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賣去南風館
;"少爺,我已經安排好了,再過一刻鐘,家主就會從這個小巷子裏面經過。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一等家主進入這個小巷子,我們就套了他的麻袋,将他賣到南風館裏面去,讓南風館的館主□□他幾天,保準讓他吃盡苦頭。到時候,少爺您再以英明神武的姿态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肯定會哭着喊着求您将他救出去的。;"
“家主,家主,你喚誰家主呢。”柳澄一邊暢想着自己帶着一幫人圍觀柳源痛哭流涕的美好場景,一邊狠狠地敲着二喜的頭。
二喜正是柳澄的貼身小厮,也是他最真誠的狗腿子。以前每一次整柳源的主意都是他給出的。雖然兩人與柳源鬥志鬥法從來沒有贏過,但兩人依然樂此不疲,樂在其中。
“對對對,少爺說的對,他算個什麽家主,咱柳家的家主正應該老爺來當才是啊。”
柳澄聽了這話這才滿意,不自覺地摸着自己圓滾滾的大肚子,甚是期待柳源被套麻袋的場景。
“快快快,那小子要來了,少爺我們快躲起來,等到那小子被套了麻袋,我們再出去。”
于是兩人麻溜地找了一個小角落躲了起來,滿心幻想着期待柳源落魄的樣子。
只是兩人還未等到柳源被套麻袋,就發現自己眼前一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皆被封了嘴,五花大綁地綁了起來。
兩人回過頭,就看到柳源随意找了塊青石坐了下來,翹着個二郎腿,右手還一顆一顆往自己的嘴裏面扔着花生米,好是閑适的樣子。
柳澄二喜兩人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尤其是柳澄,在狠狠瞪了柳源一眼後,就将兇厲的眼神對準了二喜。眼睛裏面滿是寫着,“你不是安排好了麽,怎麽最後是我被柳源給抓着了。”這樣的一句話。
只是可惜,二喜也找不出這其中的緣由,只能回以無辜而又讨好的眼神,然而柳澄并不吃這一套,依舊是不可置信加怒火朝天。
柳源吃完最後一顆花生米,拍拍手,站了起來,走到柳澄的身旁,很是氣定神閑地問道:“想找人套我的麻袋?想将我賣到南風館?”
柳源說着,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竟然笑了起來:“柳澄,你怎麽一直都學不乖,非要跟我作對呢?你想想,從小到大,你何曾贏過我呢?要是我是你,我就乖乖地聽從我的調遣,再也不作妖了。”
說着,柳源拍了拍柳澄白嫩嫩的臉龐:“你這白嫩嫩的樣子想來會有很多男人喜歡的。雖說胖了點,但是抱起來軟啊。你不是想将我賣去南風館接受幾天□□麽,那幹脆你自己親自進去試試怎麽樣?”
“嗚嗚嗚~”柳澄拼命地蹬着腳,嗚嗚地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柳源根本就不聽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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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源直接一揮手,就有人上來提着柳澄和二喜,往南風館走去。
兩人掙紮的厲害,卻無論如何沒辦法掙紮開,柳源那欠扁的聲音還在他們的身後繼續回蕩。
“柳澄啊,你看我對你多好,還将二喜跟你一道送進去,不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你進去好生被□□。等你□□那天,我再去看你啊。”
“啊啊啊啊啊!”随風飄來柳澄撕心裂肺的怒吼。
望着柳澄和二喜被提遠了,柳源這才笑眯眯地再次坐了下來。
她早就提防着她的這個愚蠢大堂哥出陰招。沒想到,她這個大堂哥想來想去就想到要将她送到南風館裏面去。
真的愚蠢到讓她都不好意思下重手了。
在柳源看來,這個柳澄就是缺少了社會的毒打,所以顯得特別傻白甜,就連使壞都使不出什麽壞點子。
既然這樣,她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就讓柳澄親自去體驗體驗這南風館的生活。
她早就已經打點好了,南風館的館主會幫她好生□□柳澄的,等到十日後,她再去看柳澄吧,希望這十日可以讓柳澄知道這社會的黑暗。
嘿嘿嘿,想來等十日後她再出現,柳澄看她必然會心生歡喜吧。
不用感激她,她就是個好人。
至于家裏面,柳源也已經打點好了,她大伯和茵茵不會懷疑為啥柳澄十日不出現的。柳源早就已經安排了合理的理由。
哎呀,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等到十天後了呢。
這柳家的小輩,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柳源一遍哼着無敵是多麽寂寞,一邊晃悠悠地往柳家走去。
何數收賬要回來了,她也得早點做準備了。
何數算的上是柳源的貼身小厮了,雖然何數并不知道柳源女兒身份,但一直對柳源忠心耿耿。
前些日子柳家的租子一直收不上來,何數就被柳源派去佃戶家裏一個一個的收租,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柳源當然知道這租子收不上來是她的大伯在後面搗鬼。
想必她的好大伯出了些好處,讓這些個佃戶跟她作對,好讓她手忙腳亂的。
她不急,反正這些個佃戶的契約在她手上。
這些個佃戶不就是看她年輕好欺負,企圖哭窮逃避租子麽。
這年頭有的是人想要佃地來種呢,他們不願意,換人就是了。
柳源派何數去鄉下,只是給這些個佃戶最後的一次機會。
若是這次将租子交給何數也就罷了,此次的鬧事她既往不咎。若是沒有交,呵呵,她就得親自去一家一家換人了。
柳源并不着急,悠哉悠哉回家等着消息。路上她還順帶捎了兩袋子果脯,帶給小滿和茵茵。
小滿和茵茵可都是乖孩子,乖孩子就值得獎勵。
柳源正提着果脯呢,回頭就看到站在她對面面無表情看着她的顧荊。
柳源一哆嗦,果脯直接撒了一地,連帶着柳源剛剛的好心情都消失一空。
她此時的心情就好像日了哈士奇一樣,端的是無奈至極。
于是她連忙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樂颠颠地跑了上去。
“大人,您這是出來逛街呢?”柳源自是看到了跟在顧荊後面正提着大包小包的侍書。
這個侍書一看就是顧荊的小厮,那手中提着的想必就是今日的戰利品。
啧啧啧,男人逛起街來也不遑多讓麽。柳源忍不住感慨,就連大佬也少不了購物的歡愉。
顧荊倒很是平淡,随意看了一眼柳源,很是淡漠地回答:“比不得柳家家主啊,大庭廣衆下綁人。”
柳源的笑臉一下子就裂開了,很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看到了?看到了多少?”
