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洞房花燭
柳源急不可耐地往柳家跑去, 她一夜未歸, 柳家的人一定都急壞了。她恨不得自己腳下生風, 下一秒就能進入柳家的大門。
可偏偏顧荊不疾不徐,很是悠哉地在後面走着。
“你急什麽,這婚禮不是還沒開始麽?只要吉時前到不就行了。”顧荊不以為意,語氣淡漠。
柳源就這麽急着要與那小滿一起!
顧荊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語氣不善極了。
即便他已經放棄了阻止柳源成親,可到底不想柳源那麽快地就去安撫那個小滿。
先前他覺得只要柳源今日不出席,這場親事就會作罷, 如此柳源依舊只會屬于他一人。
可誰想到,柳源竟然給了他如此一個不得不成親的理由。
他顧荊從來都不是慈善的人, 自打他認清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放棄柳源之後, 他就計劃着餘生都将柳源綁在自己的身邊。
他相信, 總有一天柳源會被他打動的,畢竟哪怕他困了柳源一夜,他也只是憤怒, 卻并沒有厭惡不是嗎?
所以,他有希望不是麽?
他只要保證在柳源心裏有他之前, 不讓柳源的身邊有其他人就可以了。
同樣的,既然他已經決定餘生都跟着柳源死磕, 那他也做好了自己将來不會永遠自己子嗣的結果。
他不後悔這樣的結果,卻到底不忍心柳源也陪着他承受這樣的後果。
他原本已經計劃好了,等他跟柳源在一起之後,若柳源想要有個後代, 那他們就過繼柳家旁支的孩子充當他們的孩子。
過繼來的孩子也是一樣的,但他到底對柳源還是存着一絲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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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傳承,是所有雄性刻在骨子裏面的本能追求,他斷了柳源的這個追求,便對柳源有所虧欠。
正是這一點點的虧欠,讓他在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後,決定放走柳源。
讓柳源擁有這個骨血,便再也不會存在他設想的那個問題。
這個孩子将會是他與柳源兩個人的孩子,所以這個孩子一定要名正言順地來到這個世界上。
可他這相松了口,卻不代表他會放任柳源和小滿名正言順地睡在一起。
他決定了,等柳源成親後,他就将小滿遠遠地送到莊子上去安胎,等孩子生下來,他再重新找個人将這小滿嫁了。
如此,他既能有了孩子,又能隔離小滿。
柳源不是說他對小滿只有兄妹之情麽,那想必他給小滿找個好人家,他也不會怪他的。
這樣一來,就一切完美了。
顧荊早已重新規劃了一切,只有按照這個執行,他才能容忍小滿的存在,希望,柳源他不會讓他失望才好。
“怎麽不能快點?我這一夜未歸,想必家裏面早已亂了套。為了參加我的婚禮,家裏來了好多親朋好友,你說我一直不出現像話嗎?我已經想到他們會如何編排我了。”柳源無語問蒼天。
“他們不敢。”顧荊鎮定自若,“有我陪着你,誰敢嚼舌根子?”
柳源瞥了一樣顧荊,也是哦,有顧荊這座大佛鎮着,他們确實不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柳源雖然被說服放慢了腳步,但到底柳家與衙門的距離就在那,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兩人已來到柳家的大門前。
柳家果然如柳源猜的那樣亂哄哄的,大家吵吵嚷嚷,有的在懷疑今日這親事還會不會舉行,有的在說風涼話,諷刺小滿沒有良好的家世,還未過門柳源便後悔逃婚了。
不過更多的卻是擔心柳源,為了找她一宿沒睡的。
小滿找了柳源一夜,周身彌漫着滿滿的疲憊。
她的臉色泛着未休息好的青白,眼底下濃濃的黛色顯得眼睛無神極了。
她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根本聽不進其他人的吵吵嚷嚷。
她确定柳源就在顧府,可她沒法破門将柳源給帶出來。
她覺定再等一刻鐘,若是一刻鐘後還是沒有柳源的消息,她就帶着家丁去闖顧家的大門了。
“來了來了,柳源回來了。”
早起遛彎的客人遠遠地就看到帶着顧荊歸來的柳源。
他來不及跟柳源打招呼,就急匆匆地回來報信了。
小滿騰地一下站起來,急急地向着門外走去。
“大哥,大哥,你怎麽現在才回來,身體怎樣,感覺還好麽?”
