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大不可饒恕咒
“他在背後攻擊了另一個學生,我只是給個小小的教訓讓他長長記性,難道你覺得這點小事也比學生攻擊教授重要?”
“這是越權。”斯內普輕聲說,他的十指交叉起來放在桌上,目光注視着穆迪臉上一點:“你應該把他交給我,而不是——用私刑。”
“私刑?你說我懲罰我的學生是私刑?”穆迪那只假眼不轉了,和真眼一起盯着斯內普。
“霍格沃茨早就摒棄不人道的懲罰了,我們只能關學生禁閉……你倒是可以和費爾奇交流交流,你知道費爾奇吧?我們學校的管理員,是個……啞炮。他對此也很不滿,他總是唠叨着鐵鏈都生鏽了,你們交流一下,一定能産生更新奇的主意去體罰學生……”斯內普的視線終于轉到了穆迪的眼睛上,但他看起來像在警惕着什麽,好像只憑視線接觸穆迪就能攻擊他似的:“——在你們攜手讓霍格沃茨重新采用體罰之後。但是在這之間,你不能對我的任何一個學生動手,任何一個。”
“你把我和一個啞炮相提并論?!”穆迪吼道。
“哦,抱歉,我不知道這會讓你感到受了侮辱……”斯內普說:“我以為你是關愛麻瓜啞炮的那一類。”
穆迪的胸口急劇起伏幾下,然後他狠狠瞪向埃芮汀絲:“那麽這個學生呢?她攻擊了教授!我要求學校開除她!”
“攻擊?”斯內普轉頭看向埃芮汀絲,她從斯內普的眼神裏似乎領會到了什麽。
“我只使用了四分五裂,但是穆迪教授卻對我使用了掏腸咒。”
“哦?這可不太好,你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學生使用掏腸咒,這傳出去可不妙,家長們的來信會把你淹沒的。”斯內普冷笑道。
“我不在乎。”穆迪說。“對付一些無可救藥的渣滓……有必要采取一些嚴厲的手段。”
“哦?看來全校聞名的優等生在穆迪教授眼裏只是個渣滓,我能理解,魔法部的前王牌傲羅眼界一定很高,只有波特那種……獨特的學生才能入得了你的眼。你可以不在乎,但鄧布利多在乎,你不能讓鄧布利多難辦吧?”
“……不要太得意了,斯內普。”穆迪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他:“就算我不在魔法部了,也有一百種方法能抓你的把柄。”
斯內普的笑容斂去了,他冷冷地看着穆迪:“你大可以用你的一百種來試試。”
穆迪憤恨地離開後,斯內普厭煩的目光掃向埃芮汀絲:“塞爾溫小姐,你還準備讓我給你收拾幾次爛攤子?”
“真是好大的膽子,和一個前傲羅對轟?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出風頭?”斯內普斥責道:“別以為自己有那麽一點魔法潛力就能天不怕地不怕了,阿茲卡班有一半的人都是穆迪送進去的,你認為你比他們其中哪個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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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頭蓋臉地被罵了一頓後,埃芮汀絲被趕出辦公室,馬爾福倒是沒被罵,不過埃芮汀絲覺得那只是因為斯內普不想對着一只白鼬自言自語而已。
從辦公室出來後已經下午兩點,午飯是錯過了,第一節課也開始了,埃芮汀絲帶着馬爾福回到了他的寝室,想把一直蜷縮在她懷裏的白鼬放到床上,白鼬的小爪子卻緊緊勾在埃芮汀絲的袍子上,埃芮汀絲好不容易把他放到床上,白鼬卻一咕嚕鑽到被子裏去躲着了。
埃芮汀絲掀開被子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下,白鼬烏黑的兩只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埃芮汀絲輕柔地撫摸着白鼬的光滑的皮毛,什麽話都沒說。
有一瞬間,她的腦海中出現如果馬爾福永遠都這樣就好了的念頭,只有這樣才會只屬于她一人的馬爾福,一個只有她知道的馬爾福。
半晌後,她把白鼬放回床上,魔杖一揮,床上的白鼬變回了馬爾福,淡金色的頭發淩亂地散在臉上,睫毛還濕濕的,臉上有着窘迫。
“好好休息。”魔杖顯字,埃芮汀絲說。
“你要走了?”馬爾福有些意外,他吞吞吐吐地說:“呃,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就走?”
埃芮汀絲無視他眼中的期望,對他颔了颔首,轉身離開了寝室,在關上門的瞬間,埃芮汀絲皺着眉清潔了雙手。
晚上吃飯的時候馬爾福沒有出現,他大概還沒從丢臉的情緒中緩和出來,埃芮汀絲一個人來到禮堂,她的出現,就像将一個強力緘默魔法扔進人群,禮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埃芮汀絲在全院的注視下泰然自若地入座,沒有人說話,以往總要出來酸幾句的帕金森這次也閉緊了嘴巴,壓抑安靜的餐桌上,連刀叉碰撞的聲音都顯得小心翼翼。
埃芮汀絲擡起頭的時候,誰都沒有看她,但是她一低下頭,就感覺到無數的視線交集在她身上,她毫不在意。
埃芮汀絲知道這件事在穆迪那兒不算完,星期五的第一次黑魔法防禦課她是帶着防備去的。
馬爾福直到第二天才恢複了正常,至少表面上,他竭力裝作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一樣,但是穆迪在大庭廣衆下整治他的事顯然讓他心有餘悸,他選了一個不那麽顯眼的位置和埃芮汀絲坐下,緊繃着身體,好像随時還會有人會從背後給他來上一下似的。
教室裏的氣氛格外肅靜,所有人都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座位上,說話都格外的輕聲細語,穆迪是個前傲羅,這意味着他不會喜歡象征黑巫師的斯萊特林,所有人都很謹慎。
當走廊裏響起蹬蹬的聲音時,大家都知道穆迪來了。
穆迪一走進教室,就說:“把書收起來,我們用不着。”他拄着拐杖走到講臺前,那只爪子狀的木腳時不時地從袍子裏露出來。
他在講臺上拿出花名冊開始點名,兩只眼睛分工協作,一只盯着花名冊,一只則轉來轉去盯着每一位應答的學生。
“德拉科·馬爾福……我知道,就是那位被我變成小白鼬的學生?”當馬爾福應答後,穆迪讨厭的兩只眼睛都盯到了馬爾福身上:“你學到教訓了嗎?永遠不要在背後攻擊別人?”
