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二卷開啓! (42)
一點的陰氣也不存在……
如果,如果當時他們知道這裏有靈陰陣的存在,那麽想來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
可是在這個世間根本就沒有如果的存在。
這個時候梅長歌卻是已經解決掉了最後一塊黑色的翡翠,然後他擡起手用手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陰氣終于不再湧出來了,也就是說這一次這十六層的靈陰陣才是真真正正地被解決得幹幹淨淨了。
梅長歌一屁股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解決掉陣法神馬的,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體力活兒呢,剛才他的一根神經可是一直都繃得緊緊的,現在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他這才感覺到自己是真的有些累了,于是一邊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梅長歌一邊擡頭向着少女所在的方向看去。
不管是在哪裏,只要是梅長歌想要找到那個少女的所在,他總是會只用簡簡單單的一眼便可以準确地捕捉到少女的所在,只不過當看到少女那一臉擔心焦急的樣子時,梅長歌卻是吃了一驚,于是他忙開口問道:“小哲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直到聽到梅長歌的聲音,蕭哲這才發現少年已經解決掉了第二個靈陰陣,于是她便立馬将剛才自己的發現與擔心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而且還指了指一邊的相框。
黑色的相框上,黑色的絹花,其內還有着黑白照片,這樣的組合于他們來說真的是一點兒也不陌生,這是死人的留念。
梅長歌從蕭哲的手裏拿過她的手機,迅速地按下了重拔鍵,可是依就是機械的女音傳了出來:“您拔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梅長歌伸手握住了蕭哲的小手:“不管出什麽事兒,我們兩個人都一起去解決,既然現在找不到刑隊,那麽我們就先想辦法找到刑隊再說。”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度蕭哲的心裏卻是一下子便安靜了許多,她看着少年那雙溫潤的眸子卻是點了點頭,接着梅長歌問道:“小哲你有沒有刑隊助手的電話,我記得他的身邊以前的時候跟着一個小助手的。”
蕭哲微微想了想,當下眼睛一亮:“小胡的電話,我也有,我現在就讓小胡幫我們查查刑隊的車現在在哪裏。”
梅長歌點了點頭,蕭哲果然聰明,自己才剛剛提了一個開頭,她便已經立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蕭哲很快地便打通了小胡的電話,那小子現在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室裏,一邊放着手中的電話,一邊自言自語道:“刑隊到底在搞什麽,怎麽電話怎麽打都打不通呢,難道是在鑽什麽地下通道不成?”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着手機上閃動的陌生號碼,小胡想了想還是接通了:“你好,哪位?”
“小胡你好,我是刑隊的朋友,刑隊剛才打電話給我求救,現在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刑隊在哪裏?”
小胡差點兒沒有驚得跳起來,神馬情況,刑隊居然會打電話求救,天吶,天吶,刑隊出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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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雖然這一下子驚得不輕,不過小胡的腦子裏還是有些理智的,當下他又繼續開口問道:“你說得是真的?”