小滿滿臉擔憂,竟是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顧荊。
柳源還來不及說話,那些個親朋好友就都圍了上來。
“呦,柳源回來了,快快,去準備準備吧,不早了。”
柳源點點頭,看着小滿憔悴的面容,心疼地囑咐:“你先去歇一會吧。”
見自家大哥完好無損地歸來了,小滿終于再次露出了笑臉。
“大哥你說什麽呢?這是休息的時候嗎?我得去準備出嫁了。”
小滿出嫁自然是不可能從柳家出嫁的,他們早已準備好了客棧,打算将小滿從客棧迎回柳家,
若不是昨晚出的那些個事情,小滿她現在就應該乖乖坐在客棧裏,等着喜娘給她裝扮呢。
柳源便也不再說什麽,笑着就讓小滿離開了。
顧荊一直沒有出聲,他在小滿一出現的時候就下意識地看着小滿的肚子。
他不敢相信柳源的孩子正在那裏孕育,說不得将來那個軟軟的孩子還會喚他父親。
柳源是爹,那他可不就是父親麽?顧荊如此想到。
顧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一直等小滿離開,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想什麽呢?”
“想你的孩子!”顧荊這句話脫口而出。
柳源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又立馬将自己的手放開了。她偷偷看了一眼顧荊,發現他并沒有察覺她的小動作之後,這才放下了心。
“有什麽好看的,還沒有出生呢。”柳源岔了一句便不再多說,将自己收拾好以後便去招待客人了,她得一個一個的道歉呢?畢竟他忽然失蹤算是他失禮了。
顧荊全程跟在柳源的身後,搞得柳源十分尴尬,就是客人也渾身不自在。
清河縣如今無人不識顧荊是誰,這縣太爺就這麽沒有表情的在你身後盯着那也确實怪吓人的。
于是柳源準備的道歉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我說顧大人,您能不能別跟在我身後。”柳源生氣了,連語氣都變得生硬起來。
“那可不行,我得看着你。再說,有我跟着,他們都不能戲弄刁難你,這難道不好麽?”顧荊反問。
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啊,柳源不是因為他而少了不少所謂的客套話麽?省時省力,皆大歡喜,多好!
“到時間了,快快,新郎快去接新娘了。”
柳源來不及跟顧荊争辯,便被催着去接新娘子去了。
柳源騎着高頭大馬,身穿大紅色新郎裝,意氣風發極了。
許是人逢喜事,她今日的氣色極好,大有人面桃花相映紅之感。
看着如此喜氣的柳源,跟在她身後的顧荊不可抑制的酸澀了。
他再次産生了懷疑,柳源說将小滿當成妹妹是騙他的吧?不然為何會如此高興?
