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 月傾世跑出宮去,便找到平河,滿臉恨意的說:“你要求的事我同意了!”
“哦?”平河準備的計劃還沒來得及用,她就答應了?高興之際,她道:“好!兩日之後,咱們動手!”
而此時公主殿中,止月是被鬼以寒抱着回來的,等他走後,止月忙喚來小竹,猶猶豫豫間全跟她說了。
小竹吓的臉都白了,滿地打轉。
“哎呀,你別轉了,人家本來很忐忑才告訴你的,現在讓你弄得我都緊張了!”
“公主,這個鬼以寒真是太大膽了!”
小竹義憤填膺的樣子讓止月忍不住逗她,“是啊,他這麽欺負我,你去揍他吧!”
“小竹不去,小竹還沒伺候夠公主呢,不想那麽早死。”
止月笑了笑,被他折騰了一下午,身子乏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小竹想到一件事,吞吞吐吐地問:“公主,那個…那個…”
“什麽?”
“公主會不會有小寶寶?”
“…….你懂的倒挺多。”止月無語,搖頭:“應該不會的,此事你不準跟任何人說。”
“小竹明白。”
第二日京城來了一幫貴客,是北國的二皇子拿着張畫像上龍騰提親來了。
朝堂之上,二皇子站于正中,大聲道:“龍騰國主,本王只要止月公主!”
Advertisement
說起北國,算是龍騰最大的威脅,北國人沒有幾個讀書的,一整個國家不論男女都崇尚武功和兵器,軍隊更是滿街可見。
你讓北國的小孩背四書五經,他們不在行,可你讓他們站軍姿或打拳法,那是個個好手!
西北大元帥領兵八十三萬,說是防西北,其實主要是防北國,西丹國龍騰根本沒放在眼裏,北國善戰,民風彪悍衆所周知,所以這幾年止月她爹一直在與北國國主修好,不想跟不講理又不要命的人打架。
北國這麽強悍卻屈居北方,不是因為他們怕熱或者友好,只因為交通不便。
北國想打龍騰有兩條路,千萬人馬過北疆是最快的路,只要過了北疆,龍騰不滅都難。
可是這條路行不通!
因為北疆的狼和北國的人一樣彪悍,而且北疆氣候變化莫測,人馬進去很難出來,最主要的一點——北疆住了個閻王!
雖然北國皇室不知道那人是誰,可都知道他的存在,一身黑衣,一頭白發,取人性命于瞬息之間。
十三年前,那人視千軍萬馬于無物,鬼一般的出現在北國國主面前,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一字一頓的告訴他們:“莫要擾我北疆!”
所以這些年,北國但凡想打龍騰,就從西丹國走,經西丹就要對上占大詩,那個讓他們恨的牙癢癢的占家軍!
北國這兩年和龍騰似好不好,似戰非戰,大概就是行軍行的疲憊了,兩相井水不犯河水,湊合着過!
所以二皇子突然來到,還提出這樣的要求,龍騰皇帝着實驚訝。不過這是他第一次見二皇子北景軒,思路竟有些開叉了。
他打量着北景軒,心裏在想:這小夥子好啊,身高八尺,體态優美,膚顯麥色,雙目凝神,劍眉飛揚,鼻梁高挺,十足的美男子啊!放眼整個龍騰,也就自己的四個兒子比他帥,這麽優質的人,怎麽就不知道好好讀書呢!沒點禮儀教養!
“二皇子…”皇帝道:“我龍騰與你北國不一般,兒女的婚事兒女說了算,我們為人父母絕不強求,所以朕還是得問問公主的意思。”說着他讓人去請止月過來。
皇後往旁側偏了偏身子,低聲道:“萬一止月看上他呢?”
“不可能!”皇帝一點不擔心這個問題,蠻夷之邦,公主怎麽瞧得上!瞧瞧這個小子的态度,坐的比他都直,一副傲氣的模樣,在人家的地盤還搞得誰都瞧不起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皇帝就是看他不順眼,誰讓他想娶自己的寶貝女兒呢!
片刻,止月到來,從偏側入正好背身對着北景軒。
止月對父皇母後行禮,福身後習慣性往後看了看,果然見莫輕狂正看着自己。
像是好久沒見他了,他有些不修邊幅,胡子都長出來了。
受不了他消沉的目光一般,止月轉過身,看向二皇子北景軒,問道:“你要見我?”
止月的問話是毫不客氣的,北景軒本偏首飲茶,聽到這話時頭都不擡一下,來求親還這種态度!
止月心中微怒,笑道:“北國連一杯茶都供不起麽,堂堂二皇子要跑到龍騰來讨水喝?”
北景軒聞言,倏地擡頭,目光如箭射向她。
他見過她的畫像,北野堂送過來的,初打開時他心想:宋畫師定是誇張了!可今日見到本人,北景軒怔了一下,她靈動的模樣比畫像上美之千倍,原來不是誇張,而是宋畫師畫不出她的神韻。
但北景軒很快收斂了表情,站起身來俯視她道:“都說龍騰是禮儀之邦,可公主的禮儀似乎也不怎麽樣!”
“是啊,本公主刁蠻慣了,就見不得有人比我還嚣張跋扈,二皇子若是欣賞不了,我會讓人備上茶葉幾車,請你打道回府吧!”
剛才在後殿聽到有人要娶她,她就詫異了一下,等見到北景軒這态度,她就不高興了。
真是被鬼以寒慣壞了啊!