蕭哲道:“當然是真的,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才剛剛說了半句話,便無法接通了,接着不管我再怎麽打都打不通了,所以我想讓你查查看刑隊的車現在在哪裏,或者說他的車最後出現在哪裏過,這對于你來說應該不難。”
小胡立馬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事兒我來辦,放心十分鐘之後我便打給你。”
現在小胡的腦子裏滿滿地都是找車,找到刑隊的車,于是小胡忙來到了電腦房這裏的電腦可是與城市裏所有的天眼都連網着呢,他飛快地進入了系統,然後輸入了刑隊的車牌號碼,于是不過片刻的功夫,今天刑隊的車都出現在哪些天眼裏的圖象便被提取了出來,而且還都有時間。
于是小胡忙再次打電話給蕭哲:“我找到了,刑隊的車,今天從局裏先去了一家叫做圓夢的咖啡廳,然後又去了我們現在手頭案子的小區,接着去了A23公路……”
到了這裏小胡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036,九幽冥地
于是小胡忙再次打電話給蕭哲:“我找到了,刑隊的車,今天從局裏先去了一家叫做圓夢的咖啡廳,然後又去了我們現在手頭案子的小區,接着去了A23公路……”
到了這裏小胡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而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聽到了A23公路這幾個字也是不由得一怔,要知道但凡生活在京城的人都知道,京城裏有一條公路是萬萬去不得的,因為那條公路有一個大家公認的名字叫做鬼公路,而在地圖上那條公路則被标注為A23公路。
而在那條公路上已經莫名其妙地失蹤過不少的車與人了,據說在建國之初的動亂年代,有一夥反動份子,就是通過A23號公路去了陰泉山,将山上的一些墓地統統毀掉了,而在他們回來的時候,仍是走的A23號公路,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便再也沒有走出來,而且派人前去搜尋他們,一邊派了幾批人進去,可是最後回來的卻只有三批人,而這三批人對于他們之前在A23號公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又或者是他們到底看到了些什麽,他們卻都是閉口不言。
自那以後大家便都說A23號公路根本就是一個極為邪門的存在,于是便已經沒有人去再走那條公路了,可是在三十年前,一批從國外歸來的留學生,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學得都是先進的知道,再加上他們不信鬼神之說,便背上背包,說是要去陰泉山進行春游,可是他們那一批十幾個人自從踏上了A23號公路之後,卻是再也沒有出來。
雖然警察也進去尋找了,可是尋找的結果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十八年前,有一個醉鬼,在夜裏開車的時候誤入了A23號公路,但是這個家夥的命卻是很大,居然活着退出了A23號公路,不過他出來之後卻也只活了七天,便吐血而亡,而在他臨死之前,卻是對人說,在那裏有着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而那些人有的在跳舞,有的在來來回回地行走着,一看到有人進去,便會過來問你各種各樣的問題。
人死了卻說了這麽一番話,于是當這事兒傳開之後,卻是再也沒有人想要進入到A23號公路了。
十二年前,有一個老道士帶着一個不過幾歲的小道士卻是不顧衆人勸解地執意進入到了A23號公路,用那位老道士的話來說,既然這A23號公路是鬼公路,那麽他便要降鬼,這一老一小兩個道士倒是出來了,不過那個老道士出來之後卻是活身是血,還是有熱心的人把老道士送進了醫院救治,而且還将小道士帶到了家裏讓他與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
直到老道士的身體都恢複了,這才再次帶着小道士離開了京城,不過對于他到底是怎麽受的傷,又遇到了什麽,這一大一小兩個道士卻是都絕口不提。
于是A23號公路倒是越發顯得神秘了起來,而自那之後倒是再也沒有聽說誰進去過。
所以當小胡一看到刑隊的車居然進入到了A23號公路,他的那顆小心髒差點兒沒從他的嘴裏直接跳出來,媽蛋的要不要玩得這麽大發啊,刑隊啊,你沒事兒跑到那裏去幹嘛,就算是刑隊真的被人劫了,可是你說說那劫匪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些吧,這劫持警察的罪名可就不小了,再加上這麽大的地方,你往哪裏跑,往哪裏藏不好啊,為什麽偏偏要跑進A23號公路,這根本就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個兒命長呢。
不過此時此刻小胡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情,梅長歌與蘇墨兩個人可是沒有心情去理會的,既然已經确定了刑隊在A23號公路,那麽他們兩個人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直接喚出大白向着A23號公路的方向而去了。
“喂,我說你們兩個人還真的是我的親哥和親姐呢,你們兩個人難道不覺得你們現在做得很過份嗎,快點把我從虎肚子裏放出去!”離歌笑本來在大白的肚子裏已經昏昏沉沉地快睡着了,畢竟之前又是叫又是喊的那也是很消耗體力的好不好啊,不過在聽到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傳進了虎肚子裏的時候,他便醒了過來,于是這小子立馬又不安份地大叫了起來。
而且不只是叫,外加上揮揮拳頭,踢踢腳,大白瞪着兩個銅鈴大小的虎眼睛看着自己的肚皮,因為某個家夥的舉動,而一起一伏的,然後便一臉不爽地擡起爪子在自己的肚皮上用力地拍了拍,于是某貨立馬便又大叫了起來,尼瑪真的很疼好不好啊。
蕭哲伸手在虎肚子上輕輕地拍了拍:“笑笑,你再消停地呆會兒,等到了地方就讓大白把你吐出來!”