顧荊無端吃了十斤白醋,那酸味隔着一條街都能聞到。
柳源被盯的及其不自在,因着這份不自在,她連笑容都僵硬了。
不要以為她身子後面沒有長眼睛就不知道顧荊在盯着她。
她只覺得自己的後背被顧荊盯的如火燒,她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倒顯得她風姿挺拔了。
街道兩旁都是看熱鬧的鄰居。
大家當然都認識柳源與小滿,也知道柳源此時是要迎親,于是各種好聽的話就不要錢的都出來了。
“呀,小源兒都成親了,希望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是啊是啊,希望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哎呀,我早就覺得你跟小滿那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人啊。”
顧荊越聽越難受,他生怕他再聽下去,會後悔直接将柳源從這裏帶走,于是,他迅速調轉身子,重回柳家去等柳源。
他以為自己可以眼看着柳源娶親而不動聲色,而現實是他太天真。
見顧荊離開,柳源這才松了口氣。
顧荊他太有壓迫感了。
這顧荊一走,瞬間風也清了天也藍了,簡直就是晴空萬裏啊。
柳源一路哼着“今天是個好日子”到了小滿待嫁的客棧。
“快快,鞭炮放起來。”
周圍的人一起鬧了起來,柳源只得笑臉盈盈地給衆人發紅包。
接着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早就安排好作為小滿女方親人的人都出來給柳源出難題。
一陣過五關斬六将的活動之後,柳源終于接走了小滿。
牽到小滿的那一刻,柳源忍不住感慨:“成個親可真累啊,我可不願意再來一遍了。”柳源心有戚戚。
小滿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柳源騎着馬車在前面開道,小滿坐在轎子裏面被擡着走。
街上熱熱鬧鬧的,總有小孩子會傻乎乎地攔下他們來。每當這個時候,柳源就會耐心地給小孩嘴裏面塞上一顆糖。
小孩甜了嘴就會軟軟糯糯地喚一聲恭喜。
喚的柳源心都軟了,總覺得自己未來的孩子也會這麽可愛。
就這樣柳源終于将小滿接回了柳家。
于是,柳源再次在柳家的大門前看到了顧荊。
什麽仇什麽怨,非要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裏來找她的麻煩。
柳源也頭疼至極。
她搞不明白顧荊的心理。
她知道顧荊是喜歡他,可他喜歡她就要眼睜睜地看她成親嗎?
難道他心裏不會難受?不會硌得慌?
為什麽要自己找虐呢?安安靜靜地離開,看不見,假裝一切什麽也沒有發生過,那樣就不會心痛了。這樣難道不好嗎?
“吉時已到,快快拜堂吧。”
柳太爺站了出來,他是柳源請來的證婚人。
柳源已經沒有嫡親的長輩了,本來湊合湊合柳大伯也可以做她的證婚人,可柳源不願意,所以她請來了柳太爺。
可誰知此時顧荊開口了:“不知我顧荊能否有幸成為柳家主的證婚人呢?”
顧荊一開口,大家便什麽都不敢說了。
柳源只得接話:“那當然是我的榮幸了。”說完,她很是歉意地看了一眼柳太爺。
柳太爺對着她笑了笑表示理解。
可以說在坐的所有人都沒有顧荊尊貴,既然顧荊想要當這個證婚人那也不無不可。
顧荊俯視全場,見柳源答應了,而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意見之後,便自發地坐到了證婚人的位置上了。
吉時已到,司儀開始準備儀式。
司儀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之後:“下面請我們的證婚人對新人說祝福語。”
要說在場的最不願意祝福這對新人的人那當數顧荊了。
讓他對着柳源說祝福他與別人在一起的話真是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不過,他面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只是用還無起伏的語調開口:“今日你們成為一家人,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小滿,你既已經成為了柳家的宗婦,往後的一切都當以柳家為重。安心為柳源孕育子嗣。對柳源做到不争寵,不獻媚,安分守己,恪守本分。”
看這話說的,就仿佛顧荊他是大婦,而小滿是剛過門被帶到大婦面前的小妾。
大婦告誡她不能狐媚,要安分守己。
這樣的既視感簡直太強了,不怪柳源這麽想。
不過其他人卻覺得顧荊這話說的很好。
娶妻為的不就是開枝散葉麽。小滿當然要為柳源孕育子嗣。
而她身為人婦,當然要恪守本分。
顧荊說的一切都沒毛病啊。
衆人一邊聽一邊點頭。
顧荊繼續說道:“柳源你既已成家,往後便不再是一個人了。你要時刻記得你肩負的責任,一定要努力發揚柳家,讓柳家成為耳熟能詳的大商家。”
說的太好了,衆人感慨,到底是縣太爺啊,就是會抓重點。
男人麽,就是要專注事業,不能耽于女色。
柳源只有将柳家發展好,他們才能跟在後頭一路喝湯。
大家紛紛為顧荊鼓掌,唯有柳源和小滿聽出了顧荊這些話裏面隐藏的意思。
顧荊不就是不想讓他們兩人太過親密麽?
