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年暑假[一修]
為了波特他們折騰一番後,埃芮汀絲和馬爾福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休息室裏已經沒人了。
馬爾福悶悶不樂地抱怨道:“真是不值得,你冒這麽大的風險只是為了那麽一個東西。”
“它不像你想的那麽沒用。”
“你應該要疤頭的隐形衣的,你沒看見他聽說你只要這個的時候那表情——”
埃芮汀絲沒回答,在她看來,活點地圖比隐身衣有用多了,活點地圖現在并不在波特那裏,但是他答應只要一找到就會拿給埃芮汀絲。
“你幫他們開了鎖,還給了他們一把掃帚,卻只要活點地圖,虧大了。”馬爾福很是心痛的說:“我們可以要求一些別的東西,比如讓波特跪下來在我們面前學海獅耍雜戲……”
埃芮汀絲沒說話,她對于活點地圖這個報酬非常滿意。
“哦,對了……你說不能發出守護神了,是什麽意思?”馬爾福這時又想起這件事。“那天你不是已經能發出守護神了嗎?”
埃芮汀絲沉默,好一會才讓魔杖顯字出來:“沒有那種心情了。”
“沒有那種心情了?”馬爾福看起來很困惑:“你是說你沒有快樂的心情了?為什麽?總會有一兩個高興的事吧?”
埃芮汀絲搖搖頭:“不知道。”
馬爾福還是沒能解決他的疑惑,但他也追問不出更多了。
學期最後一天,考試成績公布了,埃芮汀絲依然是年級第一,格蘭傑的成績是百分之三百二十,全校第一,但多出的成績并不計算入排名。
由于埃芮汀絲和斯萊特林每一個學生的努力,學院杯再次回到了斯萊特林這裏,當銀色和綠色的裝飾布滿年末宴會時,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眼裏都濕漉漉的。
馬爾福特別高興,對他來說,好消息不止這一個,他一直針對的盧平正式在宴會上提出了辭呈,這意味着他不必在下一年看見這個讨厭的,和波特有淵源的教師。
在年終宴會結束後,波特拿來了活點地圖,“這是你的了。”波特的眼神留戀地看着那卷羊皮紙,然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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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開始後,埃芮汀絲除了像往年一樣在莊園裏自己看書外,還多了一項作業,那就是學習實戰經驗,塞爾溫家的男孩從十一歲開始就要學習怎麽去打敗對手,女孩卻沒有強制要求,但是埃芮汀絲是這一代目前為止的唯一的孩子,她必須要學習這一切。
“反應太慢——太弱。”阿諾德冷眼看着埃芮汀絲從地上站起來:“如果我是認真的,你的腦袋此刻就應該滾在地上了。”
埃芮汀絲摸了摸脖子,那裏有一道淺淺的割痕。
“你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嗎?別像個瘋子一樣只知道攻擊,防守能夠讓你活下來,除非你只打算贏一場。”阿諾德說。“好好想想我的話,把你脖子上的裝飾品利用起來,今天就到這裏。”
太陽撒下的餘晖鋪滿了地面,阿諾德扔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花園。
埃芮汀絲一邊整理着對戰所得,一邊往自己房間走去,沐浴後換好衣服,埃芮汀絲正在桌前看書的時候,馬爾福家的雕鸮布伯從窗外飛了進來,留下一封信,埃芮汀絲摸了摸它,它抖了抖羽毛,驕傲地站在窗邊。
信封上的火漆上印着馬爾福家的家族徽章,由黑、綠、銀構成,印着蛇形圖案,銀色的緞帶上一行拉丁文字“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翻譯為英文則是“純正永勝”。埃芮汀絲拆開信,信中寫的依舊是一些日常,并在末尾抱怨埃芮汀絲的回信太過敷衍簡短,埃芮汀絲看完後按慣例開始回信,寫完後她看了看,比上一封回信多了一排,就這樣吧,埃芮汀絲把信交給布伯,布伯用喙碰了碰她的手指尖,随後展翅飛去。
一個月後,在一封來信中,馬爾福問她會不會去觀看馬上就要舉辦的魁地奇世界杯,埃芮汀絲放下信去找阿諾德,阿諾德正和安娜在玻璃房喝咖啡,阿諾德言笑晏晏不知說了什麽,惹得安娜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埃芮汀絲敲了敲房門,安娜的笑容立刻恢複了漠然的表情。
“什麽事?”阿諾德不愉快地看着打破了他們談話的埃芮汀絲。
“我能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嗎?”埃芮汀絲問。
“我記得你對魁地奇不感興趣。”阿諾德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誰約你了?又是那個……”他頓了一下,忽然止住了話頭,然後說:“也許我沒有告訴你,你上個月的訓練結果我并不滿意,即使這樣你也想去觀看魁地奇世界杯嗎?”