離歌笑一聽就不幹了:“為什麽要等到地方啊,我說哲姐姐這大白肚子裏的氣味真的不怎麽樣好不好啊,一點兒也不好聞呢,而且我不要吐的,太惡心了!”
聽到了離歌笑的話,一邊的梅長歌卻是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不用吐的也不是不可以,那麽也就是說你想讓大白把你拉出來了!”
蕭哲差點兒沒直接笑出聲音來,梅長歌平素裏雖然不表露出來,可是這個家夥的腹黑也是杠杠滴啊,絕對是小公牛開飛機,牛逼上天了。
而虎肚子裏的離歌笑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別提多委屈了,他能說他剛才被自家表哥給徹底惡心到了嗎,居然想讓他變成翔一樣的被拉出來……話說說出這話的家夥真的是自己那位親親的表哥嗎,現在他真的是很表示懷疑呢。
看到虎肚子裏的某人終于消停了,于是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不由得相視一笑,這才騎到大白的背上一路向着A23號公路而去。
大白的速度很快,只是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便已經抵達了A23號公路的入口,因為A23號公路的名氣真心是太大了,就連與它相距較近的公路上都沒有什麽車輛。
而至于赫赫有名的A23號公路則更是早就已經荒廢了,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跳下大白的背,看着那雜草叢生的A23號公路,兩個人的眼睛都不由得眯了眯,按說現在時間已經幾近午時了,正是一天當中陽氣最壯的時候,可是整個兒A23號公路的上方卻還是彌漫着濃重的陰氣,如果是普通人來看的話,便會看到這條公路上滿滿地都是濃霧。
而且只要向着A23號公路的方向走出幾步的時候,便會感覺溫度似乎“唰”的一下子便降低了好幾度,似乎A23號公路已經完全與正常的世間隔絕了開來。
已經沉默了一路的離歌笑,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可是他卻能感覺到現在的大白已經停了下來,可是自己那無良的表哥,還有親親的哲姐姐卻還沒有把自己從虎肚子裏放出來,于是某貨也是終于有些着急了:“表哥,哲姐姐快點放我出來。”
本來因為之前被自家的表哥給惡心到的事情,離歌笑還想要拿一把呢,等着那兩位主動提出來要将自己放出來,可是……好嘛,還是他先低頭好了,沒法子啊,年紀小就是吃虧呢。
而聽到了離歌笑的聲音,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一笑,蕭哲便又伸手在大白的肚子上拍了拍:“你表哥讓我問問你,你是想要被吐出來呢,還是想要被拉出來呢,二選一呦!”
梅長歌難得翻了翻白眼,我什麽時候說過讓離歌笑那小子自己來選擇啊。
而離歌笑也是無奈了,反正他是知道,總不能讓哲姐姐把虎肚子剖開然後把自己取出去吧,于是思來想去決定還是不要當翔比較好,于是這小子便做出選擇:“還是讓大白把我吐出來吧!”
蕭哲點了點頭,這才笑眯眯地看着大白道:“大白聽到了吧,快點把笑笑吐出來!”
大白一聽到自家主子下了命令了,于是忙将虎嘴大張,然後用力地吐啊,吐啊……就這樣大白這貨倒是吐出了不少口水,可是吐了整整一刻鐘也沒有把離歌笑給吐出來。
于是大白一臉無辜地擡頭看着自家主人:“主人,大白吐不出來。”
離歌笑傻眼了,媽蛋的,誰能來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他怎麽不知道大白還有做貔貅的潛質呢,居然只能往裏吞不能往外吐。
蕭哲依就是一副笑眯眯地表情:“好吧,那大白你來說說看,到底怎麽樣你才能把那小子給吐出來呢?”
大白這個時候也樂了:“主人,大白吃多了就會吐的,這裏的陰氣這麽好,主人就讓大白好好地吃一頓吧!”