就因為這,既告誡小滿又是激勵柳源的,也是操碎了心啊。
柳源在心裏面暗暗吐槽,吐槽顧荊他心思實在是彎彎繞繞太多了。
将自己想說的一切都說完後,顧荊這才神清氣爽地坐回到了位置上了。
他總算名正言順地告誡了小滿,也算掃了他心裏堆積的郁氣了。
司儀适時走上前來,接住了顧荊的話語。
“感謝顧大人的良言,希望新人能在顧大人的教誨下将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那麽,下面一拜天地~”
柳源與小滿兩人對着天地稽首。
“二拜高堂~”
兩人對着坐在高堂之位的柳太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夫妻對拜~”
顧荊坐在高座上,眯着眼,看着柳源與小滿夫妻對拜,這樣拜下去,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不過沒關系,成親了還能和離不是麽?
等孩子生下來,他就會着手這件事,為了香香軟軟的娃娃,他忍了。
想想一個長得跟柳源一樣的娃娃,那是多麽令人心顫的一件事情啊。
顧荊想像着這尚未生出來的娃娃,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因為兩人夫妻對拜而産生的不忿。
為什麽那個與柳源對拜的人不是他呢?莫名遺憾。
夫妻對拜完之後就是送入洞房,柳源将小滿送到房間之後,便出來陪客人了。
顧荊老神在在地坐到柳源的旁邊,一個勁地勸柳源多吃東西。
這樣的宴席上哪能少了喝酒,可是柳源不能喝酒,她便告訴大家她因為生病服藥,被大夫囑咐一定不能喝酒。
大部分人都能夠理解,偏偏有些人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非逼着柳源喝酒,美其名曰不喝酒就是不給他面子。
柳源被弄得下不來臺。
她确實是不能喝酒,可來者是客,她又不能生硬地拒絕。
就在柳源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時候,顧荊一把奪過柳源手中的酒杯,一口就将杯子裏面的酒喝下了肚子。
顧荊冷冰冰地對那個人說道:“怎麽,你不是要喝酒嗎,欺負病人算什麽?你跟我喝啊!”
客人都吓呆了,連喝了酒而顯得迷瞪瞪的腦子也清醒了。
他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我錯了大人,我不敢,真不敢。”再也沒有了逼柳源喝酒的心思。
顧荊冷笑一聲,對着在場的所有人道:“誰還有跟柳源喝酒的?都過來,我來跟你們喝。”
所有人:惹不起,溜了,溜了~
至此酒桌一派和諧,再也沒有了勸柳源喝酒的人。
只是氣氛也因此冷淡了下來。
大家都匆匆的吃完了飯。
看顧荊一直在柳源的身邊,他們居然連鬧洞房的心思也沒有了。
晚宴散場後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生怕自己走慢了就被顧荊給惦記上。
不過經此一日,所以來參加婚宴的客人都知道,柳源他是攀上了顧大人的,真真是有了不得的好手段啊。
至于柳源是如何攀上顧荊的,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猜想了。
佛曰:不可說也不可說。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柳源就像個軟體動物一樣癱軟在了椅子上一點也不想動彈。
“大人,你怎麽沒有離開?”柳源斜視顧荊,她猜到顧荊不願意離開,就随口一問。
顧荊忽然浮現一股輕笑:“呵,不是還沒有鬧洞房嗎?我留下來鬧洞房。”
柳源:我信你個鬼!
顧荊鬧洞房?怕是這洞房要洞不起來了!