埃芮汀絲點點頭。
阿諾德眼裏露出輕蔑:“你寧願把時間花在沒有興趣的事上也不學習一些有利的東西?”
“我有興趣。”埃芮汀絲寫:“我想去外面看看,我想看看除霍格沃茨或塞爾溫莊園以外的地方。”
“我會告訴阿瑟的。”半晌後,阿諾德回答:“他去參加的時候我會讓他帶上你。”
埃芮汀絲離開後,阿諾德和安娜之間流淌着沉默,好一會後,安娜開口:“你不必守着我,你可以和阿瑟一起去觀看世界杯比賽。”
“是我自己不想去,那有什麽意思?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安娜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你哪用得着年年困在莊園裏。”
“別這麽說。”阿諾德勉強笑了笑,眼裏帶着苦澀,安娜沒發現,她喝了一口咖啡,轉而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給塞爾溫找個女主人?”
“再說吧。”阿諾德敷衍道。
“你每年都是這麽對我說的。”安娜說:“你也該考慮終生大事了,還有阿瑟,他不想結婚都是跟你學的。”
“他才是大哥,要結婚也該他先結,關我什麽事。”阿諾德臉色不虞。
阿諾德當天晚上就把酩酊大醉的阿瑟逮到了書房。
幾個醒酒咒下去,阿瑟渾濁的目光清明了起來,他看清身在何處,爛泥般的身體往後坐了坐:“……又有什麽事?”
“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你要去吧?”阿諾德面無表情地坐在書桌前。
“那又怎麽了?”
“帶上埃芮汀絲,讓她去開開眼面。”
阿瑟不樂意地說:“我可沒時間帶小孩。”
“去了以後看緊她,別讓她和馬爾福家的小子湊到一起……你要和誰來往我管不了你,但是埃芮汀絲,別讓她和馬爾福攪合到一起。”阿諾德說。
“讓她呆在莊園裏不就成了!我沒空帶小孩!”阿瑟生氣地說。
“這是已定事項。”阿諾德說:“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也是已定事項?”阿瑟冷笑一聲。
“你年紀不小了,也該考慮終生大事了。”阿諾德拿出一沓照片,最上面的女子美麗活潑,正好奇地看着阿瑟:“從這裏面挑出喜歡的,我安排你們見面。”
阿瑟黑着一張臉,怒氣沖沖地甩門而去:“想都別想,你自己也不結婚還想來管我的事?”
阿諾德看着桌上的照片,上面的女子見他望來,對他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阿諾德嘆了口氣,把這一沓相片都放入了抽屜深處。
世界杯賽在星期一的夜晚舉行,埃芮汀絲早早地就收拾好了她的行李,可是直到吃午飯的時候,阿瑟都還在房裏睡得昏天黑地。
吃完午飯,又看了會書,快兩點的時候,阿瑟終于出現在了埃芮汀絲的眼前,不同于以往吊兒郎當的形象,今天他不僅換上了嶄新的衣服,頹廢的胡渣也剃得幹幹淨淨,還把他一向淩亂的頭發好好打理了一番,整個人煥然一新,隆重得就像是去和心愛的女人情定終生似的。
安娜和阿諾德對此見怪不怪,想必已經習慣他對魁地奇的狂熱了。
阿瑟帶着埃芮汀絲在莊園外進行幻影移形,不多時,埃芮汀絲的腳就重新接觸到了地面。
埃芮汀絲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他們顯形在了一片森林裏,阿瑟像是輕車熟路般的,擡腿就走,埃芮汀絲跟在身後,一路上看見了好幾個剛剛顯形過來的巫師。
埃芮汀絲發現他們都穿着麻瓜的衣服。
阿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一直目标堅定的前進着,不多時,他們穿出森林,來到了一大片沼澤地,兩個臉色疲憊不堪的巫師站在那裏,同樣穿着麻瓜的衣服。
“阿瑟,難道沒人提醒你記得要打扮成麻瓜的樣子嗎?”他們掃了一眼阿瑟和埃芮汀絲,其中一個巫師面色不愉地說。
“別廢話了,我的營地在哪兒?”阿瑟不客氣地問。
“你總是這樣,我們是有規定的……”那個巫師一邊抱怨一邊翻着羊皮紙上的名單:“走過去大約四分之一英裏,第一個營地就是,場地管理員是羅伯茨先生。”
“謝了,別多管閑事啦。”阿瑟拍拍他的肩膀,讓埃芮汀絲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