北景軒此去求親是有目的的,可現在他突然很慶幸自己來了!他朝前傾了傾身子,見止月往後躲便勾起嘴唇,笑道:“嘴巴伶俐,膽子卻這麽小,日後去了北國,本王可要好好護着你,免得你被我國風吓到。”
“我不會跟你去的。”止月說完轉過身,對皇帝道:“父皇,我不喜歡他!”
北景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姑娘不喜歡他的,第一感覺微怒!
皇帝順水推舟,說道:“二皇子,你也看到了。”
“哼!”北景軒道:“北國和龍騰結親是二十年前就約定好了,我國沒有公主,自然要迎娶你國的公主,難道皇帝想反悔嗎!”
“你這人講不講理!”止月生氣之際,伸手推了他一下。
“別!”右方一個驚呼聲傳過來,是莫輕狂的。
止月聽到時已經晚了!
北景軒常年打仗一身本領,防禦攻擊都成了本能反應,止月這一下過來,他第一反應內力抵了下,瞬間便傷了止月的手腕。
止月不想示弱,可奈何太痛,淚都流了下來,她彎着身子握住手,痛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北景軒臉上充滿自責,他沒想傷她…
公主被傷,皇帝哪能坐得住,看莫輕狂給止月緩了疼痛,一口老氣才慢慢吞了回去!仍怒道:“二皇子,你過分了吧!這般魯莽,我公主怎可能嫁給你!”
北景軒本想說到底是誰魯莽,可看到止月委屈的小臉,他生平第一次話到嘴邊咽下去了。
只道:“龍騰皇帝,我還是那句話,此門親必結!三日後你給我答複吧!”
說完他又看了看止月,想查看她的傷勢,又覺得是她自找的,自己何必屈尊将貴遷就她,這樣以後過門了還了得!
想了想,他還是轉身走了。
後花園
止月手好些了,對莫輕狂道:“謝謝你。”
“不必。”她沒事了,他便退身走開。
止月叫住他,“輕狂….我還是…”
“你不用說!”莫輕狂打斷她,“我知道,你喜歡的是他。”
“是。”止月低着頭,不敢面對他。
莫輕狂道:“鬼以寒的武功高,可進了朝堂,我時刻能弄死他,可是我不能!我不怕他,卻怕你….”他眼角滑下一滴淚,“我知他假意受傷,可卻見不得你的淚,如果他有事,我怕你會…”
他轉過身,面容悲戚,“止月,若我當年聽父親的,不要迷戀你,現在會不會好過一點?”
“輕狂,你別這樣…”止月第一次見他哭,慌的走足無措。
突然,他抱住她,臉埋在她肩窩處,眼淚打濕了她的衣領,止月覺得心都空了。
“月月…我的月月…”莫輕狂聲音都帶着悲傷,“這是我最後一次抱你…”
止月也流了淚,雙手猶豫了下,還是抱住他,安慰般地輕拍着他的背。
莫輕狂此刻的心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少次決定割舍,只有這次恐是真的。
兩人相擁許久,突然一道破空聲傳來,莫輕狂擋開止月,胳膊挂了彩。
止月反應過來,馬上擋在他身前,對來人仰着下巴道:“你敢動他!”
鬼以寒滿面怒氣,掌心就對着止月頭頂。
莫輕狂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止月,突然笑了,她如此護他,仿佛釋懷了一般,他道:“公主,你讓開吧,鬼以寒若要殺我,剛才我便已死了。”
止月想了想,便挪到一側,卻還拿眼瞪着鬼以寒,仿佛在說:怎麽把人給傷了呢!
鬼以寒毫不在意,他出那麽點血,她就敢瞪他!
莫輕狂道:“你說的對,我贏不了你,不是因為我比你差,也不是因為我怕你…”他頓了頓,随後的話讓他曾心痛了無數個日夜,“只是因為…止月愛的人是你。”
鬼以寒本來臭着一張臉,聽到這句好多了!
莫輕狂走了,沒有送祝福,也沒有再争取,他不優柔,也不灑脫,似乎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又難以掩蓋那份心痛。
第二日中午,小竹在公主殿和後花園轉了好久都找不到止月,急着去演武場,卻聽鬼以寒說一上午都沒見到止月,報與皇後派人搜查才發現公主…丢了!
若大個皇城找不到公主人,皇宮大內急作一團。
“皇上,會不會是北國二皇子把公主擄走了?”
“皇城守備森嚴,他怎麽進來的?”皇帝也認定是這貨幹的,怒不可遏。
此刻鬼以寒也站在一側,表情陰沉可怕,不等衆人說話,他擡步就往外走。
有大臣喊道:“大膽!為何不對皇上做別禮!”
鬼以寒頭也不回,左臂微動,就見那大臣的帽子四分五裂,吓的他當場坐在地上。
這麽想起來,好像從一開始,鬼以寒就沒對皇帝行過禮。
莫輕狂這時站出來說:“皇上莫要與他一般見識,江湖人不懂官家禮數,不過想他也是擔心公主安危,畢竟公主…是他的得意門主…”莫輕狂說這話都昧着良心,止月那手爛功夫,真是十個鬼以寒都扶不上牆!
皇帝也知道現在不是和鬼以寒計較的時候,便問莫輕狂:“公主不知所蹤,愛卿可有對策?”
莫輕狂道:“臣已封鎖四個城門,并派人去監看北景軒的驿館,相信公主還沒有出城,臣馬上親率人滿城搜索,定會找到公主。”
“好,快去!”