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魁地奇世界杯
穿過沼澤地,走了大約二十分鐘,路邊出現一個石屋,在石屋後可以遠望到連綿不斷的,各種形狀風格的帳篷頂,一個穿着麻瓜服飾的男人站在那裏,那大概就是這裏唯一真正的麻瓜——羅伯茨,場地管理員。
他還沒看清向他走來的兩人長什麽樣,阿瑟就已經掏出魔杖,對他厲聲說道:“混淆視聽!”
羅伯茨的目光渙散了一瞬,然後恢複了平常,阿瑟對他說道:“塞爾溫一周前預定的帳篷在哪兒?”
羅伯茨在石屋上的貼的一線表上看了看,然後說:“就在那塊樹林邊,只住一個晚上嗎?”
“沒錯。”
“這是營地的平面圖。”羅伯茨收了阿瑟遞給他的零錢,給了他一張圖紙。
阿瑟拿過轉身就走,等到走出一段距離後,阿瑟說:“看見沒有,根本不用僞裝得像個麻瓜,只要一個小小的混淆咒,他才不在意你穿的是什麽。”
在看見一個豪華得像個小宮殿的帳篷時,阿瑟興奮地站住了:“我去打個招呼,你……你就在這兒等我。”
阿瑟丢下埃芮汀絲一個人鑽進帳篷,留下埃芮汀絲站在外面和栓在帳篷外的兩只白孔雀大眼看小眼。
如果沒猜錯,這大概是夢中看到的那兩只白孔雀,它們全身潔白無瑕,羽毛連一根雜色都看不到,就像少女婚禮時穿上的婚紗一樣聖潔美麗,在埃芮汀絲看着它們的時候,它們也睜着兩雙淡紅色的眼睛看着埃芮汀絲。
這時候馬爾福從帳篷裏鑽了出來:“埃芮汀絲,你怎麽不進來?”
看見埃芮汀絲在看那兩只白孔雀,馬爾福露出得意的神色:“這是我爸爸托人從斯裏蘭卡弄來的金砂孔雀,他們費了大力氣才培育出來這樣顏色的品種,我爸爸恰好在那裏有認識的人,他弄了兩只回來送給我媽媽——全英國就只有這兩只。”
埃芮汀絲看着白孔雀沒說話,這時阿瑟也從帳篷裏鑽了出來,身後還有馬爾福先生。
“那麽,再見,阿瑟,你說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馬爾福先生說。
“晚上見,盧修斯。”阿瑟高興地說。
“過會我再來找你,你的營地在哪兒?”馬爾福背對着兩個大人,小聲地問埃芮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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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前面第七個帳篷。”埃芮汀絲之前看了一眼營地平面圖,她還有些印象。
馬爾福對她幅度微小的颔了颔首表示記住了,馬爾福先生這時看向她,說:“再見,埃芮汀絲。”
“再見,先生。”埃芮汀絲寫道。
阿瑟帶着埃芮汀絲朝前走,沒多遠就走到了他們的營地前,這是這一片唯一的一個空地,阿瑟不慌不忙地掏出魔杖:“帳篷顯形。”
一個極簡的黑色帳篷霎時就出現在了埃芮汀絲眼前,埃芮汀絲此時已大概明白了,這裏大概是不允許使用魔法的,組織人甚至還要求他們衣着上模仿麻瓜,就是為了不引起麻瓜的注意,而阿瑟光明正大的使用魔法搭起了帳篷,周圍的人都裝作不見,看來其他人也是陽奉陰違,并沒有嚴格遵守這個要求,比如馬爾福和馬爾福先生就沒有穿麻瓜的服飾,也有可能是他們一進營地就換上了原來的衣服。
埃芮汀絲跟在阿瑟的背後走進帳篷,裏面的空間出乎她意料的寬敞,有三個卧室,每個卧室裏都有一個洗浴室,外面還有一個廚房和餐廳,裝飾上都沿用了塞爾溫莊園的風格,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又回到了塞爾溫莊園內呢。
“你先選一間卧室。”阿瑟說,他把行李一股腦放到了沙發旁:“比賽是在晚上七點開始,你自己解決晚飯,你有錢吧?比賽開始前三十分鐘我會來接你,呆在帳篷裏別亂走。”
埃芮汀絲點頭後,他大步走出了帳篷。
不久後,夜幕降臨,馬爾福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埃芮汀絲,你在嗎?”
她走出卧室,看見馬爾福正站在帳篷門簾處對着裏面探頭探腦地張望,看見她的身影,馬爾福立刻沖她招了招手:“快來——我帶你到外面逛逛,現在外面可熱鬧了,你不是沒見識過嗎?”