還不待蕭哲開口說話呢,大黑可不樂意了:“不行,不行,我反對,這麽好的陰氣,憑什麽都是你的啊,我也要,大不了我把你給吞了!”
好嘛,這還沒有進入到A23號公路呢,大白與大黑兩個家夥居然打嘴架來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吃貨本質嗎?
蕭哲有些頭疼了:“大白如果你現在就能把笑笑吐出來的話,那麽我保證讓你比大黑在這裏多吃半個小時如何?”
大黑本來還想要繼續抗議,不過卻被蕭哲給按下了,想想了是,大黑在某些時候也是屬于那種偷奸耍滑的存在,而大白雖然腦子有些呆萌,但是卻是唯蕭哲的命令是從,所以讓大白多占些好處,蕭哲也沒有意見,而且這裏的陰氣又多又濃,只怕單憑大白一個也吃不下這麽多呢。
再說大白之貨,在得到了蕭哲的首肯之後,卻是伸出一對虎爪在自己的肚皮上狠狠地揉了幾下子,可是把肚子裏的某人給揉得各種的大叫,然後大白這才猛地把肚子裏那個很明顯的人形凸起向上一推,接着虎嘴一張:“快點走你吧!”
靠,你小子快點出去啊,快點給大白的肚子裏騰個空間出來啊。
于是華麗麗的某個全身都已經被口水打濕的家夥便就這麽被大白給吐了出來。
“嘔,嘔……”終于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不過才剛剛從虎肚子裏出來,某人便已經沖到了路邊,大吐特吐起來。
大白的眼皮抖了抖,尼瑪,幸虧本虎爺吐得早,否則的話這小子吐出來的這些東西倒是都得吐在自己的虎肚子裏,那可是太他娘的髒了,咱們大白還是很愛幹淨的。
而離歌笑終于吐完了,還好自家表哥似乎早就已經料到等他從虎肚子裏出來應該會有些狼狽,倒是早早地準備好了讓他換的衣服,還有幾瓶礦泉水和毛巾。
現在離歌笑也顧不得幽怨了,忙把礦泉水倒在毛巾上好好地擦洗一番,然後又換上幹淨的衣物,雖然說如此這般清理的其實并不徹底,可是那也要比之前的時候好得太多了。
待到離歌笑收後妥當之後,日頭也已經上了中天了,于是三個人連同大白便向着A23號公路裏走去。
剛剛踏上A23號公路,便感覺到一陣的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大白卻是一張嘴巴美滋滋地吸了一大口陰氣,只不過這貨雖然腦子不是很靈光但卻也明白,現在可不是自己能放開肚皮大吃特吃的時候。
蕭哲,梅長歌還有離歌笑三個人看了看周圍便舉步向前而行,三個人的速度倒是并不快,畢竟現在他們也需要做好随時應付突發情況的準備。
遠遠地看去,這裏的陰氣流動的速度倒是不慢,特別是那些頭頂上的陰氣,居然還一會兒形成江海的樣子,一會兒形成高山的樣子,一會兒又變成了羊群……
不過待向近處看來的時候,雖然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的眼力也是很不錯的,可是在這種陰氣的遮障之下不過也就只能看清楚周圍十米距離的東西,至于蕭哲倒是直接開啓了鬼眼。
之前被蕭哲吵醒,而又翻身睡去的某個死鬼,這個時候卻是眼皮微動,終于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然後他卻是吃驚地道:“喂,小哲哲你們怎麽來這種地方了,這樣的地方可不是你們三個小蝦米能來的地方,還不快點回去。”
蕭哲倒是沒有想到塵羅衣居然會醒過來,不過一聽這只死鬼居然說他們三個人是三只小蝦米,于是蕭哲可是真的不樂意了:“你才是小蝦米呢,我們三個人可是為了救人才來的,刑隊長因為我的關系被帶到這個鬼地方來了,我怎麽可以不來救他呢!”