“大概也就從某人套麻袋卻反被套開始吧。”顧荊拍了拍衣袖,顯得很不在意。
可他越是不在意,柳源就越是覺得奔潰。
顧荊的意思就是他從頭看到底了?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随便幹一件壞事,就被顧荊給抓了個現行。
說起來,她遇到顧荊就沒有好事,她跟這顧荊是不是犯克啊?
這一刻,柳源深深地開始懷疑起了兩人的命理。
“大人,我這是正當地防衛,再說了,那人是我大堂哥,我只是想辦法教訓他一下。也好讓他認識到社會的黑暗,好讓他往後不再惹是生非。□□家人是我身為柳家家主的責任。”柳源說的義正言辭。
顧荊就這麽看着她睜着眼睛說瞎話,也不出聲。
他倒是沒看出來,這柳家小家主還有獠牙呢,不過,在他看來,這柳家家主還是太過仁慈了。
若是他,他一定會打斷冒犯他的人的雙腿,讓那個人從此不能夠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麽想着,顧荊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卻很快消失不見了。
只是恰好,他的這一絲表情被柳源給捕捉到了。吓得柳源啊,心肝亂顫。
這大佬到底想到了什麽?這是要對付她了嗎?
柳源當機立斷将懷裏面的銀票遞到了顧荊的面前。
“大人,剩餘的銀子,我早就準備好了,就是一時間沒有碰到合适的機會,既然今日碰到了大人,幹脆大人就将這銀子拿了去吧。也好叫我睡個安穩的覺。”
“哦?我讓你不安了,讓你睡不着覺了。”
“不是,不是,這銀子一日不到大人的手裏,我一日覺得虧欠大人,心裏面甚是愧疚。所以……”
顧荊輕笑了一下,就接過了柳源的銀票。
“行了,你今日之事不過是處理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也懶得管。你走吧,銀子我拿了,往後你也不虧欠我什麽了,只是,我希望你記住你當日的承諾,千萬不要忘記了。”
柳源心裏一凜,她當日可是說要成為顧荊最忠誠的狗腿子的啊。
“大人,我從未有一刻忘記,大人若是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差人來說一聲也就好了。”
顧荊這才揮揮手,讓柳源離開。
于是柳源像是個被赦免的兔子一樣,一溜煙就沒了身影。
顧荊看了柳源遠去的背影,将銀票放入懷中後笑了笑。這個柳家小家主有點意思。
此時,侍書湊出頭來,望着柳源消失的方向:“少爺,這就是那柳家的小家主嗎?”
侍書好奇極了,外面關于這位柳家小家主的傳言很多,他當日沒有跟着自家少爺去參加宴會,心裏面對于沒有見到柳家小家主一直存着遺憾。今日一見,果然與他人不一樣。
最起碼,對着這位柳家小家主,他家少爺笑了兩次,天啦,他長這麽大,就從來沒有見過他家少爺對着誰笑的。哪怕這笑不過是輕笑,這也值得他傷心了。
侍書立馬将柳源在心裏面的地位提上了一個臺階。
“這位柳家小家主長的還怪好看的,跟少爺你一樣好看呢。”侍書說的很是真誠。
顧荊瞥了一眼自己的侍衛:“你很閑是不是?我讓你查柳家所有人的信息,你查到了嗎?”
侍書一聽,又縮了縮腦袋,露出了一個讨好的表情:“在查,在查呢,快了,快了。”
“行吧,你快一點,我們回去吧。”
侍書這才可憐兮兮地跟着自家少爺回去了。
晚間的時候,侍書越想柳源就越覺得不對勁。
自家少爺自己知道啊,他對人什麽态度還要說麽?不是一向視人如空氣的麽?
可怎麽對待這位柳家小家主就不一樣了?不但收了他的銀子,還對他笑?
今日也是他家少爺先看到柳源,柳源才屁颠屁颠跑過來的。
莫不是他家少爺動了春心?
回憶了柳源那副俊俏的面容,侍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甚是有道理。
這年頭,好男風并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只要不是不娶老婆,有個契兄弟還能稱得上是風雅的事情。
侍書在心裏面打了個轉,決定将柳源放入重點考察的對象。
他家少爺上心的人,也就是他要上心的人。
侍書,加油,你一定會成為少爺最不可少的左右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