馬爾福帶着她走上被許多帳篷圍着的大路,身邊到處都是人,興奮的小孩和父母,年輕的男男女女,推着小車裝滿了稀奇古怪物品的小販——整條大路嘈雜而熱情。
“都是些廉價沒品味的玩意兒,我是決計不會把它們挂在自己身上的。”當一個小販推着小車走過時,馬爾福嘲諷地說道,那裏面滿是串着綠色三葉草或紅色玫瑰的項鏈。
埃芮汀絲一邊穿梭在擁擠的人群間,一邊聽着馬爾福對那些商品評頭論足,話雖如此,但他一點沒因此少買兩樣,他的兜裏很快就滿滿當當,裝滿了小玩意,埃芮汀絲購買了一份比賽說明,在路過一個售賣比臉盆還大的面包攤前,埃芮汀絲掏錢買了一個。
“你買這個幹什麽?”馬爾福疑惑地說。
“保加利亞還是愛爾蘭?”攤販問道,他的大面包有紅和綠兩種顏色,上面還分別印了兩個球隊的縮寫字母。
“愛爾蘭。”馬爾福這時候答的飛快。
埃芮汀絲把這個大面包抱在懷裏的時候才有空回答馬爾福:“晚飯。”
馬爾福睜大眼,就像在聽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你一個人?你舅舅呢?”
“讓我自己解決。”
馬爾福同情地看着她:“你還想吃什麽嗎?那裏還有一些賣零食的。”
“夠了。”埃芮汀絲看了看天色:“我該回去了。”
埃芮汀絲回到帳篷後,從廚房找了把面包刀出來,把大面包切成兩半,一半保存起來,一半就當做了今晚的晚餐。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的早餐就是那另外一半了,埃芮汀絲想。
馬爾福家的小宮殿裏,德拉科正看向精美的大落地鐘,上面的時間指向五點半,離馬爾福家慣常的晚餐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呃,爸爸,我們什麽時候用晚餐?”德拉科問。
“十分鐘後。”盧修斯看着報紙,頭也不擡地說道。
“你餓了的話這裏有小點心,小龍。”納西莎關切地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不說話了,但也不去拿點心,他不安分地在沙發上扭了扭,視線又飄向了那座落地鐘。
“是這樣的,爸爸,你說過讓我和埃芮汀絲交好……”
“是示好。”盧修斯看着報紙糾正道。
“我聽說她今晚沒有地方吃晚飯,如果我們這時給她一點幫助,她一定會對我們更有好感,所以,我想是不是能……”德拉科一口氣說完,期待地看着盧修斯。
盧修斯合上報紙,面無表情地看向德拉科:“不用再增加她對我們的好感了,我說過,你只用對她示好,和她交個朋友,不必是好朋友,更不能是女朋友。”
馬爾福一口氣卡在喉嚨裏,立即反駁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知道,所以我才允許你和她的密切往來。”盧修斯在“密切”這個詞上用了重音,他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德拉科身上:“但那只是你的個人行為,和馬爾福家沒有關系,你明白嗎?”
德拉科擰着臉不說話。
“我希望你謹記我的話,在我搞清楚她的價值之前,不要使你們的關系發生任何改變,這是命令。”盧修斯嚴厲地盯着德拉科。
“哦。”德拉科心不在焉地答了一聲。
埃芮汀絲一直等到六點四十五阿瑟才姍姍來遲,他領着埃芮汀絲穿過一片樹林,周圍都是人,歡笑聲和叫喊聲一直不停,埃芮汀絲走在這滿滿當當的人海中簡直要喘不過去來。
走出樹林後,一座巨大的體育館的陰影将人海籠罩,阿瑟停也不停地帶領埃芮汀絲走向最近的入口處。
“一等票,頂層包廂。”門口的女巫冷淡地對阿瑟說。
樓梯上鋪着紫紅色的地毯,埃芮汀絲跟着阿瑟拾級而上,到了最頂層的包廂裏,有二十來張紫色和鍍金座椅,而且這裏看出去正對着金色的球門柱,是整個體育館裏最好的觀賞位置。
包廂裏已經坐了許多人了,但阿瑟只對其中的幾個點了點頭,包括馬爾福一家,在掃到韋斯萊一家時他明顯地皺起眉露出了厭惡吃驚的表情,他的嘴唇扭了扭,然後冷着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埃芮汀絲的視線在和波特相接後輕輕錯開,波特和格蘭傑也跟着韋斯萊一家來看世界杯了。
埃芮汀絲在阿瑟身邊坐下:“我們家拿的一直是一等票嗎?”埃芮汀絲變出一行小小的字問道。
“不是,八年前都還是二等票。”阿瑟說:“這幾年塞爾溫的影響力大了,我們才能拿到一等票。”他的臉色陡然陰鹫了起來:“……可是韋斯萊憑什麽能和我們坐在一個房間裏?憑他院子裏多的快滿出來的地精還是憑他關愛麻瓜和泥巴種的慈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