塵羅衣眯了眯眼睛,事情居然還是這樣的嗎,不過一個活人被人帶到這種地方,如果運氣好有人護持還行,如查沒有人護持的話,那麽……就算是能找到那個什麽刑隊,只怕他也已經變成了一具活死人了。
雖然塵羅衣現在很想要對蕭哲說,別去找了,現在找到與找不到那個人,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了,可是這話他現在也就只能想想罷了,畢竟以他對于蕭哲了解來說,這個丫頭斷斷幹不出來那樣的事情,于是塵羅衣不由得幽幽嘆了一口氣。
而蕭哲卻是微微一怔,對于某個死鬼的嘆氣表示不理解,不過她想了想卻是問道:“喂,死鬼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也知道A23號公路不成?”
塵羅衣卻是搖了搖頭:“什麽A23號公路我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這裏根本就是九幽冥地!”
一聽到九幽冥地四個字,蕭哲也是着實呆了呆,媽蛋的,這下子可是真的玩大發了。
所謂的九幽冥地,可以說是在陽間的陰曹。
其實說起來這樣的地方很難形成,而且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會在什麽樣的情況與條件下才會形成九幽冥。
不過一旦陽間形成了九幽冥地,那麽普通人走進這樣的地方,便相當于走進了陰曹地府,也就是說提前死亡。
不過在九幽冥地死掉的人,雖然幾乎入不了輪回,不過卻可以意外地得到一個能力,那便是他們每天可以在太陽下生活三個小時,雖然時間不長,不過這個福利卻是其他的鬼怪不會獲得的。
而且他們還可以接近生人,将自己的死氣度進生人的體內,用以将生人體內的生氣轉化成為死氣。
一想到九幽冥地的種種可怕,蕭哲不由得生生打了一個寒戰,而一邊的梅長歌卻是立馬握住了她的,柔聲道:“別怕,有我在!”
感到手上傳來的溫暖,蕭哲不由得輕輕一笑,然後卻又很快收斂住了笑容:“梅長歌這裏是九幽冥地。”
“什麽?!”梅長歌也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是九幽冥地,現在經過蕭哲這麽一提醒,他也一下子想到了:“是啊,陰氣凝物,自成世界,這不是九幽冥地又是什麽呢,唉,我之前居然沒有想到!”
這邊梅長歌與蕭哲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的凝重之色,可是那邊的離歌笑卻是一臉的興奮:“太給力了,這裏居然就是九幽冥地,哈哈哈哈,太贊了,爺爺和外公只是在書上看到過九陰冥地,可是卻并沒有親眼見過九幽冥地,嘿嘿,這一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地給他們講講,這就是見識呢!”
唉,這小子的腦結構果然是和正常人不一樣!
☆、037,居然真吐啊
一行三個人倒是很快就從各種的吃驚當中回過了神來,然後便向着前方走了過去,既然已經進入到了九幽冥地之內,那麽自然是要好好地感受一下了,雖然他們的目标是來救人的,可是三個人卻都無比清楚地知道,想要從九幽冥地救一個生人出去,只怕不會很容易,九幽冥地裏的那些東西不出來阻攔才怪呢。
“笑笑,你可以小心!”蕭哲叮囑着,這小子一直都很不靠譜,所以想讓人不擔心都難,而且現在蕭哲其實更想說的就是把這小子帶過來她真的是很後悔很後悔的那種。
不過現在再想要将離歌笑送回去似乎已經是根本不可能的了,那小子只怕就算是說破了大天也會同意的,再說了就算是那小子真的同意了,可是刑隊又能等他們那麽久嗎?
離歌笑這小子自從進入到了九幽冥地之內,便一直都很興奮,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蕭哲看着他的時候那糾結的眼神,不過梅長歌可是注意到了,于是梅長歌便開口對蕭哲道:“小哲你放心吧,笑笑不會有事兒的,這小子從小便出生在妙算離家,而且他母親又是我姑姑,所以這小子可是從小就學習着我們天道梅家與妙算離家的本事兒,所以別看他年紀小,本事兒還不錯!”