馬爾福怨毒地低頭看着桌面裝作沒有聽到,穆迪大聲喝道:“回答我!你學到教訓了嗎?”
“學到了。”馬爾福不情不願地說。
“哼。”他低頭看向花名冊:“埃芮汀絲·塞爾溫。”
埃芮汀絲舉起手,對于不能應答的她,點名時一向是舉起手來。
她以為穆迪也會刁難她幾句,沒想到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去念下一個人的名字了。
穆迪是什麽意思?
念完最後一個同學的名字後,穆迪合上了花名冊:“你們已經掌握了不少基礎知識——你們學會了對付博格特、紅帽子、欣克龐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但是這還不夠,我準備讓你們領悟一下真正巫師間對決使用的魔法。”
“這個問題對你們應該非常簡單。”穆迪嘴角噙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使得他傷痕累累的臉更扭曲了:“三大不可饒恕咒是哪三種?”
幾聲抽氣聲在教室裏響起,大多數人都變了顏色。
“馬爾福,你來回答我。”穆迪說。
馬爾福磨磨蹭蹭地說:“奪魂咒,鑽心咒……阿瓦達索命咒。”
“在話尾加上先生兩個字。”
“是的,先生。”
誰都看出穆迪是在刁難馬爾福了,但是他為什麽不刁難得罪他更嚴重的埃芮汀絲?
穆迪從講臺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玻璃瓶,三只黑色的大蜘蛛在裏面爬來爬去,穆迪把手伸進玻璃瓶,抓起一只蜘蛛放在攤開的手掌上,然後用魔杖指着它,念道:“魂魄出竅!”
蜘蛛開始瘋狂地啃咬自己,它咬斷自己的腳,咬它身上能夠到的一切。
“我甚至可讓它自己咬開自己的肚子,我讓它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管是殺別人還是殺自己。”穆迪說,他無視下面學生害怕的情緒,指揮着這只蜘蛛把自己咬得稀巴爛,然後他一揮魔杖,這只稀巴爛的蜘蛛就在他手掌裏消失了。
“很可怕的咒語?是不是?”穆迪輕聲說:“但是奪魂咒是可以抵禦的,我會在下節課教你們怎麽去做。”
他接着又從玻璃瓶裏掏出第二只蜘蛛,放在講臺上:“讓我們來看看下一個,為了使你們看得更清楚,我們把它放大一點……速速變大。”
蜘蛛的身體膨脹起來,現在簡直比狼蛛還要大了,埃芮汀絲感覺到身邊的馬爾福在座位上不安分地扭了扭。
“現在……”穆迪又拿起了魔杖:“鑽心剜骨!”
蜘蛛的八條腿全部縮了起來,它的身體不時翻轉兩下,劇烈地抽搐着,它抖動得太厲害,簡直就像是有人在上面使勁拉扯它一樣,如果它有嘴,那麽毫無疑問它會發出這世上最痛苦的尖叫。
“如果你想折磨別人,這毫無疑問會比刀子或針好用,所以這個咒語在黑巫師之間一度非常流行……當然,如果你回去問你的父母,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用呢。”穆迪又露出了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少同學露出了反感的表情。
“最後一個,阿瓦達索命咒。”穆迪說,大家都知道了下一只蜘蛛将要遭受的命運,既期待又害怕地看着他拿出最後一只蜘蛛。
埃芮汀絲沒有去看蜘蛛,而是眨也不眨地看着穆迪揮動魔杖的姿勢:“阿瓦達索命咒!”穆迪吼道。
一道耀眼的綠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同時還有一陣雜亂的聲音,仿佛一個看不見的龐然大物在空中飛過——與此同時,那蜘蛛翻了過來,仰面躺在桌上,身上并無半點傷痕,但無疑已經死了。
幾聲含糊不清的喘息從課堂上發出,就好像驚叫聲被生生堵住一樣。
穆迪再一揮魔杖,死蜘蛛消失了。
“這就是阿瓦達索命咒,沒有破解咒,沒有辦法抵禦,被擊中了就只有一個結果,死,很不美好。”穆迪平靜地說:“阿瓦達索命咒需要很強大的魔法力量作為基礎——你們都可以把魔杖拿出來,對準我,念出這句咒語,我懷疑我最多只會流點鼻血。可是那沒有關系。我來就是教你們怎麽念咒語的——不,不包括你,塞爾溫,把你的魔杖放下。”
穆迪看着埃芮汀絲,此刻她正準備在他身上試試索命咒的效果。
“好了……這三個咒語——阿瓦達索命咒、奪魂咒、鑽心咒——都被稱為不可饒恕咒。把其中任何一個咒語用在人類身上,都足夠在阿茲卡班坐一輩子監牢。現在,拿出羽毛筆……把這些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