回去。
于是本來還陽光燦爛的少年,那張可愛的小臉上立馬便換上了一副很傷心的眼淚汪汪的樣子,不過這種等級的眼淚攻勢對于梅長歌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梅長歌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幽幽地道:“沒用!”
離歌笑抽了抽嘴角,嗯,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家表哥果然是一副鐵石心腸,于是他便又可憐巴巴地看向了蕭哲,特別是那一張嘴,那可憐的小聲音,聽在耳朵裏,只覺得心都跟着酸到底兒了:“哲姐姐,哲姐姐,人家不要回去,哲姐姐不要嫌棄人家好不好啊,哲姐姐,哲姐姐難道你不喜歡笑笑了嗎,哲姐姐,笑笑會想你的……”
蕭哲看着某人那如同小流浪狗般的眼神,她是真心想要幫離歌笑說幾句話,可是她這邊還沒有開口呢,梅長歌卻是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後道:“小哲,走咱們到前面看看去!”
蕭哲忙道:“可是笑笑的……”
梅長歌道:“家裏一共就是兩居室,咱們家住不下他!”
離歌笑立馬在後面大聲地抗議道:“我睡沙發!”
梅長歌道:“不行,那不是待客之道!”
離歌笑又道:“那我和表哥睡一個房間!”
“不行,我沒有和男人一起睡的習慣!”
“那我和哲姐姐一起睡!”離歌笑大聲地宣布着。
而這個時候梅長歌的腳步卻是終于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表弟,而不知道為什麽離歌笑卻是覺得自家表哥雖然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呢,可是看在他的眼裏,卻只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陣小涼風吹過,難道,難道是自己這話說錯了不成?
而接着就看到自家表哥終于開口了:“呵呵,笑笑想要和你哲姐姐睡一個房間?”
離歌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直覺告訴他,不管他現在是搖頭還是點頭都不對,自家表哥已經下定決定要收拾自己了!
梅長歌很認真地看着離歌笑:“笑笑,你知道不知道男女受授不親的道理呢?”
蕭哲終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拉了拉梅長歌的手:“梅長歌,笑笑現在還是一個孩子。”
離歌笑忙點頭,是啊,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孩子,所以表哥你真心不用像是防狼一樣的防着兄弟。
不過卻沒有想到梅長歌卻是含笑接口道:“都十幾歲了已經不小了,在古時候,像他這麽大的孩子都已經訂親了!”
蕭哲翻了翻白眼,她就搞不懂了,梅長歌這小子居然還會和離歌笑這麽一個小屁孩兒争風吃醋,話說有這個必要嗎?
不過這話她倒是沒有說出來,既然現在梅長歌一臉興致地在欺負離歌笑小盆友,那麽他就欺負去吧,自己直接扭頭不看好了,這就叫做眼不見為淨。
不過離歌笑這個小家夥倒還是有着幾分急智的,看到自己一連提出了兩個方案居然都被自己的表哥給否決了,于是這小子居然直接開口道:“那笑笑住表哥的房間,表哥和哲姐姐住一個房間!”
蕭哲豁然回頭,她突然間發現自己之前同情離歌笑真心是犯了一個大錯誤呢。
而對于這個回答,梅長歌卻似乎很滿意,他愉快地勾了勾唇角。
不過離歌笑卻看到了蕭哲甩過來的冷冷的眼刀,于是他忙又很有眼色地補充了一句:“那個表哥和哲姐姐已經訂婚了,所以你們兩個人現在就是未婚夫妻,所以你們住在一個房間裏,那也不會是男女受授不親了!”
梅長歌點了點頭,很明顯他這根本就是在表示贊同。
而蕭哲卻是眯起了眼睛,然後帶着幾分危險地看向離歌笑,特麽的,之前的時候她可是一直都白疼這小子了,早知道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白眼狼,那麽她說什麽也會這麽疼他了:“離歌笑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你哲姐姐沒有聽清楚呢!”
離歌笑對上蕭哲的目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可是他那不也是為了留下來陪着哲姐姐嘛,于是他便硬着頭皮又重複了一遍。
梅長歌在一邊道:“不錯,這樣的話你便可以留下來了!”
不過還等到離歌笑高興呢,蕭哲卻是開口道:“笑笑今天回去之後你立馬收拾東西給我走人!”
于是離歌笑那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出來的笑容便就生生地僵在了臉上:“可是,可是,我表哥已經答應了……”
不過這小子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呢,便被蕭哲直接打斷了:“那裏是我家,我說了算!”
離歌笑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順着自家表哥的意思說,結果卻惹怒了哲姐姐,于是他便将那求救的小眼神看向自家表哥,只是自家那無良的表哥居然直接給他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手勢。
蕭哲倒是沒有再看那兩兄弟,而是繼續往前走着,不過梅長歌卻是很快便從後面趕了過來,然後伸手抓起了蕭哲的小手:“小哲你生氣了?”
蕭哲卻是沒有看他,只是甩了幾下手,不過某人抓得倒是挺緊的,蕭哲一連甩了幾下居然都沒有将某人的爪子甩掉,于是蕭哲氣哼哼地開口了:“怎麽,你想要睡我的房間?”
梅長歌房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自己有房間,怎麽可能還會睡你的房間呢!”
現在必須不能承認,因為剛才蕭哲可是已經宣布了她房子主人的權力,梅長歌可不想也被趕出來。
所以離歌笑那小子必須得送走。
于是某個郁悶的少年便已經成為了出局的那個了。
只不過蕭哲,梅長歌,離歌笑三個人一路走了好久,居然都沒有再遇到任何的問題,這令得三個人的心頭居然生出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塵羅衣,這裏是怎麽回事兒?”蕭哲在心頭問道。
這一次塵羅衣回答得倒是挺快的:“很簡單啊,是有人在你們前面進入到了這裏,然後将那些陰靈神馬的都除掉了!”
蕭哲可着實是吃了一驚呢:“什麽,居然會有人先于我們進來?”
不過塵羅衣卻是不再吭聲了,而蕭哲看他不再理會自己,倒是也沒有生氣,卻是對身邊的梅長歌道:“你說是不是有人先于咱們三個人進入到了這裏,然後把前面的那些陰靈神馬的都除掉了?”
梅長歌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卻是點了點頭:“嗯。很有可能,不過如果這是真的,那麽先于咱們進來的那個人還真是一個高手呢!”
離歌笑這個時候卻是插嘴道:“這裏還是有陰氣,雖然沒有剛才重了,但是我的修為不夠,在有陰氣的地方蔔不了卦,否則的話我倒是可以算上一算呢。”
梅長歌的目光向着周圍不斷地看着,如果事情真如同剛才蕭哲所說的那般,那麽那個人應該還沒有離開,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會遇到那個人。
對于這樣的高手,梅長歌也是很想結實一下的,畢竟現在社會中,這樣的高手真的是太少太少了,而他之前接觸過的不過也就是他們梅家自己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