離歌笑眨巴着眼睛看着梅長歌,話說他到現在都沒有從自家表哥對自己如此表揚的驚詫中回過神來,話說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真的很想要開口問問,自家的這個表哥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發燒了,從小到大,自家表哥對自己說過的最最肯定的話也不過就是兩個字——不錯,但是你聽聽今天他居然為了誇自己說了好長一大段的話呢。
不正常,這太特麽的不正常了,如果不是自家表哥腦子發燒的話,那麽就是他又想到了收拾自己的新方法,想想以前的時候自家表哥收拾自己時的痛苦,于是離歌笑便迅速地退到了蕭哲的身邊,嗯,嗯,這個時候還是站在哲姐姐的身邊會有安全的感覺。
特麽的,這一瞬間,離歌笑甚至已經完全忘記了九幽冥地的各種可怕,好吧,不得不承認,在離歌笑的心目中,自家表哥猛于九幽冥地。
蕭哲一只小手被離歌笑緊緊地抓在手裏,而看到了這一幕,梅長歌那清隽的臉上卻是有些陰霾湧動,他敢說離歌笑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居然故意地在挑釁自己的底線。
蕭哲卻是并沒有放在心上,對于蕭哲來說她可是真真正正,實實在在地把離歌笑當成是自己的親弟弟般的看待呢。
但是她卻很快地注意到了離歌笑與梅長歌兩個人對視的目光卻是有些不對勁兒,本來她也沒有想要理會,畢竟這可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事情,她不想管,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對兄弟居然看起來沒完沒了了,而且那火藥味兒似乎也越來越濃了起來,于是蕭哲也不得不開口道:“喂,我們你們兩個人到底有完沒完,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就大眼瞪小眼的,如果再想要互瞪的話,那麽你們兩個就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裏找刑隊就好了!”
兩個人一看到蕭哲怒了,梅長歌便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離歌笑這個小混蛋卻是搖晃着蕭哲的手:“哲姐姐剛才根本就是我表哥想要用眼神殺死我呢!”
頭疼啊,蕭哲皺了皺眉頭,而梅長歌卻是拉住了蕭哲的另一只手掌:“小哲別理他,那小子今天腦子被門夾了!”
離歌笑不樂意了,立刻便拆自家表哥的臺:“哼,你什麽時候看到我腦袋被門夾了?”
梅長歌道:“就是小哲下樓的時候!你敢說那個時候你沒有被門夾!”
離歌笑抽了抽嘴角,他終于又一次見識到了自家表哥的黑心黑肝,而且之所以他會被門夾到了,根本就是因為表哥的算計,哼哼哼,不過不管怎麽說他還是被門夾了。
看着一臉郁悶但是卻不再出口反駁的離歌笑,蕭哲終于可以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了,話說這對兄弟啊,還真是……
既然安靜了,三個人再向前行走的速度便快了很多,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團黑霧卻是迅速地向着他們三個人飄了過來,而且居然很快地便将他們三個人籠在其中。
黑暗,黑暗……
如果說之前的時候他們還能看清楚眼前幾米的東西,可是現在他們卻連身邊的人都看不到了,如果不是三個人手拉着手,只怕還會以為他們三個人已經完全地被分開了呢。
“梅長歌,笑笑……”蕭哲呼喚着身邊兩個人的名字。可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不過她的腦海裏卻是響起了塵羅衣的聲音:“這是鬼陣,你們三個人都已經進入到了鬼陣之內,而且還是你們三個人分別進入到了三個鬼陣,雖然你們三個人依就是手拉着手,不過卻不能聽到彼此的聲音,但是因為這三個鬼陣都是相連的,所以只要你們三個人有一個人突破了鬼陣,那麽三個人便會都離開鬼陣。、”
聽到塵羅衣如此說,于是蕭哲的一個顆心卻是冷靜了下來,她雖然現在她什麽也看不到,可是她的眸子依就是盯着前面,她總覺得前面有什麽東西就要出現了一般,而且鬼瞳也被她關閉了。