柳源實在是累的慌,也不管跟在她身後的顧荊,自顧自地去了新房。
她現在就想洗洗睡了,顧荊愛去哪去哪吧,她不管了。
哪知道顧荊竟然絲毫也不避諱,就這樣跟着她進了新房。
柳源連忙将顧荊堵在了門外:“你怎麽一點也不避嫌?女孩子的房間你怎麽可以亂闖,小滿還在裏面呢!”
顧荊不理睬他,徑自走了進去,柳源着急地跟在後面,可進門之後哪裏還有小滿的身影?
可她明明把小滿送到這屋子裏面來的啊!
柳源瞳孔一縮,開口質問:“你把小滿弄去哪了?”
“只是将她安置到客房去睡一晚,你不用擔心,我派了侍女去照顧她了。”顧荊輕描淡寫。
柳源一口氣堵着,上不上下不下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顧荊忽地一轉身,一把捏住了柳源的下巴:“我準你成親只是看在了你孩子的份上。千萬不要将我的恩賜當做縱容。我已經忍了一天了,你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觸怒我。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對你做什麽。”
看柳源還想着小滿,怎麽,難道他真的想與那小滿洞房?
這簡直讓他不能忍!
顯然顧荊已經壓抑了一天,剛剛對小滿的告誡并不足以讓他放松。
突如其來的威脅還真是吓到了柳源,她也不敢多說什麽了。顧荊如今就是個□□桶,稍不如他意,就會炸,她可不敢去觸黴頭,萬一顧荊不管不顧,她捂不住馬甲了該怎麽辦?
算了,她啥也不說行了吧?
柳源任命地爬到了床上,用力地踢掉了鞋子,似是在發洩自己的怒氣。
偏偏柳源這認命的慫樣倒是很好地愉悅到了顧荊,他悠哉悠哉地坐到了柳源的身旁。
“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對小滿怎樣的。”
柳源不說話,轉過身背對着顧荊。
對于柳源這樣的小動作,顧荊卻是寵溺一笑,他俯下身子,貼着柳源的耳朵耳語到道:“你知道麽,我就喜歡你對我這樣耍小性子的樣子,讓我恨不得将你揉碎,嵌到骨子裏。”
柳源忍不住輕輕顫抖,望着顧荊的眼神像是看一個變态。
顧荊卻輕輕撫摸着柳源的後背,絲毫不在意柳源對他的害怕。
害怕就對了,只有怕了,才不會想着掙脫。
柳源在意識到自己的害怕後,又羞又惱,她一掀被子,把自己藏到了被子裏。
“哈哈哈…”顧荊低低的笑聲在柳源的耳畔不停地回繞,如和弦樂一樣餘音繞梁。
顧荊的手一拍一拍有節奏地怕着柳源的被子,他不再逼迫柳源,他喜歡在被子裏待着就待着吧,就跟昨晚一樣。
他知道,柳源這是害羞了。只要不跟他吵着要小滿,怎樣都好。
想想,他顧荊怎會放任柳源與小滿兩人洞房花燭?
所以他趕走了小滿,自己留了下來。
哪怕他只能枯坐到天明,他都要陪着柳源在這個新房裏。
傳說龍鳳燭一夜燃盡,見證的新人便會白頭偕老。
他想要牽着柳源的手一輩子,所以這龍鳳蠟燭只能由他和柳源一起見證燃燒。
從前,他從不信這個,喜歡上柳源之後,他只怕這些不能成真。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預收
我的預收文:《小喵咪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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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喵是一只被不負責貓媽媽丢掉的貍花小奶貓。
為了生存,她一路摸爬滾打,
學會了從垃圾桶裏翻食物,也學會了跟強壯的野貓打群架,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餓肚子。
直到有一天她眼睜睜地看着家養的外國貓在被人類牽着遛彎的時候,軟軟地叫了一聲就得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小魚幹後,小喵忽然産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她想,她一只貌美如花的貍花貓,長得可比那些個外國貓強壯多了。
若是她也找一個人類做鏟屎官,是不是也能過上吃一塊小魚幹,扔一塊小魚幹的貓上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