塵羅衣對于蕭哲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鬼陣一般分為七重或者是九重,不過看你們進入的這個應當只有三重罷了,所以想來也不會很難,你自己闖闖看,記得啊,除非在你遇到必死的情況下我才會出手,其他的情況我可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蕭哲自然是明白塵羅衣的意思,于是她點了點頭,沒有人的變強是在別人的保護人,正所謂是溫室的花朵永遠都不會有經歷風霜雪雨花朵開得那麽濃烈與傲然。
于是蕭哲便繼續向前邁出腳步,只不過這個時候她卻是已經放開了一左一右兩個大小少年的手。
時間不大,也就是在她又向前邁出了十五六步之後便發現她居然看到了前面的景像,其實依就是在那漆黑當中,不過卻可以看到一個長發女子正背對着她,然後在女子的手中赫赫然正握着一把梳子,而那個女子的面前居然還真的有面鏡子,此時此刻那個女人正在一下一下緩慢地梳着自己的頭發。
蕭哲的腳步微頓,從身後來看女子的身材纖細,其腰身細如拂柳,那只握着梳子的手卻是瑩白如玉,每每那只漂亮的小手自那烏黑的秀發上劃過,便只讓人覺得似乎是美麗的珍珠從黑色的綢緞上滾過一般,那種感覺似乎讓人的心頭都跟着微微而動。
如果單看其背影,任誰都會覺得這應該是一個絕色的大美人兒,不過蕭哲卻是抽了抽嘴角,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正面到底會會符合絕色這個詞,不過既然這個女人出現在九幽冥地之中,那麽便說明她根本是一個女鬼好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好聽的女聲卻響了起來:“既然來了,那麽為何停步呢?”
聲音如同山間的流水潺潺,如同那林間的鳥兒晨啼,竟然是那麽好聽的,不得不說如此這般美好的聲音聽在人的耳朵裏都只讓人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在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蕭哲一笑然後也跟着開口道:“如果我是一個男人的話,那麽你會變得很有吸引力,不過可惜了!”
而就在蕭哲的聲音才剛剛落下之後,那個好聽的女子聲音卻是再次響了起來:“呵呵,你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呢,我的名字叫風,你叫什麽名字?”
很有禮貌是吧,并且還是在詢問別人名字之前先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只不過蕭哲卻并沒有随随便便對一個鬼報出自己名字的習慣:“風?那我叫你女鬼風好了,不過這個名字還真是不怎麽樣,一聽就不是美女的名字,所以你的正臉應該也不是多好看吧!”
女鬼很明顯根本就沒有想到蕭哲會這麽說,當下她那正在梳頭的手卻是一頓,不過很快地卻是繼續梳起頭來,只是蕭哲看得很清楚,她梳頭的速度明顯變得快了起來。
對方女鬼不說話,蕭哲也不介意,而且她還有話沒有說完呢,于是便聽到蕭哲繼續道:“哦,我記得女鬼都應該是在半夜梳頭的,不過現在應該是正午吧,你正午梳頭沒問題嗎?”
女鬼梳頭的手再次頓了一下,然後繼續以更快的速度梳了起來。
蕭哲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梳那麽快的頭,小心把頭發絲梳斷了,我記得鬼斷發的話好像很不好呢,是不是啊,不過到底為什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當然了我并不介意你為我斷一次發!”
于是女鬼那梳頭的手卻是的第三次頓住了,不過這一次女鬼的聲音卻是變得幽寒了起來:“是吧,既然你那麽想知道,為什麽不走過來看看呢,而且走過才看得更清楚不是那就!”
蕭哲點了點頭,一臉很贊成女鬼提議的樣子,可是腳下的步子卻并沒有移動半分:“有道理,不過你不覺得其實如果換一個很漂亮,很美麗,很風華絕代的男鬼在這裏等着我,我會很高興嗎,畢竟人都說男人喜歡美女,女人自然是喜歡美男了,畢竟我的性取向可是一向很正常的!”
塵羅衣捂着肚子在某女的眼睛裏可是快笑抽了,雖然知道蕭哲這個小丫頭很是有些毒舌,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的毒舌居然還會用來氣鬼……不得不說這也是很有創意的,只是不知道蕭哲噴鬼的技術到底怎麽樣,能不能不用動手便把鬼噴死呢?
塵羅衣想得挺美,如果他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